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丹藥師115 表裡不一師兄算計
可是經赦內心之中,卻並沒有任何負擔。他身爲西域邪尊,又怎麼會全心全意爲聆紫英打算。沒有藉着自己徒兒,趁機對聆紫英下手,這已經是憐惜蒼琦和聆紫英之間的情意了。
更何況,這對於聆紫英卻也未必不是一個機會,雖然這個機會,是那麼的虛無縹緲,甚至於近乎不可能。要知道那極品元魂丹乃是失傳多年極品丹藥,就算是對經赦,也是不那麼容易做到的。就算是大陸上第一流的丹藥師,也很可能因爲機緣不巧,藥材異火不是那麼的到位,花費數十載時間也是無法煉製出自己想要的藥丹。這樣的傳聞,在大陸之上屢見不鮮。
然而再怎麼的虛無縹緲,難以做到,卻也畢竟是一個機會。
有些常理無法出現的事情,通常被稱之爲奇蹟。聆紫英康復的機會,就跟奇蹟一樣虛無縹緲。
然而就算是這樣,就算是機會小得不得了,也是一個極爲微弱的機會。也是他身爲西域邪尊,給聆紫英的那麼一絲絲虛無縹緲的機會。
一旁,蒼琦卻是沒有留意到經赦眼中泛起的點點異樣光芒。她俏生生的手指輕輕按住了卷軸,手指描繪卷軸上的字跡,將這卷軸之上的藥材名字深深的記在腦海之中,想要永遠不要忘記。她的眼睛之中透出了一絲明亮的光芒,顯得有着那麼幾分的激動。待她將這些藥材的名字深深的記在腦海之中以後,方纔擡起了小臉,俏生生的說道:“謝謝師尊!”
經赦看着她的表情,不由得抿緊了嘴脣,眼神之中涌起了點點的深邃。
他的打算很是完美,讓蒼琦留在西域數年,自己再安排蒼琦和西域生出絲絲牽絆。他身爲師尊,自然會助自己徒兒報仇,對上天冥聖宮和青冥皇室。這不但能讓小徒弟欠下自己恩情,也能削弱中州的實力。到時候蒼琦在西域有朋友有下屬,自己再設法爲琦兒謀得鬼羅森域尊主的位置。就算蒼琦還掛念聆紫英,一枚煉製好的極品元魂丹也足以還清情分了。元魂丹就算不能替聆紫英恢復武功,也是珍貴之極的存在。
如今小徒弟只覺得前途是那麼的茫然,可是想必還以爲塵埃落定,還有機會回到龍都,回到聆紫英的身邊。可是幾十年後,她自然不會這樣想了。大陸之人稱他狡詐如狐,然而他的佈局,甚至沒有太多的陰謀詭計,一切只有順勢安排,讓人心甘情願。
經赦內心很是肯定,可是這份肯定之中,卻不知爲何,有着一絲淡淡的不可確定。這絲不確定,不是發現什麼不妥,而是一股發自內心的敏銳直覺。而他不由得垂下腦袋,正好看到蒼琦小臉上笑容綻放,說不出的明豔。
修養了些許日子,在經赦靈藥的幫助之下,蒼琦亦是恢復得極快。她的傷勢慢慢的好了,不似之前那樣,總是要躺在牀上休息。經赦嘴裡雖然很抱怨,可是對蒼琦的傷卻是很上心。
然而就算如此,蒼琦仍然每天都待在馬車上。她寧可自己一個人運轉療傷,也不願意跟這些天冥聖宮的弟子有太多的交集。那個服侍蒼琦的小侍女叫桃子,她性格很溫柔,並且性情伶俐。這個小丫頭在聖宮地位並不高,甚至不算是一名正式的聖宮弟子,也正因爲如此,她才被安排來服侍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
蒼琦雖然不喜這些聖宮弟子,對桃子倒也並不討厭,時不時和桃子說說話兒,這也是爲了瞭解自己的處境。
原來這隻隊伍乃是前去聖宮西寧的分部,帶隊者正是海夕武會上那位被毒針所傷的聖宮弟子慕容天風。蒼琦聽得微微一動,西寧是很靠近西域的一處城市。她知道師尊就算是爲了挑選一個隊伍讓自己療傷,可是也必定還有一點別的算計。而這一點,師尊雖然不會提,可是自己也要學會琢磨師尊的意思。
從前她遭受到聖宮的算計,那個時候她只盼望自己有着絕頂的武功,就能將那些仇人一個個除掉。可是如今她卻是知道這是不成的。單純有武功並不能達成自己的願望,更需要一些心計和謀算。而這就是自己與師尊和紫英的差別。
蒼琦內心琢磨着經赦的用意,師尊目前想要的是什麼呢?她想起自己去參加十年武會,自己對十年武會有很大的期待,因爲覺得這是討回公道的很好時機,更準備當衆擊敗步晏君,得到自己想要的。除此之外,她想要奪得龍髓,贏得這件獎品。然而事情往往並不能如人所願,畢竟一個身份不明的綠衣女子,也不是那麼容易輕易將獎品拿走。那麼如今龍髓在哪裡呢?
