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什麼?”施瓦岑貝格好奇的說。
“作爲個人來說,我是比較傾向於奧地利,但是我個人並不能代表法蘭西共和國的意思。即時加上整個波拿巴家族,我們在在法國政壇還是太弱小了。”維克托對施瓦岑貝格說:“你知道,波拿巴總統已經是歐洲大陸中的公共人物,他的一言一行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法蘭西的態度。我們提倡歐洲恢復秩序,但是議會中的某些勢力卻崇尚革命。說實話,相較於保守主義的奧地利來說,普魯士顯然更符合法蘭西政壇中某些人的意願。如果議會的傾向於普魯士的話,總統閣下也不得不聽從議會的建議。”
制憲委員會中溫和共和派與山嶽黨依舊佔據着一部分位置,他們雖然在議會的實力大不如從前,但是依舊有交強的影響力。
特別是山嶽黨原定歷史上6月24日的遊行,由於維克托的攻入內城羅馬共和國徹底投降,爲了一個投降的羅馬共和國掀起一場革命實在是有些不划算,羅蘭等人也就放棄了起義的打算。
放棄起義逼迫總統與內閣停止進攻羅馬共和國的事件沒有發生,尚加埃尼這個議會將軍的影響力也就沒有原定歷史中的強大。
原定歷史中的尚加埃尼將軍在平定了6月24日叛亂的時候,一度成爲了秩序黨的寵兒。
拿破崙三世也不得不暫避鋒芒向尚加埃尼將軍頻繁示好。
此時的秩序黨對於共和派與山嶽黨並沒有形成壓倒性的勝利。
“首相閣下,議會中的共和派對於貴國的態度一向不好。如果德意志再發生什麼波瀾的話,議會中很可能會提出一些對貴國不好的提案。”維克托一面說着,一面小心翼翼的觀察施瓦岑貝格的面部表情:“如果貴國能在某些方面與法蘭西達成共識的話,總統閣下便有理由搪塞議會中的反對者。到時候,奧地利依舊是德意志地區的老大。”
維克托隱晦的向施瓦岑貝格首相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奧地利帝國有理由在某個當年同負責任的大國達成某種當年的共識。”實用主義的施瓦岑貝格對維克托說,他知道法蘭西的野心。
“我從法蘭西曆史學家中瞭解到,普魯士的薩爾地區自古以來都是法蘭西的領土。對於我國固有領土當年,法蘭西共和國一直保持寸土不讓的態度。”維克托表面上一副爲國分憂的嘴,實際上是狗屁不通。
縱觀法蘭西的歷史,薩爾地區一直都是歸屬於德意志。僅僅有兩次落入法蘭西的手中。對於維克托信口胡說的態度,施瓦岑貝格當然也跟着胡謅。
此時的薩爾地區開發還沒提上日程,更多的萊茵河一端的開發,信奉實用主義的施瓦岑貝格不會管土地到底是歸屬德意志還是法蘭西的問題,在他看來只要能讓奧地利得到實惠。
德意志如何同樣也不會管奧地利什麼事,施瓦岑貝格深知以奧地利目前的實力根本沒有能力完全將德意志地區整合。
即便是這樣施瓦岑貝格也不會允許普魯士的崛起,奧地利無法整合德意志,普魯士也別想整合。他寧可讓法蘭西得到實惠,也不願意見到普魯士的崛起。
“奧地利帝國正視法蘭西共和國的訴求,堅決支持法蘭西共和國對於薩爾地區主權的問題。”施瓦岑貝格隱晦的對維克托表達了奧地利帝國的態度。
“感謝首相能夠傾聽一個正直的法蘭西人的講話。首相如果想恢復德意志秩序,俄羅斯帝國是必不可少。奧地利帝國需要將俄羅斯帝國的目光投向其他方向,同時也要保證俄羅斯帝國尼古拉一世陛下對於奧地利帝國的支持。”維克托試圖通過施瓦岑貝格向俄羅斯帝國尼古拉一世表達他對於俄羅斯帝國在奧斯曼地區出手的支持。
衆所周知,每20年俄羅斯帝國必然要打奧斯曼帝國,上一次毆打奧斯曼帝國是1828年到1889年。
轉眼間20年過去了,想必尼古拉一世陛下早已按耐不住毆打奧斯曼帝國的心情了。
“俄羅斯帝國對於奧斯曼帝國的進攻勢必要經過奧地利帝國,一旦俄羅斯帝國的手深入巴爾。奧地利帝國恐怕要受制於俄羅斯帝國了。”施瓦岑貝格何嘗不想讓俄羅斯帝國的目光不要死死的盯着奧地利帝國,這樣他有機會將普魯士小兄弟來一頓毆打。
奧斯曼帝國一旦潰敗,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龐大的俄羅斯帝國變成奧地利的心腹大患,這是極度恐俄症的施瓦岑貝格無法接受的。
“首相,相信我會有一個正義的國家爲奧斯曼帝國主持正義。奧地利帝國從中周旋,一定會獲得雙方的感謝。”維克托可以確定不列顛王國絕對會爲了奧斯曼帝國干涉。
不過不列顛的王國的干涉註定阻擋不了俄羅斯帝國的野心,維克托要做的就是讓施瓦岑貝格放下心來支持俄羅斯帝國對於奧斯曼帝國的毆打。
這一次俄土戰爭的結果必須以俄羅斯的勝利而告終。
不過以俄羅斯帝國的外強中乾的能力,除非是尼古拉一世開了金手指能拿下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爾),按照維克托的估計俄羅斯帝國最多也只能想第八次俄土戰爭一樣拿下保加利亞就已經是極限了。
施瓦岑貝格狐疑了看了維克托一眼,他不明白維克托爲什麼會“好心好意”的幫助奧地利帝國。
可憐的施瓦岑貝格不知道,維克托這麼費心心思的爲了奧地利帝國是在賭施瓦岑貝格的身體撐不到克里米亞。
如果施瓦岑貝格的身體可以撐到克里米亞的話,奧地利的局面恐怕要比歷史上舉目無親的局面好上很多。
一旦施瓦岑貝格倒在了任上,奧地利帝國的策略與外交將會大幅度的改變,維克托提出來的政策需要繼任者以高超的外交手法才能成功。
根據維克托掌握的歷史,除了梅特涅與施瓦岑貝格之外,奧地利帝國再也沒有出現過一位能夠將外交藝術玩的出色的首相。
施瓦岑貝格死後,弗蘭茨皇帝再也不需要老師將會自己執政,帝國也就進入了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