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沒有繼續追,唰的一聲也消失在房頂上。當他和祝玉研等人全部離開後,下方的那些巡城士卒才鬆了口氣,這些士卒都是王世充麾下的兵馬,他們也見識過江湖高手出手,但從來沒有想到,江湖中最頂級的強者出手威力這麼大。
剛纔石之軒、祝玉研還有高澄出手不過幾十招,但外放的氣勁就把他們腳下的幾座房屋全部摧毀。房屋的主人躲在遠處,看着自家房子被強拆,有些欲哭無淚,想要痛罵也沒有這個膽量,只能自認倒黴。
回到李世民等人用來藏身的小院,高澄隨手將邊不負的首級扔給一個天策府的高手,讓他把首級轉交給李世民,簡單的解釋了一句,相信邊不負的首級在李世民的手中,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第二日,李世民、李秀寧等人才從曼青院返回,他們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沒想到,寇仲和徐子陵竟然前往靜念禪院,把和氏璧偷走了!這兩個小子的實力進展這麼快,連禪院的四大金剛都沒有攔下他們!”李世民神色沉重的說道。
即便有高澄的因素,還是發生了寇徐二人偷取和氏璧的事情,不過原本的時間線,是王世充指示兩人。而現在是兩人爲了自己出手。
李世民對寇徐二人還有些好感,但經過這件事,他也看出來,寇仲和徐子陵已經鐵了心想要爭霸天下。原本想要和兩人結盟的打算,也隨着他們出手偷取和氏璧而告吹。
李閥來了這麼多的高手,就是爲了和氏璧,現在被兩人截胡,李閥衆人心情都不怎麼好。李秀寧在知道這個消息後,神色複雜,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房間內,李世民突然擡頭看着高澄,露出一絲懇求,說道:“三弟,不知你能不能出手,擒住寇仲和徐子陵,把和氏璧奪回來!你知道和氏璧對我們李閥的作用!”
“哎不錯,趙王實力超強,能擊敗邪王石之軒,對付這兩個小子輕而易舉!”史萬寶在一旁一拍手掌的說道。
李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他現在已經投靠了李唐,和寇徐二人分道揚鑣,再講以前的交情就有些不合適了。
和氏璧的能量已經被他吸收了大半,其中蘊含的龍氣也被抽取,再搶過來對高澄一點用處也沒有,還不如留在寇徐兩人手中,還能讓對方替自己背黑鍋。
高澄微微搖頭,說道:“我已經離開了長安太久,需要馬上趕回去,母親的傷勢不能再拖延下去,我準備回去爲她治療傷勢,和氏璧的事情,有慈航靜齋和靜念禪院的人解決,不需要我們插手!”
李秀寧聞言眼前一亮,將和氏璧拋之腦後,連忙問道:“三弟,你有辦法治療母親的傷勢了?可有把握?”
高澄說道:“母親如今油盡燈枯,需要邪帝舍利補充生命精元,才能恢復如初。如今邪帝舍利就在長安的楊公寶庫當中,我這次返回長安,就要先打開楊公寶庫,拿到舍利!”
李世民渾身一顫,史萬寶、侯君集還有長孫無忌、李靖等人都微微張開嘴巴,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楊公寶庫居然就在長安?
和氏璧與楊公寶庫,得到其中之一就能得到天下。現在和氏璧雖然沒有到手,但衆人聽到楊公寶庫位於長安的消息後,更加認爲李閥就是天命所在。
“好!那我們先把和氏璧的事情放下,趕快返回長安,開啓楊公寶庫!”李世民當機立斷的作出決定。相對於天下人關注的和氏璧,他感覺還是先把嘴邊上的寶庫吞下爲好,
……
在洛陽城內風起雲涌,各路高手紛紛圍堵寇仲徐子陵的時候,高澄和李閥的衆人卻收拾好了東西,悄悄的離開了洛陽,返回長安。
幾日後,雄偉的長安城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李淵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派出竇威前來迎接。並傳下聖旨,任命高澄爲京兆尹,金吾衛大將軍,率領一萬唐軍精銳,專門負責楊公寶庫的事情。
長安,躍馬橋。
原本寬闊的橋樑還有街道佈滿了全部武裝的唐軍,李世民、李秀寧還有得到消息的李建成都趕了過來,他們還帶着各自的心腹手下,一方面想要見識一下聞名天下的楊公寶庫,另一方面是爲了以防萬一。
高澄站在橋上,手中持着一張機關圖,看到躍馬橋下的六根龍頭望柱,其中一根望柱底部,功聚雙目下,隱見一圈淡淡的圓柱與橋身的接痕,若不是有目標的查察,必會當是石紋忽略過去。
“就是這裡!”
高澄縱身來到水面,雙腳輕飄飄的站在水面上,手掌用力,圓痕中間發出咔嚓的聲音,圓柱向上陷入,變成了一個深有兩寸的凹位。
隨後高澄按照機關圖,將六根龍柱向上拔起兩寸,向右旋轉一圈,咔嚓龍頭回到原來的位置,整座躍馬橋突然輕輕的顫動,過了半響才停止。
橋底的河面上出現奇異的波紋,還有一串氣泡冒出來,吸引了李建成、李世民還有李秀寧等人的主意。
“三弟!這裡就是楊公寶庫的大門?”李建成臉上帶着喜色,忍不住低聲問道。
高澄飛身回到橋上,說道:“不在這裡,寶庫的入口在西寄院當中!”
西寄院?
李建成眉頭一皺,說道:“這好像是獨孤閥的產業!好在獨孤閥的高手都在洛陽!”
一個手下牽過來戰馬,高澄立即上馬,帶着精銳的唐軍在街道上奔馳,很快來到了西寄院的北井旁邊。
“這裡纔是楊公寶庫的入口!”
高澄淡淡說了一句,然後飛身而下,撲通一聲跳入刺骨冰寒的井水裡面,上方李世民、李建成還有李閥的衆多高手見狀,也一個個的跳下來。
高澄早已修煉到先天境界,可以將外呼吸轉爲內呼吸,在井水當中沒有任何不適,運轉千斤墜的功夫,身體飛快的來到了井底。
咔嚓,高澄看到井壁上的一個半尺見方的石塊,輕輕一按,咔嚓一聲,井壁緩緩凹陷,露出一個狹小的入口。進入之後,就是一個向上斜伸的通道,將井水隔絕在下方,然後通道又向下延伸,十分的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