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被爆菊的“俾斯麥”號
(一千三百)被爆菊的“俾斯麥”號
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一千三百)被爆菊的“俾斯麥”號
“怎麼回事?”被驚雷般巨響驚醒的西里阿科斯中將從扶手椅子上一躍而起。衝到了舷窗前。
遠處的黑暗中,似乎隱隱有火光閃動。
“是‘沙恩霍斯特’號!將軍!”一位軍官問明瞭情況,有些驚慌的對西里阿科斯說道,“‘沙恩霍斯特’號觸上了水雷!”
“我們的好運到頭了。”西里阿科斯聽到報告後,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不知道‘沙恩霍斯特’號傷得怎麼樣。”格林少將面有憂色的說道。
正在這時,窗外漆黑的夜空突然間閃過一道黃白色的閃電一般的光亮,緊接着又是一聲驚天巨響。
“他們又撞上了一個!”格林少將吃驚地說道。
此時,在“沙恩霍斯特”號戰列巡洋艦的艦橋上,霍夫曼上校努力的站直了身子,望着周圍漆黑一團,心裡不由得暗暗叫苦。
第二顆英國水雷的爆炸使得“沙恩霍斯特”號艦橋的電燈全部熄滅,艦體劇烈搖晃之後,航速銳減,霍夫曼知道,這兩顆水雷已經使“沙恩霍斯特”號受了重傷。
很快,損傷情況報告上來了,“沙恩霍斯特”號艦首處被炸開了一個大裂口,需要較長的時間修理。“沙恩霍斯特”號的航速驟然降到了14節,想要保持原來的航速已經不可能了。
“給旗艦發信號,讓他們繼續前進,不要等我們了。”霍夫曼聽完報告之後。果斷地說道,“我們修好損傷之後,將單獨前往佈雷斯特。”
“我們真要丟下他們嗎?”接到了“沙恩霍斯特”號發來的信號後,格林少將向西裡阿科斯問道。
西里阿科斯面色陰鬱的點了點頭,“給他們發信號吧。”他啞着嗓子,有些難過的說道,“祝這些勇敢的人好運。”
格林少將看着艦隊司令眼中無奈的目光,明白他做出這樣的決定需要怎樣的勇氣,他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而是執行了他的命令。
在“沙恩霍斯特”號退出了隊列之後,德國艦隊繼續前進,儘管丟下“沙恩霍斯特”號的決定和對英國人水雷的擔憂讓西里阿科斯中將在夜晚剩下的時間裡無法入眠,但直到天光大亮,他所擔心的水雷再沒有給艦隊造成任何傷害,彷彿英國人佈下的水雷只有兩顆,而且都讓運氣不好的“沙恩霍斯特”號給撞上了。
在匆匆用完早餐之後,西里阿科斯剛剛回到艦橋上,空襲警報便“準時”的響了起來。
“英國人的破‘劍魚’又來了。”格林少將舉起了望遠鏡,一邊向天空望去,一邊說道。
“來得還真不少啊!”西里阿科斯看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英國“劍魚”式魚雷機,“大青花魚”式魚雷機,“波弗特”式魚雷轟炸機和“噴火”戰鬥機,感嘆了一句。
