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劍山莊內一片死寂,竹林之外更是站滿了人,可是卻無人說話感覺無比的壓抑。陳姓冷豔女子面色冰冷,站在一旁的司馬韻詩偷眼望去已然發現這位陳姓姐姐嘴脣發白一絲淡淡的血跡顯得格外醒目,不知不覺中陳姓女子銀牙緊咬之下已經將嘴脣咬出一絲鮮血。
司馬韻詩本想說話,卻見氣氛沉默的可怕也不由的暗自後退了一步,可馬上便想起徐傑,別人不知道可是她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徐傑裝醉的目的便是深入這片竹林,如今竹林深處發生如此變故那豈不是說明如今的變故很有可能和徐傑有關。
陳姓冷豔女子沉默半晌微微搖了搖頭,回頭卻見司馬韻詩不知道何時竟然退到了自己身後,微微一愣隨即看了看四周圍攏一處的藏劍山莊弟子擺了擺手道:“大家先退下吧,留下四名弟子把守此處,如有任何動靜立刻通報我知道。”
見四周弟子紛紛行禮退下,陳姓冷豔女子轉頭看向司馬韻詩淡淡一笑道:“妹妹,我想徐先生不會有事的,妹妹可否去姐姐那裡一談隨便等待消息。”
司馬韻詩聞言一愣,看了看不遠處的竹林半晌才點了點頭,陳姓冷豔女子見狀淡淡一笑,拉着司馬韻詩的手臂便向着遠處自己的住處走去。
竹林深處此時那裡還有徐傑的身影,除了那處微微散發着白色光澤的假山之外再無其他。此時的徐傑正處在一處古怪的空間之內,八角竹亭之內徐傑緩過四周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來。亭子徐傑見得多了,可是這竹亭卻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想了想徐傑猛地一拍腦門,這竹亭竟然沒有發現有出入的通道,四周都是被竹子圍的牢牢的。
徐傑想了想找準一處方向走了過去,伸手探出摸向半空,入手之處卻感覺一絲屏蔽憑空出現擋住自己的手臂探查。徐傑微微一愣,可剛剛的試探卻有如平靜的湖面之上被投入石子一般,道道波紋散發開去頃刻間引起四周波紋震動不斷。
“嗡”的一聲清響,徐傑一驚連連後退兩步站在竹亭正中之處警惕的看向四周,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先前的舉動似乎觸碰到了某種禁制,只是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等了半晌,徐傑沒有發現任何變化,想了想稍微安下心來。竹亭中心之處是一蒲團,徐傑想了想幹脆盤膝坐在蒲團之上看着四周宛若塑料薄膜般依舊有漣漪散發之處。突然徐傑想到一件事,他想到在那地底洞窟之中的巨大屍體和那十多面石壁不由的苦笑搖頭,難道千萬年之後自己也會被後來人發現,只是這四周好像並沒有能夠留下字跡的地方,否則自己是不是也效仿一下先人給後人留下一些遺產讓後人去猜測猜測。
看了看身邊又看向四周,半晌徐傑不由的苦笑搖頭,在這裡雖然寂靜但對於徐傑這個耐得住寂寞的人來說也是不算什麼,可是如今卻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食物。四周竟然沒有任何能夠吃的東西,難道說自己會被餓死在這裡嗎?
也許真是心有所想,徐傑剛剛想到這個問題便覺得自己腹中一陣響動,徐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一陣飢餓之感越發強烈起來。環顧四周,徐傑不由輕聲嘆息,可隨即目光一凝,不遠處一隻角邊的竹臺之上那散發着淡淡青光的不知名植物之上兩顆青色果子隱藏在葉片之下。
徐傑緩緩從蒲團之上站了起來,舉步來到那株古怪植物之前,葉片深綠散發着詭異的光澤,而那葉片之下隱隱藏着三顆綠色拇指大小的果實。綠色果實和綠葉渾然一體,如果不是徐傑盤坐在蒲團之上時角度剛好看見真的很難發現。
徐傑伸手摸向那三顆果實,手停在半空卻又停了下來。這些果實太過於詭異,而且又是在這詭異的地方出現讓人有一種不安之感。想了想徐傑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微微搖了搖頭還是選擇重新回到位於竹亭正中的蒲團前盤膝坐下,可是腹內的那股飢餓之感不知道爲何越來越重。
徐傑強忍着飢餓的感覺,在他想來此時司馬韻詩一定發覺了事情的不對勁,想來此時正想辦法四處尋找自己,此處雖然說古怪但是畢竟是藏劍山莊禁地之內一定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如何開啓。只是徐傑沒有想到的是,此處雖然是藏劍山莊禁地之內但是千百年來能夠像他如此進入此處的也只有兩人而已,外邊那些藏劍山莊弟子那裡知道如何開啓此處更別說將誤入此地的徐傑放出去了。
藏劍山莊陳姓冷豔女子住處之內,司馬韻詩正焦急的四處亂走不時擡頭望向遠處竹林方向。陳姓冷豔女子端坐在房內茶几之上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半晌才輕聲嘆了口氣擡頭看着焦急的司馬韻詩道:“妹妹別急,徐先生不會有事的。”
司馬韻詩轉頭看向陳姓冷豔女子,連忙坐在對面一把拉住陳姓冷豔女子的手腕驚道:“姐姐都過去這麼久了,真的沒有問題嗎?”
