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我本想在給唐堯打個電話知會一聲,可是思索再三我還是放棄了,在我看來這一次交個我的任務明顯有人從中擺佈,我相信對方一定和國安部高層有某種聯繫,現在這種情況不容許有任何的失誤,我更加不能暴露我的行蹤,這樣對於我和我的夥伴都十分危險。
簡單的吃過晚飯,謝美雲拉着蔣思瑤出去閒逛,而我卻完全沒有這個心思,靜靜的坐在房間裡等待着消息。現在時間對於我來說十分重要,我必須儘快擺脫困境奪回主動權。
“徐傑,新的身份辦好了,都是**身份不會有人懷疑的。”
接到電話我不由得有些興奮“謝謝了,對了人手的問題怎麼樣了?”
“人手的事情有些麻煩,六爺已經將主要的力量都交給你了,而且這件事情又不能讓鬼族知道,所以目前只能給你兩個人。不過你放心,這兩個人的身手都很好。還是時間太緊了,如果你能再給我點時間,也許會給你多找些幫手的。”
“不用了,已經足夠了。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到位?”
“馬上就可以出發,我會將新的身份證明讓他們帶給你,具體的任務到時候你自己交代吧。”
“好,我會在華山山頂等他們,你讓他們儘快過來吧。”
“沒問題,對了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想你應該多做些準備,我讓他們帶張卡給你,是用你的新身份辦理的,沒有人會懷疑,卡上我給你準備了六百萬。”
“謝謝了,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們倆兄弟還用說這些嗎?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掛了電話,我感覺心裡暖暖的,可是現在絕對不是感慨的時候,我必須將接下來的事情做好相應的安排。
見到接頭人的時候,我有一些意外,來人我在柳家老宅裡見過,這兩人應該是柳老爺子最器重的兩名手下,一直以來在柳家地位頗高。當時在面對柳家危難之時,這兩人完全控制了柳家外圍的防務,否則處理後事之時也不會如此順利。
“傑少爺,我是華國強,這是我妻子盧雲,這是如煙少爺讓我們帶給你的東西。”
“華叔,辛苦你們了。柳老爺子身體還好嗎?”
“老爺子身子骨很好,這一次老爺子特地命令我們一切聽從傑少爺吩咐。”華國強笑了笑道。
我將兩位解釋給蔣思瑤等人,並且把新辦好的身份證明分別分發下去。看着衆人談笑,我的內心卻升起一絲不安來,我相信不是萬不得已柳如煙不會去求老爺子的,老爺子也絕對不會將華叔夫妻派到我這裡。如今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要不是柳如煙無法聯繫六爺,就是六爺現在的處境也不是太好,我相信鬼族不會爲難這老人,但是一定是被暗中監控起來了。等到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我想我有必要去一趟鬼族。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們準備下山,我已經在華山耽誤了四天的時間,算一算專家組和上官雲臺他們都應該到達目的地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想要找到的東西。
我讓張正去聯繫了一輛商務麪包車,我們一行從四人增加到六人,再坐出租車顯然是不行了,而且我相信在這一路上一定會被嚴密監控,所以我並不打算去坐火車或者其他交通工具。
麪包車剛剛駛上高速路便被攔下檢查,好在我們一行人的身份都是**人,張正將我們身份證明拿去登記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什麼懷疑,我不由得感覺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從新發動汽車,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抱怨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檢查,煩的煩死了。”
我笑了笑道:“師傅,經常遇到檢查嗎?”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不耐煩的道:“誰知道怎麼了,就這兩天到處都是臨時檢查點,你們等着吧一會路上說不清楚會不會遇到臨時突擊檢查呢,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謝美雲低聲在我耳邊道:“是因爲我們嗎?”
我微微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的,看來對方還真的很執着啊。”
果然如同司機所言,這一路上我們遇到了三次檢查,不過好在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漢中近在眼前,而我的心情卻變得緊張起來,誰知道等待我們的將是什麼。
漢中地處秦嶺交通要道,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進入山區後車子便不得不減慢數度,一輛輛運載貨車如長龍蜿蜒行駛在山道上。
“有心事?”看着微微皺眉的張正我淡淡的說道。
“我感覺這裡的動物似乎很驚慌。”
“我倒是忘了你能夠與動物進行交流,發現什麼了嗎?”
