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丹藥師157 質疑真假
入目的，是一片燦爛明媚的金色。
這朵花並不是很大，可是出乎衆人意料之外的則是，這整朵花皆是金黃色！
如今衆人皆是知道，這天火花金色越多，品質越佳。而一朵通體金色的天火花，究竟是什麼樣上等的品質，無人可以判斷評論，也從來沒有人見過。
那金色的花瓣之上，掠動盈盈美麗的光彩，映着蒼琦臉上浮起的那麼一絲淺淺的笑容，卻是有着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
龍夜面上的諷刺、驕傲，頓時凝固住了，一張俏臉雪白一片，失去了全部的光芒。
想不到，蒼琦手中那朵瘦弱的花苞，居然如此出色。龍夜突然覺得有些諷刺，自己從蒼琦面前奪走的花苞雖然出色，可是卻明顯比不過蒼琦手中這一朵。
一股淡淡的無力之感頓時涌上了龍夜心頭，讓龍夜情不自禁的泛起苦澀滋味。 шшш¤ TTkan¤ ￠O
就在這個時候，風靈子有些尖銳的嗓音卻是傳入了龍夜的耳中：“我不相信，絕不相信。哪裡有什麼全是金色的天火花，誰聽過全是金色的天火花？這裡面有人作弊，我看這朵根本不是什麼天火花。”一句話，落入衆人耳中，卻彷彿是一顆石子落入水中，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龍夜似乎像是溺水之人，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神色頓時爲之一振。
她雖然不好意思將這些話說出口，卻是覺得風靈子說得很有道理。這朵花苞品質本來就不好，看不出絲毫靈力。這樣子的花苞，又怎麼會有這樣出色的表現？再說，她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朵天花火能通體金黃，有這樣子出色的品質。天火花本來就是一品藥材，要是出現一朵金黃色的天火花，豈不是接近特品藥材？
說不定真跟風靈子所說一眼，根本就是蒼琦作弊，纔會有這樣子的表現。
蒼琦手中那個花苞，是事先準備好的，造假造好的，專門拿出來，準備關鍵時候讓蒼琦一鳴驚人。這種作弊的辦法雖然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也不是不可能。如今蒼琦是特別想要證明自己，既然如此，她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了。
想到了這裡，龍夜看蒼琦的眼神頓時也有些不對勁。
聆紫英在這邊，龍夜自然也不會將自己的質疑說出口，免得聆紫英認爲自己的修養不行，隨意中傷聆紫英的心頭肉。不過自己雖然有這種顧忌，來至東海的風靈子以及來自冷雲國的蘇離，卻是沒有什麼顧忌，他們大可以理直氣壯質疑這一點。既然如此，龍夜也沒有必要蹚渾水，更沒有必要將自己的手弄髒，她大可以輕輕鬆鬆的繼續坐山觀虎鬥。
風靈子的話，多半是出於嫉妒，衆人心裡也是明白的。不過風靈子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眼見衆人反應，風靈子也是多了幾許滿意，繼續質疑道：“真是可笑之極，本來天火花已經是一級藥材，如果說通體金黃的天火花當真存在，這品質也不知道高到什麼程度，莫非這天火花，還是特級藥材不成？諸位聽說過沒有？要知道特級藥材，本來就是難以尋覓。這些年來，真正被確認是特級藥品的藥材，也只有幾年前青蓮拍賣場拍出的那幾枚千靈聖果。其他時候，出現的特級藥材，還是假冒的多。”
言下之意，蒼琦手中的這朵天火花，也是造假，根本也是假冒的藥材。
蒼琦並不氣惱，嫣然一笑，風姿動人。
不少人都相信，蒼琦當真是作弊，不可能真正找出這麼一朵特別的天火花。然而縱然心存偏見，他們看到蒼琦這個笑容，心中也是不由得微微一動。這個美麗的少女，就算揹負諸多的爭議，卻無疑是極美極具有誘惑力的。
