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所,站在路邊回頭望着會所門口一個個紫醉金迷的身影以及濃妝豔抹等待着人生機遇的女人,這一切仿若隔世。王瑞和薛平的出現讓我心中充滿了安慰,曾經我認爲就在那一天,我身邊的朋友和親人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而就在不久之前我突然發現其實他們始終就在我的身邊,也許當時我能夠去面對不至於等到今天。
突然之間我感覺不到一絲的喜悅,相反的卻是一陣陣的失落,也許這就好比人在極度的悲傷的時候往往帶給他們的不是哭泣而是大笑,樂極生悲反之又有何難呢?
王瑞和薛平想要跟着我,我果斷的拒絕了,不是我不信任他們而是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一次,哪怕是興許的傷害我也不希望他們再去面對,就當我自私吧。他們曾經問起過蔣思瑤的情況,我沒有說畢竟那不是一段讓人愉快的回憶,回想起來我對於蔣思瑤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是恨嗎?我不知道更加無法去回答,對於我來說蔣思瑤在最後的時刻背叛了我,可是我能夠說她有錯嗎?我做不到,畢竟她是爲了楊盛斌才這樣做的,我能說她自私嗎?我依然不能,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去愛一個男人,愛本就是自私的不是嗎?
“你先回去吧,我想靜靜。”我轉過頭對着站立在身後的什托夫道。
什托夫微微一愣,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一個人靜靜的消失在夜色之中,望着遠去的背影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賓館大堂咖啡廳裡,此時已經是晚上10點過了,大堂裡的客人已經少了很多。司馬韻詩等人卻圍坐在一處神情緊張,誰也沒有說話,除了不時端起放下咖啡杯時撞擊的聲音外彷彿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不時的,衆人將視線投射向門口,她們在等待,等待着我平安歸來。
什托夫邁入賓館的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漢姆靠着一旁的柱子上向着什托夫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什托夫來到近前,有些納悶的看着在坐的所有人,他不太明白這些人大晚上的休息在這裡搞什麼?
“怎麼你一個人?章立呢?”司馬韻詩望着門口,確定再無他人不由得微微皺眉道。
什托夫想了想撓了撓頭道:“主人和靜靜小姐在一起。”
“靜靜?”司馬韻詩一愣,隨即看向一邊的歐陽月等人,難道說除了這四個死纏爛打的女人外,她們還有同夥?這四個人纏着我,卻讓另外的姐妹趁機接近章立?想到這裡司馬韻詩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罵了句“色狼”。
可是很快她便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從歐陽月等人疑惑的表情上她知道這件事和四女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如果不是這四人安排的,那麼又是什麼人呢?要知道來到這裡之後,章立幾乎就沒有離開過衆人的視線,特別是酒吧事件發生後,章立幾乎每天都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去認識別的女人。
等等,好像自己遺漏了什麼,很快司馬韻詩將目光鎖定在了角落裡的人身上,與此同時歐陽月等人也將目光匯聚到了那裡。猴子被衆人的目光盯的下了一跳,這是什麼節奏啊。
司馬韻詩想的沒錯,如果說有人拉着章立去認識了什麼別的女人的話,那麼這個人無疑就是猴子,也只有他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幾位嫂子,你們別這樣看着我,這事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哪能幹出那樣的事情來呢?”猴子被嚇到微微一縮脖子,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哼,不是你?不是你還能有誰?好啊你小子,膽子越來越肥了,是不是我應該給你們逸哥去個電話,問問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他手下的意思呢?”司馬韻詩冷哼一聲說道。
猴子這個委屈啊,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心思去找什麼美女,當然他也留意着幾個美女,可是這件事真的和他沒有半分關係。來的時候老大就告訴過他,現在立哥身邊幾個美女關係複雜,讓他一定少說活多做事,特別是面對幾個美女那是誰也不能得罪,這話他一直深深的記得,哪裡敢自找麻煩呢?
猴子眼睛一轉,伸手指了指始終靠在柱子上的漢姆叫道:“對了,一定是你,別看你這老外平日裡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那可是獵豔高手中的高手。一定是你小子安排的,現在還想陷害我不成?”
說完一臉委屈的看着司馬韻詩道:“嫂子啊,真的不是我,我哪有那個膽子呢?”
