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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空中指揮機當中的蘇子恆上校的注意力並沒有被這架孤靈靈的英國“颶風”戰鬥機所吸引,他的目光,完全盯在了地面騰起的烈焰和濃煙上。
為了對德里的英事目標和“非軍事重要目標”進行準確的打擊,中國轟炸機攜帶了新式的“螟蛉”無線電遙控滑翔制導炸彈,這種新式武器在對蘇聯進行戰略轟炸時就多次混雜在普通炸彈當中使用(防止被山寨能力強大的蘇聯現後仿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而這一次,在印度戰場上,中國空軍再次將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搬了出來。
就在剛才,中國“鯤鵬”式戰略轟炸機投下的“螟蛉”無線電遙控制導炸彈和擔任掩護和偽裝的普通炸彈一起,將英國在印度的最高權力中樞和殖民統治象徵——總督府從地圖上完全的抹去了。
“‘驚天雷’注意,‘驚天雷’注意,該你們了,馬上投彈。”蘇子恆上校拿起了話筒,大聲說道,“‘鬧翻天’準備,‘鬧翻天’準備,通話完畢。”
“‘驚天雷’收到,‘驚天雷’收到。”
“‘鬧翻天’收到,‘鬧翻天’收到。”
隨著內部通訊頻道里傳來的應答聲,蘇子恆舉起了望遠鏡,看見了一架中國“鯤鵬”式轟炸機打開了彈倉,拋下了體形碩大的“滾地球”炸彈。
蘇子恆的目光伴隨著炸彈落向地面,很快,以炸彈的落點處為中心,彷彿巨石入水般的激起了層層濃重的灰煙,向外緣擴散開來,蘇子恆知道,那是炸彈爆炸產生的強大沖擊波在向周圍擴散,而在這些沖擊波所到之處,將不會有任何人倖存。
在沖擊波完全消散之後,蘇子恆看見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彈坑,接著便生了可怕的塌陷。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而這時,又有中國轟炸機接二連三的投下了“滾地球”炸彈,劇烈的爆炸產生的濃煙將地面完全籠罩了起來。蘇子恆放下了望遠鏡,他知道,現在,哪怕是英國人躲在地下防空洞裡,也無法保住性命。
想到自己終於成功的完成了這一次的“斬行動”,蘇子恆上校不由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即出“行動成功”的無線電信號。
1944年9月12日,德里西北,帕尼帕特。
華夏共和國陸軍上校左浩禎看著一隊隊高舉雙手從自己面前走過的英軍俘虜,也在心裡長出了一口氣,不過,當著他身邊的那位“印度解放軍”上校的面,他還是顯得很平靜。
經過十多天的激戰,隊在這裡擊敗了數倍於己的英軍,打開了德里的門戶。
“據我們的人報告的情況,德里的總督府已經被貴國空軍的轟炸機投下的炸彈徹底摧毀,變成了一片瓦礫。”那位名叫德羅納的印度解放軍上校說道,“那些炸彈真是太可怕了,連躲在地下防空洞裡的英國佬都被炸死了,我們的人正在清理廢墟,找到了很多英國佬的屍體,其中將軍就有十個,哈哈。不過,很不幸,裡面也有不女和兒童一同遇難。”
“這在戰爭當中是在所難免的,雖然我們一直在避免傷及無辜。”左浩禎表示同情的點了點頭,“德里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大約三分之一的城區已經在我們的人控制之下,但在很多地方,英國佬不肯放下武器,仍然在抵抗。”德羅納上校說道,“不過,現在你們來了,我想德里會很快光復的。”
“我們稍事休整之後就馬上出。”左浩禎看著遠處橫七豎八躺在帳蓬下休息的輕騎兵戰士們,對德羅納上校說道,“你知道,我們的彈藥和物資消耗太大了,必須要等待補給隊的到來。”
“我明白,只剩下這的一步了,我們要做好準備再跨出去。”德羅納上校寬厚地笑了笑,“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想,你們到達這裡的時候,算不算是昔日歷史的重現。”
“是啊這也許真的是歷史的重現,但又有很多不同。”熟知歷史的左浩禎上校明白印度上校在說什麼,也跟著笑了起來。
作為左宗棠家族的後裔,左浩禎上校受家庭的影響,不但熟悉中國的歷史,對世界其它國家的歷史也所知甚深,因而左浩禎上校當然知道德羅納上校剛才說的“歷史的重現”是什麼意思。
1748年,阿富汗的阿赫美德沙率軍入侵印度,攻佔了德里,昔日強盛一時的莫臥兒王朝名存實亡。1761年1月14日,印度中部的馬拉特人大舉北上,同阿富汗軍隊進行爭奪德里的會戰,結果馬拉特人損兵折將2o餘萬人,遭到慘重失敗。在這場至關重要的戰役結束後,馬拉特人元氣大傷,而由於阿富汗國內生了內亂,阿赫美德沙隨後班師回國。英國人則瞅準了這一時機,在印度力量最為衰弱的時候大舉入侵,終於一舉征服了印度。
