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潔離開已經五天了,對於沈潔的不辭而別內心深處多少有些愧疚,不知何時起心靈深處依稀有了她的身影。也許是因爲那一夜吧,我只能如此的勸解自己平靜下來,對於沈潔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她是一個擁有太多秘密的女人,也許這樣的女人永遠都不會用真實的面目面對自己。我有些害怕,害怕得知真相後會懊悔不已,曾經嘗試着將她看做過客,可每每不經意間便會想起那個人兒,這幾天這種感覺越發的濃烈了。
薛平已經到來,爲了安全起見我暫時並沒有和他會合,對於杜家薛平明白這一次將會是一場惡戰,薛平雖然衝動但並不魯莽,就在這個城市裡我們分別設防尋找一些幫助,當然我並沒有對此抱有太大的期望。
清晨時分,酒店服務員便送來一封信,這是一封邀請函,讓我感覺意外的是這封邀請函正是藍光夜總會發出的。我不太明白爲什麼會邀請我,經過嘗試接觸這藍光夜總會的幕後老闆,似乎對方並不太想參與其中,對於我的態度也十分明確。
拿着邀請函,我不由得顯然了沉思,事態的發展讓我感覺到有些失控,特別是對方態度的變化更加讓我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傑少,邀請函收到了?”
“是,你怎麼知道?”
“看來可以談一下合作的事情了。”
“這是你做的?”
“也許吧,晚上我也會去,到時候再看吧,希望不要讓我們失望纔好。”
掛斷電話,拿着手中的邀請函,我靜靜的站在窗邊。電話是薛平打來的,看來對方突然的變化和薛平有關,我相信薛平一定做了些什麼否則對方不會如此動作,只是到目前爲止我依然不知道是好是壞。
如今許多酒吧夜總會之類的爲了吸引顧客都會舉辦一些特色主題,藍光夜總會也是如此,今天的主題是面具之夜,進入夜總會出示了請柬便拿到了專門準備好的面具。隨着服務員的引領,我來到二樓包間,推開早已準備好的包間大門,沙發上此時已經安靜的坐着一個人。
服務員禮貌的退身離開,我坐在沙發上摘下臉上的面具順手扔在面前的茶几上笑道:“看來準備的挺充足。”
薛平坐在沙發上,端着一杯紅酒笑了笑道:“只能說他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們的到來,你都打算好了?”
“什麼?”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對於杜家,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道:“現在杜家的情況不是很清楚,目前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打算,先想辦法進去再說吧,我們這一次來的主要目的是爲了救出那些人,其他的只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薛平沉默半晌才道:“杜家,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的。”
“先別衝動,對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薛平笑了笑道:“任何人都有他的弱點,只要能抓住那麼許多事情很容易解決。”
正說着,包間的門被人推開,從外邊進來幾人,爲首一人大約四十歲上下的年紀,一身黑色休閒服,一雙眼睛在我和薛平身上掃視一圈對身後衆人揮了揮手。身後幾人微微點了點頭退出包間重新將門關上後,男子靜靜的坐在包間沙發上。
“說吧,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不等我們說話,那男子當先說道。
薛平微微笑了笑道:“毛老闆何必如此緊張呢?我們來不過是想和毛老闆談一下合作的事情,怎麼難道說毛老闆不歡迎?”
“哼,合作?說的好聽,你們不是說知道我兒子的下落嗎?”
我有些不解的微微皺眉望向薛平,薛平淡淡的笑了笑道:“毛老闆何必着急呢,貴公子的下落我們當然知道,放心貴公子現在很好,我們也一定會設法救出貴公子的,現在可以談一談合作的事情了吧?”
一邊說着,薛平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放在茶几上推到對方面前。對方伸手將盒子打開,出於好奇我不由得望去,卻見盒子裡裝的是一條項鍊,從色澤和款式上看都屬上品。
男子看了看盒子中的項鍊,重新將盒子蓋上,手指輕輕的敲擊着面前的茶几半晌才道:“說吧,你們想幹什麼?”
