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賡所在的蹬陸突擊部隊,選擇的登陸地點是位於高雄港西側的一片海灘。距海灘右側的高雄港這一塊區域,是一片開闊地帶。陳賡率先衝到海灘上,沒有馬上向前突擊,而是警惕的單腿跪在沙灘上,警惕的注視着前方。這時杜聿明也衝了上來,並且採用相同的姿勢跪在他身旁。雙方同時扭過臉相互瞅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同時對各自的士兵命令道:“攻擊前進。攻擊前進。”話音剛落只見幾名士兵迅速向前衝去。突然傳來猛烈的爆炸聲,跑在前面的士兵被炸的身體飛上了天空。陳賡趴在地上擡起頭來,仔細觀察發現前面的士兵踩響了地雷,顯然這一片開闊地是雷區。
陳賡立即命令士兵後撤。接着命令通訊兵與艦隊聯繫。眼下我軍的通訊聯絡已經裝備到排一級單位。不一會兒我艦炮對這一片開闊區域,進行了猛烈的覆蓋射擊,頓時前面的開闊地傳來了連續不斷的爆炸聲,煙霧開始籠罩前方的視線。
持久的的炮擊結束後,前方的地面彷佛被犁過一遍,晶瑩的沙粒變成了焦糊的摸樣。陳賡不由感嘆艦炮的威力。陳賡他們輕鬆的越過這片開闊地帶,接近高雄城時才傳來日軍阻擊的槍聲。然而日軍的抵抗完全成了強弩之末。在我轟炸機和艦炮的配合下,突擊隊很快衝進城裡。轟炸機停止轟炸、艦炮停止射擊。隨即爆發了大規模的巷戰。
位於臺灣最南部的美麗的高雄港,它的歷史要追溯到明朝後期,由一個小漁村演變而成。後來經過荷蘭殖民者和鄭成功來臺的不斷拓展,形成了一個港口城市。並且在清初形成了一定的規模。上個世紀中葉高雄港獲得了很大的發展,成爲臺灣最大的港口城市。
甲午戰爭後,日本得到臺灣,高雄港在原有的基礎上更快的發展起來,眼下他貨物的吞吐量不輸於亞洲任何一個港口城市。本來日軍在臺南、高雄一線佈防了三萬防禦部隊,但是在我空軍持久猛烈的轟炸下,日軍部隊損失慘重。有三萬銳減到一萬多人。
正像一名倖存的日軍某參謀軍官在日記中描述的那樣:中國空軍持久的轟炸,創造了世界軍事史上輝煌的戰績。幾百架飛機在天上扔炸彈就像下雨一樣,根本沒有讓人喘息的機會,成羣成羣的士兵被炸死,對於來自空中的打擊,我們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未來戰爭的模式已經徹底改變,當我們認清這點的時候,中國人正在實施……。
可以說中國空軍的持久轟炸,對於沒有堅固工事的日軍來說,絕對是單方面的屠殺。正像開戰前臺灣戰區司令官劉雲龍說的那樣:讓我們叫鋼鐵來說話吧。基於這一點在中國高層已經達成共識,與其讓戰爭拖得久遠,形成消耗和投入的恐怖數字,不如一次性的投入,縮小戰爭的進程,這種簡單的公式已經在我軍各級指揮官中產生共鳴。來自臺灣島持久的轟炸已經充分的說明了問題,因爲它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戰果。眼下我們的轟炸情況是怎樣那,一句話直到我們不想炸爲止,戰爭對於強勢一方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優勢。
在我對臺灣轟炸不久,高雄港的老百姓就跑光了。眼下整個港口城市以經沒有一間立着的房屋。放眼望去就是一片廢墟。正像總理盧一鳴說的那樣,不打碎舊的就不能建立新的,本着這個原則,我空軍部隊的轟炸自然就放開了手腳。
我攻擊部隊攻進高雄港後,轟炸自然停止了。否則就會炸到自己人。經過兩天的激烈搏殺,最後才徹底肅清了日軍的殘敵。坦率說巷戰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殘酷的。日軍一個師團只俘虜了幾百人,其中還包括大量的傷員,其餘悉數戰死。而我軍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高雄港被佔領不久,臺南也被我拿下。接着這兩個地方日軍的機場,被我迅速修復。幾百架轟機開始進駐。他們的任務是,不僅要對臺灣各地的日軍實施空中打擊,還要協助步兵展開攻堅任務。因爲這種空地一體化的作戰模式,已經在感性認識上產生了飛躍。
我左路攻擊部隊,有驚無險的佔領了彰化,臺灣島上的鉗形攻勢已經形成。爲此司令官劉雲龍在泰山號航母上召開了軍事會議,對下一步作戰展開部署。此刻兵團司令、各野戰軍首腦濟濟一堂,只見司令部一名作戰參謀正在講解下一步的作戰任務:“彰化蹬陸後,我第二兵團第11野戰軍,沿着臺灣的西海岸由北向南攻擊。我第13野戰軍越過中部山脈,向東部進軍,截斷臺南日軍的退路。我15野戰軍和第五獨立炮兵師在中部擔任防禦任務,防止日軍的反撲。我第四兵團佔領臺南和高雄後,第17、19野戰軍,獨立炮兵師第六師,沿着臺南東部海岸線向北攻擊。與13野戰軍會師於臺灣中部,隨後組建北進兵團。第21野戰軍在臺南西側海岸線,向北攻擊前進,與11野戰軍南北夾擊殘餘的日軍。”