張正凝視着車窗外搖了搖頭道:“距離太遠,沒有辦法發現什麼,不過我能夠感覺到這裡的動物似乎預示到什麼危險,很慌亂。”
我明白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往往動物的反應要比人更加強烈,看着四周連綿起伏的高山我嘆了口氣,也許正是我們這羣人的到來給這裡帶來了不安的因數吧。
車子開入漢中市區的時候已經深夜,我們找了家比較好的賓館入住,當然辦理手續的事情我交個張正和謝美雲兩人。
坐在爲客人提供的休閒區,我看着有些煩躁的蔣思瑤道:“怎麼了?”
蔣思瑤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沒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到來這裡總是感覺到心情很煩躁,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回頭看了看正在辦理手續的張正,我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張正感覺到沿路上動物的焦躁,而這時蔣思瑤也同樣的感覺到了不妥,這些絕對不是巧合,我相信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或者將要發生。
爲了安全起見,我們的房間安排在頂樓幾個挨着的房間,坐在房間裡我看着正在忙碌着收拾東西的張正突然想到了什麼。
“現在還有那種感覺嗎?”我問道。
張正一愣隨即道:“什麼感覺?”
“就是你在路上感覺到的那種動物帶給你的不安。”
張正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那種感覺出現的時間很短,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了。”
張正的話並不讓我感覺到意外,我們此行的最終目的應該在秦嶺深處,而漢中距離還是有些遠,張正感覺不到應該是正常的,可是爲什麼蔣思瑤在路上沒有什麼感覺,而是到了這裡突然有了不安的情緒呢,難道說還有什麼是我忽略了的?
睡夢中,我感覺有人在輕輕的拍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卻有一雙眼睛在黑夜裡死死的盯着我。一個激靈整個人睡意全消,剛想出聲卻聽那雙眼睛的主人輕聲道:“是我,別出聲,我們出去談。”
這聲音我很熟悉,前些日子我還和這聲音的主人有過一番長談,沒錯說話的正是黎剛,這個神秘的卸嶺力士傳人。偏頭看了看依然熟睡的張正,我小心的從牀上坐起來穿上衣服跟着黎剛離開了房間。
我們並沒有離開酒店,而是進入了這層樓的另外一個房間。黎剛將房間內的燈打開,獨自坐在牀上指了指一旁的沙發道:“坐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你住在這裡?”環視了整個房間我淡淡的說道。
“我可沒那麼多錢住這種地方,反正這間房沒人就暫時借用一下罷了。”黎剛笑着說道。
“我倒是忘了,你偷盜的水平似乎很高明。”
“別說那麼難聽,我只不過不想那麼麻煩罷了。”黎剛不以爲然的說道。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其實這纔是我最爲關心的問題,我們一行的行蹤如果能夠讓黎剛發現,那麼這就極有可能已經暴露了,而此時對於我來說時間和隱密同樣的重要。
黎剛笑了笑道:“別緊張,我也差點跟丟。”
“你一直在跟蹤我?”我有些驚訝黎剛竟然有如此本事。
“該怎麼說呢,你離開京城的時候,我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妥,所以便跟着你之後離開了。一路上我一直跟在你身後,別誤會我沒有任何惡意。”黎剛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道:“原來這樣,我明白你沒什麼惡意,我只是奇怪這一路上你爲什麼不表明身份,現在卻要突然來找我。”
“不表明身份是覺得沒有必要,現在來見你是因爲我發現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
黎剛想了想道:“我懷疑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了,將你調開的舉動何嘗不是將我的注意力從京城引開呢。而且短短的時間裡,京城那邊已經有了如此大的動作,我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
“你找到他們了?”
我有些欣喜,說真的我的目的是爲了當一隻黃雀,可是現在連螳螂的位置都不知道。而如今黎剛發現了對方的行蹤,這正是現在我所需要的。
黎剛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我能夠感覺到他們的存在,要知道盜墓門派之間一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這也是這一行不成文的規矩,如果發現一處墓葬,而感覺到其他同道所留下的氣息,那麼無論什麼理由都要離開,除非先前之人失敗否則絕對不可插手。”
“這麼說來,他們也能感覺到你了?”
黎剛點了點頭道:“這種感應對於任何盜墓者來說都是存在的,我也沒有辦法避免,不過只要我不接近核心地區他們是不會動手阻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