風靈子看在眼裡，心中怒意卻是禁不住更濃了。
這個該死的小妖精，居然又在這裡賣弄風騷，實在無恥之極！
故此風靈子說話，也是更加的凌厲了幾分：“再者大家也是看到了，之前蒼琦選中的那枚花苞，品質是如何的低劣，瘦弱不堪，從花苞外表也看不出絲毫的靈力。既然如此，這樣子的花苞，又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表現？如果這花苞表現真是不俗，那麼難道在場各位都是瞎子，都看不出來？蒼琦，這件事情，你也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就在這時，一道悅耳的男子嗓音卻是響起：“又有什麼好交代，琦兒不過是眼力比較好，挑選中的藥材也比較好。似乎，只能證明琦兒的能力過人，似乎也沒有什麼好交代。”
那道嗓音悅耳之中帶着幾許磁性，天然的令人心神俱醉。
只見聆紫英緩緩的站在蒼琦的身邊，仿若站在蒼琦身邊，於他而言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那件紫色的衣衫在陽光之下掠動了一絲華彩。聆紫英的打扮，永遠是極簡單的，沒有任何的奢華味道，只是一襲紫衣，雪白髮簪挽住髮絲，卻隱隱有着旁人難以相比的風姿。
當聆紫英走到蒼琦身邊之時，這兩道身影，映襯之下，竟似說不出的和諧，說不盡的自然。
龍鳳章只看一眼，就知道聆紫英已經對蒼琦徹底動情了。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龍鳳章內心之中卻有些不是滋味。
從很久以前，他面對聆紫英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覺得自己處處不如聆紫英。明明聆紫英出身也是不清不楚，自己總是青冥皇族血脈。然而每次自己在聆紫英面前，龍鳳章就覺得聆紫英是真正尊貴的人，而自己總似少了點什麼。
他似乎永遠沒辦法像聆紫英這樣子坦然。
風靈子看到這和諧之極的一幕，心中微微不甘。她喜歡的人雖然不是聆紫英，卻並不喜歡看到蒼琦受歡迎，被別的人喜歡。
“誰不知道聆家少主在龍都說話的分量，只是紫英公子，縱然你是多情種子，難道卻是不顧及丹藥師大賽的公平。”
風靈子說話很尖酸，卻也很聰明。聆紫英再有分量，也是不能當衆維護蒼琦，惹了衆怒。
“丹藥師的比賽，輸贏當然是要公平。不過這一切不過是風姑娘的憑空猜測，居然說的煞有介事。”
不知爲何，被聆紫英這個華美之極的公子盯住，風靈子後背居然浮起了幾許寒意。
然而風靈子卻也絕不是這般容易認輸之人：“怎麼說是憑空猜測，本來就是疑點重重，大家也不是瞎子，當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聆紫英微微含笑，忽而轉移話題：“風姑娘似乎很是喜歡打賭？”
“紫英公子，這樣子轉移話題，可並不聰明。”
風靈子微微冷笑，語帶諷刺。來龍都之前，她已經聽過聆紫英的大名，卻並不怎麼看得起聆紫英。不過是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公子，她覺得自己根本是沒必要尊敬這種人。
聆紫英手指輕輕拂過了髮絲，脣角卻是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既然風姑娘如此肯定，紫英也有了興致，願意與你一賭。如果琦兒這盆天火花有什麼問題，我願意奉上右手中指。倘若風姑娘輸了，你也奉送上右手中指，又如何？”
衆人皆是譁然，龍夜更是聽得呆住了。
