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哲烈眼睛發直的看着,喉嚨裡漸漸咕嚕一聲響,好美,她好美。
像是漂亮的,被剝起所有僞裝的美人魚,也像是九天仙子不小心沐浴走光,讓他一介凡人,見到了自己的信仰一般。
那樣的肌膚,那樣誘人,吹彈可破,又予取予求。
“唔!不!我這是在幹什麼?”
她聲聲低吟入了他的耳,他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跨步上前,先是擡手摸了她的額頭,“好燙。”
再去把了她的腕脈,果然體內有一股極爲霸道的氣流在橫衝直撞。
她受不了了,男人的靠近,像是給了她解渴的甘露一般,她覺得自己快是要被燒死了,可又覺得這樣的死法,她真是不甘。
她在迷離與清醒之間轉換着,“王爺,王爺……”
她失控的身體,在急切需要着他,她要他!
“煙煙,你,你忍忍!我這就來,這就來。”
他低喊着,身體也迅速起了反應,他捨不得她受苦,也同樣捨不得她就這樣稀哩糊塗的給了他。他喉嚨動了動,先是將她身上滑落的衣衫一把給扔了出去,又緊接着將自己的衣衫脫下,裹在了她的身上。
他抱着她,嗓音沙啞的問她,“煙煙,你告訴我,我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讓她不管是清醒,還是失控,他都要她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是她的男人,他是溫哲烈,而不是隨便任何人!
地上的札木真被打破了頭,依然沉沉的躺着不動。溫哲烈一眼看過去,哪怕就是個死人,這屋裡也不許再多待其它人!
“納蘭城!你給我滾進來,把這個野人直接扔出去喂狗!”
他恨極,也怒極,這該死的蠻尾人,竟敢趁着老相爺出殯,而當街搶了人就走。
“好!我進來了!”
納蘭城在門外應着,以提醒門外的人做好準備。他進門不擡頭,彎腰拖了札木真出去,納蘭有爲一下就白了臉,呆呆的看着,又猛的上前試一下鼻息,頹然間後退坐地,臉色驚恐的道,“死……死了……”
死了?
這回是真死了
嗎?
多少人想殺他,而礙於種種顧及不能下手,沒想到居然這一下就死了啊!
死了啊!
納蘭城怔怔的呆着,忽然就哈哈大笑,“死了好,死了好!”
這樣的人渣,死不足惜!
沒想到他橫行兩國這麼狂妄,居然是悄無聲息的就死在了這麼一處民居里!
納蘭城哈哈大笑着,渾身上下所有毛細孔都透着舒爽,透着暢快。
“你瘋了嗎?不許笑,不許笑!”
納蘭有爲撲過去捂他嘴,納蘭城一把將他推開,聲色悲憤的大喊道,“現在你滿意了吧?開心了吧?我殺了他啊,我殺了他!你以後,還會再回去嗎?還會不會再將自己當成是蠻族人?”
就算是你想回,這恐怕也回不去了吧!
納蘭有爲一瞬間就像老了十歲似的,都這樣了,他還怎麼回?
外面的爭吵,絲毫沒有影響到房內的旖旎。
溫哲烈抱着她,哪怕她已經被毒素折騰得幾乎要哭 ,他還是不放過她,一連聲的哄着,“煙煙,乖,告訴我,我是誰?我是你的誰?”
體內的熱奔騰着,歡呼着,煙龍貞聽到自己歇斯底里的喊着,“你是溫哲烈!你是明王爺!你是我的男人,是我的男人……”
熱辣辣的眼淚,猛然就溢出了眼底,她燥熱的身體一瞬間被露在空氣之中,微涼的舒爽讓她乍然清醒了一下,可緊接着,當他用一種絕對歡喜,又勢不可擋的衝勢,猛的佔領所有時,她尖叫一聲,昏沉的理智再度清醒,尖聲罵道,“溫哲烈!你給我滾!滾!”
不要你了,真的不要你了……
好痛,要痛死了!
溫哲烈卻傻了一般,被人罵了不知道生氣,被人打了也不知道疼,他突然就哈哈一笑,猛的俯身抱着她猛親,“煙煙煙煙,你真好,你真好……”
她是清白的,她還是清白的!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
帶着這樣的歡愉,帶着這樣的狂喜,他帶着她,像是長了一對七彩光色的翅膀,帶着她飛越高山,飛越大海,飛越那漫天星辰的夜……他將他
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給了他。
她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浮浮沉沉永遠都不能靠岸。她抱着他,使盡全力的抱着他,他的每一次疼愛,都像是給了她無窮的力量,她像是看到了漫天的星辰乍放,看到了夜的瑰麗,可到了海的壯闊,她每一次衝上雲端,都在尖叫着。
“溫哲烈!溫哲烈……”
或是狂亂,或是低喃……漸漸的,連同門外守着的人,都不好意思的悄悄的掩耳退下,納蘭城傻傻的,呆呆的,在這一刻,一切都已成了定數。
她已經有了選擇,她已經有了他。
“還愣着幹什麼?走啊!”
納蘭有爲拉着他,往門外走,他呆呆的隨着,聽着屋內的喊叫聲,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插入他的心臟,他整個人都木木的。
地上的屍體沒有帶,他被父親拉了走。片刻之後,呼啦啦王府暗衛也都終於趕了過來,衆人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啊!
剛進門就聽到這麼火爆的場景,頓時人人都紅了臉,僵立當場。
柏清的冰塊臉也微微的泛着紅,好半晌,才微微的咳一聲,“還愣着幹什麼?將這地方仔細的保護起來,王妃傷重,王爺在爲王妃療傷……”
啊!
這樣的療傷,這樣的療傷?騙鬼呢?
衆人心裡吐艹,還是一鬨而散,各就各位。地上的屍體,最後不知是被拖了出去,扔到了不被人注意的街角處。
反正他蠻尾二王子既是死了,那就是死了, 堂堂大周還懼他不成?
冰塊臉將門仔細關好,便如標槍一般,一動不動戳在院子裡的門邊前。
門內的療傷似乎一直不停,他就一直站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的火熱終於慢慢降下,身下的女子像是死了一回般,她剛剛清醒,便又帶極致的疲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溫哲烈卻是特別的精神抖摟,他脣角的笑意,怎麼壓都壓不住,一翻身將身邊女子,用力的抱在胸前,他的眉裡眼裡都帶着歡愉。
真好,真好。
她是他的女人了,她是他的女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