而這場對印度歷史影響深遠的戰役,就生在帕尼帕特。
有趣的是,在幾百年之後,隊也是從阿富汗出,循著當年阿富汗軍隊的足跡,來到了帕尼帕特,並且在這裡大敗前來迎戰的英軍。
1761年的帕尼帕特戰役使印度最終淪於英國殖民統治長達數百年,而時光到了1944年,同樣還是在帕尼帕特,但交戰雙方卻完全不同,而戰役的結果,同樣對於印度的歷史有著重要而深遠的影響。
遠處揚起了漫天的塵沙,左浩禎上校轉頭望去,看見一輛輛軍用卡車的身影,一些印度接應人員紛紛迎了上去,左浩禎上校知道,補給到了。
“我相信,您和您的部下,是第一支進入德里的隊。”德羅納上校笑著向左浩禎上校伸出了手。
左浩禎笑著和他握了握手,轉身向自己的部隊走去。
此時的德里,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海因裡希哈勒聽著外面凌亂的槍聲越來越激烈和密集,不由得焦急地用手握住了關押自己的牢房的鐵門。
此時牢房裡響起了犯人們的呼喝聲,一些印度犯人將自己的搪瓷缸伸出了牢門,在墻壁上不住的叩擊著,伴隨著震天的吼叫聲,而往日不可一世的英國看守們此時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很快,槍聲變得近了,哈勒透過窗戶向外望去,看見了幾名頭戴平底鍋盔的英國白人士兵一邊用沖鋒槍向外掃射,一邊想要尋找著藏身之處,但很快,伴隨著外面密集的步槍攢射,這幾名英國士兵全都倒在了地上。
遠處的一座木製的瞭望臺上,兩名英軍機槍手正操縱著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居高臨下的向外面射擊著,哈勒透過窗戶,隱約的可以見到柵欄外面被成片掃倒的手裡拿著各種武器的印度人。
作為一名登山運動員出身的黨衛軍精英,哈勒看著外面激烈的戰鬥,心底的熱血也一點點的沸騰了起來,恨不得現在沖出去,把英國人撕得粉碎。
作為懷有特殊使命的黨衛軍特種部隊,他和另外十個人一同潛入印度之後,工作的進展盡管十分艱難,但基本上還算順利,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接近尼泊爾邊境的時候,卻百密一疏,被英軍巡邏部隊現後全體活捉,並被押解到了德里。
哈勒本來以為自己和同伴們會被英國人審訊並處死,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印度混亂的時局幫了他們的大忙。
由隊的大舉進攻以及席捲整個印度的暴,英國人根本沒空搭理他們這些千里迢迢到印度來“旅遊”的德國神經病,使得他們能夠茍延殘喘的活到了現在。
遠處傳來了陣陣沉悶的爆炸聲,緊接著似乎有子彈飛射過來,擊中了牢房外面的墻壁,哈勒心的縮在了墻角,不再靠著窗口,以防止被流彈擊中。
外面的爆炸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而哈勒似乎還聽到了坦克動機的突突聲,他知道可能是英國人用坦克向動暴的印度人進行攻擊了,在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英國佬之後,哈勒禁不住為自己會不會受池魚之殃而擔憂起來。
作為一名天生的冒險家,他並不畏懼死亡,他只是擔心自己不能完成這一次元的親密戰友交待下來的重要任務,
哈勒正在那裡胡思亂想患得患失之際,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嘯,只聽轟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直接擊穿了墻壁,飛進了哈勒所在的牢房,不但把墻開了個大洞,而且將鐵門也直接掀飛,在打爛了對面牢房的鐵門之後,從另一面墻壁飛了出去。
哈勒直起了身子,心的順著墻壁上的洞向外望去,立即看見了一輛車身上塗有醒目的龍頭標志的坦克。
哈勒難以置信地看著這輛在歡呼著的印度人當中耀武揚威的中國坦克,這才明白生了什麼事,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哈勒從扭曲的鐵門當中跨了過去,來到了一間看守室裡,找出放在鐵櫃裡的鑰匙,回到走廊裡打開一個個牢門,將自己的另外幾名夥伴和印度犯人們全都放了出來。
“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親愛的哈勒。”哈勒的夥伴弗朗茨開心的對哈勒說道,“是中國人來了,是嗎?”