薛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搖了搖頭道:“閣下恐怕做不了主,我們希望能夠看到你們的誠意。”
男人微微一愣,沉默片刻站起身來轉身離開包間,留下一臉木然的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我不解的問道。
薛平笑了笑道:“傑少,我說過人都有弱點,這裡老闆的弱點便是他唯一的兒子。”
“你綁架了他兒子?”我有些驚訝的問道,此時的薛平給我有一種看不懂的感覺。
薛平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只是知道一些線索而已。”
靜靜的看着薛平,我知道這絕對沒有他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薛平來到這裡不過幾日,他怎麼可能知道那麼都事情,除非這件事本身就是薛平做的。
“以對方在地方上的實力,我想你知道的消息並不能夠打動他們,否則也不會就這麼走了。”
薛平笑了笑道:“放心,他們不會的。剛纔進來的不過是個替身而已。難道你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嗎?他不停的敲擊着桌面,似乎在給什麼人發消息確定某些事情。”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原本在這裡的客人已經離開了不少。正在此時,包間的門再一次被推開,這一次進來的只有一個人,一個身穿唐裝四十多歲的男人。
男子坐到沙發上看了看我們淡淡的說道:“說吧,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薛平笑了笑道:“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我想事情已經覈實了,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該談一下接下來的合作了?”
“你們想要什麼?”
“很簡單,我需要進入杜家救幾個人,我想閣下知道我們想要什麼吧。”薛平笑了笑道。
男子愣了愣沉默半晌道:“我想你們是不是應該先想想如何離開這裡,我想我有的是手段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你可以試試,不過在你的手段用完之前會出現什麼後果我可不敢保證。”薛平平靜的攤了攤手說道。
“你敢?”
“當然,你可以試試。”
沉默,包間裡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過來許久男子才冷冷的說道:“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否則休想平安離開這座城市。”
薛平端起酒杯笑了笑道:“這麼說,我們的合作達成了?”
“我可以幫你們,但結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好,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給你想要的。”
“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我會安排人聯繫你。”說完男子站起身離開了包間,出門前回頭冷冷的看了我們一眼,那眼神憤怒中帶着一絲無奈。
整個過程我像是個傻子一樣靜靜的聽着,離開夜總會我將薛平攔住道:“我希望能給我個解釋。”
薛平笑了笑道:“傑少,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太仁慈了。”
“我需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有些憤怒了,其實隱約中我猜到了答案,不過我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而已。
薛平擡頭望着天空淡淡的說道:“在這裡,能夠和杜家抗衡的就只有毛家了,我想這一點不用我解釋了吧。我們的目的是救出被杜家抓走的兄弟,而憑藉我們自身的實力很難全身而退,所以我們必須得到毛家的幫助。”
“我明白,一直以來都在嘗試和毛家接觸,可是......”
薛平冷笑一聲道:“可是?可是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而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每耽誤一分鐘,兄弟們就多一分危險。毛家唯一的軟肋便是唯一的繼承人,也只有這樣才能逼迫毛家不得不幫助我們。”
“你綁架了他?”我微微皺眉道。
薛平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道:“不,以毛家的實力很容易查到這一點,只是我知道一些線索而已。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等着毛家主動聯繫我們。”
回到酒店房間,我不由得有些擔憂,現在的薛平讓我有些看不明白,雖然他明確表示他沒有用人質威脅毛家,但我明白這件事和薛平絕對脫不開關係,薛平究竟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他的目的真的是爲了救人嗎?我開始懷疑這一點了。
這座城市另外一處酒店房間裡,此時也燈火通明。沈潔靜靜的坐在房間沙發上,在她對面是那個先前提到的男子。
“消息可靠嗎?”沈潔微微皺眉道。
“沒錯,事情我已經調查過了,這下有些麻煩了。”
“他這是在玩火,難道他不明白嗎?”沈潔重重的一拍沙發扶手道。
“事情是他的一個手下做的,其實他並不知道。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我想也是被憋急了。”
沈潔沉默半晌才道:“我不認爲這件事這麼簡單,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毛家出手要比我們合適的多,這樣也少了不少的麻煩。”
“不,事情沒那麼簡單。毛家是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難道你真的認爲什麼人都能輕易接近,更何況是那麼重要的身份。”沈潔擔憂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陰謀,是一個陷阱?”男子微微皺眉問道。
“不好說,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好像是一盤棋,一盤早就籌謀了許久的棋局。以杜家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可是杜家卻一直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未免有些遲鈍了些。再說毛家,既然知道他人有所圖謀,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如此紕漏,這也太奇怪了些吧。”
“好了妹子,具體什麼情況現在言之過早,放心不是還有我嗎?既然答應了你,我不會讓他有事的。”男子笑了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