從桃子那裡得到的回答卻是暗中讓蒼琦皺起了眉頭。
原來那日自己離去之後,竟然有來一羣武藝高強的黑衣人,將龍髓以及五色火心蓮子給搶走。在場絕頂高手都已經離場,居然讓這羣黑衣人順利將這兩件寶物奪走。想不到螳螂捕蟬卻是黃雀在後,青冥皇室和西域修羅宗做交易,雙方都血本無歸。當下修羅宗拂袖而去,臨走之前和青冥吵得很是厲害,雙方都指責是對方安排了這些搶奪寶物的黑衣人。
估計青冥皇室和修羅宗的關係,也會因爲這次十年武會生出幾許嫌隙。
記得經赦跟她保證過,一定會爲她謀取到龍髓。如今師尊如此氣定神閒,想必是成竹在胸吧。蒼琦禁不住這樣子想着,心裡卻是雲裡霧裡的。
她輕輕的撩開了車簾子,下午的陽光就如此很溫柔的照進馬車之中,給蒼琦的臉頰之上染上了點點光暈。
就在外面,慕容天風騎着馬兒,緩緩的行走。他是個英挺俊秀,而且舉止溫和的少年人,雖然有着卑賤的出身,可是一舉一動卻是糅合着貴族公子纔會有的特有風采。真不知道怎麼樣子的教育,纔會有這樣子的風姿。桃子看着那道身影,目光之中漸漸多了幾許癡迷,不由得吃吃說道:“天風公子,真是很俊秀啊。”
就連一貫不喜聖宮的蒼琦,如今卻也是挑不出什麼毛病出來。從慕容天風在海夕武會的表現上來看,他真像是一名錶現良好,並且宅心仁厚的君子。就算天冥聖宮是污穢的,他卻好像是一朵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可是就是因爲這樣,蒼琦反而覺得有些不真實。
慕容天風表現出的氣質,這不僅僅是天生性情的善良溫和,還有後天的栽培,有人刻意的引導,方纔能讓慕容天風舉止如此妥帖。而這一切都不會是一個出身卑賤的公子能擁有的。
陽光撒在慕容天風身上,朦朦朧朧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經赦是展示了醫術,所以才順利留在這隻隊伍之中。慕容天風對經赦很是客氣,對蒼琦也毫不吝嗇。蒼琦雖然覺得他也許並不如表面上所展露那般人畜無害,卻終究挑剔不出什麼毛病。也許唯一的毛病,就是慕容天風待人實在是太客氣溫和了。桃子說,慕容天風在聖宮權力也是有限的,那些補品,是慕容天風省下自己份額,然後送到了蒼琦面前,任由蒼琦享用。
這樣子的好,真是好得有些不真實。蒼琦前世今生,都沒有見過這般純善無害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天風側過身子,對着蒼琦綻放一個溫良無害的笑意,緩緩的策馬過來,和聲說道:“姑娘,你身子好些沒有?”
“已經好得多了。”蒼琦靜靜的說道。
慕容天風看着蒼琦,眼神之中漸漸染上了幾許的訝然。這個女孩子就坐在那裡,卻好像是一朵沉浸在歲月之中的一朵睡蓮。雖然年紀輕輕,那雙眸子卻是分明多了幾絲幽涼味道。慕容天風還欲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他卻是聽到了得得的馬蹄聲。
那是一匹赤紅色的駿馬,馬上的女子一身白衣,紅白間雜,看着彷彿是浮在烈火上的一朵花兒,很是耀眼。
蒼琦雖然受了不輕的傷,然而她的眼神還是敏銳的,她一眼就認出來,馬車上的少女就是瀚海國的公主花非非。這讓蒼琦眼中染上了幾許驚訝。
這馬宛如紅雲一般急匆匆的掠來,來得好快。就算是慕容天風,也似被吸引走了注意力,而忘記了和蒼琦說話。
那些聖宮弟子看着飄來的紅雲,看着花非非的眼神之中,頓時多了幾許不悅,幾許不平。這個容貌姣好的女孩子,卻是用卑鄙的手段將慕容天風打傷,實在是太可惡了。慕容天風性子平和,平時又與人爲善,在聖宮之中有着很好的人緣,而這也是讓衆人深深的恨上了花非非。
眼見花非非掠來,有人就將花非非給攔住了,嗓音之中卻也是多了幾許淡淡的諷刺:“瀚海公主已經贏得比賽,還來找慕容師兄是幹什麼?”
