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華夏1107 )克里姆林宮裡的爭論
作為曾經是西伯利亞汗國都的秋明城,昔日的輝煌已經完全消失了,巨大的城墻和防寨多數都已經倒塌,只剩下一些光突突的斷垣殘壁和洞穴。而現在,就在這些地方,出現了中隊的身影。
“他們來了華夏共和國6軍少校司明運舉著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著前方的情形,在他身邊不遠處,一些炮手們在快地安放迫擊炮,在另外一些陣地上,機槍手們架好了舊毫米大口徑機槍,騎兵戰士們也將手裡的沖鋒槍,擲彈筒和手榴彈等武器準備好。
遠處的平原上,大隊蘇俄騎兵的身影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通知戰車營,讓他們一開始先不要開火,等到他們全過來之後,再從林子裡出來,截斷他們的退路。”司明運在確定沒有任何細節方面的疏漏之後,對一位傳令兵說道。
傳令兵應聲而去。司明運看了看身後的一門又一門迫擊炮本來有些緊張的心變得漸漸的安定下來。
眼前的蘇俄騎兵看上去人數不多,而且似乎沒有重型裝備,盡管蘇俄軍隊的人數比己方多,但火力上的劣勢卻很明顯。
司明運仔細地看著望遠鏡當中變得越來越清晰的蘇俄騎兵這些人的裝束和俄羅斯帝國時代的哥薩克騎兵差不多,使用的差不多也是一樣的馬刀和長矛,只是軍徽變成了一顆簡陋寒磣的紅色星星,旗幟也由三色旗變成了在戰鬥當中異常醒目的紅旗。
自從來到了西伯利亞,司明運同蘇俄軍隊的交手已經有很多次了,中隊在每一次戰鬥中所擁有的火力差不多都比對手要強,但蘇俄軍隊的的悍不畏死也給司明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讓司明運和許多中國官兵對由內心布爾什維克主義“武裝”起來的蘇俄士兵產生了好奇。
到底是什麼,驅使著他們一往無前的奔向死亡?
和往常一樣,戰鬥很快的開始了。
蘇俄騎兵現了撫守公路要沖的城墻和防塞廢墟,他們沒有組織火辦試探和掩護,而是加快度,想要快的通過這裡,而當他們的進入射程之後,早就蓄勢待的中隊不失時機的開火了。
一接一的迫擊炮彈冰雹一樣的從空中落下,砸進了蘇俄騎兵的隊伍當中,四散橫飛的彈片將蘇俄騎兵一個接一個的打落下馬,緊接著舊毫米大口徑機槍也開始怒吼起來,向蘇俄騎兵們潑撒著彈雨,將他們連人帶馬成片的擊倒。
但與以往不同的是,由於沒有火箭炮的攻擊,在蘇俄軍隊看來,這一次中隊的火力算不上兇猛,這也使得蘇俄指揮官認為在這裡實施阻擊作戰的中隊的人數並不多。蘇俄騎兵盡管遭受了巨大的傷亡,但仍然在繼續向前起沖擊,大隊蘇俄騎兵沖出了彈雨的籠罩,奔向了大路的方向。
就在這時,距離大路不遠處的樹林裡,突然傳來了數聲刺耳的炮響,幾炮彈呼嘯著從樹林裡飛了過來,落在了沖在最前面的蘇俄騎兵隊伍當中。
這些明顯是直射而來的炮彈給蘇俄騎兵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一些蘇俄騎兵大喊著向樹林的方向沖去,試圖掩護自己的戰友,但他們很快被一連串的機槍子彈射倒。
伴隨著機器的轟鳴聲,幾輛坦克去掉了身上的偽裝,從樹林當中開了出來。
沖在前面的是幾輛豆坦克,坦克上的機槍向蘇俄騎兵傾吐著無情的彈雨火流,將蘇俄騎兵們連人帶馬打得血肉橫飛,但令人吃驚的是,蘇俄騎兵們居然並未退縮,而是不顧一切的迎著中隊的坦克沖了上去。
一名蘇俄騎兵沖到一輛中國豆坦克前方,猛地向坦克投出了一枚手榴彈,手榴彈落在了坦克側面裝甲上爆炸,升騰起了一股濃濃的黑煙,隨後,又有數枚手榴彈從不同的方向飛了過來,紛紛在坦克的四周爆炸,一枚手榴彈滾落到了坦克的車體下面,隨著一聲巨響,坦克瞬間被濃煙和亂竄的火苗所包圍,停止了前進,很快,坦克的車門打開了,幾名中國坦克手奮力沖了出來,一名坦克手的身上還帶有火焰,他在地上打著滾兒,試圖壓滅身上的火焰,沒有能夠成功,這時伴隨坦克作戰的中國騎兵沖了上來,一名騎兵跳下馬,和另外一名坦克手一起用土蓋在了著火的坦克手身上,幫助他熄滅了火焰。
