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章安卡爾小鎮
“5號學員,你將在安卡爾小鎮接受5年培訓。這期間我們授課的內容有:心理學、人文歷史包括美國曆史、化妝及僞裝術、射擊、爆破等一系列課程。我是你的教官,希望你在此愉快。”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冷冰冰說道。王冬妮吃驚道:“教官,爲何要進行射擊、爆破訓練,我們今後從事什麼樣的工作?”
一連兩個問題並沒有讓教官面目表情有絲毫變化,他依然平靜說道:“你的任務就是學習和訓練,別的一概不要問。記住這是鐵的紀律。這間屋子就是你的臥室,初來咋到休息三天,三天以後開始正式學習。”教官說完未等她再發問便走了。
王冬妮坐在沙發上有些發懵,方纔那位自稱鎮長和教官的說教,仍然讓她莫名其妙,不明白爲何要在這裡訓練5年。剛纔姑娘各自被教官領走的場面還在眼前晃動,當時場面很傷感,都是十八九的姑娘,自從鎮長訓完話後,便集體失語,同時對未來的生活產生了深深的憂慮。分別時姑娘們摟抱在一起,哭得像淚人似地,顯得那樣無助和淒涼。
安娜抱着冬妮哭得更是傷心,這個一路上最活躍的姑娘,突然遭受這般打擊心裡難以承受,並由開始的浪漫變成失望。她哽咽的說道:“冬妮姐,我有預感,你我好像再也見不到面了。”冬妮安慰了她幾句,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沒有流出來。也許是一路上有了心理準備,她表現的比別的姑娘要堅強些。
不許向任何人過問與訓練有關的內容,不許和家人通訊,不許相互之間打聽和來往。而且還要徹底忘掉自己的身份和過去有關的一切事情,這條件也太苛刻了。我們被選拔到此地,
日後到底去做什麼?冬妮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畢竟今天的境遇是自己選擇的,認了吧!
王冬妮嘆了一口氣開始打量這個房間,客廳足有30多平米,朝南的長條窗戶光線很充足,灑進的陽光把屋子照得明亮。走進臥室採光很好,古色古香的黑色雕花木牀很漂亮,牀頭櫃上放着一盞銅製的檯燈,乳白色的的燈罩上畫着山水畫,顯得十分醒目。
臥室也有20多平米,冬妮是位十分整潔的姑娘,她的眼光又瞄向裸露的被褥、枕頭。接着她看到在牀頭左側,整整齊齊碼放着嶄新的被套、枕套,花樣品種居然有幾十種。看到這番情景,冬妮心裡受用不少,並且嘴裡嘟囔道:想的真周到。
南側窗前有一對沙發和一個茶几,右首是梳妝檯,鵝蛋型的梳妝鏡鑲嵌在黑色木製鏡框裡,和梳妝檯渾然一體、珠聯璧合。冬妮走近,鏡子裡出現一張漂亮的面孔,她審視着自己微微的笑了笑,對於自己的美貌她是自信的。隨後她又查看梳妝檯上的洗髮膏、護膚霜、口紅膏,發現都是現在最流行的名牌。他情不自禁的拿起口紅在嘴脣上塗抹起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嗎。頓時鏡子裡出現了一張更加漂亮、生動的臉蛋。
牀腳下有一對並排的黑色大衣櫃,冬妮走過去隨手打開了大衣櫃的門,霎時她的嘴巴合不上了。只見衣櫃裡掛着族新春夏衣裝,底下的格子裡是各種女式皮鞋。冬妮隨便拿出一件衣服,發現衣料和做工都很考究,而皮鞋也屬於高檔哪一類的。她好奇的打開另一隻衣櫃,唯一不同的是,這隻櫃子裡裝的是冬天衣服和鞋子,而且還有不少漂亮的女式帽子。
冬妮開始試穿各種衣服,然後到門前一側的落地鏡查看,鏡子裡出現亭亭玉立的身影,她特意擺了幾個姿勢,頓時有股風情萬種的感覺。冬妮感覺衣服非常合身,就像是給她訂做的一般。這個時候她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心裡獲得了莫大的滿足。
折騰了一會兒,冬妮感覺有些累了躺在牀上小息。眼睛忍不住又瞄向另一道門,她好奇的推開房門,又開始驚呼起來。整個房間四周全是書架,書架上擺放着整整齊齊的書。她仔細瀏覽了書籍,有文學、地理、歷史、人物傳記等等。平常冬妮就喜歡看書,這是她最想要的東西。隨後她又查看了衛生間,總之,這間房子讓她格外滿意。
吃完晚飯,教官告知,她晚上有兩個小時自由活動時間,可以到鎮子裡的商店、酒館去消遣。但是教官同時又告誡,不要試圖逃跑,隨時都會喪命。冬妮穿了一身晚裝,戴了一頂女式帽子走出了房間。貝加爾湖的初夏依然有些寒意,冬妮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她在街口佇立了一會兒,然後向燈光昏暗的鎮中心走去。
