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特涅目送格魯姆的離開。
“誰”一位中年女性站在梅特涅的身邊詢問道。
中年女性是克妻狂魔梅特涅的第三妻子也是最後一任妻子,梅特涅的第一任妻子愛麗諾·馮·考尼特斯將他帶入了維也納的社交圈,讓他有機會將自己的才華奉獻給當時的君王弗朗茨二世,但是好景不長他的第一任妻子並沒有與他相濡以沫,在1827年的時候,這位一手將他帶入首相職位的妻子去世。躋身於上流社會的梅特涅已經可以憑藉自己的喜好行動,1827年他與男爵夫人安託瓦內特·來卡姆結婚,好景不長,僅僅兩年的時間,男爵夫人便一命嗚呼。梅特涅的仕途也在這個時候看是漸漸的日落西山,弗朗茨皇帝死後,腦殘皇帝斐迪南繼位,權利把控在攝政委員會的手上,年過58歲的梅特涅依舊選擇哈布斯堡的路線後,與伯爵夫人梅蘭妮·西奇·費拉里於1831年結婚。勉強在攝政委員會站位腳跟,結果1848年的一場革命讓這位首相一夜回到解放前。
作爲梅特涅相濡以沫十多年的妻子,梅蘭妮.西奇也大致熟悉了梅特涅的性格與習性。她一面攙扶着剛過完75歲生日的梅特涅來到出租房的搖椅上,一面微笑着詢問:“看你這麼高興,難道剛纔那位是維多利亞女王的管家?”
在倫敦期間,梅特涅一直渴望着與維多利亞女王進行政治交流,但是總是被女王以各種理由拒絕。
梅特涅笑着說:“不是,我只是不明白。波拿巴家的那個小子爲什麼要來見我這個失勢的老人。”
“波拿巴家的小子?你是說那個自封爲波拿巴親王的人?”梅蘭妮首相想到的就是那個時常能夠出現在法蘭西的報社與梅特涅案頭上的小鬼。
梅特涅輕輕的搖頭說:“應該不是,波拿巴家的那個小鬼現在應該在巴黎處心積慮的參加競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前來拜訪的應該說倫敦的那個被維多利亞女王修理的波拿巴第四代。”
波拿巴家族進入維多利亞宮廷並且被訛詐的消息並沒有瞞過某些貴族的耳朵,或許是爲了震懾其他某些還想要大規模投機倒把的貴族,維多利也特意放出了這個消息。這種消息僅限於大貴族們的閒聊產物,某些不負責任的報社如果就此事大做文章的話,王室的鐵拳就會降臨到某些報社的頭上。維克托業被某些人戲稱爲王室的小肥羊,他們並不知道王室與維克托所做的交易。
梅蘭妮也愣了好半天才說:“我記得波拿巴家的那個小鬼和理查德差不多年紀大吧!他到底是代表波拿巴還是代表他自己?”
梅特涅微微緊鄒眉頭:“這也是我所疑惑的,如果那個小鬼代表波拿巴家族的話,現在失勢的我們與同樣失勢的波拿巴家族並沒有什麼好討論,難道要討論法蘭西帝國與奧地利帝國的往昔的榮光?談論奧地利帝國是如何背叛法蘭西帝國?如果是私人見面的話,我一個年過7旬老頭子與一個16歲的少年壓根不在不可能談攏。”
說完,梅特涅嘆了口氣彷彿是在回憶什麼似的,過了一會兒才自言自語道:“就像弗蘭茨與我一樣。”
隨後又轉悲爲喜道:“不過,弗蘭茨應該會成爲一個優秀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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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們的資產轉移的怎麼樣?”維克托手持銀色刀具一面將餐盤中的大塊牛排切開放入嘴中,一面說道。
一大早便出門的莫爾尼直到中午才姍姍來遲,大汗淋漓的莫爾尼將身上的灰色西服扔在沙發上,然後再去梳洗房簡單洗了把臉後才坐在餐桌上抱怨道:“別提了,現在英格蘭銀行現在也在限制支票的兌換。像我們這種大面值兌換不能擺在明面上,否則就會引起市場的恐慌。雖然英格蘭銀行已經是享譽盛名的銀行,但是面對現在經濟蕭條。從上到下都需要信心。”
“所以?我們的資產沒法轉移?”維克托最懼怕的情況就是財產轉移問題,無法轉移進入法國的財產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筆爛款。
要知道,一旦拿破崙三世成爲總統的話,上上下下都需要錢。維克托想要在聖西爾軍校站穩組建班底的話必須需要金錢開路,更別說拿破崙三世成爲總統前期的各種花銷。
憑藉拿破崙三世每年60萬法郎的年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這也不至於!英格蘭銀行負責人告訴我。我們必須分批轉運財產,英鎊是不可能給我們了,但是債券可以。英格蘭銀行將會把這筆錢存入法蘭西銀行。到時候,我們可以憑藉債券去法蘭西銀行領取。”莫爾尼向維克托解釋道。
“4%!”維克托的嘴角微微抽搐:“現在法蘭西銀行不是不貼現了嗎?而且爲了防止擠兌他們已經停止兌換了。英格蘭銀行從哪裡得到了的法蘭西銀行的債券。”
莫爾尼聳了聳肩道:“沒猜錯的話,我們準備到手的債券應該是英格蘭銀行前段時間爲了防止法蘭西銀行經濟崩潰而給法蘭西銀行貸款的那一批吧!要知道,現在英法德金融體系互爲表裡。一旦法蘭西金融崩潰了,英國同樣也好不了多少。不過,看樣子英格蘭銀行對於法蘭西銀行的恢復能力”
“叔叔,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法郎!不是那些能看不能花的債券!”
“我也是跟他這麼說的。英格蘭銀行決定給予我們10萬法郎等價的黃金補助。”
Wωω●тt kán●co “好吧!有起碼比沒有好!真希望法蘭西的市場能夠早日恢復秩序。”維克托抿了一口果汁補充了一句:“在波拿巴的帶領下。”
“不過,話說回來!我聽阿爾弗雷德說,你要去拜訪梅特涅?”
“恩!”維克托點了點頭:“既然他老人家現在在倫敦,不去看看他怎麼也說不過去。”
“他只是個失勢的老人,真的值得你這麼重視嗎?”莫爾尼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況且現在哈布斯堡家都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