“是的。”哈勒鎮定地對弗朗茨說道,“去拿我們的裝備,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
“好的。”弗朗茨點了點頭,招呼其他的戰友們一起行動。
在一間英國人的庫房裡,哈勒和夥伴們找到了自己的揹包和一些被英國人拿走的裝備,哈勒心的打開自己的揹包,現自己的日記本和那些重要的地圖以及蒐集到的“重要物品”沒有丟失後,不由得欣喜萬分。
“我們走。”在看到大家基本上都找回了自己的物品之後,哈勒果斷的命令道。
十一名德國人離開了這個關押自己的地方,此時街道上的槍聲已經趨於平息,到處都是舉著中國便攜式沖鋒槍、老式李恩菲爾德步槍、砍刀和各種各樣武器歡呼的印度人,連婦女和孩都在街頭上歡呼,很多人的身上都佩有“自由印度”的袖標和徽章,哈勒注意到他們當中有一些人的身影,這些中國人的數量並不多,但每個印度人似乎都以能夠接近他們為榮。
“要不要去和我們的盟友打一個招呼?”弗朗茨笑著對哈勒說道。
“算了,我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不要再給自己找麻煩了。”哈勒看著徐徐駛入街道的一輛插有龍旗的華軍“天狼”坦克,搖了搖頭,象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想我們的盟友知道我們要找的是什麼後,是不會感到高興的。”
“是啊。”哈勒的另一名同伴沃爾夫說道,“現在的中國人可能還不知道,在他們的國土上,有這樣一個驚人的秘密。”
“走吧。”哈勒從中國坦克和軍人們身上收回了目光,說道,“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北京,居仁堂,華夏共和國大總統府,花園。
“昨天上午,我軍會同印度解放軍攻克德里。”總參謀長單軻威上將對孫綱和譚延愷說道,“印度各主要城市目前都被我軍和印度解放軍所控制,只有局部地區還有英軍的零星抵抗,相信很快就能平定。”
“聽說英國總督被咱們打死了?”孫綱將手中的報告交給了坐在身邊總理譚延愷,問道。
“據前線的戰報,印度總督府被我軍飛機炸毀,英國駐印度武裝力量最高總司令蒙巴頓勛爵夫婦雙雙身亡,一同被炸死的還有英國駐印度總督霍普侯爵和陸軍上將韋維爾。據稱他們都是在地下防空洞裡被炸死的。”單軻威說道,“當中還有不女和兒童,估計很可能還有英國王室成員在內。”
“咱們的轟炸機把‘滾地球’扔在那裡了。”副總理文恆說道,“要不然不會炸得這麼狠。”
“那可是英國國王的表弟啊”譚延愷吐了吐舌頭,看著孫綱說道,“這個仇結得可有些大了。”
“戰爭總是會有死傷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經濟部副部長周驤予明白譚延愷的意思,說道,“英國國王是一位成熟的政治家,他如果真心想要同咱們和談,是不會顧及這幾條人命的。”
“老周你是不是忘了,現在的英國,可並不是英國國王說的算啊。”經濟部長劉紹基看了看孫綱,又看了看周驤予,“只要那位邱吉爾相還在臺上,英國就不會考慮和平結束戰爭的。”
“這一次丟了印度,還連帶著英王表弟夫婦一同送命,他也應該離下臺不遠了。”外交部長顧維鈞笑了笑,說道。
“只怕未必。”劉紹基說道,“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倒臺的。而且他已經給英國民眾多次洗腦,何況他們背後還有美國。印度的喪失只會讓英國人感到恐懼,更加拼命的和咱們打下去。”
聽了劉紹基的話,孫綱贊許的點了點頭。
“紹基這個‘洗腦’的詞可是夠狠的啊。”教育部長王明臣開玩笑似的說道,“你這個詞一出口,我們教育部的工作以後可就不好乾了。”
“兩碼事兩碼事。”劉紹基笑著連連擺手,又看了看一直默不作聲的“大司馬史”,說道,“邱吉爾給英國民眾的洗腦完全是依靠謊言欺騙和空頭支票的許諾,咱們華夏軍事教育革和社會改革可不是這樣,這當中是有本質區別的,不可混為一談。”
“古語云,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印度對於英國,絕不只一指之痛。”外交部副部長吳怛志說道,“這一次把英國人打得痛入骨髓,他們也可能會考慮同咱們和談的。當然,更可能的是,英國同德國和談,然後聯合德國及美國,一起對付咱們。”
聽了吳怛志的石破天驚之語,花園裡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半天,總理譚延愷緩緩說道:“不錯,那樣的話,就是白人世界和咱們黃種人世界的戰爭了。”
“所謂的合縱聯橫,遠交近攻,就是這個道理。”吳怛志說道,“在蘇聯將亡之時,這種情況就已經有出現的可能,而如今我軍攻下印度,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就變得更大了。”
“那又怎麼樣?”一直沒有出聲的史司忽然說道。
“你什麼意思?隨波?”顧維鈞有些驚訝的看著史司,“難道說我華夏要同整個西方開戰?”
“在十年以前,這種情況如果出現,就意味著咱們華夏亡國滅種。”史司淡淡的說道,“但是現在,哪怕全世界所有的國家都來進攻咱們華夏,咱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聽了史司的話,顧維鈞不由得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史隨波是不是弄出什麼能毀滅整個世界的新式武器出來了?”副總理文恆看史司不象是說笑的樣子,不由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