“帝師府到了!”
隨着一隻白皙如玉的柔荑,掀開暗金色的簾子。
緊接着阮琴塵那張殊麗絕美的容顏,就出現在衆人的眼前。輕盈一躍,就翩然地落到了地面。粉藍相間的衣袖,高高的飛舞而起。聽雪與聽雨隨後動作利落地躍下,在看到她們的動作之時,雲千夜的眸子微微一閃,滑過一絲精芒。
這兩個小婢女,深藏不露啊!
居然有着不弱的武功底子,雖然不及墨劍,但卻不遜於普通的鐵血騎。明明是兩個普通的婢女,居然有這等本事。
阮琴塵剛下馬車,就見到了帝師府外被重兵包圍。
“梅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戰王雲千夜冷峻至極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殺氣。如刀鋒般的凌厲目光,一掃而過,所有人都顫抖了一下。
“末將乃是奉聖上之命保護帝師!任何人不得進出帝師府邸!”
大將軍梅明輝剛正不阿的國字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忠誠的光芒。
“呵,保護嗎?你們這是囚禁纔對吧!哪有女兒回門之日,這府外還重兵把守的?”
阮琴塵長袖一揮,冷冷一笑,蓮步盈盈,款款而來。一雙晶涼冷魄的眸子,帶着幾分寒意掠過。衆人再度打了個哆嗦,好可怕的氣場!
“本王在此,梅將軍莫不是懷疑以本王的能力保護不了帝師?”
戰王雲千夜感覺到她的怒氣,心中的怒火也高漲了起來。皇兄實在是太過分了!
“末將不敢!”
大將軍梅明輝誠惶誠恐的說道,對眼前的男子充滿了敬畏。
“既然不敢,那就把兵撤了!”
戰王雲千夜的語氣帶上了幾分警告的命令,強橫得不可一世。
“遵戰王令!”
大將軍梅明輝恭敬地行了個禮,揮退手下兵士,離開了戰王府的範圍。原本聖上的旨意就是讓他駐守在此,直到戰王妃回門之日。只是因爲戰王妃遲遲未回,他們也只能在此一直駐守。
“塵兒!”
重兵剛剛撤去,就有一道人影,從帝師府中跑出來,驚喜交加的看着阮琴塵。滿眼的慈愛與關心,宛如一道暖暖的陽光,融入了她的心尖。
“孃親!”
阮琴塵鼻子微微一酸,原本以爲很難喊出的稱謂,竟然如此自然的叫了出來。那滿眼真誠的目光,讓她彷彿見到了已故的雙親。這種溫暖的感覺,叫她不願放開。
“塵兒,你回來就好!擔心死孃親了!”
水眠月喜極而泣的眸子,定定的凝視在她的身上。伸出手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微微地顫抖着。她多麼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女兒了,在將她送去戰王府之後,她沒有一夜睡得安心。一直在擔心女兒有沒有受到欺負,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病發,是不是還活着?
阮琴塵微笑着點點頭,目光深深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這一世的孃親。她看上去很美,很純,宛如一池春水般清透無比,碧藍的眼波,只一眼便讓人無法移開。如雪香膚粉光若膩,黛眉染嬌星眸流媚。
她的模樣看上去很年輕,記憶中她似乎從來沒有改變過模樣,永遠是那副模樣。一頭及膝的水藍色髮絲,在風中飄逸着迷人的光暈,顯得無比聖潔高貴。一襲鵝黃色千水裙,恍若月華般一層一層洇染着彩芒。
難以想象,她是阮琴塵的親孃,哪怕是雲千夜在聽到她喊出孃親的那一刻,也不禁錯愕的瞪大了眼眸。
“夫人!”
“夫人!”
聽雪與聽雨見到水眠月,齊齊喜悅的叫喚道。
“好孩子,你們也回來了!”
水眠月粉嫩的嬌脣,甜甜的抿含淺笑。那笑容充滿了清純的感覺,叫阮琴塵也不由驚豔孃親的美麗。
“阿月,塵兒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怎麼又哭了?”
一聲儒雅的嗓音,帶着毫不掩飾的寵溺,響徹而起。帝師阮卿言無奈地看着梨花帶雨般的嬌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阮琴塵循聲望去,就見到那一個身着墨梅長袍,腰懸繫有金絲絡的玉佩,玉樹臨風的清逸男子。墨發如瀑,面如冠玉,看清了他的樣貌,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這容貌竟然是遺傳自美男老爹的!
記憶中雖然有他們的樣貌,但是卻不甚清晰。如今見到了他們,她的腦海中才逐漸刻畫出了他們的形象。
“塵兒,歡迎回家!”
阮卿言安撫完嬌妻,俊顏帶着爽朗的笑容。目光溫和地看着阮琴塵,語氣慈愛的說道。
“爹爹!”
阮琴塵看着爹孃充滿慈愛的目光,聽着他們毫無保留的寵愛語氣,心中泛起了層層波瀾。好久好久沒有感覺到這種溫暖了,自從雙親慘死,弟弟失蹤,她就一直孤獨的在黑暗冰冷中摸索。陪着患難與共的夥伴們,出生入死,渴望着遙不可及的光明。
“見過戰王殿下!”
阮卿言輕輕摸了摸阮琴塵的腦袋,轉過身看向雲千夜,雲淡風輕的說道。他全身的書卷氣息,叫人感覺十分舒服。
“帝師不必多禮!本王還有要事在身,今日就送到這裡,王妃可以在此小住幾日。”
戰王雲千夜看着他們之間其樂融融的樣子,心中越發感到淒涼。皇族無情,哪怕是親兄弟也是明爭暗鬥,恨不得對方死無葬身之地。皇族之中所謂的親情,何其涼薄?
皇兄既然已經出手了,就必然不可能這麼簡單。他要儘早做好佈局,以備不測!
“王爺,慢走不送!”
阮琴塵拱了拱手,看到他要走,心中那是一百萬個開心。
“你就這麼希望本王離開?”
雲千夜目光落在阮琴塵的笑顏之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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