此時從法國佈雷斯特港起飛的德國戰鬥機羣已經趕到了德國艦隊的上空,和從“齊柏林”號和“魏森堡”號航空母艦上起飛的戰鬥機一起,構成了空中攔截線,但這一次英國飛機來得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掛載了魚雷之後連225公里的最大時速都達不到的“劍魚”式飛的實在太慢了,高速的BF109戰鬥機往往以600多公里的時速一掠而過,難以捕捉到轉瞬即逝的射擊窗口,儘管德國制空戰鬥機羣進行了拼命的攔截,擊落了大量雙引擎的“波弗特”式魚雷轟炸機,還是有很多“劍魚”、“大青花魚”突破了攔截線,向德國艦隊直撲過來。所有的德艦的高射炮都開始朝着天空怒吼起來,編織成了密集的防空火力網。
“佈雷斯特就在前面,他們想要阻止我們去那裡。”艦隊參謀長說道,“可惜他們不知道,我們根本不打算在那裡停留。”
“英國人現在非常希望我們留在那裡。”有人回答道,“他們想拼命的把我們留住。”
西里阿科斯緊緊盯着一架着了火的英國“劍魚”直直的朝着一艘德國驅逐艦撞去,感覺到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凝固了。
霎那間,海面上升騰起一團巨大的火光,那艘德國驅逐艦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燃起了大火。
眼前的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西里阿科斯,他知道,英國人這回是真的要和自己拼命了。
此時,在一架“劍魚”飛機中,英國第925中隊領隊埃斯蒙德少校看着海面上燃燒着的敵艦,也同樣驚得目瞪口呆。
他認出來了,剛剛撞中敵艦的。是蘭迪斯上尉的飛機。
他當然也知道,蘭迪斯上尉爲什麼會這麼做。
就在昨天晚上,倫敦突然遭到了德軍的猛烈“轟炸”,半個倫敦城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由於事先“防備不足”,倫敦城的居民損失慘重,蘭迪斯上尉的家被炸成了一片廢墟,他的妻子和兩個女兒都不幸遇難,蘭迪斯上尉發誓要爲妻女報仇。而就在剛纔,當他的飛機不幸被德國人的高射機關炮擊中後,他毅然的選擇了和敵艦同歸於盡。
忍住失去戰友的悲痛,埃斯蒙德少校熟練的操縱着低空機動性極好的“劍魚”飛機,以在他看來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向德國艦隊陣列當中的一艘大型戰艦撲去。
因爲他已經認出來了,那就是德國人赫赫有名的“俾斯麥”號戰列艦!
自從皇家海軍的主力戰巡“聲望”號被“俾斯麥”號偕“提爾皮茨”號擊沉後,英國飛行員們無數次在夢中想要擊沉這艘德艦,他們無數次在圖紙上研究過這艘超級戰列艦。
此時龐大的德國戰列艦正暴怒地把105毫米、40毫米、37毫米和20毫米的炮彈射向空中。它彷彿一隻渾身被叮滿芒刺的野牛,發瘋地撲擊叮咬它的牛虹。德國人的發煙機也開始工作了,大團大團的煙霧從發煙機噴出來,不斷變長加寬增厚,嚴嚴實實地罩住了“俾斯麥”號,埃斯蒙德少校的視線開始模糊,他只能望見海面上有一片越來越大的雲。無數炮彈就從這雲底出來,給他和他的同伴們帶來死亡。
埃斯蒙德少校的“劍魚”機中了一發20毫米炮彈,爆炸瞬間把帆布蒙皮撕扯成碎布條,炸開一個大洞,飛機在重擊之下立刻失去了平衡,埃斯蒙德少校屏住了呼吸,努力的穩住了飛機,和其它幾架“劍魚”一道。進入了攻擊位置。
“敵機!右前方!”
“敵機!右舷90度!”
“敵機!右舷135度!”