最後司令官劉雲龍說道:“整個臺灣戰役有望提前完成。兩大兵團蹬陸作戰,按照原計劃我們提前了5天。下面我給你們10天時間,肅清檯南的兩萬多殘敵。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北進作戰,最後在臺北聚殲日軍主力。”
在臺北日軍司令部裡,氣氛相當壓抑,失敗的情緒在每一個人臉上泄露無疑。此刻一名日軍軍官正在介紹戰場情況:“司令官閣下,由於戰前我們對中國空軍的作戰效能,估計的嚴重失誤,導致我防守體系的崩潰。我們雖然採用了玉碎計劃,但是自殺飛機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戰果輝煌,在中國空軍的攔截下,我近200架自殺飛機僅僅摧毀了中國海軍的一艘護衛艦,和兩艘運兵的漁船。”這名軍官聲音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另一名軍官接着說道:“由於中國空軍的連續、持久的轟炸,我臺南的防守部隊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由於我們判斷上的失誤,沒有想到中國空軍的轟炸竟然持續兩個月之久。致使我們無法向臺南增兵。而中國的蹬陸部隊,輕而易舉的佔領了彰化、臺南、高雄港。繼而中國的六個步兵軍僅用八天時間橫掃了整個臺南。而我制定的在中部決戰計劃,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恐怕……。”這名軍官見林銑十郎臉色越發難看也說不下去了。
這時一名文職官員站了起來,明顯看出他的身份不低,只見他臉色陰沉的說道:“司令官閣下,在日本生死存亡之際,應該面對現實,我認爲應該把真實情況向大本營反映了。”本來兇狠注視大家的林銑十郎臉色有些緩和。其實他比誰都清楚,中國只投入了十多萬部隊,就對臺灣發動進攻,而我臺灣的防守部隊有20萬,但殘酷的現實在這擺着,20萬人馬在臺灣竟然無法動彈,這在世界戰爭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把什麼都看清的林銑十郎,作爲臺灣戰區的最高指揮官,是不能在屬下流露出一點怯戰的想法。但是臺灣的丟失是遲早的事,現在他只能聽天由命了。沉默了一會的林銑十郎道:“我們大日本帝國是不可戰勝的,適當的時機我會向大本營說明情況的。”
臺灣的地形大部分山脈是南北走向的,唯獨在臺灣中部有一條東西走向的山脈,形成了天然屏障。由於時間的緣故,日軍並沒有在中部這條南北走向的山脈,修築大縱深防禦工事,只是一條單一的防線,日軍在這條防線佈防了8萬人馬。
我第二、第四野戰軍,加上兩個獨立炮兵師,他們掃蕩完臺南的日軍後,在空軍的配合下,迅速對這條防線發動了總攻。只用5天時間就突破了日軍的防線,真是兵敗如山倒,日軍全線崩潰。但是頑強的日軍,冒着我慘烈的空中打擊,進行了節節的抵抗。但是已經不可能有任何結果,我兵鋒排山倒海似得向臺北撲去。
日軍的中部防線被突破後,大本營接到了林銑十郎的報告。日本大本營決定撤退,當我兵臨臺北城下時,有5萬日軍和大批日本難民從海上逃跑。但是林銑十郎沒有走,他要實現當初的諾言,與臺灣島共存亡。城破之時,林銑十郎跪在司令部的地上,旁邊追隨他的軍官已經自殺完畢。只見他光着膀子、腰部纏着白帶,衝着日本方向連磕三個頭,也許是祈求天照大神饒恕自己的罪過,也許是保佑日本的平安,接着毫不猶豫把軍刀插入自己的腹部。
在臺北日軍最高的建築物上,一臉硝煙渾身塵土的陳賡和杜聿明。二人合力拔掉了日本的太陽旗,日軍的太陽旗,在空中飛舞着、飄落到熊熊的火焰之中,隨即化作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陳賡和杜聿明又合力插上一面中國國旗,鮮豔的中國國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頓時官兵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士兵們笑着、跳躍着、擁抱着。此刻陳賡和杜聿明,舉起手莊嚴地敬禮。不知誰唱起了國歌、羣情響應。雄壯嘹亮的歌聲在雲霄中激盪……。
倍受蹂躪的寶島臺灣,失散多年的遊子,又回到母親的懷抱。崛起的中華民族,將用鮮血和生命捍衛自己的尊嚴,書寫華夏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