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警察,我突然覺得這人不錯,至少不像其他人一樣不分青紅皁白。
我笑了笑道:“警察同志,我想既然你們已經勘察過現場,所以一定知道在門把手上有我的指紋,而且在客廳裡也有我的足跡,所以這是你們懷疑我的原因之一。”
警察突然聽我說話,不由得微微一愣。
我笑了笑接着道:“不知道警察同志在房間的其他地方有沒有發現我的指紋呢?”
見警察搖頭我接着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房間的其他地方甚至連沈小姐的指紋都沒有發現吧。不知道警察同志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在衛生間裡有兩套洗漱用具。”
見警察點了點頭我笑了笑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其中一套正是我用過的。可是警察同志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麼會沒有發現我的任何指紋?其實這很明顯,是兇手爲了毀滅自己的痕跡所以故意將整個房間清理了一便。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清理了自己的痕跡之下同時也毀滅了其他人存在過的痕跡。”
“這些我們知道,但即便如此,也無法證實這一切不是徐先生你故意的,你的目的不過是爲了擾亂警方的視線。”
我微微點了點頭,看來這警察並不糊塗,他對任何事情的判斷十分的嚴謹。我笑了笑道:“其實這很簡單,只有受害者醒了一切都明白了。”
看着警察微微有些皺眉,我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道:“報警之前,我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沈小姐的情況,你放心沈小姐雖然中毒但並不嚴重,可以說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所以很快就會醒來的。”
“你是醫生?”警察驚訝的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道:“算不上醫生,只是從小比較偏好中醫,長大後跟着幾個中醫學過幾天把脈。後來太枯燥了所以放棄了,嚴格來說就是個半吊子,不過簡單的判斷還是有的。”
正說着話,搶救室的燈滅了,門打開,沈潔躺在手推病牀上被推了出來。緊跟着醫生緩緩的走了出來,見一羣警察微微一愣,隨即將目光移向我點了點頭道:“還好送來的及時,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們已經給病人進行了處理但病人現在比較虛弱所以暫時昏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十二個小時之內便會醒過來。你是病人家屬,所以請你去把相關費用結算一下。”
“謝謝,謝謝醫生。”
“徐先生,現在病人需要照顧,所以我想你還是留着這裡照顧病人,但我們會派人留守在這裡,希望你能夠理解。”帶隊的警察想了想說道。
“沒問題,我會全力配合警方的工作。”我點了點頭道。
“這是你的手機。”警察將開始我遞過去的手機送了過來。
我想了想還是微微擺了擺手道:“我想還是暫時留在你們那裡保管,畢竟這樣才能凸顯法律的公正,當然如果我需要聯繫我可以向你們留守在這裡的同事借,我想不會捨不得電話費吧。”
對於我的做法,不但是帶隊的警察,就是其他的警察也微微的愣了愣,也許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樣的人。
“看來徐先生是明事理的,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冒昧了。”
看着警察離開醫院,只留下兩名警察守護在病房外我搖頭苦笑一聲。其實我這樣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現在薛平下落不明,而且我相信警察會通過我的電話查到張逸,既然如此我何不再一切發生之前先給對方留下個良好的印象,這樣也行對於找到薛平的下落有所幫助。
此時,京城郊區一所別墅裡卻燈火輝煌,幾名老者安靜的坐着椅子上,上首一黑衣大漢戴着面具冷冷的看着下邊的衆人。
“大家都說說吧,是什麼人做的?”