隨着觀察哨的聲聲呼喝,林德曼艦長對着話管急速地下達着舵令,舵手以飛快的動作轉動着舵輪。“俾斯麥”號轉動着龐大的身軀規避海中奔馳的魚雷,身後帶着一條翻滾的白色尾流。突然,一枚457毫米MK12魚雷擊中了“俾斯麥”號的右舷爆炸,發出一聲巨響,掀起了高高的水柱,但是戰艦仍然在航行,沒有受到明顯的影響,正當“俾斯麥”號進行轉向的時候,一架已經受到重創的“劍魚”搖搖晃晃地撲向艦尾,投下了一枚魚雷,然後開始拉昇到一半的時候,被一艘德國驅逐艦射來的一連串高射炮彈凌空打爆。
“左滿舵!左滿舵!”林德曼艦長大聲吼道。但是,“俾斯麥”號還沒有來得及轉動,魚雷便擊中了尾部,並且爆炸了。“俾斯麥”號的艦體劇烈地震動起來,在周圍的德國海軍官兵的驚異目光中,象發了狂一樣的在海面上兜起了圈子。
“‘俾斯麥’號不是被打中了推進器,就是打壞了舵葉,也可能兩個都打壞了。”站在“提爾皮茨”號艦橋上的格林少將對西里阿科斯中將說道,
此時,又有一架被擊中的英國“噴火”式戰鬥機試圖向在海上轉圈的“俾斯麥”號進行撞擊。但很快便被德艦的防空炮火擊落,鬼使神差的摔在了離“提爾皮茨”號很近的海面上,劇烈的爆炸將機翼掀得飛了起來,從“提爾皮茨”號的艦橋上方呼嘯着飛過,很多德官驚呼着俯下了身子,而西里阿科斯中將的身子卻象生鐵鑄造一般的紋絲不動。
很快,英國飛機的猛烈攻擊象來的時候一樣迅速的結束了,在德國戰鬥機和德國艦隊防空炮火的嚴密攔阻下,英國飛機遭到了慘重的損失,有34架“波弗特”,22架“劍魚”“大青花魚”和26架“噴火”被擊落。而德國艦隊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3艘驅逐艦被擊沉,2艘輕巡洋艦遭到重創,35架BF109和FW190被擊落,而主力艦“俾斯麥”號接連被三枚魚雷擊中,受了重傷,已經無法繼續跟隨艦隊行動了。
“‘俾斯麥’號發來了信號,”格林艦長向西裡阿科斯中將報告道,“船舵受損,艦尾處大量進水,損管隊認爲短時間內無法修復。”
“那就是說,我們不得不把他們丟在法國了。”西里阿科斯苦笑着搖了搖頭,“和‘沙恩霍斯特’號一樣,他們只能以後再找機會去地中海了。”
“我也這麼認爲,長官。”格林少將看着正靠着幾艘驅逐艦拖曳來校正航向的“俾斯麥”號,面色嚴肅的說道,“進入地中海,消滅英國地中海艦隊的任務,就由‘提爾皮茨’號來完成吧。”
“發信號吧!祝林德曼艦長他們好運。”西里阿科斯中將說道。
法國,佈雷斯特港。
“看那裡!親愛的。”一身漢服獵裝的海蒂騎着一匹白馬衝上了一處山坡,指着遠處的港灣,興奮地說道,“好大的一艘軍艦啊!”
孫邦鳴策馬來到了她的身邊,舉起了望遠鏡仔細的觀看着,只見一艘巍峨鉅艦的身影正在海面上緩緩移動着。
“是‘俾斯麥’號,”孫邦鳴舉着望遠鏡說道,話語裡掩飾不住驚奇之意,“她是怎麼來到法國的?”
“後面好象還有一艘稍小一點的船,”海蒂說道,“也是我見過的少有的大船了。”
“那是‘沙恩霍斯特’號。”孫邦鳴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她們的行駛速度都很慢,也許是受傷了。”
“走吧,我想這裡很快要戒嚴了。”孫邦鳴最後看了一眼兩艘德國主力艦,調轉馬頭向山坡下走去。
海蒂策馬來到了他身邊,剛想再發表一些關於德艦的看法,她突然發現了一隊荷槍實彈,脖子上掛着鐵鏈的德國憲兵在一位蓋世太保的帶領下向這邊走來,立刻閉上了嘴巴。
孫邦鳴看見她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緊張之色。點了點頭,示意她跟緊自己。
兩人策馬緩步向前,來到了德軍隊伍面前。
領隊的蓋世太保本來面色陰沉,但當他看見面前出現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國男子和一位身着繡金蓮花漢服的金髮女子時,臉上的陰氣瞬間消失了。
“您好,孫先生,”蓋世太保客氣地問道,“您怎麼有時間到這裡來了?”
