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件丟失的青銅像吸取了活人的鮮血?那不是說這東西十分危險?”徐傑驚訝的說道。
索菲亞搖了搖頭道:“青銅雕像只是一件死物而已,它本身並沒有任何的危險,只不過他是用來溝通神進行祭祀的一件器物而已,要想用它吸食人血需要有人從旁協助,或者是一段咒語或者是某種媒介,反正可以確定一點這是一場蓄謀的陰謀。”
“那件青銅雕像吸收了人血後會如何?”
索菲亞微微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說過那不過是一種用於祭祀的物件,其本身並不代表着什麼,也許是開啓某個地方而吸取足夠的鮮血是其中一個必要的條件而已。”
徐傑不敢想象,懷着忐忑的心情離開了酒店,他現在必須儘快趕回住處因爲在那裡有着一座同樣造型古怪的青銅雕像,而更加讓人心慌的是司馬韻詩也在那裡。如果說這種青銅雕像真的是被人控制吸收人血的話,那麼現在司馬韻詩的處境將會極其危險,徐傑無法停留也不能夠停留他快步衝入夜色消失了方向。
匆匆往小院趕去,雖然如今體內落魂鍾無法聯繫,但敏銳的感官還在,徐傑一路奔跑敏銳的感覺告訴他在他的附近有人正在監視着他。徐傑不清楚這藏在暗處的究竟是什麼人,越往小院趕去,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徐傑知道暗中監視跟蹤自己的人越來越多了,他也更加擔憂起司馬韻詩的安危,不由得徐傑加快了腳步甚至可以說一路狂奔而回。
接近小院附近,徐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他感覺跟蹤自己的人正在附近,而且小院周圍也有不少這樣的氣息。快步來的小院拐角處,徐傑猛地停下腳步,轉身向着身後跟來的氣息奔去。
跟蹤自己的人顯然沒有發現徐傑狂奔中突然停下,一個沒留神便迎着徐傑的拳頭撞了過去,一聲驚叫傳來,一條人影被一拳擊出數十米倒在小巷牆角處,掙扎了一下還是沒能起身。
徐傑含怒一擊力道當然剛猛,收起拳頭徐傑警惕着周圍的動靜,他知道除了被自己一拳打倒在牆角處的黑衣人外還有其他的人隱藏在四周。
正如徐傑心中所料,就在他剛剛向着被自己打飛的黑衣人靠近的瞬間,數道白光從暗處襲來方向不一。徐傑連忙閃身躲過,先前所待的地面上泛起一陣火星,那是金屬摩擦青石地面所發出的。
襲擊徐傑的人顯然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徐傑能夠躲開,不由得愣了愣不過很快便做出了反應,而這一次他們所針對的目標從徐傑的身上便成了那個癱倒在角落裡的黑衣人,真不知道那是否是同伴,竟然在這個時候向着自己同伴下手打算殺人滅口。
徐傑立刻明白了對方的用意,顯然對方不打算讓徐傑從那名黑衣人口中得到想要的東西。徐傑也明白,在這樣的距離這樣的速度面前,想要從暗器下救下那名黑衣人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可眼看着被人滅口徐傑也不能坐視不管。
徐傑閃身向前,正如預料之中,藏身暗處的黑衣人並不打算讓自己的同伴被徐傑救下,數到白光伴隨着風聲向着徐傑落腳之處襲來。徐傑早已經估計到了這一點,看準一個方向彈身躍起向着一處房頂而去,那個方向正是先前射出白光的地方,在徐傑想來既然救人不成那麼就在抓一個活口。
房頂上此時正半蹲着一名黑衣人,手裡拿着一隻造型古怪的弩狀物,先前的白光正是從這裡發射而出的。黑衣人沒有想到徐傑會放棄前行反而向着自己衝來,更加沒有想到徐傑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剛想閃身逃走卻發現徐傑已經面沉似水站在自己不遠處。黑衣人連連後退兩步,他知道以徐傑的速度他恐怕今夜是很難脫身了。黑衣人雖然微微愣了愣但反應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一邊向後退去一邊手上動作,一道道白光向着徐傑站立的方向飛射而來角度方向將徐傑的照在其中,如果徐傑想要上前那麼就必須躲過襲擊而來的白光,如此動作便會變慢給黑衣人留下了足夠的時間逃離這裡。
可是這一次黑衣人想錯了,一邊後退的黑衣人不由得愣了愣的望着正衝來的徐傑長大了嘴巴,因爲他親眼看見徐傑此時身上泛起一陣青色光芒,那些打在身上的白光紛紛被彈了開來散落在四周地上。
黑衣人還想繼續逃跑可已然晚了,徐傑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順勢上步另外一隻手從黑衣人身邊穿過一掌擊打在黑衣人後腦處,黑衣人連叫一聲的沒有便身子一軟躺在了屋頂之上。
徐傑來的黑衣人身前,一把抓住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擡頭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他知道此時危險並沒有過去,不知道還有多少黑衣人隱藏在暗處準備奪命一擊或殺人滅口。
