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進攻的隊長不可謂不猛,只見橫刀向兩條巨虎砍去,這招一出,塵土飛揚,他有必勝的把握,兩個高手尚且不在話下,何況是兩條畜生,他信心滿滿,只見其起身躍起,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身上暴發,看樣子倒真是滿有兩下子的,隱約可見刀氣了,能出刀氣的,內家真氣還真是有一定的火候了。
一幫屬下見自己的隊長這麼給力,一時間恢復了信心,只要他們的隊長能夠一擊必殺,那他們可能就不會在害怕百獸了,心裡面肯定有質的進步,然而,事實上讓他們更害怕,原因是隊長那強大的一刀沒有劈到兩虎身上,而是劈到了空地之上,一條几公分深的槽倒是顯得很清楚,兩虎靈敏的躲到了一邊,眼神兇狠的怒視着中年隊長,當然還有不屑之意。
中年隊長是真沒有想到自己強大的一招竟劈空了,剛纔明明鎖定了兩虎,在自己強大氣機的鎖定中還能從容閃避,他不敢再小看了,甚至心裡有了些波動,“今天真倒黴啊,碰上一堆怪物。”心裡想的可不敢表現出來,否則他和一幫屬下都該交待在這森林裡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傳遞信息,只要有一個人逃出去,他們支持幾個小時還是可以的。
只是百獸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凌嘯天有意讓外表兇狠,其實內裡溫純的野獸放在最後一層,他們的外表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起疙瘩,凌嘯天到外面的之後有研究過心理學方面的書籍,知道人類潛意識裡害怕的東西,其實當初凌嘯天也被嚇得不輕,只是時間長了才發現那些傢伙只是長得霸氣,今天用上他們是最適合不過了,凌嘯天要的不是讓它們加入戰場,而是擺設,就是站在那裡也有強大的戰鬥力。
“隊長,怎麼辦?”八個下屬圍在中年隊長身邊,看樣子絲毫沒有戰鬥力,嚇都被嚇得半死了。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們這些混蛋,平時牛轟轟的,天不怕地不怕,現在見到幾隻畜生就怕成這個樣子,握刀的手都沒力,還不如回孃胎裡去,做什麼人啊。”
“隊長,不是幾隻啊,是上百隻啊。”其中一個人望着看不到邊的野畜說道,他都不知道自己吞了多少口水了,他甚至都不敢望向這些野畜,腦子裡面幻想着下一刻自己被分屍,越想越沒有鬥志,現在全都指望隊長了,可是好像現在隊長也沒有辦法。
“帶上你們這幫傢伙真是我倒黴,再羅嗦老子自己跑了。”中年隊長喝道。
“不要啊,隊長,我們聽你的,現在怎麼辦啊?”八個下屬心碰碰直跳,面對死亡,誰能做到淡定呢,誰也不能吧,此時只怕來一陣風,這幫傢伙就繳械投降,凌嘯天在遠處的一棵樹上看好戲,嘴裡還叼着野果,經過這次的事件,他想到了一個對付敵人更好的辦法,原來再厲害的手段也比不過心戰,只要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縱使他修爲再強也會露出破綻,下面那九個傢伙可以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沒經過這種陣仗,一慌手腳,自然就是挨宰的料,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凌嘯天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這次是誤打誤撞,善於利用地形和資源,看來一切勝利得來都不是偶然的,必然有客觀的原因存在。
一陣嘯聲響起,凌嘯天下了攻擊的命令,見那幾個傢伙嚇得半死,怎麼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於是讓百獸這時候衝擊是最好的選擇,他們肯定沒有辦法抵抗。
“小心,原來那小子在控制百獸,給我殺出一條血路,否則全得死在這裡,現在就看誰命大了。”中年隊長喝道。
然而,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中年隊長說完的同時,幾把刀刺進了他人胸膛,中年隊長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屬下,好不容易的憋出一句話來,“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隊長,跟着你我們必死無疑,只有殺了你投降才能保住性命,這世道,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所以別怪我們了。”其中一個下屬說道,接着一個個拔出了刀。
“好,你父夠狠。”中年隊長撫胸栽倒在地上。
“少主,饒命,我們也是聽命於人,以後我們願意跟在你身邊。”八個人跪了下來,此時百獸越走越近,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差沒有尿褲子了。
“遲了,對於自己老大都能殺的人,我一點好感也沒有,誰敢擔保哪一天你們爲了保全自己也背後捅我一刀,虎兄,撕了他們。”凌嘯天說完看也不看八人一眼,閃身朝小湖竹居飛躍而去。
“不!”慘叫聲在森林裡響起,接着響起百獸高吼的聲音,顯然它們也不能飽餐一頓有些不太樂意,沒辦法,就那麼幾個人,的確不夠分,最後自然是兩虎最大份,這麼血腥的場面凌嘯天也不忍看,哎,誰讓他們是自己的敵人,對於敵人不能仁慈,否則反過來死的可能是自己,凌嘯天想到自己一家的遭遇更不會有同情心,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爭鬥。
凌華雄主持着一切變數,可以說除了凌峰一家現在沒抓到人之外,族中的事物已基本掌握,凌家的主廳之中,當初是凌峰所待的地方現在輪到了凌華雄,他掃了一眼大廳中的長老們,沒有說話,凌峰人沒有抓到,他很不滿意,事前已經佈署好一切,結果不審功虧一潰,“你們誰解釋一下?”
“家主,凌峰對莊內可謂是瞭如指掌,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他的確不容易,而且他的修爲很高,就算有人發現了他也免不了被殺人滅口,消息是傳不回來的。”一位長老說道。
“罷了,從今天開始嚴加防範,如果遇見他在族中出現殺無弒。”凌華雄說道。
“是,家主。”
“以前你們是做什麼的,一樣不變,還是老樣子,不過我給你們另一條權限,你們可以輪流出外面一趟,至於去幹什麼我不管,但是事完了之後必須回來,時間的限制是一個月之內,怎麼樣,能不能做到。”凌華雄說道。
“可以。”衆長老臉上浮現喜悅之情,他們之所以反凌峰,就是爲了這一天,終於可以不用老死在莊中而不能窺視外面的世界,他們可不管凌華雄要家主之位想做什麼,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夢想就要實現了,所做的一切都非常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