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法醫 我的殺手賭妃 決戰紫禁之巔(四)
任涼爽的夜風舞動墨色的髮絲,凌小賢一動不動的遙望着天際的皓月,陣陣薔薇花香涌入鼻中。她偏過頭,“咦”了一聲,隨即驚喜的叫道:“是螢火蟲哎!好漂亮的螢火蟲啊!”
她站起身想要娶捉螢火蟲,但是忘了這是在屋頂,身子往前探的時候險些掉下去,幸好蘇枕樓將她抱住了,不過她還是抓到了那隻落單的螢火蟲。
“你看,好美……”凌小賢剛說完就覺得自己失言了,她忘了蘇枕樓的眼睛看不到。可是也難怪,他總是表現的和正常人一樣,有時候凌小賢真的感覺不到他是個瞎子呢!“對不起,我忘了你……你看不到……”凌小賢支吾着解釋。
“沒關係,”蘇枕樓笑了笑,“你小心一些,雖然這裡的樓層不高,不過若是摔下去還是很危險的。”
“哦。”凌小賢笑嘻嘻的答應了,手中捏着那隻螢火蟲,看了看蘇枕樓,握住他的手輕輕的說,“螢火蟲是靠發光細胞才發出冷色熒光的,你摸摸看,是不是有點微微的涼呢?這種顏色就是那種綠油油的,像黑夜裡,狼的眼睛。”
蘇枕樓依言撫摸着那隻螢火蟲的尾部,低聲笑道:“確實如此。”他嘆息了一聲,帶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有時候想一想,還是眼睛能看到比較好呀!”
“啊?對不起……”凌小賢又以爲是自己的錯了呢。
“沒有關係,我只是一時感慨。”蘇枕樓釋懷的說道,他放了那隻螢火蟲,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閃着異樣的光芒,他的聲音低啞,看着凌小賢問:“小賢,我可以抱你嗎?”剛纔她爲了不讓凌小賢掉下去,托住了她的腰,這才發現她的身體極其柔軟,忍不住又想擁住她的嬌軀。但他是君子,他要得到她的同意。
凌小賢沒有說話,她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雙手圈住他的腰,心無雜念的抱住他堅實的身子。
蘇枕樓溫柔的擡起雙手,緊緊抱住她的後背,輕輕的撫摸她的髮絲,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此時連月色都變得柔和起來,銀光乍泄之下緊緊相擁的兩人,彷彿是是上最深愛的情侶。可是誰又能想到,他們在彼此相擁時,卻心懷坦蕩,沒有絲毫雜念呢?凌小賢清麗絕塵的面容上,浮着淺淺的笑意。蘇枕樓白玉雕成的俊臉上,亦是優雅雋永。
七月十五這天,天氣依舊清朗,今晚一定會有個好月色。
凌小賢已經明顯出現焦慮的情緒了,她的眼神裡流露出不安,可是在這樣一個近乎與世隔絕的西山腳下,她什麼消息也聽不到。重要的是,是她自己不想要聽到那些消息。她能感受到蘇枕樓對她的欲言又止,蘇枕樓雖然在這裡生活,但是對於外界一定有他的消息來源。但,她現在不想知道。
她害怕聽到一切關於蕭承鄴不好的信息。
蘇枕樓坐在薔薇架下彈琴,她的心緒總算寧靜了一些,於是,蘇枕樓彈了一整天,她也聽了一整天。
夕陽西沉的時候,她終於站起身,說道:“我要回去了。”
蘇枕樓停下手中的琴,側頭看向她所在的方向。凌小賢咧開嘴笑了笑說:“我說了要等他的,所以我現在要回去,如果他回去了卻看不到我,一定很着急。”
蘇枕樓笑道:“好,那麼你就回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等到他的。”
凌小賢又衝他笑了笑,問道:“你會去觀戰嗎?”
蘇枕樓道:“我雖然看不見,但我至少還能聽。”
凌小賢瞭然,往半山處的草廬走去。
蘇枕樓聽着她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他的手抖了抖,有殷紅的液體順着他的手指緩緩滴落,琴絃上早就被沾染了血跡。但他似乎並未察覺,夕陽灑在他銀色的眸子裡,如神祗降臨一般,閃爍着金色的光芒。
他低聲呢喃:“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只是可惜,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凌小賢坐在那張她和蕭承鄴歡好的大牀上,牀單和被褥早已換洗過了,她伏在枕頭之間,上面還有蕭承鄴的男子氣息,她貪婪的吸着他殘留的好聞的味道,彷彿他就在身邊。
蕭承鄴,你一定要回來,好好的,平安的回來啊!
滿月終於掛在了天邊,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雖然今日就是傳說中的鬼節,但是深處山中的凌小賢並未覺得害怕,這對她來說,總比以往一整夜在解剖室加班,對着七八具屍體要好。
她害怕的不是黑夜,不是大自然的恐懼,她害怕的是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她從月亮剛掛滿天邊的時候就靜坐着等待,一直等到月亮漸漸下沉,黎明的黑暗就要襲來。她一眼不眨的看着草廬的房門。
周圍籠罩在一片黑暗裡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蕭承鄴沐浴在山風裡走了進來,他對着凌小賢微微的笑:“怎麼還沒睡?”
他的姿態從容,脣邊掛着淡淡的微笑,他的發一絲不苟,他腰間的美玉柔順的垂下絲絛。
他還是平常的那個他,一點也沒有變化。
彷彿之前經歷的並不是什麼生死較量,而是和朋友喝茶聊天。
凌小賢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撲到他懷裡,緊緊扣住他的背。
許久,她才放開他,卻開始摸他的臉,捏他的臉頰,扯他的頭髮,還點亮燭火看地上有沒有他的影子。
“你在做什麼呢?”蕭承鄴哭笑不得的問。
“在看你是人是鬼啊!七月十五鬼門關打開,指不定你早就死了,變成鬼回來找我呢!”凌小賢說。
“那現在看出來了嗎?我是人是鬼?”蕭承鄴好笑的問。
凌小賢點頭道:“初步斷定你還是個人,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變成禽獸。”
蕭承鄴呵呵笑起來,一把抱住她說:“禽獸總比禽獸不如好,來,我說了回來給你生孩子的,這就開始吧!”
“喂喂喂……”凌小賢想要掙扎,叫了幾聲卻消停了,她也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沒事,要是這樣劇烈運動都沒事的話……恩……他就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