現在我們有必要介紹一下這個神秘的安卡爾小鎮,這座小鎮陸續籌建已經有5年時間。目前它不受任何地區管轄,直接屢屬情報部。小鎮的居民大約有200多人,年齡在40歲到60歲之間。、這些人有的是夫妻、有的是鰥夫。他們都是情報部在南洋、澳大利亞、夏威夷羣島、阿拉斯加秘密抓捕而來,並且至少有在美國本土生活20年以上的的人,才具備條件。雖然他們被強迫而來,但是他們在這裡不用爲一日三餐而發愁,其基本生活完全由政府負擔。
說穿了安卡爾小鎮就是情報部下屬一座間諜“學校”。這座學校與衆不同的是,從吃、住、行、語言及風土人情,完全是美國式的。日後這座學校培訓出來的間諜,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思維方式,基本上可以被認定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在安卡爾小鎮訓練的出來的間諜,就是針對美國。另外,距離安卡爾小鎮100公里以外,還有一座間諜“學校”,是專門訓練男性間諜的。
應該說人是最適應環境的動物,這些強迫而來的美國人,已經在安卡爾小鎮安逸的生活着。小鎮有一家商店、三家酒館。鎮子裡的居民,政府每個月都給他們發一筆薪酬,足以維持他們日常的開銷。若想生活的好一些,他們可以去狩獵、捕魚、種地,但是活動範圍不許超過小鎮以外兩公里。
這些無所事事的小鎮居民,自身並不知道被強迫居住在此地,到底是爲了什麼?他們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晚上彙集到酒館,打打牌、喝喝酒,緬懷一下昔日的美好時光。鎮子裡沒有電,居民的照明都用蠟燭。王冬妮走近商店,在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走了進去。
冬妮進屋眼睛一亮,發現幾名姐妹正站在櫃檯前買東西。她剛想上前打招呼,忽然想起教官的話心裡一害怕忍住了。姐妹們大概都是這種心理狀態,彼此微笑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冬妮心想,姐妹們表情很安穩,大概都和自己的狀態一樣。冬妮到酒館轉了一圈沒有看見安娜,心裡有些失望。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冬妮感覺很快活,剛來時的煩惱有些淡了。隨後正式訓練開始,上午是四個課時,分別是心理學、化妝和僞裝術、美國曆史和禮儀。下午三個課時,分別是形體訓練,槍械和爆破知識。可以說冬妮應付起來很輕鬆,然而,一個月以後發生的事情,讓冬妮差點失去繼續生存下去的勇氣。
一個月來,冬妮和酒館的人混熟了。那些每天在酒館裡打發寂寞的老人,每個人的經歷都是一部長篇小說。他們年輕時在美國艱難創業的故事,成爲這些懷舊的老人唯一的話題。在這種氛圍中,冬妮同樣獲得不少樂趣。這天晚上她心情高興多喝了幾杯,教官並不限制她們喝酒,而且還鼓勵她們喝酒。
回到寢室,冬妮早早的便睡了,而不像往常一樣看一會兒書。由於樓房裡有單獨柴油發電設備,因此她們的寢室裡都能點燈。睡到半夜冬妮被窒息驚醒,在明亮的電燈下,她發現一位滿臉絡腮鬍子、長相及其醜陋傢伙,正壓在她身上滿嘴酒氣的親吻她。冬妮大駭發出一聲尖叫,然後拼命地掙扎並且不住的大聲呼喊。可是這名大漢卻顯得很從容,兇狠的撤下了她的睡衣,野蠻的強暴了她……。
冬妮衣衫不整哭了一夜,披頭散髮坐到天亮。終於她想明白了一點,那名對她施暴的大漢,如果不經過允許,是不可能出現在她的房間,也不可能在她淒厲的喊叫聲中,沒有一個人來。爲什麼要遭受如此凌辱?頓時冬妮對前途失去了信心。天亮後,她拿起牀單試圖上吊,但是早有準備的教官及時走了進來。
教官從她手中拿走牀單,平靜說道:“想死容易,但是就這樣結束生命你甘心嗎?記住你的使命還沒有完成。我可以告訴你,這是訓練課裡的內容,你慢慢會適應的。”此時冬妮哪裡聽得進去,白天她有兩次想繼續上吊,但是都被教官及時制止了。
一連三天,冬妮一直沒有離開房間,也沒有吃什麼東西。而教官也沒有打擾她,只是按時把飯菜送到她的牀前。第三天早晨冬妮醒來,聞到牀頭飯菜的芳香,一股求生的慾望促使她拿起來勺子。
吃完飯教官又及時出現了,她被帶到一間放映室,隨着磁帶盤的轉動聲,牆壁上的出現她被強暴的過程……。整個一個白天,這段影像反覆播放,到了晚上冬妮從接受事實最後反倒鎮靜了。從放映室出來,冬妮心裡默唸,從前的冬妮死了,以後我就是5號。
若干年以後冬妮才知道,在她們整體被施暴的第二天夜裡,安娜在被窩裡割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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