花非非咬咬嘴脣,她面上浮起了紅暈,也不知道在思量什麼。她眸光流轉,看着慕容天風,眼神一時有些惱怒,一時也有些溫柔。可惡的慕容天風,這些天她老是浮起慕容天風溫柔的樣子。自己明明傷了他,他卻維護了自己名譽。縱然想要忽視這件事情,可是內心總是想着慕容天風的樣子。自己在那針上染的毒可是瀚海國特有的劇毒,當初想要殺死慕容天風,她就沒有手下留情。
如今她後悔了,卻是擔心慕容天風無法解毒。如今她急匆匆的跑來,內心卻很有些不是滋味。她臉紅一陣白一陣,自己也好奇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天風溫柔嗓音卻是響起:“你們都退下去吧,我相信公主並無惡意。”
而花非非卻是回過神來,罷了,似慕容天風這樣子的人又有幾個呢?再說瀚海也不能將聖宮得罪得太狠。花非非如此告訴自己,隨即將一枚藥瓶給丟出來。
“哼,這是給你傷藥,倘若害怕有毒,那就不要用了吧。”
慕容天風將這枚藥瓶給拿出來,輕輕磨蹭兩下,方纔說道:“我相信瀚海公主。”
雖然是很普通的一句話,然而落在花非非的耳中,竟然是說不出的熨帖。她面頰紅暈流轉,忽的重重抽了紅馬一記,飛快的離去。
蒼琦雖然不怎麼懂得男女之事,可是她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刁蠻冷酷手段狠辣的瀚海公主心裡已經有了慕容天風,從此以後她都不會有慕容天風。
然而當她目光落在慕容天風身上時候,卻是微微一怔。這個男子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芒,雖然不是容貌絕頂,可是這份溫柔氣質卻是讓人見之忘俗。就好像是一潭溫柔的潭水,總是禁不住讓人深深的沉溺。可是這雙眸子,卻是平靜得不可思議。她突然覺得,慕容天風也不似他所表現那般溫柔多情。
隨即蒼琦收斂了心神,慕容天風是什麼樣子的人,又跟自己是有什麼關係?
那陽光落在慕容天風眼中,折射出奇異的光澤,晦暗又奇異。而這樣子的眸光,又似乎只是慕容天風眼中折射的光芒而已。
那雙俏生生的手掌放下了車簾。而蒼琦卻並不知道,慕容天風那古怪的目光望着自己馬車,眼神奇異之極。然而很快,慕容天風就恢復了平靜的容色,他的神色又似從前一般柔和了。
馬車行駛了四五天,桃子在一邊嘀咕,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碧眼海了。而天風公子有令,暫時休息整頓,容後再行。衆人也無不歡呼雀躍,覺得公子這個決定是英明神武,正確之極了。
他們一個個本來就疲憊不堪,這碧眼海不但風景優美,而且物產很是豐富。築營之後,就有人去捉碧眼海中的白魚。要知道碧眼海雖然被稱之爲海,實際上不過是個淡水湖泊。這湖中有一種白魚,肉質細膩,熬出的魚湯也是鮮美無比。經赦眉宇間也多了幾絲喜悅之意,淡淡含笑說這附近有一種千葉雪竹,成熟時候上面有三道金色的紋理,而如今正是摘採的好時候。只要將這枚藥材摘來,蒼琦也必定能早日痊癒,不用等三個月那麼久。
蒼琦也很開心,同時又覺得經赦準備去採藥,想不到慕容天風居然下令原地休息,這實在太巧合了。
就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前來拜訪,而這個人竟然是慕容天風。
“這兩份雪魚湯,是天風親手熬煮的。”慕容天風一邊微笑,一邊將熬好的魚湯送上。
蒼琦內心之中的古怪顯然更濃了,慕容天風如此恭順小心,這又是什麼意思呢?就算他看重經赦的醫術,那也沒有必要如此。她一直很留意慕容天風,只因爲慕容天風讓她生出一絲古怪的忌憚之意,總是不免小心翼翼,多多關注一些。她也感覺得到,慕容天風深黑的眼眸之中,有着一絲壓抑不住的激動。可是這份激動不是對着自己的,而是對着經赦。彷彿有什麼事情隱忍很久了,如今卻也是禁不住蠢蠢欲動了。
難道慕容天風知道師尊的身份?