恐怕在場之人，沒有人比龍夜更受震撼。雖然她聽聞聆紫英對蒼琦是極好的，可是畢竟也只是聽聞，與親眼所見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龍夜內心之中頓時泛起了酸味，憑什麼，憑什麼蒼琦能得到聆紫英的這般看重與寵愛，被聆紫英如此呵護愛護。公子，公子他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
就連風靈子也是微微一怔。
她是個喜歡刺激的女人，之前她也提出這種賭約。不出所料，聖宮選手莫伊頓時泄氣，根本不敢拿自己前途跟自己賭。當時她十分得意，可是如今她居然品嚐到莫伊之前的感受。聆紫英如此尊貴，居然拿自己的右手手指當賭注，不是胸有成竹，就是根本已經瘋掉了。這讓風靈子居然遲疑起來。然而她卻知道，自己早就已經作繭自縛。如今她不答應，別人只會更加看不起她的。
一咬牙，風靈子眼中透出幾許狠色：“要賭就賭，不過紫英公子，如果你輸掉了，一定要履行賭約。”
也許聆紫英根本沒什麼把握，不過是想借着這個賭約，對自己施加壓力，讓自己不敢再繼續糾纏。不過自己是不會上當的，她風靈子可不是什麼軟骨頭。她就是要讓聆紫英失算，如果能折辱這樣一位尊貴俊美的公子，風靈子想想都覺得很是興奮。
冥風袖暗中卻是眉頭輕皺，心中忽的浮起了一絲不安。
聆紫英，卻也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風靈子就是太魯莽衝動，說不定已經是自招禍端。而且風靈子的性情雖然不算很好，卻是確實是有些本事，如果手指被斷，那麼風靈子以後的前途說不定就全完了。如此冒失，風靈子還真有些比不上聖宮那個丹藥師莫伊。至少對方是懂得什麼叫隱忍的。
蒼琦亦是訝然，雖然她知道自己並無作弊，可是聆紫英這樣子的毫無保留支持，卻也是讓蒼琦內心微微一動，很有些溫暖味道。
其實聆紫英並不是一個嗜殺衝動的人，他溫沉若水，如果沒有人冒犯，他也不會去主動挑釁什麼。故此剛纔聆紫英訂下這個賭約，確實是有幾分反常味道。然而蒼琦仔細想想，忽的也有幾分瞭然。
之前風靈子欲對自己下青絲蠱，這個舉動，雖然並不是很明顯，可是聆紫英卻應該是留意到。料想，聆紫英有些反常的舉動，一定是因爲這個。
其實從很久以前，聆紫英就很維護自己的，這一點，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蒼琦想到這裡，心中微微一熱。
她雖然不怎麼在意別人的質疑，然而之前那些議論之聲，終究是讓蒼琦內心之中朵了幾許的涼意。只是到了如今，這幾許涼意卻是蕩然無存。只要聆紫英支持自己，她內心之中頓時充滿了勇氣。
並且，別人的看法又算得了什麼呢？她根本不稀罕，也沒有絲毫在意。
蒼琦抿嘴兒輕輕一笑，眼中光芒似又明亮了幾分：“既然如此，還請諸位驗花，證明琦兒的清白。”
如此乾脆，倒是讓風靈子一怔。
懷疑蒼琦這份成績並不真實，然而如今看蒼琦這份舉止，倒有些出乎風靈子的意料之外。莫非，自己猜測並不怎麼正確？
葉素天倒也知道，和風靈子一樣想法的人也不少，所以鑑定一番，讓衆人安心，也是可以的。對此，聆紫英倒也並不反對。遮遮掩掩的，反而讓有些心理陰暗的人胡思亂想。一旦證明琦兒清白，倒也是賭注這些人的嘴。
發生這種質疑，雖然有些讓人不快，然而放在歷屆丹藥師比賽上，卻也並不罕見。
幾名玉級丹藥師向前，開始檢查這株天火花。
這幾名玉級丹藥師分別來至於不同的丹藥師協會，鑑定結果自然是無可質疑。這也是風靈子有恃無恐的原因。聆紫英雖然寵愛蒼琦，倒也還做不到一手遮天。到時候結果一出來，恐怕聆紫英也保持不了他的這份高貴。
聆紫英可能以爲自己在龍都身份尊貴，說說輸掉就斷掉右手中指不過是說說而已，以爲給自己一點補償，就能將她打發。不過這真是異想天開，風靈子是絕對會較真。
龍夜看着聆紫英，眼中更是有幾分擔心味道。
聆紫英如此完美，如果斷掉了一根手指，那麼聆紫英的這份完美，就頓時有了一些缺陷了。這都要怪蒼琦，這些事情，豈不是她爲紫英惹出來？如果是自己，就一定不會讓紫英遭遇這些。
