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擋門,是以紙人爲形,藉以術法就近請來遊魂鬼,附於紙人上,然後成爲擋門的鬼,而虞江口中念念不絕,一般是向此擋門鬼許下厚祿,也就是,要給它多多燒紙錢,只要它好好的擋着門,這個術法一般來還是很有效果的,當你不想受到打擾的時候。
現在虞江用來擋住進入客棧的客人,也算是用對地方。不過擋人財路,終究並不是最初研究風水術法的目的,如此濫用,施術者若頻繁如此,將來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時,已經差不多是寅時,外頭傳來梆聲。
慕容楓擺了擺手,臺上唱曲的人立刻都停了下來,慕容楓道:“你們走吧,明日不必來了。”
着向虞江示意,虞江便取出些銀灑在地上,唱曲的人撿起地上的銀,一溜煙地出了客棧,一樓大廳裡頓時冷冷清清,只剩餘慕容楓和虞江,虞江道:“慕容公,我們也走嗎?”
慕容楓卻搖搖頭,“聽這四方客棧的上房向來吸引人的很,有人來過一次,就還想來第二次,之前倒是與陳王至上房喝過酒,但那只是喝酒的雅間,還未曾真正住過他們的客房,今日反正也晚了,不如便在此住宿一晚,體驗體驗他們上房的獨到之處。”
虞江忙讚道:“好主意!”
這虞江原本也是眉清目秀的俊面生,如今跟在慕容楓的身後,活脫脫一幅諂媚像,令人做嘔。
二人着,便自顧自往樓上走來。
虞雲荻只好往後退避,饒是如此,還是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隨便推開了一間房的門進入暫避。慕容楓和虞江的腳步恰巧就停在這扇門前,然後推開門走了進來,虞雲荻避無可避,只好跳,站在牀幔的後面。
二人進入房間後,似乎只是隨意掃了幾眼房中的擺設,慕容楓道:“的確是有可借鑑之處,比如這個古董架,及架上的古董,使得這裡與衆不同,不過一下要找這許多古董,也是比較難的事情。”
虞江道:“對公來,不難。”
慕容楓呵呵一笑,語帶輕蔑地:“你也不必一直如此拍馬屁,你是有能力的人,我看好你的能力自會優待於你,若是這次夏口的事情你能成功,本公必重重有賞。”
虞江道:“夏口的天蛛陣,乃是我父親花了十年的時間獨創的大陣,別是不太懂得風水數術的靜王爺,便是真正的風水術數大師,若沒有徂徠山的獨到破陣法,也是無法出陣的,靜王爺會被困死陣中,死後,也只會落個盜墓不成,被生人所傷而亡的名聲,與陳王扯不上關係,也與您扯不上關係。”
慕容楓笑着,“好,這件事很好。”
二人正至此處,之前那個店夥又進來了,“二位爺,這間房雖然亦是上房,但算不上是最好,二位爺若住上房,請跟的來。”
虞江笑道:“原來還有更好的?”
店夥道:“二位爺所在的只是人字號上房,還有天字號上房在四樓,二位爺請。”
店夥明知道這二位爺是來砸場的,這時候卻還要帶他們去看更好的房間,無疑也有賭氣的成分在,然而慕容楓和虞江的心理素質都很好,怎會理會店夥的情緒和想法,便依言隨着店夥往四樓而去,待他們都出了房門,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虞雲荻這才由牀幔後面走出來,悄悄地溜回自己的房間裡。
坐在桌前發了半天呆,眼見着天色已露出魚肚白,她默默地收拾好簡單的行禮,好在行禮中的銀兩足夠,趁着兩個侍從還在隔壁房間裡休息,她悄悄地走出客棧,租了輛馬車,直奔夏口。
五天後,夏口驛站。
一輛馬車緩緩駛入驛口,幾個擺着魚攤的販都把目光落在馬車上,馬車並沒有在驛口停留,直接駛入夏口街道,蕭條的街道上除了幾個賣燒餅和鹹魚及香料的攤,再沒有什麼其他的生意,附近有兩個飯店,夥計靠在門口百無聊賴,目光無神地打量着來往的行人。
馬車內的女將車簾掀開,往外面打量了片刻,示意馬車繼續前行,馬車便又緩緩駛向前方,再過得片刻,竟是直接穿驛站而過。
駕車人是個老實巴交的漢,這時道:“姑娘,這便是夏口了,穿過夏口,有好一段荒涼,若不備些乾糧和水,是沒法往前走了。”
女卻道:“再往前走一會兒,等天黑再回來。”
駕車人只管拿錢駕車,當下也不再多什麼,繼續趕着馬車向前。
這樣又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天色漸晚,駕車人將馬車拉住,又道:“姑娘,不能往前走了。”
女從馬車中探出頭看了眼,接着卻直接跳下馬車,往四周探看。
只見周圍地勢平坦,再加上白雪覆蓋,沒有可參照的標地物,簡直如同是在茫茫大海,若是再下場雪,掩掉先前的路,很容易就此迷路。
她向手心裡哈了口氣,感覺到些許熱度,就近折了枝荒草枝,在地上畫了半晌,這才道:“這夏口即無水,又無山,四面平坦卻又處高地,八面疾風掠過,按照風水方面來,大墓必建在吉地,而夏口此地荒蕪,植被稀薄,毫無屏障,這樣的地方自然不宜建墓。
這女不是別人,正是虞雲荻,她今日趕到夏口,方纔發覺當初那衛階只靜王被困夏口大墓中的陣法中,然而卻沒有告訴她具體地點,於是她準備自己尋找。
如此觀察了片刻,日已漸斜,陽光照在雪地上,映出很多血紅的十字花來,這時,有兩個身影匆匆往這邊趕來,近了,卻似是兩個打獵的大漢,各人背上都揹着幾隻獵物,身上爬滿了霜花。看到平鋪鋪的雪地上,出現個姑娘盯着他們看,他們也奇怪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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