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徐傑腦袋一陣發矇,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時候玄和鴻鈞竟然將自己推了出來,更加難以接受的是,竟然把眼前這個**煩交給了自己。
那是什麼,那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那是傳說中的生命女神,好吧也許是樹妖?誰知道呢?可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做,該如何滅殺這怪物?徐傑無處次的問自己可是卻毫無答案。
世界樹雖然藐視徐傑可卻也未曾大意,樹幹之上不斷的冒出新的枝葉,甚至那些原本的藤蔓也變得粗大了許多,顏色更加深沉由碧綠變成了深綠色。藤蔓不斷在地面上伸展,伸展過程中藤蔓不斷拍打着地面,彷彿一條條蠕動的巨蟒。藤蔓頂端微微裂開,似乎是一張張大口正在擇人而食,只是短短的時間,藤蔓幾乎佔據了百丈空間以世界樹爲中心,形成一片詭異莫測的空間。
“別開玩笑了,究竟該怎樣滅殺這怪物啊?”徐傑感覺頭皮發麻,低聲對玄和鴻鈞問道。
鴻鈞面色凝重,玄則是嘿嘿一笑道:“小子,這可是你的事情,可別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鴻鈞眉頭微微眯起沉聲道:“提醒你一句。”
“什麼?有辦法了嗎?”徐傑焦急的問道。
“這顆樹長得太快了,而且顯然不受山河社稷圖的限制,如果你不快點的話,將會更加難以對付。外面有着太多的生靈,所有生靈都有可能爲世界樹提供能量,到時候真的便是不死不滅了。”鴻鈞淡淡的說道。
徐傑聞言差點沒破口大罵,這叫什麼提醒啊,這不是添亂嗎?徐傑就感覺自己腦袋一陣陣的旋轉,整個腦袋裡彷彿一團漿糊一般。
“哈哈哈哈,好大的一顆樹啊!”一陣大笑從遠處傳來,徐傑不由一愣尋聲望去,就見不遠處天際間正有一佝僂老者手持柺杖緩緩而來。
一時間徐傑更加模糊了,這佝僂老者是誰?在這種時候,在這山河社稷圖中,爲何會出現一個如此怪異的老者?
老者一身黑色斗篷將自己徹底的包裹其中,雖然看似行動緩慢但卻一步數米仿若縮地而行,片刻見老者便已經來到近前。老者緩緩的將頭頂上的黑色頭蓬除去,一張面容讓徐傑倒吸口冷氣,因爲這張臉他太熟悉不過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正是在那段古怪夢境中所見過的老者,據這老者所言他乃是自己內心深處執着之念所化,自稱爲魔,心之魔。
世界樹也被突兀出現的老者嚇了一跳,它感覺這老者身上沒有一絲能量波動,或者說這老者絕不是活物更加不是自己的食物。
老者乾笑兩聲,擡頭看了眼徐傑,腳下再次動作竟然向着世界樹再次邁出一步。邊緣處的藤蔓,在老者邁入的一瞬間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顯然對這老者有着濃濃的警惕。
老者手中柺杖在地面上一撮,整個身體竟然蹲了下來,伸出一隻手輕輕的觸碰着那有如巨蟒般的藤蔓。
徐傑靜靜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隱隱的有金光閃爍。老者再次邁步而行,漸漸的接近世界樹本體,周圍藤蔓更加多了,幾乎每邁出一步都有可能一腳踩在藤蔓之上,可老者依然沒有停歇下來,依然面向着世界樹走去。
突然,世界樹動了,數百條藤蔓同時騰空而起,道道藤蔓有如利劍一般向着老者當胸擊去。“噗噗噗”數聲入肉之聲響起,根根藤蔓將老者當胸穿過,將老者的身體整個舉了起來。
就在所有人感覺無比惋惜,感覺遺憾的一瞬間,佝僂老者的身形突兀的消失了,誰也沒有看清是如何消失的。可就在此時,徐傑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金芒。
世界樹也有些發矇,眼看着靠近自己的老者被藤蔓當胸而過,可是就在藤蔓穿過胸膛的一刻,世界樹卻感覺擊在一團空氣中一般根本沒有感覺。如今這老者突兀消失,世界樹更加警惕了起來,四周藤蔓瘋狂的上下翻飛,將所有空間皆是籠罩在其內。
“哎呀,那老者死了嗎?”一聲驚呼從耳邊響起,徐傑緩緩的轉過頭,一張絕美的面容出現在眼前,一雙大眼睛閃爍着光芒望着自己。
“沒有,非但沒死,而且世界樹也漸漸的開始了枯萎,最終徹底的消失不見了。”徐傑笑了笑道。
“這個故事是真的嗎?”耳邊傳來淡淡的香風。
徐傑慵懶的伸了伸胳膊,一下子從沙灘上坐了起來,夕陽已經漸漸的消失在海面之下了。轉過頭看了眼身邊的人兒,司馬韻詩正依靠在徐傑肩膀之上靜靜的坐着。
徐傑望着被夕陽映照的絢麗無比的海面,感受着淡淡的海風,徐傑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故事是不是真的,只有寫故事的人才知道。”
“哈哈哈哈,你們果然在這裡。”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從身後響起。
還不等徐傑反應過來,司馬韻詩就已經歡快的迎了上去道:“青鳥大哥,你怎麼來了?”