成功的炸中了一輛中國坦克的幾名蘇俄騎兵此時都被中隊開槍射死,蘇俄騎兵們意識到了他們正一點點的陷入絕境,但他們仍然不肯後退或者投降,而是寧耳選擇戰死。
戰況變得越來越激烈,前進沖擊中的蘇俄騎兵遭到了從古城墻和防塞工事當中射出的炮火的密集射擊而死傷慘重,蘇俄騎兵也試圖以迫擊炮進行反擊,蘇俄迫擊炮的精度不高,但火力也十分兇猛,很多迫擊炮彈落在了中隊的陣地上,但中隊的阻擊火力並未因此而稍減,。擊炮彈仍然如同狂飆樣的從天而降。落在蘇俄飄邯世叭伍當中。
蘇俄騎兵終於頂不住巨大的傷亡壓力,開始如同落潮般的退了下去。而讓司明運有些吃驚的是,預定追擊的坦克和騎兵部隊居然未能及時的跟上來。
看著樹林裡一輛輛燃起了大火的坦克,司明運訝異之餘,也暗暗佩服蘇俄軍隊的官兵們腦子夠快。
裝有燃燒劑的手榴彈對坦克的威脅可以說是相當大的,蘇俄騎兵居然裝備了這樣的武器,證明他們的反坦克能力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
戰鬥還在繼續,槍炮的轟鳴聲不絕於耳,一名中國通訊兵正守在戰地電話前,不住的大聲問著話,但一連串的炮彈爆炸聲將一切全都淹沒了,通訊兵好容易才聽清了幾個關鍵的詞,讓人把負責指揮戰斗的司明運叫了過來。
“上邊來的電話,找您的,長官。”看見司明運過來,通訊兵一邊將話筒遞給他,一邊說道。
司明運接過了話筒,“對,我是,噢?什麼?我明白了,長官,我馬上通知下去。”
此時周圍的槍炮聲漸漸的減弱,最後平息了下來,司明運結束了和上級的通話,若有所思的放下了話筒。
中國士兵們在軍官們的指揮下開始有條不紊的打掃著戰場,一些戰士將沒有被打死和受傷的敵人的戰馬牽了過來,對他們來說,在這樣的作戰環境,馬匹是非常有用的。
“上邊要幹什麼?”一位軍官向司明運再道,“是不是要我們一直堅守在這裡,直到整個戰鬥結束?”
“恰恰相反司明運苦笑了一聲,說道,“一會兒把大夥兒都叫過來開會,有要事傳達
在清掃完戰場之後,各戰鬥單位的軍官們都聚集了過來,司明運看著大家顯得有些緊張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大家剛剛打得不錯,紅毛子又一次吃了大虧,咱們又立了功勞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不過,如果讓上邊知道了剛剛咱們教了紅毛子”他看著大家,笑道,“當心捱揍
聽了他的話,大家全都一愣,接著有人便笑出了聲。
“剛剛上邊來了電話,要我們馬上撤退司明運說道,“迅脫離同蘇俄軍隊的接觸。”
“為什麼啊?打得好好的,幹什麼要撤?。一位軍官吃驚地問道。
“具體怎麼回事上級也並沒有說明。只是說要建立一個在西伯利亞的咱們華夏和蘇俄的緩沖區。”司明運說道,“多的我們就不用操心了,執行命令吧。”
在將有序撤退的任務佈置下棄了之後,司明運看了看地圖上的雙方交戰區點了點頭。
此時的他已經明白了,上級說的這個“緩沖區”是什麼意思了。
對他來說,這也許意味著這場戰爭的勝利結束。
還有在新奪取的領土的份地、勛章、資金和鮮花,以及苦盼著他回家的愛人的熱吻和,,
俄羅斯,莫斯科,克里姆林宮。
在一間不大的會議室裡,幾個衣著樸素的人圍坐在了一張桌子前,桌子上空蕩蕩的,連一杯水都沒有。
在一般人看來,這就是幾名普通人在開一個碰頭會,而事尖上,蘇維埃俄國的最高領導者,差不多全都集中在了這間不起眼的屋子裡。
“您現在已經決定了,是這樣麼?列寧同志?”托洛茨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對坐在正椅子上的列寧問道。
“是的,現在的我們所面臨的國內外形勢已經不允許我們把戰爭繼續下去毛”列寧有些艱難地說道,感覺又象是回到了和德國簽訂《佈列斯特一立陶夫斯克條約》的時候,“我們必須同中國人達成有效的和平
“可如果那樣的話,將意味著放棄俄羅斯一半的領土”。布哈林看著列寧說道,“甚至更多
“我們在同德國人簽訂那個條約時也放棄了很多的土地,但現在它們又重新屬於我們了。”列寧平靜地說道,“這一次也一樣
“這一次不一樣布哈林有些激動地說道,“德國戰敗了,所以放棄了他們以前所取得的一切,可中國還沒有被打敗,如果我們現在放棄了這些土地,就等於永遠的放棄了!永遠!”
