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玲瓏大師被押解,向前又行了一段,忽然衝出一行士兵,衝散了押解人士與玲瓏,同時深巷裡起了一陣大霧,只聽得壓解人員,“快看住玲瓏與其弟,莫要被趁勢逃跑了!”
然而霧極其濃,須臾之後,大霧方纔散去,押解人員看到玲瓏大師與月奴緊緊站在一處,並沒有發生什麼其他意外,壓解人員於是繼續押解她們往刑臺而去。
玲瓏大師與月奴在刑臺上,將被行刑之時,李墨出現在刑臺之下。
“玲瓏大師,請你放心離去,一切都很順利。”
玲瓏大師聽聞,似感安慰,又道:“三殿下乃人中龍鳳,命定貴格,今日玲瓏大限已到,能在此時見到三殿下也實屬有緣,玲瓏有一句話要奉給三殿下,你聽好了,‘天下誰主?君應擔重任,當仁不讓,十年輾轉情與路,萬里江山雲煙起,乍落嫣紅,漫漫繁花無解意,則江山存之,存之。”
玲瓏大師完這些話,便被劊手一刀斬下,一代大師頭顱落地,同時,身旁的月奴也被斬首,奇怪的是,大師倒下,身首分離,慘狀令人無法目睹,而月奴在被斬後,卻悄然化爲輕煙,不見了。
劊手和當時的押解人員及監刑都嚇了一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李墨便走上前道:“大師生前乃是異人,死後必也有異象,大抵是不想自己的弟命喪黃泉,因此將自己的仙法轉介弟身上,使其化羽成仙了。”
衆人正愁沒有辦法向皇帝交待,此時便都問,“那現下該如何?”
李墨道:“便將玲瓏大師儘快安葬了,回覆皇命時便如實告之,已經將玲瓏大師及其弟都斬首便是了。”
衆人一想也對,的確是眼睜睜看着,玲瓏大師及其弟月奴被斬首,至於死後異象,實在也沒有必要再稟告皇帝,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當下便聽從了李墨的意見,將玲瓏大師匆匆拉到宮外亂葬崗葬之,明明只葬一人,回覆皇命時卻是葬了兩人,如此一來,便再也無人提起當時相關情景及人物。
也因此,保全了月奴。
其實月奴在大霧起時,已經被李墨的人救走送往重華宮安頓,而與玲瓏大師一起被斬首的月奴只是玲瓏大師施的障眼法罷了。
玲瓏大師一死,障眼法破了,自然假的影象便消失了。
只是若沒有李墨提前救走月奴及後面的出場配合,也絕計不能如此的矇混過關,因此月奴能夠活下來,的確應該感謝李墨的相助。
……而因爲一些原因,李墨的確在把月奴送入重華宮後,並未來探望於她,畢竟玲瓏大師也了,李心公主與月奴交好,想必月奴在重華宮中,也不會受苦。
往事如煙,再看如今月奴的模樣,分明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異的中年婦人,哪還有當初的嬌俏可愛?
心中又生出疑慮,“六年前,月奴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女孩,算起來,現在也不過雙十年華,怎地會變成如此模樣?”
月奴見他還是不肯信,便從懷中取出一個荷包,從荷包裡拿出一團用油紙包着的東西,放在李墨的面前,“三殿下,當年你剛剛救了我時,我已經被嚇得連走路都不會走,你爲了安撫我,從懷中取出這糕點送給我吃,還吃了這糕點便什麼都不怕了,你看,我到現在還保存着呢。”
打開油紙包,裡頭卻是一包已經碎掉的黑色食物殘渣,月奴卻一點兒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您救了月奴,月奴是一定要報恩的,此刻,便是月奴報恩的時候到了,因此月奴才將二位引入這裡……”
她的話雖然沒有完,但是虞雲荻卻聽明白了,因爲李墨對她有恩,所以她纔好心好意給他個選擇的機會,並且把有些事情清楚,做鬼不至於做糊塗鬼,若不是李墨對她有恩,只怕此時二人已經進入鬼域了。
李墨也是聰明人,當下明白了月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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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木人陣,的確是你佈下的?”
月奴不言不語,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李墨道:“是了,你是玲瓏大師的弟,除了你,誰又會在重華宮佈下此陣。”
又道:“事已至此,木人陣什麼的,我不想追究,我只求好好的帶走公主李心。”
月奴眼睛微微一暗,“你會關心她?”
李墨道:“她是我的妹妹,我自是關心。”
月奴又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公主爲何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李墨道:“你願意告訴我?”
月奴道:“我當然願意,若我現在不告訴你,恐怕此事便真的石沉大海,永遠沒人知道了。只有告訴你們這件事,你們才能知道,皇上是多麼可怕的人,你們皆擁戴他,可他卻是天下最無情的人。”
月奴見李墨和虞雲荻聽了她的話都神色平靜,頓時以爲他們並不認同她的話,於是忽然頓住,然後開始有關李心公主的事情。
按照她的話,若再往前追,那故事是三天三夜也不完,她只三年前的一件事便可。
月奴癡了好一會兒,才道:“……三年前,公主去東宮探望太殿下,路上被人襲擊,導致受了重傷,皇上知道此事後,便加派人手來守護重華宮,而這些侍衛的頭領,便是一位叫做海烈的統領大人,他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相貌英俊,又很是溫和內斂,於一衆侍衛中,顯得格外出色。
公主那時候剛剛情竇初開,見這海烈容貌俊美,又極有函養的樣,便不知不覺被吸引,以前總是躲在屋裡的她,那時候開始頻頻往外面走,爲的就是能夠遇到海烈。
後來有一次,公主於荷塘邊戲水時,忽然落水,海烈及時出現救了她,之後二人的關係轉爲親密,雖然公主和海烈都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但是卻架不住愛火來的太強烈,而且那時候,公主常受別宮娘娘的欺負,海烈成了她唯一的靠山,所以即使犯了宮裡的大忌,二人還是深深地相愛了。”
虞雲荻忽然問,“你也愛上了他嗎?”
月奴啊了聲,彷彿被人道破心事般惶恐,接着卻又苦笑,“我愛他又如何?不愛他又如何?我知道他與公主真心相愛,自然不會夾雜其中,不過他的相貌,倒有幾分與三殿下相似,因此我總是忍不住想要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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