徐傑從沙灘上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沙粒,幾步來到來人近前笑道:“師兄,找我有事?”
青鳥看了眼司馬韻詩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你們兩人來我這島上已經快兩個月了,有些消息我想你應該知道。”
徐傑微微皺眉道:“是不是有關祖神殿的事情?”
青鳥微微點了點頭道:“沒錯,因爲你無故失蹤,各方勢力都有些待不住了。沒辦法,各方商量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以龍組爲首,西方教廷、黑暗議會三家共同探索祖神殿的秘密,當然島國方面也暗中派人混在了其中。”
“島國?難道沒有人發現嗎?”徐傑有些驚訝,憑藉他對於龍組的瞭解,絕不可能如此容易讓隊伍中混入外人才對。
青鳥笑了笑道:“當然知道,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島國和其他一些組織已經聯手,你覺得島國那幫傢伙會眼看着而不出手嗎?與其讓這些藏在暗處的敵人偷偷的做手腳,還不如把一切的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好便於掌控。”
徐傑點了點頭道:“這也是個好辦法,對了,最終結果如何?”
青鳥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任何結果,傳說中祖神殿所在的地方,似乎早已經被其他人進入過了,裡邊除了一些壁畫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得到。”
徐傑微微搖頭苦笑着,但看青鳥的表情,明顯這裡邊還有別的事情,想到此徐傑不由道:“師兄,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發生?”
青鳥點了點頭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地球軸心?在祖神殿外圍巖石上有一些壁畫,其中有一幅所描繪的被認爲是傳說中的地球軸心。”說到這裡,青鳥的面容變得有些凝重,清咳一聲壓低聲音道:“壁畫之上還描繪了一顆巨大的樹。”
“樹?”徐傑一驚,隨後顯然了沉思,半晌方纔道:“據說地球軸心所在之地乃是隱藏在喜馬拉雅山脈之中,師兄你想到了什麼嗎?”
青鳥微微點了點頭道:“當初也正是爲了這件事,老師才讓我留下來,他始終感覺那東西還沒有完全被滅殺。”
“你們在說什麼啊?”司馬韻詩在旁聽的有些糊塗不由插口問道。
徐傑笑了笑道:“沒什麼,我們在說世界樹。”
“世界樹?你是說在哪個所謂的主神殿中發現的壁畫中所繪製的樹就是世界樹?”司馬韻詩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青鳥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世界樹只不過是個傳說罷了,傳說中世界樹都已經被毀滅了。”
“世界樹根莖深入地底,連聖人也沒有把握將其根除,傳說當時世界樹發生了變故,從內部開始腐爛潰散,地底的根莖部分潰散後形成了深不見底的大洞。”青鳥看了眼徐傑方纔淡淡的說道。
“地球軸心,世界樹。”司馬韻詩自語着反覆唸叨着這兩個詞,半晌彷彿是見鬼了一般大叫道:“你們說這地球軸心是不是就是當初世界樹地底根莖所在呢?世界樹被毀,地底根莖變成了巨大的地洞,那便是地球軸心。”
“哈哈哈哈,我說你是不是想多了啊?世界樹不過是個傳說,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高大的大樹?地球軸心也不過是個傳說,要我看不過就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地洞。你還真會想,竟然能把兩個傳說中的東西硬是聯繫到一起去。”徐傑趕忙阻止司馬韻詩繼續想下去。
青鳥目光閃動的看着司馬韻詩,半晌纔在徐傑耳邊低聲道:“幾乎被她說中了,你是不是該告訴她真實的來歷了?”
“你要我怎麼說?告訴她其實乃是巫族聖女?連我自己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你讓我怎麼去解釋。”徐傑低聲道。
“對了,對了。”司馬韻詩一直低頭沉思着突然驚叫一聲嚇了徐傑和青鳥一跳,不等徐傑相問,司馬韻詩便有些興奮的說道:“你們說,世界樹會不會還活着,要知道有些植物只要根鬚還在就有可能重新活過來?傳說中世界樹的根莖深處地底深處,難免會有部分根鬚當時未毀滅,只是不知道爲何沒有成長起來。”
司馬韻詩的話讓徐傑和青鳥兩人不由的面面相覷,半晌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其實這的確是兩人最爲擔憂的事情,也是青鳥最終的使命,只是這一切真的會發生嗎?沒有人知道。
作者後話:本書在這裡就結束了,關於世界樹的傳說,在華夏還是西方都有,在西方神話傳說中,傳說世界樹的頂端正是衆神居住的地方,而在華夏傳說故事中也有凡人無意間攀爬上一顆巨大的樹,從而登上了所謂的天庭。在這裡,作者只想說明一點,不管世界樹究竟是否真實存在過,但有一點卻是真實存在的,那就是人類無休止的對自然的挖掘和破壞,終有一日會親手毀滅掉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園,地球的未來沒有了世界樹,但卻也不能讓人感覺心安,世界樹是不是真的存在,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