龍夜略含怨怒的看了蒼琦一眼，看着蒼琦平靜樣子，越發覺得蒼琦配不上聆紫英，對聆紫英沒有絲毫關心。
這幾名玉級丹藥師，一旦放出去，可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試問大陸之上，誰不會敬畏幾分。
風靈子心裡暗罵幾聲老不死，卻也是確實知曉這幾名玉級的丹藥師，在大陸上說過是極有分量的。恐怕這幾位丹藥師，也不必顧忌聆紫英，更不必在意什麼聆家。想到這裡，風靈子頓時覺得多了幾分把握。
只見這幾名丹藥師研究來，研究去，時而討論幾句，神色也甚是凝重。
縱然蒼琦頗有把握，如今也是禁不住生出了幾許緊張。
也不多時，這幾名丹藥師總算是討論完畢。
風靈子已經按捺不住，一步向前，有幾分急切的說道：“這株天火花，是假物？”
“假的？”
葉素天凝視風靈子，看到了風靈子，微微覺得可笑。
風靈子已然興奮說道：“果然，這天火花乃是假物。蒼琦，就算是你選不中，憑什麼作弊？莫非你仗着聆家的勢，就敢弄虛作假？莫非，這件事情和這如謫仙一般的紫英公子也是有關係？”
眼見風靈子越說越過分，蒼琦眼中也是透出了一絲銳利光芒。
其實，質疑自己的聲音聽的多了，蒼琦卻也並不如何在意，只當做清風過耳，並不放在心上。只是風靈子居然扯上聆紫英，這當真觸及蒼琦的逆鱗。
“聆紫英，我就不相信，這件事情，你絲毫不知。你是聆家的少主，又怎麼能因爲一個女人，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衆人目光更是古怪極了。
這些青冥的權貴縱然對蒼琦沒有什麼好感，可是聆紫英的外貌風度，卻是近乎無可挑剔的。如今風靈子竟然質疑聆紫英？
仔細想想，這也並非沒有可能。聆紫英一直是極爲在意蒼琦的。當初蒼琦年紀尚幼小，聆紫英已經是對蒼琦極爲喜愛。倘若如此，聆紫英可是栽在蒼琦手裡，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老夫什麼時候說過，這朵天火花是假物。”
葉素天一皺眉頭，手指理着下巴的鬍鬚，顯得十分的不悅。
這個風靈子果然是出自東海，故此絲毫不懂禮數。
風靈子臉色微微一變，有些扭曲的清秀面容更是禁不住微微一僵。
她勉強笑笑，眼神閃爍：“葉老這是什麼意思？”
“這朵天火花乃是貨真價實，並無虛假，並且通體金黃，品質上佳。雖然普通的天火花只是一級藥材的品級，然而這株天火花實則有特級藥品的特質。實在是萬中無一，難得一見。這樣奇特的天火花，老夫還是第一次看到。想不到，這等天火花外表是這樣子的其貌不揚。”
聽到葉素天這樣說，衆人面前頓時再次發生了變化！
真貨？特級藥品？
如此字眼，讓人羣之中涌起了一絲沸騰。
既然如此，蒼琦在衆人眼中，顯然不再是信口雌黃的廢物，而是慧眼識珠，眼光獨到。這株花苞其貌不揚，料想蒼琦將之選中，也絕非運氣使然，而是確實有幾分眼光。旋即數道急切貪婪的目光落在了那朵金光燦燦的天火花之上。
在場雖然不乏各國的權貴，然而對於他們而言，所謂的特級藥材，總是可遇不可求，十分難得。比如前幾年出現的千靈聖果，能看一看，對於他們而言，也已經是莫大的機緣。
料不到，這一次在丹藥師大賽之上，居然又有一株特級藥品出現。
風靈子一臉不可置信，這可能嗎？
心中怒極，風靈子不由得向前一步：“這話是什麼意思？葉會長，我可是聽說，你跟聆紫英的私交不錯，莫非你私下和聆紫英有所勾結，當衆作弊？”
葉素天一貫被人尊崇，被一個後輩如此質問，臉色頓時極爲難看。
不錯他與聆紫英確實有幾分私交，有時候，也並不介意替聆紫英幫上一些小忙。可是以他身份地位，又怎麼會替聆紫英作弊？
東海來的蠻女，果然不知輕重。
然而葉素天涵養甚好，心中雖然不滿，卻也並未動怒：“風姑娘就算信不過我葉某人，難道在場幾位玉級的丹藥師，都是胡說不成？小姑娘，你年紀尚小，行事自然是不知道輕重。然而每次丹藥師大賽，質疑比賽公平的選手亦是不少。只是這幾名玉級丹藥師，乃是出自不同的丹藥師協會，這結果自然是極公正的。”