“你好,施瓦辛格少校。”孫邦鳴跳下馬來,取出了證件要交給蓋世太保,海蒂見狀也掏出了證件,蓋世太保溫和地笑了笑,衝他們倆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看了。
海蒂激烈跳動的心慢慢的平復下來,她看到蓋世太保看見她的漢裝時眼中露出了欣賞的神色,心裡不由得又有些得意。
在法國,中國漢服已經成了流行的時尚,當然,對她這樣一個猶太美女來說,在某種程度上還多了一層保護的作用。
“我們只是來看看海景,剛剛有兩條大船進來,非常漂亮,”孫邦鳴收起了證件,笑着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船。”
“是啊!他們是德意志帝國海軍的驕傲。”施瓦辛格少校的臉上不自覺的現出了驕傲之色。
和施瓦辛格少校告別之後,孫邦鳴和海蒂一起回到了在佈雷斯特市郊的“軒轅”集團分部,一位負責人告訴孫邦鳴,剛剛工廠又接到了德國海軍的緊急任務訂單。
“他們要的是軍艦備件嗎?”孫邦鳴隨口問了一句,而且立刻就從負責人臉上驚訝的神情得到了證實。
倫敦,英國海軍部。
“也就是說,德國人並沒有在佈雷斯特停留,而是繼續沿着法國海岸前進。”龐德站在了海圖前,看着手裡“蚊”式戰鬥機改裝的偵察機飛越佈雷斯特港拍下的照片,皺緊了眉頭,“他們的目標很可能不是大西洋,而是地中海,或者是我們的北非灘頭陣地。”
“不管怎麼說,擊傷了‘俾斯麥’號和‘沙恩霍斯特’號總是一件好事。”麥克法蘭少將想要給老人打氣,說道,“德國艦隊的戰鬥力已經大大的下降了,只要本土艦隊追上他們,勝利就還是我們的。”
“我真是很佩服這些德國人,他們是一些可敬的對手,”龐德有些感慨的說道,“他們總會出奇制勝,而且總是能夠在關鍵時刻作出正確的抉擇。”
在擊傷了“沙恩霍斯特”號和“俾斯麥”號之後,龐德本來以爲德國艦隊會因此而放慢前進的腳步,但事實卻和英國人想的完全相反。德國艦隊絲毫沒有放慢前進的速度。
“這是本土艦隊的位置,而這裡應該是他們目前的位置。”麥克法蘭少將指着海圖說道,“如果按照現在本土艦隊的速度和德國人逃跑的速度,本土艦隊完全不可能追上他們。”
“嗯。”看着地圖上兩支艦隊越來越拉大的距離,龐德爵士對本土艦隊的表現似乎感覺有些難受,他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倒出幾片阿司匹林吞服了下去,目光重新回到了海圖上來,“到時候可以用北非艦隊的航空母艦發起截擊,中國人和美國人在太平洋不是乾的不錯嘛?”
“德國艦隊也有兩艘航空母艦。”一位參謀軍官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他們到了地中海,坎寧安和薩默維爾的艦隊將會非常危險。”
“現在全指望北非艦隊的了。”聽了這位軍官的話,龐德嘆息着說道。他看了看原來邱吉爾坐的那張空椅子,此時儘管邱吉爾不在這裡,但他仍然能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由於昨天夜裡的“空襲”造成的損失極重,邱吉爾去現場視察了,沒有象以前那樣的留在海軍部裡“督戰”,這讓龐德能夠感覺輕鬆一些。
此時龐德已經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等這一次攔截德國艦隊的行動結束,他就激流勇退辭職回鄉。
此時的他還想不到,自己其實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剛剛收到了‘俾斯麥’號和‘沙恩霍斯特’號的無線電報,他們正在佈雷斯特進行維修。”一位德官向西裡阿科斯中將報告道。
“他們沒事就好。”西里阿科斯苦笑了一聲,說道,“希望他們不要怪我們。”
“我們其實也應該在佈雷斯特休整一下。”格林少將揉了揉發紅的雙眼,對西里阿科斯中將說道,“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是啊!”西里阿科斯的話語裡透出深深的無奈和疲倦,“我想他們會理解我們的。”
謝謝書友對君子網的支持和厚愛。,每天都來君子網,體驗至尊享受,感悟生活真諦,詮釋別樣人生。?(一千三百)被爆菊的“俾斯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