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又搓了搓手,然後看着眼前這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原本還沒有什麼心思想什麼邪念的,可是當煙龍貞,那水汪汪的一雙眸子,那樣清澈的向他看過來的時候,他再也就憋不住了,忽然上前,雙手壓在女子的肩頭,一臉快速而急切的道,“煙小姐,既然你已經是落到了這步田地,那麼你就……”
他話沒說完,煙龍貞也早已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當下脣角一彎,依然笑盈盈的看着他,“那麼你的意思是?”
車伕搓着雙手,先行探頭向外看看,然後,又縮回腦袋,嘿嘿的道,“煙小姐你看,現下這裡四野無人,又極是僻靜之地的好去處,若是煙小姐不嫌棄的話,那麼,我們就在這裡成就了好事?”
反正這裡如此荒蕪,空曠,就算她不同意,那就是叫破了嗓子也沒人聽得到的。
車伕打得好一手的算盤呢,煙龍貞也跟着樂了。
她雙手被綁着,硬撐着起身,胸口的內傷,倒是讓她臉色一白,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這一副孱弱的表情看在車伕眼裡,倒是更讓他膽子又大了一些,他接着再問,“那煙小姐的意思,到底是同不同意呢?”
嗯,他這樣做,也算是一個雅賊了吧?就算是想要女人,也要經人家同意的嘛!
煙龍貞吸一口氣,動了動身後被捆的雙手,一臉無奈的道,“我就算是同意了,可我身體被捆得麻了,也根本動不了嘛!車伕哥哥,要不要,你來扶人家一把?”
前世看電視的時候,最最記得張無忌他娘曾經說過一句話:這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毒啊。煙龍貞是將這話死死的記在了心裡的,並且由此更加延伸出一句話。那就是:越是帥的男人,也越是花心。
可惜啊,這一句話的真諦,這個時代的車伕,是萬萬不知道的。他只是嘿嘿的一臉傻笑着,激動得不能自己,甚至還不止一次的問詢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的身子,真的被捆麻了?”
煙龍貞小臉發白,勉強的點頭,“是的,是真的麻了。你看……我都動不了了。”
從小就很有表演天賦,甚至能把大周明王爺都騙得團團亂轉的女人,那說起謊話,裝起可憐來,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車伕被打動了,終於點頭道,“好吧,我放開你,你可不許跑,要不然,我會殺了你的。”
最後認真警告一句,被精蟲上腦的男人,果然就忘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就煙龍貞這樣的女人,你也敢大意?可真是活膩味了。
繩子鬆開,車伕道一句,“好了,要不要扶你出去。”
“好啊!”
煙龍貞仰起臉,笑眯眯的說,“神醫的迷.藥太過厲害,現在都還頭暈……要不然,你揹我下去?”
車伕簡直受寵若驚,“啊,這,這樣好麼?”
“唔!當然,這樣很好喔!”
漂亮迷人的美女伏身在馬車廂內,慕容君若撒下的粉末太過於厲害,她當下是果真還有一點點頭暈的。
再加身上有傷,她不介意如果只是付出一點小犧牲,就能一舉將這該死的車伕解決掉的話,她又何樂而不爲?
斂下的眸光,噙着冷冷的殺意,車伕不覺,興高采烈的彎腰來揹她。
他轉過身去,背靠後的坐在馬車前,就聽身後的女人慢慢的蹭過來,他還在歡喜着,一邊輕輕的哼着歌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哧”的一聲響,利刃入骨,透過前胸而出。車伕尚未唱完的小調驟然間便凝在喉嚨,他艱難的回頭看,帶着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帶着一種被人欺騙的憤怒與絕望,他將視線慢慢的掠過那看起有些眼熟的刀把上,一字一頓的問,“爲……什麼?”
女人,這麼狠,真的好麼?
慢慢將透胸而出的匕首抽出,煙龍貞笑得媚惑,笑得姿意,“爲什麼,你不是剛剛也唱過了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既然你這麼想死,姑奶奶不成全你,也實在是過意不去呢。”
手裡的匕首抽出來,“當”的一聲透過車窗扔出去,剛剛還笑着的女子倏然就凝眉寒道,“告訴你,姑奶奶最煩被人威脅!你不是第
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
車伕終於是驚怒的悔得腸子都青了,這麼漂亮的女人,她就是一個要命的美女蛇!
可現在明白,也已經晚了,最後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他竟然是在想着:爲什麼自己的刀,居然到了她的手裡?
唔!
他的刀,是別在後腰的。
所以,他這算是死在自己的兵器下麼?
“蠢貨!”
收拾了這該死的車伕,煙龍貞擡腿將他踢了下去,僅僅眨眼光景,她身上的力氣都已用完。不由得將身子軟倒,靠在馬車廂壁上休息。
兵法有云:急智求存,實則虛之,虛之而實之。其實如果這車伕當真要是硬來的話,她大概是沒有什麼力氣反抗的,只是總歸是被女色迷了頭腦,以至於那麼傻呆呆解開了她的手,那他不死,也真沒天理了!
脣角勾起一抹冷意,在稍歇片刻之後,煙龍貞下了馬車,用匕首將馬車的繩索割斷,她將馬摘了出來,好容易翻身上去,駕馬而返。
身爲大周最爲出名睿智的巾幗女子,她的危機感,無疑是最好的,她的做法,也無疑是最正確的。
就在她剛剛纔解了馬,離開不久,從蠻尾國方向,幾匹俊馬打着響鼻的竄出來,然後行至當前,圍着背部中刀的車伕屍體看了片刻,其中一人長嘯一聲道,“快追!那人想必還沒走遠,抓到人,立時返回,不得有誤!”
座下駿馬“駕”的一聲響,四蹄翻飛,長躍而起。幾人尋着地上的馬蹄印跡,再度追向煙龍貞。
於此同時,由大周方向疾追而來的溫哲烈一行人等,也將速度都提到了極致。
“快!趕在邊境之前,將人追回來!”
那個女人,她身受了重傷,也不知到底又惹了什麼麻煩,這次居然連她自己也沒能倖免?
心中焦急着,更加將座下馬匹催得飛快。
大周朝與蠻尾國邊境線向來綿長,也難免會有些疏漏之地,而那些蠻尾探子,想必總是會見縫插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