這幾名玉級丹藥師，縱然與葉素天並不是一條心，卻也都是養尊處優，平時處處追捧。如今被風靈子這個後輩質疑，他們無疑皆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冒犯。
他們說話，自然也不怎麼客氣。
“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又有幾分眼光，居然不知道尊敬前輩。”
“連極品藥材都能當做廢物，我看這丹藥師資質，恐怕也並不怎麼高。”
“年紀輕輕，就知道嫉賢妒能，難堪大用。”
“我看還是要多修幾年，纔有參加比賽的資格。”
這幾名玉級丹藥師都是擺出前輩架子，說話也頗不客氣。
風靈子是個心高氣傲的性子，聽在耳裡，頓時覺得一陣惱怒。不過衆人的目光已經改變了。論說話分量，風靈子自然遠遠及不上這幾位玉級丹藥師。知道自己若再多言，說不定就會被逐出比賽。
暗中咬牙，風靈子吞下了脣中話語。冥風袖目光幽幽，那宛如女子般嬌嫩秀麗的面容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煙霧，一雙深黑色的幽幽眸子，卻是透出了幾許淡淡的涼意。
只見冥風袖如玉手掌輕輕展開白玉似得扇子，緩緩扇了扇，秀色嘴脣一抿，淡淡的說道：“靈兒，我想這幾位玉級丹藥師恐怕是不會誤斷的。你也是擔心比賽公平，所以心急了些。”
一番話，卻是給了風靈子一個臺階，讓風靈子順勢下臺。
畢竟丹藥師在大陸之上，是極爲尊貴的職業，這幾名玉級丹藥師更是出自不同的丹藥師協會。就算冥風袖再狂傲，也無意結仇。
風靈子雖然桀驁不遜，可是對於冥風袖，卻是有着一種莫名的畏懼。這個面容宛若女子般姣好的紅衣男子手段是如何的狠決，沒有人比風靈子更爲清楚。
故此風靈子縱有不甘，卻是徹底的消聲。
只見冥風袖緩緩的抽了幾口水煙，含笑說道：“靈兒是東海的選手，剛纔有些不懂事了些。紫英公子，靈兒與你打賭，倘若她看錯，就斷自己右手手指。只是，紫英公子可是願意，讓靈兒比賽完畢，再取她的手指？倘若琦小姐沒信心能贏，風袖也並不勉強。”
風靈子臉色一片煞白，心中卻是禁不住暗暗埋怨，冥風袖居然不肯替自己做主。
那幾名玉級丹藥師之中，其中一人輕咳一聲，緩緩步出：“相信琦小姐也是有這個度量和自信，免得，勝之不武。”
這名玉級丹藥師韓丹四十多歲，來自東海丹藥師協會，他雖然並不喜歡風靈子的囂張跋扈，不過一貫與冥風袖關係不錯，樂得賣個人情。
就算是玉級丹藥師，恐怕也是少不了一些人情往來。
蒼琦眼中光芒輕轉，鮮潤的紅脣卻是溢出了一絲笑容。那絲笑容，落在別人眼中，居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倘若，我不答應？”
韓丹臉色頓時一變，以他的身份，蒼琦應當對他極是尊敬。他自然認爲，自己已經開口，蒼琦又嫣有不允之理？
蒼琦忽的一笑：“倘若，我不答應，自然就顯得心胸狹小。就算比賽結束，再收賭注，也沒什麼關係。免得有人認爲我是趁人之危。”
只見蒼琦腦袋輕輕垂下，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的顫抖，透出了一片柔潤迷離的光彩，居然給人幾分柔順的錯覺。
韓丹面色稍緩，看來，這小妮子倒是識趣的。
自己身爲玉級丹藥師，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就算是各國國主，見到自己也是會畢恭畢敬。蒼琦又是怎麼能不給自己幾分薄面？
聆紫英緩緩收斂自己指尖的真氣，禁不住若有所思。
既然琦兒願意，他暫時放過風靈子又有何妨。況且，他也相信自己的琦兒並不是乖順聽話的性子，說不準如此答應，另有用意。