蒼琦只能如此猜想。如果慕容天風知道這一點,那麼身爲聖宮弟子的他,將經赦特別關注,將經赦視爲仇人,也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然而一貫精明的經赦,卻似沒有留意到慕容天風的古怪,只是很平靜的說:“既然如此,你就將魚湯留下吧。”
而慕容天風眼中光芒一閃,蒼琦留意到,慕容天風眼中的光芒居然是喜悅。
隨即慕容天風方纔退下去了。
既然經赦沒有拒絕,想必魚湯不會有什麼問題。蒼琦小心翼翼的嚐了口魚湯,卻頓時怔住了。
這碗魚湯湯汁很是鮮美,稱得上人間美味,恐怕也是跟食材有關。若非碧眼海的白魚,是不大可能熬製出這樣美味的魚湯的。可是這並非蒼琦所奇怪的,她所奇怪的,則是這碗魚湯的製法。這湯中沒有姜、蔥等物,而這也是經赦不愛的調料。慕容天風居然知道避忌這一點,難道很清楚經赦喜好?
她偷偷的看着自己的師尊,要知道自家師尊什麼都好,就是嘴饞了點,又挑剔。喜愛口腹之慾,絕對是經赦難得的幾個弱點之一。不過經赦口味很刁,尋常的食材也很難讓經赦動心,如今經赦神色很是柔和,動作雖然優雅,卻很快乾掉這碗魚湯。
蒼琦心想,這個慕容天風很會討師尊歡心啊,不知怎麼就覺得有那麼點危機感。
用過魚湯之上,經赦就領着蒼琦去尋那千葉雪竹。
這種一級藥材數量稀少,而且周圍有一種叫雪魔獸的一品魔獸保護,並不是那麼容易好摘採的。不過經赦既然熟知藥性,而且早知道有這個雪魔獸,自然早有準備。他配置了一些藥粉,到時候撒出去,就能輕易將這雪魔獸給迷暈。這樣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將千葉雪竹給摘下來。
碧眼海附近有千葉雪竹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經赦曾經遊歷大陸,見到這千葉雪竹之後,就深深的記在心裡了。而比起自己將這千葉雪竹親手栽培,倒不如讓千葉雪竹在自然環境之中長大,這樣藥材之中的靈力也會更加充分。等算準時間,待千葉雪竹成熟之後,自己摘了就是。
雪魔獸不是一般人消受得了,經赦倒也不擔心別人率先摘走。
只是當他領着蒼琦到了千葉雪竹所在之地之後,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只見慕容天風身上沾染了幾許血跡,手裡捏了一枚千葉雪竹。他輕輕的喘了幾口氣,看到經赦到來的時候,他的眼中頓時浮起了幾許激動:“師尊,徒兒在這裡發現了一枚千葉雪竹,還請師尊笑納。”
他毫不猶豫,將這枚雪竹奉上,只是走上去瞬間,卻是有些立足不穩,身子輕輕晃了晃。蒼琦看到他臉上浮起了隱忍痛苦的表情,身子輕輕的晃動兩下,卻並沒有倒下去。
只見他身上傷口不少,想必爲了摘下這枚千葉雪竹花費了不少苦功。畢竟那雪魔獸卻也是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雖然如此,他將這枚千葉雪竹奉上時候,卻也是神色清明,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捨。要知道這可是一品藥材啊!
然而更讓蒼琦呆滯的是,慕容天風居然稱呼經赦爲師尊——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經赦絕對不止她一個徒弟。真奇怪,自己爲何從前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而慕容天風既然是經赦徒弟,那麼他加入聖宮的話,顯然目的並不是那麼單純。有個專門的詞可以形容這個行爲,那就是內奸!
啊,師尊大人真是謀略深遠呀!
經赦看着慕容天風如此,只是淡淡一笑,卻並沒有立刻就接過慕容天風掌心的這株藥材,反而淡淡說道:“爲何要來摘這株雪竹,我吩咐你做的嗎?”