“你還沒有看清形勢,布哈林同志。”列寧看了看額頭青筋暴起的布哈林,“德國已經倒下了,而那些勝利者,是不會放棄對我們的敵視和進攻的。”
就在幾天前,列寧已經得到了消息。協約國以“保護援助俄國的軍用物資。的名義,增兵摩爾曼斯克和阿爾漢格爾斯克。對列寧來說,這些“帝國主義分子”想要幹什麼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是的,如果我們不同中國人實現停戰,我們將不得不在東方面對一個強大的敵人的同時,還要應對那些帝國主義者的進攻。”斯大林說道,“我們沒有力量象德國人當年做的那樣在多,::為方向作戰,對我們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將主要一;二在一個方向。”
面色陰鬱的布哈林聽了斯大林的話,重重的喘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中隊在西伯利亞一直佔有軍事上的優勢,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整個,西伯利亞。”加米涅夫說道,“我們現在同他們停戰,就等於將這些領土交到了他們的手裡。”
“不一樣列寧搖了搖頭,看了看加米涅夫,耐心地解釋道,“我們只是和他們暫時的實現停戰,在西伯利亞建立一個軍事緩沖區。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將那裡的軍隊抽調到最需要的地方。在打退了帝國主義分子的進攻後,我們就能夠有力量再從中國人的手中奪回那些被他們佔領的土地
斯大林接著說道:“我們同他們實現和平停戰鬥不等於我們宣佈放棄被他們佔領的西伯利亞土地,只要一有機會,我們不但要奪回這些土地,還要把罪惡的沙皇王朝可恥的放棄的那些土地收回來。”
托洛茨基和布哈林交換了一下眼色,托洛茨基問道:“我們現在同中國人進行談判,他們會答應嗎?”
“他們會的,和平對他們來說也非常重要。”斯大林說道,“在德國失敗之後,作為德國友好國家的中國,很可能也將面臨歐淵各國的軍事威脅,他們也需要停戰,因此我們的成功把握很大
“我們現在的要任務,還是如何使我們的革命政權能夠生存下去,其它的一切,都是次要的。”列寧接著說道。
“可我們犧牲的是祖國的利益”。布哈林沉聲說道,“後人是不會原諒我們的
“不願意為社會革命的勝利而犧牲他的祖國的人,不是一個好的革命者。”列寧回答道。
“我還是不能同意你的決定,列寧同志”。布哈林說道,“這樣的讓步,比同德國人簽訂的條約還要屈辱,我無論如何不能接受,我想我們的後人知道了這一切,也不會原諒我們
“這條道路有著某些現實的希望,但是這是一條無比喜險的道路,它可能引起這樣的結果:生命是得到拯救了,但生命的意義卻也失去了托洛茨基說道。
“如果我的決定不能被通過,我將辭去我所擔任的一切職務。”聽了布哈林的話,列寧的情緒也開始激動起來。
“您不能用這樣的舉動來威脅我們,列寧同志。”布哈林針鋒相對的說道,“我現在也是以革命為重,我們並不害怕您的辭職。
我敢在這裡斷言,即使我們同中國人簽訂了這個可恥的停戰協定,我們最終也無法拯救我們的革命政權。我們最終會被中國人滅亡,別忘了,沙皇的女兒和高爾察克還在他們手裡,他們隨時都有復闢沙皇王朝的可能。”
“那僅僅是可能,不要把還沒有出現的可能當成事實,布哈林同志列寧說道,“在我們同德國人簽訂《佈列斯特一立陶夫斯克條舟》的時候。沒有人想到過,德國會有放棄一切條約的這一天,同樣,現在也沒有人想過,未來會有一天,也許不會很遠,德國人身上生的一切,會生在中國人身上。”
“我知道。您的決定不一定完全正確,但我還是決定象上一次一樣的支持你。”托洛茨基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們需要就這件事進行投票的話。”
列寧看了看托洛茨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感激之色。
由於勞動軍事化政策的不得人心和在一些問題上同列寧的公開沖突,托洛茨基在黨內的地位嚴重地下降了。托洛茨基對此並沒有引起足夠的警覺,而是仍然象以前一樣,這一次他選擇支持列寧,仍然是從大局出,而不是為個人考慮。
不同的觀點使托洛茨基和好多蘇維埃最高委員有矛盾,在蘇維埃最高委員會的選舉中。盡管托洛茨基勉強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但在過去贊成他的政治綱領和主張的那些人卻落選了。托洛茨基及其追隨者們的衰落給蘇維埃最高委員會和蘇維埃其它的重要機關留下了一大批的空位置,而這位位置有很多都被接近斯大林的人給填補了。這使得斯大林得以越來越隱蔽地控制了布爾什維克黨的機關斯大林比托洛茨基更瞭解如何保持蘇維埃最高委員會這個政治寡頭集團的絕對權力,知道它應該怎樣展和揮權力,而列寧和托洛茨基等人一直認為布爾什維克黨必須“大權獨攬”和進行有效的管理,但這些“理論家”和“學者”出身的領導者對於實際的行政管理工作,卻多少又是有些蔑視的。列寧本人就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它們是“任何家庭婦女都能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