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清竹又給她指了指,道:“就在那裡,那位獨孤姐。”
蔣福星看過去,果然發現她恨着的人就在不遠處,一時間不由緊咬嘴脣,眸裡滿是狠毒。
上次在逍遙宮,她眼見着她就要被殺死了,可是李墨卻從天而降……
據李墨爲了救她,還得罪了皇帝,之後又傷了自己……至如今還臥病在牀。
蔣心月去探望李墨,依舊被阻於門外,不是李墨已經休息了,便他不想見人,總之蔣心月依舊踏不進靜王府,實在是……
而據,虞雲荻進入靜王府是不用通報的,就好像進入自家後院般自如。
蔣心月心裡不福,這時又道:“清竹,你上次,讓我連絡那慕容公,他必會幫我對付獨孤解意。”
清竹道:“是啊,難道他不願意嗎?”
蔣心月道:“沒錯,他拒絕了,用他的話,獨孤解意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孤女,如今大出風頭不過是僥倖而已,讓我耐心等待,獨孤解意自己就會像一朵枯萎的花兒般,最終消失在上京。”
清竹滿面疑惑,“可是她已經知道了仙人苑的真相,留她太久,終究還是隱患。”
蔣心月點點頭,“所以,我們恐怕要自己想辦法了。”
清竹忽然道:“姐若信得過我,便將此事交於我如何?”
“你有辦法?”
“清竹沒進入蔣園之前,也算是在坊間混跡不少年,三教九流結交的不少,如今這獨孤解意孤身一人,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如此,便麻煩清竹了。”
清竹應了聲便轉身要走,卻又被蔣心月拉住衣袖,他回過頭,便見她頗爲擔憂地道:“你且要心自身安全。”
清竹點點頭道:“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再虞雲荻,終究覺得往事不可追,如今徂徠山上千人口皆變亡魂,而自己在這世上一天,便要記得這滔天仇恨,以前的溫暖和快樂,都不復存在了。
放下木雕,她繼續往前走,看到有個算命攤在那裡,攤主是個三十幾歲的白麪文士,此時正伏案寫着什麼,旁邊有個立起的幡招,上書“鐵口神算,斷生死,測吉凶,合婚緣”。
虞雲荻所在的虞家,擅觀人面、擅堪輿風水、擅預測吉凶、擅易術陣法,而坊間算命之術似乎有與之相通之處,她初初下山時便研究過算命這東西,但是未研究透,就又到時間回山上了,這次再下山,對算命依舊有興趣,她笑嘻嘻地坐在攤前,道:“先生您好。”
那白麪文士連忙擡起頭,道:“鄙人徐甫,請問姐想測什麼?”
虞雲荻想了想道:“測字。”
徐甫便拿筆墨紙硯,放在她的面前,“請姐書一字。”
虞雲荻想了想,便在紙上寫下“書”字。
徐甫觀察這字須臾,道:“不知姐是問姻緣,還是問吉凶?”
虞雲荻道:“若是二者都問呢?”
徐甫道:“若問姻緣,書乃三書六聘之書,恰合姻緣,是與姐命中註定的人已經出現,若姐好好把握,自會成就一段良緣。若問吉凶,姐寫此字時與旁人頗爲不同,乃是二刀字疊落,一大刀,一刀,雙刀臨頭,乃大凶,姐這些日還是少外出比較好,便是此刻前去,怕也有災難要至。”
虞雲荻擰了眉頭,想到之前有丁鋒暗自護衛自己,如今丁鋒恰又被自己派出去忙旁的事了,這時若真的出了什麼事,還真是很麻煩。
徐甫見她沉吟不語,以爲是不信自己,又道:“姑娘若不信,此次也可不收費用。”
虞雲荻又道:“可否,再測一字。”
徐甫點頭,示意虞雲荻可再寫一字。
這次虞雲荻沒有什麼猶豫,寫下了自己的姓——虞。
徐甫仔細盯視半晌,道:“虞爲虎字頭,虎乃兇獸代表危亦,虎字頭下乃是一個吳字,吳和無,乃是無虎,即無危,此無危又和單數,意思是指,若姑娘是陰日陰時出生,指姑娘接下來所遇之事有驚無險。”
“可是你之前我災難要至。”虞雲荻道。
徐甫道:“爻命之事,只差一時半刻,也是千差萬別,變幻無窮,字表是這意思,至於到底是怎樣的過程,姑娘很快就會得知。”
“那我這段時間會死嗎?”
徐甫道:“這是另外的問題了。”
虞雲荻拿出錢袋扔在案上,“現在可以了。”
徐甫這才道:“觀姑娘面相,山根高聳,出身定高貴,眼若丹鳳,脣若丹朱,乃是雙鳳汲水之面相,不但才氣享通,更一路走高,富貴聚集一身,乃是上上好的貴格,雖命途中有頗多兇險,但多化險爲夷,姑娘目下不會死。”
虞雲荻道:“不會死便好,那也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對於她來,世界上最絕望的事情莫過於死,死了,便什麼都沒了。不死,總還有得折騰。
似乎對徐甫的答案感到滿意了,於是站起來道:“先生再見。”
徐甫也連忙站起來微掬一禮,虞雲荻便告辭離去了。
一會兒,徐甫身後的店鋪裡走出一白衣男,一身風華,細長的雙眸邪魅,與經常帶着滿身冷意的李墨不同,此男身上更多的卻是有種令人親近的溫暖,此時眸若星閃,喚了聲,“老徐。”
徐甫聽聞,連忙到階下給他掬禮,“公,有何吩咐?”
“剛纔那女是在測字嗎?”
“正是。”
“測了什麼字?”
“測了兩個字,一個書字,一個虞字。”
“虞字?可是那虞美人之虞?”
“正是。”
慕容楓只覺得自己的心咚噔了下,他一直覺得,獨孤解意與虞雲荻擁有一樣的面容,若不是巧合,就太過於詭異。然而經過他多方查證,確定這只是一場巧合,可是她測字的時候,就偏偏測了徂來山虞氏的姓,這也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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