“徒兒曾經經過這裡,發現這株千葉雪竹,只是那時候雪竹尚未長成,徒兒也不敢輕易下手。如今小師妹經脈是被異火灼傷,徒兒覺得這味藥材正合適讓小師妹滋補,所以前來摘採。”慕容天風眨眨眼睛,一臉真誠的說道。
“雪魔獸品級不低,可是很難應付,你這樣做,真是魯莽了。”經赦方纔接過千葉雪竹,看到慕容天風身上的傷,輕微一皺眉頭。
“徒兒,徒兒早有準備,準備了藥針。雖然受了點損傷,不過剛纔順利用藥針卻是很順利的傷了雪魔獸。待藥性過去,雪魔獸也不會有事。”
慕容天風捂着胸口,輕輕咳嗽了兩聲,一擡頭,一雙柔和的眸子望向了經赦。
“你倒是跟從前一般好心腸。”
經赦這般說着,一道真氣輸入,順便將一枚藥盒扔過去。
“徒兒也知道自己這樣做,真是過於魯莽了。還請,還請師尊不要見怪。”
慕容天風輕輕說道。
經赦掃了那千葉雪竹一眼,慕容天風摘採時候是很用心的,刻意留下藥根。這樣子藥性雖然是損傷了一些,不如整根摘取完整,不過卻能讓千葉雪竹再次生長出完整一根。雖然這個完整一根生成的時間是很長的,恐怕耗費幾百年也不止。不過福緣不可耗盡,也總是要給後輩留上一些纔好。
慕容天風做事,總是很得他的心的。
經赦方纔向蒼琦介紹:“這位就是你的大師兄天風,他並非慕容家真正的的孩子。只是慕容家主本來只是個小家族,天風冒充的這一脈又很偏僻,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天風,這就是你小師妹蒼琦,我早就寫信告訴過你,你應該知道的。”
慕容天風神色微微一動,他眼中透出真誠的喜悅,不由得說道:“小師妹,師兄早就想跟你相認了,只是車隊人多嘴雜,我也不敢。幸好,幸好我們在這裡還有機會。師尊,徒兒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說到了這裡,慕容天風嗓音也是微微哽咽了,顯得很是激動。
“這些年來,要你進入聖宮打探消息,實在有勞你了,我們師徒也幾乎沒有見面的機會。”經赦無不感慨。
慕容天風神色有着些許激動,卻似努力壓制自己情緒:“徒兒爲師尊所做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
蒼琦站在一邊,只覺得有些古怪。
這個大師兄,似乎正是那種近乎完美的兄長。真奇怪,他是聖宮弟子的時候,自己覺得他就是聖宮中的完人。如今知道他是自己大師兄,也覺得他很完美很好。可是不知爲何,她就有些不喜歡。
這份不喜歡,真是好沒來由。甚至讓蒼琦自己都覺得,說不準是因爲自己嫉妒師父對別的徒弟的喜歡,很小孩子氣的吃醋的。
夜色漸漸深了,帳篷之中,慕容天風一個人獨處。他的臉上褪去了平時的溫和,居然透出了幾許詭異莫名。
一隻雪白毛團就在慕容天風面前,正是那隻守護千葉雪竹的雪魔獸。雪魔獸本身雖然殺傷力巨大,可是樣貌卻是很可愛,身上毛毛很蓬鬆,很討人喜歡。然而這隻小獸如今輕輕的抖動,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那雙眼睛之中,透出的居然是濃濃的恐懼!
慕容天風眼中銳利的光芒一閃而沒,他伸出手指,只聽到咔嚓一聲,竟然硬生生的將這雪魔獸的一隻爪子骨頭捏碎。
雪魔獸慘叫一聲,只是嗓音卻並不大。慕容天風早用了一些藥,讓這雪魔獸說不出話來了。
他的手指沒有絲毫猶豫,將雪魔獸身上的骨頭一根根的捏斷,直到這隻雪魔獸全身骨頭都被捏斷,受盡痛苦,慕容天風方纔將雪魔獸的咽喉捏碎!
這該死小獸,將他身上抓了這麼多傷口,實在是可惡之極。
雖然,這些傷口也不是沒有作用,畢竟是給師尊看的。這些年來,他都沒有看到師尊,自己在聖宮爲師尊做事,就算做得再多,師尊也不見得知道。要表現,自然要師尊看得到才行。
所以他費盡苦心,讓自己身上受傷,讓師尊看到自己爲了小師妹求藥,是多麼的煞費苦心。這樣一來,師尊自然也是會知道自己的好了。
他輕輕撫摸手中的匣子,裡面有半截千葉雪竹的殘根,已經被他挖出來。
其實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呢,這千葉雪竹生長是很緩慢的,就算是有殘根一截,自己也等不到其長大成熟。既然如此,倒是不如讓自己連根拔起,拿來給自己用。他心裡是這樣子想的,只是師尊從來喜歡自己人前表現樣子。真是,很是煞費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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