一聲清脆的鳴叫傳來,似乎是某種鳥類的叫聲,但徐傑知道這是通知同夥的一種信號。在這聲古怪的鳴叫聲下,四周黑影晃動,不過此次並不是衝着徐傑而來,相反的是向着遠處四散逃離開來,徐傑微微一愣想要追上去卻又想到此時自己手裡的黑衣人和家中的司馬韻詩不由得放棄了。
仔細觀察了片刻,徐傑相信附近已經沒有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這才一手提着黑衣人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在小巷裡找到先前癱倒在地的黑衣人身邊,只見此時那黑衣人已經沒有了氣息,身上插滿了數十支短小的袖箭,箭頭已經沒入身體只留下短小的箭尾留在外邊,紅色的血液順着傷口流淌而出,此時已經在地上留下一灘血跡。
徐傑微微皺眉,一手提着昏迷的黑衣人快步向着小院中跑去,現在他最關心的便是司馬韻詩的安危。
剛剛踏入小院,包裡的電話便響了起來,徐傑將昏迷的黑衣人隨手仍在院內地上,將電話拿起一看竟然發現是韓夢玲打過來的。徐傑微微皺眉,這個電話似乎也太過於巧合了些。
“徐傑,我得到彙報,你似乎被跟蹤了,沒出什麼事情吧。”徐傑剛剛接通電話,韓夢玲便開口說道。
“還死不了。”徐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接着說道:“對了,在我家的小巷子裡給你留了一具屍體,你讓人過來處理一下,時間不早了我想你們應該快一點,否則一會鄰居起來了恐怕就不好辦了。”
電話那頭的韓夢玲微微愣了愣,不過馬上便開始安排。徐傑將電話掛斷,他並沒有告訴韓夢玲自己手上還有一個活口,他要從這個傢伙口中瞭解一下究竟是什麼人在幕後策劃着一切,徐傑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整件事絕對不簡單。
做完安排徐傑快步上前推開司馬韻詩的房門,房間裡一片黑暗,讓徐傑感覺心中稍安的是房間裡並沒有打鬥或者翻動過的痕跡,而且靜心細聽裡間司馬韻詩平穩的呼吸聲彷彿近在耳邊,看來黑衣人並沒有對司馬韻詩下手或者說還沒有來得及對司馬韻詩動手。
院外小巷中傳來輕微的響動,徐傑知道這一定是韓夢玲安排的人手到了。從司馬韻詩的房間退出,反手將房門帶上來到院門處將院門代開,藉着微弱的燈光徐傑看見小巷內一羣人正在忙碌着。對方似乎也感覺到了徐傑,蹲在地上用刷子一類的東西清理着血跡的男人擡起頭望向這邊,見徐傑依偎在門口看着這邊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繼續開始手上的工作。
徐傑回到小院,將門從內鎖好,看了看四周直接向着右手的房間走去,那是漢姆和什托夫兩人原來的房間,現在那房間中正有一人等待着徐傑的到來。
輕輕將房門推開,徐傑點亮房間內的燈光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望着面前地上依舊癱軟的黑衣人。
“我知道你醒了,沒有必要在裝下去這樣對誰都不好。”徐傑淡淡的說道。
黑衣人的身體微微一顫,顯然他對於先前的事情記憶猶新,如果可以他一定不願意選擇面對徐傑這個怪物,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一定不會前來,即便是前來也希望離得越遠越好。
“我這個人不喜歡殺人,這你也看到了,外邊的那個同伴是死在你們自己人手裡。當然我也不會將你交給警察或者其他什麼人,在我看了自己的事情需要自己解決依靠別人往往是最壞的選擇。”徐傑沒有理會黑衣人只是自己淡淡的說道。
“你想要幹什麼?”黑衣人終於開口問道。其實他是打算繼續裝死的,可是就在剛纔他從徐傑口中聽到了一句他感覺有些矛盾的問題,什麼叫不殺人又不交個警察,那麼他打算如何處置自己,黑衣人突然對於自己的命運產生了巨大的好奇。
“告訴我想知道的,我會讓你安全離開這裡。”
“哼,你想的太天真了吧,如果我拒絕呢?你打算怎麼樣?殺了我?”
徐傑微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殺人可是犯法的,難道你不知道嗎?當然我說過不會將你交給警察,因爲如果我都沒有辦法從你口中得到我想要的,那麼我相信警察一樣不行,既然這樣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
“你想要怎麼樣?”黑衣人此時有些擔憂,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當然從內心深處來說他真不願意走到那一步。
徐傑微微一笑道:“很簡單,放了你。我想這樣會有更多的人對你感興趣的不是嗎?”
黑衣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明白這樣做對於他來說將意味着什麼,他還有他的家人都有可能因此而丟了性命。半晌黑衣人擡起頭望向坐在不遠處的徐傑緩緩的道:“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但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