司馬韻詩微微皺眉,猴子的表現讓她很疑惑,這應該不是猴子乾的事情,可是這個靜靜的女孩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緩緩的將頭轉過來看向一邊的什托夫,難道說這個靜靜是今天晚上剛剛認識的嗎?不過想想又有些不對,畢竟章立的性格她還是有些瞭解的,章立並非是一個飢不擇食的傢伙。
“什托夫,哪個叫靜靜的女孩多大了?”
什托夫憨憨的撓了撓頭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
“那麼她長的怎麼樣?好看嗎?”也不知道歐陽月是不是有意在氣她,微微的看了一眼司馬韻詩笑着問道。
“我不知道,我還沒有見到靜靜小姐就被主人趕回來了。”
“沒看到?”司馬韻詩微微一愣,這叫什麼事情啊?
向紅冷靜的看着一切,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上前一步道:“什托夫,你說說看,章立是怎麼把你趕回來的?他都說了些什麼?”
什托夫撓了撓頭憨厚的笑了笑道:“主人說他想靜靜,讓我自己一個人先回來。”
此言一出,一邊的猴子差點沒笑噴出來,這老外還真夠逗逼的,這樣也能聯繫上,還什麼靜靜小姐,我的天真不知道這中文水平爛到什麼程度。不過想想人家畢竟是個老外,能夠流利的把中文說清楚就已經是不錯了,想到此不由得苦笑着搖了搖頭。
什托夫的話讓司馬韻詩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想到自己剛纔的失態不由的微微有些氣惱,笑了笑長長的嘆了口氣。
而我卻完全不知道發生的事情,什托夫離開後,我漫無目的的順着道路慢慢的前行。腦海中不斷的閃現着過往的畫面,這一刻似乎塵封的記憶瞬間打開了,想了很多很多,可是要細說起來,卻突然感覺到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了。
北方的夜晚還是很冷的,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偶爾還在經營的店面此時也沒有什麼客人,老闆縮在角落裡不是看着手機便是雙眼死死的盯着牆上的電視。
突然我感覺到自己撞上了什麼東西,可腦子瞬間告訴我那不是什麼路邊的電線杆或者大樹,因爲雖然撞了個正着卻沒有絲毫的疼痛,反而感覺軟軟的。
擡起頭,視線聚焦之下,身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一個人,一個身穿灰布衣服的光頭和尚。這和尚身材富態,可以說放在人羣裡也是屬於肥胖的一類,就這體型我真的有些懷疑這寺廟裡究竟是吃素還是吃葷,否則這和尚怎麼能生的如此之胖。
胖和尚微笑着看着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有禮了。”
隨着大和尚施禮,他那臉上的肉不由得微微顫抖着,我不由得心中苦笑,這和尚是不是該減肥了,否則有個高血壓糖尿病之類的還不把人給笑死。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沒有看見大師。”我笑了笑還禮道。
“哈哈哈哈,施主客氣了,貧僧在此等候多時了。”大和尚哈哈笑道。
我微微一愣,這年頭怎麼什麼都有,難道說和尚也開始碰瓷了?或者說這碰瓷的已經開始系統化,開始着裝上崗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大師在等我?”
大和尚微微點了點頭笑道:“特地討杯清茶,不知道施主可否方便?”
這大半夜的在街上討茶?你難道在逗我嗎?心中暗想嘴上卻微微一笑,看了看天色道:“大師說笑了,此時哪裡還有地方喝茶,不知道大師在那座高山修行,來日在下必當登門拜訪。”
大和尚微微搖了搖頭笑道:“施主,前方不遠處便有一家茶室,施主可否移步?”
微微一愣,我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大晚上的這和尚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說此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施主請。”大和尚似乎並沒有給我時間辯解,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當先邁開大步向着不遠處的小巷走去。
看了看和尚在黑夜中不停扭動的肥胖身影,我苦笑着搖了搖頭,幾步跟了上去,我倒是很想看看這大和尚究竟想要搞什麼鬼?
行沒多久,在大和尚的引領之下我來到小巷口,這裡是一片低矮的平房,應該是一些老建築了,幾聲狗吠從巷子裡傳來,巷子不深,每隔幾步便有路燈爲行人照亮,看來這裡依然有人居住。緩緩走入,和尚在不遠處的一扇硃紅色大門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我微微笑了笑道:“施主,請。”
站在門前,硃紅大門兩邊貼在對聯,從外邊看來這裡明顯是一處民居,哪裡是和尚所說的什麼茶室。微微皺眉,我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站在一邊微笑的和尚,心中猜測着大和尚究竟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