然而當他目光落在風靈子身上，卻是讓風靈子下意識輕輕一抖，不由自主，生出了幾許寒意。
明明是如此優雅的尊貴公子，偏生那一眼，有着一股子血腥味道。
突然之間，風靈子禁不住有些後悔。也許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冥風袖眼見如了自己的意，卻也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白玉似得臉上似乎略過了一絲迷離而又冰冷的光芒。
風靈子性子雖然殘忍，可是于丹藥之術卻是頗有天分。如果風靈子被斷手指，自己又從哪裡去尋這樣一個人才代替？
想到這裡，冥風袖內心微微有些煩躁。這些都是風靈子自作主張，擅自做主的結果。
本來，其實原本不必如此。
不過他要保住風靈子也並不難。哼等這次丹藥師大賽結束，他看聆紫英還有沒有這個能力，從自己手裡取走風靈子的手指！
冥風袖宛如女子一般臉孔透出了一絲妖異冰冷嗜血的笑容，手掌卻是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扣住了扇柄，眼中光芒流轉。
第一場比賽結束，諸人看蒼琦目光，自是多了幾許的不同。
楊無暇俊俏臉孔之上，更是多了幾分歡喜之情。她就知道琦兒，一定是最厲害的。
從很小時候，她就認識了蒼琦，那時候蒼琦年紀雖然不是很大，可是楊無暇卻是從她身上看到了一絲光芒，覺得蒼琦長大之後，一定會是個不俗的女子。
對於丹藥師大賽，楊無暇突然開始期待起來。
她相信蒼琦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順利在龍都站穩腳跟。
龍夜眸子微微有些黯然，內心之中涌起了一股說不出的難受滋味。勉強笑容，這笑容卻並沒有到達龍夜心底。
不忿蒼琦如此散發光芒，龍夜內心之中也頗有些不是滋味。
林墨離收回了目光，心中卻是一陣翻騰。他記得六年前的事情，當初他與蒼琦結交，不過是看在蒼琦乃是舞陽山城的嫡出之女，並且資質不俗。
這樣的少女，確實有幾分結交的價值。可是那個時候，他不該帶着蒼琦去天冥聖宮。他一天，他陷害了蒼琦，將蒼琦騙入了劍池之中，並且讓蒼琦觸摸到光淚之劍。原本，他只是想讓蒼琦身體受損，不再是頂尖的資質。只是想不到的則是，蒼琦居然收服了光淚之劍，並且成爲了天器之主。
對於蒼琦，他的心思是很複雜的。可是這複雜的心思之中，卻有一個聲音最明顯，那就是蒼琦爲何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明明有很多次機會，蒼琦會在自己眼前消失，可是一次又一次，蒼琦卻是一再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真是令林墨離惱恨之極！
暗中，他不由得緊緊捏住了手掌，清俊的臉孔之上，居然有幾許的猙獰味道。
步晏容將林墨離面上表情盡收眼底，心裡是覺得滿意的。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林墨離一直對蒼琦很是忌憚，相信對蒼琦也不會有什麼別的感情。
“放心，現在蒼琦越風光，越歡喜，爬得越高，待會兒她就跌落得越狠，失敗得越徹底。”
步晏容的嗓音低沉、暗啞，冰冷之中透出一股鋒銳味道。
林墨離本來心神不寧，聽到步晏容的這句話，精神卻是不由得爲之一振。
步晏容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步晏容緩緩站起來，朱脣輕啓，不由得說道：“葉會長，這一次，丹藥師大賽最重要就是公平，是不是？”
這位年輕的聖宮宮主，陰柔之中有着一股冷溼的味道，少女本來年輕的臉容輕輕的擡起，陽光照在這張臉孔之上，居然是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