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普魯士的維克托與佩西尼乘坐蒸汽火車從普魯士來到了薩克森。
薩克森與波西米亞邊境處的士兵在溫迪施格雷茨的帶領下等待着法蘭西特使的到來。
本身作爲保守派代表波西米亞太上皇的溫迪施格雷茨不願意接受他的小舅子施瓦岑貝格安排前往波西米亞與奧地利邊境擔任迎接特使的人員。
自從1848年溫迪施格雷茨的妻子被波西米亞街頭暴動的流彈擊中死亡之後,溫迪施格雷茨與他的小舅子施瓦岑格的關係一直處於隱隱的敵對狀態。施瓦岑貝格認爲自己的姐夫對於姐姐的死負有一定的關係,再加上保守主義溫迪施格雷茨不符合奧地利宮廷未來的發展,於是就下定決心要將自己礙人的姐夫搬出維也納的權利中心。
只不過1848年的大革命需要溫迪施格雷茨率領的波西米亞軍團,施瓦岑貝格只能勉強與溫迪施格雷茨合作。
進入匈牙利後的溫迪施格雷茨屢戰屢勝,進入了佩斯之後,更加的猖狂。被溫迪施格雷茨逼迫到特蘭西瓦尼亞的匈牙利政府在科蘇特的領導下,任用了一批非馬扎爾族的將領將也溫迪施格雷茨的6萬波西米亞軍團打敗。
敗軍之將的溫迪施格雷茨再次回到維也納的時候被施瓦岑貝格擼下了軍隊的職務,同時將他手下的波西米亞軍團打散重組。
溫迪施格雷茨勢力被施瓦岑貝格一步步的削弱,很快變成一個只是在上議院總有表決權的議員,氣憤不過的溫迪施格雷茨決定回到波西米亞養老。
野心勃勃的溫迪施格雷茨雖然在波西米亞養老,但是他的心思一直活躍在維也納。那裡纔是整個奧地利帝國的心臟,同樣也是權利的中心。
解除軍隊職務不到半年的也溫迪施格雷茨一直渴望重新回到維也納,但是他知道沒有自己小舅子施瓦岑貝格的允許自己永遠也無法順利的返回維也納。
終於讓他等到了機會,爲了讓未來計劃順利的施瓦岑貝格決定派遣一支隊伍迎接法蘭西使團,使團人員的等級一定不能太低,這樣才能表示奧地利帝國對於總統特使的重視。
施瓦岑貝格想到了尚且閒置在波西米亞的“姐夫”溫迪施格雷茨。雖然溫迪施格雷茨是施瓦岑貝格“姐夫”,但是對於施瓦岑貝格來說卻是一個實打實的工具人。
施瓦岑貝格決定利用溫迪施格雷茨想要回到奧地利的渴望讓他將法蘭西總統特使接到維也納,奧地利首相的“姐夫”、帝國親王親自護航一方面不會讓法蘭西特使面子得到滿足,另一方面也是對溫迪施格雷茨親王這位工具人的再利用。
至於保守派的親王會不會故意搞砸事情,根據施瓦岑貝格多年來對於姐夫的瞭解,他渴望重新回到維也納權利中心的心思遠比他作爲一名合格的保守派心思要重了許多。
……
短暫的拜訪了薩克森國王后,佩西尼與維克托轉乘馬車從薩克森出發來到了薩克森與波西米亞的邊境。
薩克森騎兵護送下的馬車漸漸來到了薩克森與波西米亞的邊境。
一席白色軍裝的溫迪施格雷茨親王看到馬車的到來後,命令波西米亞騎兵下馬歡迎。
薩克森騎兵與波西米亞騎兵進行了一次簡短的交接後,佩西尼與維克托再次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您是?”維克托上下打量着溫迪施格雷茨,略微有些消瘦的臉龐上攜帶着一雙老鷹的眼神,大鼻子,鼻孔下“掛”着一副整潔的鬍鬚。潔白的軍服一塵不染上面攜帶着幾枚勳章,白色的綬帶斜挎在溫迪施格雷茨的肩上。
“我代表奧地利皇帝與奧地利首相歡迎總統特使的到來,我叫溫迪施格雷茨,是這次迎接特使的代表。”溫迪施格雷茨不含一絲溫度的語言對佩西尼與維克托說。
溫迪施格雷茨的眼神中打着一絲蔑視,血統的優勢讓他有資格藐視暴發戶。這一絲蔑視在溫迪施格雷茨的眼神中一閃而逝,他可不想讓這一絲蔑視導致自己會維也納的道路充滿崎嶇坎坷。
是他。
溫迪施格雷茨的自我介紹讓維克托想起了前世中被他小舅子迫害終其一生再也沒有回到維也納的溫迪施格雷茨親王,他不由得爲溫迪施格雷茨默哀了幾秒鐘。
站在一旁的佩西尼正準備和溫迪施格雷茨進行一場熱情的交流。
鑑於溫迪施格雷茨略微有些疏遠的語氣與維克托的眼神,佩西尼放下了交流的打算。
佩西尼與維克托再次換乘了另一家馬車,馬車通體鎏金,馬車的窗簾用一層薄紗製作而成的。
窗簾上一個雙頭鷹的標誌雕刻在上面,這是哈布斯堡家族特有的標誌,馬車伕是一位波西米亞的紳士。
佩西尼與維克托一同坐上了馬車,溫迪施格雷茨等人同樣也騎上馬。
馬車從薩克森與波西米亞的邊境出發,一路來到了波西米亞的首都布拉格,在這裡維克托與佩西尼又換成了布拉格同樣維也納的火車。
經過了3天的時間,終於來到了維克托此行最重要的一站奧地利帝國首都維也納。
1849年的維也納經歷過了一場炮擊與血洗後,再次迎來了一個短暫的和平。
施瓦岑貝格利用軍隊恢復了維也納的制度,血洗中存活下來的維也納居民同樣也明白了這位首相的態度後,決定不再以卵擊石面對首相。
佩西尼與維克托按照在普魯士的行程安排現行找到了法蘭西駐奧地利大使館。
駐紮在奧地利的大使早早的收到了關於法蘭西方面的來信後,對於佩西尼與維克托的到來表示歡迎。
佩西尼與維克托詢問了駐奧大使館中有關於奧地利方面的基本信息後,維克托說:“你對奧地利帝國現任首相怎麼看?”
駐奧大使有些訝然維克托的詢問,他沉思了片刻給出了一個相對中肯的回答:“幹練,果決,他不同於前任梅特涅首相一樣,總的來說是一位實用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