陳姓冷豔女子沉默片刻才微微搖頭道:“姐姐不想騙你,我也不知道。”
司馬韻詩一驚,忙站起身便要向竹林方向跑去,陳姓冷豔女子想要阻攔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司馬韻詩跑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陳姓冷豔女子面色一冷沉聲道:“這就是你將徐傑騙到這裡的目的嗎?”
陳姓冷豔女子一愣,連忙起身拉住司馬韻詩道:“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藏劍山莊對於徐先生沒有任何惡意。”
“沒有嗎?”司馬韻詩冷哼一聲接着道:“整個藏劍山莊我都看過了,這裡沒有一個男子,難道說這還和徐傑沒有關係嗎?”
陳姓冷豔女子一驚,沉思半晌才苦笑搖頭拉着司馬韻詩坐到自己對面道:“妹妹誤會了,藏劍山莊的確沒有一個男子,這是先祖留下的規矩。”
“你騙人。”司馬韻詩驚呼一聲接着道:“我還記得你說過,藏劍山莊是由一對夫妻所建乃是兩人隱居之地,既然如此怎麼會留下如此古怪的祖訓。”
陳姓冷豔女子聞言嘆了口氣道:“妹妹聽我慢慢說,你說的沒有錯,藏劍山莊的確是一對夫妻所建。這對夫妻也非凡人,在隱居前乃是道門中弟子,這兩人自知尋大道無望但也不想摻和凡俗間的事情,因此才尋到此地。夫妻二人偶然之間發現了此地便在此創立了這藏劍山莊,其實夫妻二人也不知道此地玄妙但也明白此地並不簡單。”
“這和你們找徐傑來這裡有什麼關係?”司馬韻詩冷言說道。
陳姓冷豔女子嘆了口氣道:“這對夫妻男的叫陳風女的叫許蓉,妹妹你可知道爲何要將此地取名藏劍山莊嗎?”
司馬韻詩聞言微微的搖了搖頭,陳姓冷豔女子見狀微微搖頭接着道:“這山谷之中有一處劍池,可是奇怪的是劍池中心之地並非是劍而是一把古琴。兩位先祖嘗試多次也無法靠近這古琴分毫,因此先祖便將此地取名爲藏劍山莊。”
司馬韻詩略有所思半晌才道:“姐姐姓陳,難道說姐姐便是這夫妻的後人?”
陳姓冷豔女子搖了搖頭道:“不,先祖並未留下後人。夫妻二人創立這藏劍山莊之後便開始研究劍池內的古琴,可惜無論如何也無法接近古琴分毫,最後先祖認爲是自己兩人修爲低微和這古琴無緣,根據傳說許多寶物都是有靈擇主。之後先祖便四處尋找孤兒帶入此地,這些孤兒大多是由於戰亂家庭被毀的可憐人,來到藏劍山莊之後便分爲兩姓分別是陳姓和許姓。”
“那麼爲何只選擇女子?”
陳姓冷豔女子搖了搖頭道:“起先並非如此,直到一件事情發生之後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看了看司馬韻詩,陳姓冷豔女子接着道:“也正是因爲鑽研那古琴,夫妻兩人最終因爲想法不合而產生了矛盾。兩人相互都無法說服對方,因此分別按照自己的想法教導其門下弟子希望從自己弟子之中能夠出現一人取得古琴以證實自己的想法。”
司馬韻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問道:“那竹林禁地內便是劍池嗎?”
陳姓冷豔女子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不,劍池另有他處。夫妻兩人本居住在一處也就是目前我們所在的宮殿,可惜因爲那古琴的事情本恩愛的兩人最終鬧得不可開交,陳風老祖搬出了住處在藏劍山莊內另選住處,陳風老祖看重的正是那竹林,這竹林在創立藏劍山莊之時便已經存在。一日,陳老祖深入竹林後不久便在竹林深處一道白光沖天而起,雖說兩夫妻有些芥蒂但許祖的心中卻無法放下這位丈夫,可惜的是無論許祖多番尋找也無任何蹤影。”
司馬韻詩聞言大驚,身體猛然站起驚呼道:“難道和徐傑一樣,難道說徐傑也會憑空消失?”
陳姓冷豔女子站起身緩緩走到窗口望向遠方低聲道:“我不知道,但那道白光卻和記載中十分相像。其實你也無需擔心,雖然不知道陳祖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百日後陳祖卻突然出現。得知陳祖出現後,許祖萬分歡喜,這百日裡許祖已然想通了一切消了和自己丈夫比拼的心思。可惜的是,陳祖似乎並變了個人一般一身修爲高的可怕,陳祖毫不理會滿懷歡喜迎接而來的妻子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心向大道’之後便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藏劍山莊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