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路線中,里昂—馬賽路線的爭議最大的一個路線。
概因1848年巴黎—里昂鐵路公司破產被政府收購之後,大多數人對於南部的路線喪失了興趣。
許多的銀行家同樣對於南部地區的鐵路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南部地區多山對於鐵路的通行是一個大問題。與之相對應的巴黎—加萊鐵路線受到了巴黎工業資本家的關心。
鐵路可以更快的將加萊的紡織與奢侈品運到巴黎,至於巴黎—斯特拉斯堡路線與巴黎—佈列斯特路線呈現着一種不瘟不火的架勢。
里昂—馬賽地區部分由原來的的私有公司巴黎—里昂鐵路公司,現在的法蘭西南部國有公司負責修理。
巴黎—加萊路線,巴黎—布列塔尼亞投放到市場緩解一下法蘭西收支問題,巴黎—斯特拉斯堡路線同樣也由最新成立的巴黎東部國有公司修繕。
維克托並不知道用什麼埃米爾.佩雷爾令議會同意四條鐵路的建設。
不論是里昂—馬賽還是巴黎—斯特拉斯堡的路線對於法蘭西來說都有些重大的意義,前者可以將法蘭西的勢力範圍延伸到地中海一線,後者可以將法蘭西的勢力範圍逐漸的拉攏德意志。
維克托一直記得一句話:帝國主義的鐵路修到哪裡,帝國主義的勢力範圍就延伸到哪裡。
總參謀體系在繆拉將軍的指揮下,約米尼導師的指導下逐漸的進入了一個相對正規的模式。
法蘭西的總參謀部體系大多數的情況下照搬普魯士總參謀部體系建立,繆拉將軍對於這種體系總有一種醒醒的排斥感。
有些時候,繆拉將軍會向維克托吐槽:“爲什麼我們會向一個被法蘭西打敗的國家學習他們的經驗。”
維克托只能耐心的像繆拉將軍解釋,普魯士的總參謀部體系並不是因爲他們制度的缺陷,而是法蘭西軍隊過於強大。
每次說到這裡的時候,繆拉將軍總是反駁說:“既然法蘭西的軍隊這麼厲害,爲什麼我們還要學習這個制度!”
維克托知道繆拉將軍純粹爲了擡槓而擡槓,維克托索性也沒有在理會。
總參謀部的一小批人已經被外調的一批人前往巴黎第一師,其中巴贊被繆拉將軍特別的關照從中校晉升到上校後,調任到第一師輔助康羅貝爾擔任康羅貝爾的參謀。
按照繆拉將軍的話來說:巴贊打仗起來是一把高手但是他的性格過於魯莽,繆拉將軍一樣康羅貝爾能夠與巴贊互補。
總參謀部的另一批人擔任半年的參謀之後,同樣也繆拉將軍派去前往法蘭西的各部分擔任實際的指揮,用繆拉將軍的話來講,一個只知道待在參謀部的將領不會是一個好將領。
失去了一批基層“勞力後”,繆拉將軍再次盯上了聖西門軍校中,與維克托同期的聖西爾軍校的學生已經即將面臨畢業,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被分配到阿爾及利亞擔任中尉。
繆拉將軍與戴芬雷普再次交流,用戴芬雷普的話來講這批學院會在阿爾及利亞深造過後再進入總參謀部。
繆拉將軍不屑的對戴芬雷普說:“老朋友,我們的血液(繆拉將軍將聖西爾軍校的軍官稱爲法蘭西巨人的血液)調到調到阿爾及利亞除了日常的鎮壓那些手無寸鐵的軟蛋還有就是那些那些戰略技術拙劣的指揮官之外,他們能夠學到什麼?和一羣軟蛋與垃圾戰鬥只會讓法蘭西軍隊的戰鬥水平拉到和那些垃圾一個檔次,現在軍隊要做的是儲存力量,未來我們要經歷與強國之間的戰鬥。只要與強國的戰鬥,才能提升法蘭西的整體水平。”
戴芬雷普被繆拉將軍震驚了,他看了看周圍小聲的對繆拉將軍詢問:“你是說法蘭西又要開始新的戰鬥了,就像當年的拿破崙皇帝一樣?”
繆拉將軍目光灼灼的盯着戴芬雷普說:“沒錯!你認爲我們的總統先生和小皇帝先生是一個甘於平靜的人嗎?特別是我們的小皇帝先生,他對於普魯士與俄羅斯蠻子一直保持着非理性的行爲,如果不是總統先生還沒有徹底掌握權利的話,我們的小皇帝先生恐怕早就帶領幾十萬法蘭西士兵再次向俄羅斯帝國宣戰了。波拿巴家族需要軍隊,同樣軍隊也需要波拿巴家族。戰爭、榮譽乃至頭銜纔是這批學員的渴望。”
戴芬雷普本就是一個果斷的人,他盯着阿爾及利亞方面的壓力將本該調派到阿爾及利亞部分的軍官分配到總參謀部。
爲此身爲陸軍部長的聖.阿爾諾沒少前往總參謀部與身爲總參謀長繆拉將軍商談。
軍政與軍令也在逐步的分開,總參謀部將會作爲協助統帥執掌軍隊軍令的存在。
總參謀部打卡上班的維克托同樣被聖.阿爾諾不想徵召前往戰爭部任職。
一方面爲了籠絡戰爭部的人心,另一方面就是總參謀部體系逐漸的步入正軌之後,維克托愈發覺得自己的工作有些清閒。
準備找到事做的維克托欣然同意了聖.阿爾諾將軍的徵召擔任以中校的軍銜擔任了戰爭部長的專職秘書。
開春之後,秩序黨領導的內閣逐漸的步入了平穩。伴隨着路易.菲利普的逐漸老去,奧爾良派與失去教權派支持的正統派同樣也不可避免的報團取暖。
重新恢復了實力的秩序黨與補充新鮮血液的共和派與山嶽黨之間在議會中不斷的鬥爭。
本身左右搖擺的尚加埃尼將軍看到了秩序黨恢復實力之後,開始與波拿巴派保持一定的距離。
對於這位左右搖擺的將軍,拿破崙三世也失去了耐心。
既然尚加埃尼不接受波拿巴的橄欖枝,那麼只能用白手套讓尚加埃尼清楚巴黎的天已經變了。
只不過掌握巴黎第一師與陸軍部的波拿巴與尚加埃尼充其量也只是55開,奪取尚加埃尼的權利成爲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