“盟主,根據老婦調查,這件事和我們並沒有關係。”下首一位老婦人站起身說道。
“我們在警察局的內線傳來消息,那個叫沈潔的女子的確是中毒了,你們有什麼解釋的嗎?”黑衣壯漢冷冷的說道。
“盟主,我相信這裡邊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們個家的弟子都沒有做過這件事情。”下首一位老者站起身說道。
“哼,希望真如你們所說的。我希望你們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目的,這徐傑是我們接下來計劃的關鍵,我不希望出現什麼差錯。”
“是。”
壯漢微微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對了杜老您留一下。”
等衆人都離開了大廳,黑衣壯漢站起身緩緩來到被留下的老婦人身前道:“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老婦人連忙低頭道:“還沒有進展,不過我們可以確定那老傢伙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黑衣人微微點了點頭道:“看來最後還是要落在徐傑的身上,先不要驚動那老傢伙,一切等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後再說。對了,交給你一個任務,我覺得這個叫沈潔的女人不簡單,儘快給我查清楚她的底細,我必須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
“是,老婦這就去辦。”
“這件事你親自去辦,你那些手下我不放心。”
“是。”
正如醫生說的,還不到中午,沈潔便從昏睡中甦醒了過來。看着守在牀邊的我,她的臉微微一紅。留守在外的警察第一時間通知了領導,我藉故退出了病房,既然現在沈潔已經脫離了危險,一切交給警方來處理好了。
“徐先生,這是你的手機,同時還有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配合和支持。”
我笑了笑接過手機道:“對了,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警察微微皺了皺眉道:“現在沈小姐雖然已經甦醒,但她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並不太清楚。根據她說,昨天晚間她從外邊回來,剛剛開門便被人從身後矇住了眼睛,之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穿着睡衣出門?”我微微一愣。
“是的,我也問過這個問題,根據沈小姐說當時她是出去到樓下倒垃圾的,所以沒有換衣服。”
我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有些許疑問,總是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徐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應該不是來旅遊的吧?”
我笑了笑道:“沒錯,其實我來京城是爲了尋找一位朋友。我這位朋友半個月前在京城失蹤了,所以我是來尋找他的。可惜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任何發現,也許很多事情你們很容易便能夠查清楚,我懷疑有人綁架了我的朋友,在幾天前我在王府井大街也遇到了意外,也因此結識了沈小姐。”
“不知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是在什麼地方失蹤的,我想也許我們警方能夠幫得上忙。”
我笑了笑道:“他叫薛平,是我一位內地的朋友,半個月前最後一次得知他的消息是在華夏飯店。”
“薛平?好的徐先生,我會讓各個派出所留意的,一旦有任何的消息我會和你聯繫。”
“謝謝,我現在暫時住在華夏飯店,如果警方有任何的消息希望能夠通知我。”
送走警察,我第一時間聯繫了張逸,正如我所料想的那樣,警察已經找過他了。好在沒有從他那裡問出什麼可疑的事情,而且張逸身份比較特殊,他現在可是**金融界的新貴,因此並沒有過多的追問些什麼。
根據張逸的說法,現在猴子那邊並沒有任何的動靜,杜家保持着冷靜並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不過通過側面的打探,還是查到些東西。首先,在王府井襲擊我的和一直跟蹤我的正是杜家,當時駕駛黑色越野車的正是杜家在京城的風堂負責人許倩。再有便是關於沈潔的事情,現在可以初步排除是杜家的所爲。
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望着病牀上的沈潔,我不由得充滿着疑惑。如果說沈潔的事情和襲擊我的杜家無關,那麼又會是什麼人乾的呢?難道說在這一切的暗處還隱藏着另外一股勢力,而這股勢力的目的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沈潔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在醫院住了三天打算出院了。現在她原本的住處已經不安全了,在我執意的勸說下沈潔終於答應住進華夏飯店,當然我在我房間的對面爲她開了間房間。
就在沈潔出院的第二天,警方提供了一件重要的線索,有人在半個月前見到過薛平,當時薛平和幾個當地的混混發生了衝突,事後被帶到了當地派出所。
根據警方提供的線索,我讓張逸處理這件事,畢竟對於跟黑社會打交道這件事上,張逸要比我熟悉的多。張逸通過黑道關係,很快便聯繫到了當地的黑社會老大。根據線索,當時薛平發生衝突是故意爲之,目的便是設法將薛平留下來。薛平離開派出所之後,當地的混混以賠罪的名義宴請了薛平,並且在酒裡動了手腳。當然這一切不過是收錢辦事而已,至於幕後主謀的身份他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薛平最後是被一個開着黑色越野車的女人接走的。
一切的線索都指向杜家,看來這件事的確是杜家做的,可是目前關鍵是找到薛平的下落,一天不找到薛平,他便存在未知的危險,看來我必須要儘快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