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帝國維也納。
美泉宮中,兩鬢微微有些斑白的老人身着一身藍色的軍裝神色匆匆行走在美泉宮的走廊,他推開了一扇小門進入。
門內是一個書房,書房的地板被波斯毛毯覆蓋踩在可以讓鞋底感受到極致的舒適,書房一側的牆壁上懸掛寫一副大約有20英寸左右的肖像畫,肖像畫中的青年長着一張修長的面頰,華麗的深黑色軍服與軍褲子與腳底的靴子渾然一體,青年的腰間掛着一把棕黃色刀鞘的指揮刀,他一手扶着鍍金的小方桌,方桌放置着上一個黑色的指揮帽。整張畫呈現出人一種雍容華貴之感。
書房面積雖然很大,但是書房裡面除了一個書架與肖像畫之外只剩下了同樣懸掛在牆壁的指揮刀與一張與房間雍容不想匹配的黑胡桃木製成的書桌和幾個鑲着金邊的沙發。
書房裡,肖像畫中的年輕人正在陪一位身穿黑色衣西服的紳士談話。
“陛下!”老人像年輕人行禮後說。
“首相,你來了!”年輕人看着老人嘴角中掛着一絲微笑說。
老人就是奧地利首相兼任外交大臣的施瓦岑貝格,年輕人就是奧地利帝國皇帝約瑟夫.弗蘭茨。
此時剛滿18歲的皇帝在施瓦岑貝格與溫迪施格雷茨的擁立下成爲了奧地利帝國的皇帝。
成爲皇帝的約瑟夫.弗蘭茨還是覺得皇帝寶座對他來說有些突然。
此時的約瑟夫.弗蘭茨與其說是親自統治國家,還不如說是以學習者的態度觀摩施瓦岑貝格如何對於將整個奧地利帝國梳理的緊緊有條。
“首相大人!”西裝男子見到施瓦岑貝格之後同樣行禮。
施瓦岑貝格衝西裝男子點了點頭說:“巴赫,最近一段時間,你辛苦了。”
巴赫進退有度的說:“能夠爲皇帝與帝國服務,我感到萬分的榮幸。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巴赫作爲1848年上街參與遊行的革命派本應該遭受到奧地利帝國嚴厲的打擊。不過在實用主義施瓦岑貝格的眼中,巴赫的才能足以掩蓋他的許些污點。
施瓦岑貝格將巴赫招募到了奧地利宮廷並且拜託約瑟夫.弗蘭茨賦予巴赫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政大臣的職位。
由於施瓦岑貝格時刻關注奧地利外交,無暇顧及奧地利的內政,整個奧地利內政盡數操控在巴赫一個人的手中,感受到施瓦岑貝格信任的巴赫更加的賣力的爲奧地利帝國服務。
“首相,怎麼了?”約瑟夫.弗蘭茨望着行色匆匆的施瓦岑貝格首相好奇的詢問道。
“陛下,法蘭西特使來到奧地利你有什麼打算。”施瓦岑貝格對弗蘭茨.約瑟夫說道。
“不理睬,不搭理。”政治嗅覺一向並不敏銳的弗蘭茨.約瑟夫說道。
“陛下,您可知道法蘭西共和國這一次出行的意義嗎?”對於木訥的皇帝,施瓦岑貝格只能代替前任首相梅特涅充當弗蘭茨.約瑟夫的老師說。
“不就是爲了他們的共和國能在歐洲能夠得到廣泛的認同嗎?”對於共和制度有些感冒的弗蘭茨.約瑟夫不屑的說。
“陛下,他們的目的可不止這樣。他們的目的可能是要在德意志扶持一個勢力與奧地利抗衡的勢力。你說他們想要扶持誰?”維克托訪問德意志的期間,拿三通過一些非官方的渠道隱晦的表達出了對德意志的關心以及對於普魯士的微弱支持。
“你是說普魯士與法蘭西攪到了一起?”
即便是在愚笨的人在施瓦岑貝格提醒道這個份上也漸漸的明白。
弗蘭茨震驚普魯士“大膽妄爲”:“他們就不怕俄羅斯帝國嗎?”
“陛下,這可能只是法蘭西一廂情願的行動。對於奧地利來說確是一個不好的信號!”施瓦岑貝格眉頭微微有些緊鄒說。
“首相,你還是想進攻普魯士?”與施瓦岑貝格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弗蘭茨.約瑟夫知道,普魯士一直是施瓦岑貝格首相的心結。
不知道爲什麼施瓦岑貝格首相總是抓住普魯士不放。
“陛下,我說過普魯士未來一定會成爲奧地利的死敵,德意志不需要能夠和奧地利平起平坐的存在。”優秀政治家的施瓦岑貝格發現了德意志關稅同盟與普魯士王國的可怕後,下定決心一定要除去普魯士這個禍害。
“首相,你不留餘力的動員奧地利士兵和對沙俄示好就是爲了普魯士?”弗蘭茨.約瑟夫有些震驚施瓦岑貝格對於普魯士的重視。
“沒錯!”施瓦岑貝格大方的承認:“帝國現在的唯一問題就是俄羅斯帝國的態度,如果能夠得到俄羅斯帝國的默許的話,我將會有八成的把握打敗普魯士。法蘭西對於我們的支持也是必不可少,只要能夠打敗普魯士哪怕是割讓德意志領土給法蘭西也在所不惜。”
施瓦岑貝格的實用主義遠遠的大於德意志民族主義,如果讓他在德意志復興與奧地利強盛中選擇一個的話,施瓦岑貝格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所謂的德意志復興。
“首相,對於這次到來的特使我們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態度。”作爲學習者的弗蘭茨.約瑟夫詢問施瓦岑貝格。
“立刻在波西米亞邊境佈置一批迎接特使的騎兵,保證特使能夠順利的來到奧地利。同時對法蘭西大使管發一個關於舞會的請柬。邀請特使與駐帝國大使一同參加。”
舞會外交的傳統在奧地利帝國依舊保留,當年的梅特涅憑藉着一手舞會外交給奧地利爭取到了最大的榮譽。
“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夠成功,奧地利與法蘭西可能會在50年之內不會再發生戰爭。”施瓦岑貝格自言自語道。
“不可能吧!”弗蘭茨.約瑟夫震驚的說。
“陛下,法蘭西共和國的那位總統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你確定他會老老實實的帶在任期結束嗎?”
“你是說?”
“當然,陛下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不過,讓法蘭西得到奧地利的友善態度纔是我們現在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