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黑風高,函谷關關樓上燈火通明,上面遍佈匈奴士兵,他們按照大都尉勒布蘭的指示,嚴守函谷關,防止漢軍從關外發起突襲。
殊不知,一支四千多人的騎兵正悄悄從關內向函谷關大營逼近。
自從張燕假意不敵匈奴,拱手讓出函谷關後,他和於毒便領着麾下一衆將士藏在函谷關附近的一處叢林中。
他們都是最精銳的興漢軍將士,上次雖然是奉劉凡之令故意敗給匈奴,但仍覺得不恥,此次一接到劉凡的煙火信號,個個戰意十足,翻身上馬向函谷關殺去。
函谷關大營帥帳裡,勒布蘭睡得正香,突聽營地外響起一陣陣的喧鬧聲,他一個激靈從炕上坐起,點起燈火,一邊穿衣着甲,一邊朝外大喝:“親衛何在?”
聽得聲音,一道黑影拉開了帳門,邁着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
勒布蘭朝來人望去,藉着昏暗的燈火,依稀可以看見來人身材十分高大,身上穿着漢軍的戰甲,一手提刀,一手拎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衝着他冷笑。
“伊古……”勒布蘭驚呼他侍衛的名字,瞳孔放大,側身便要去牀邊拿刀,卻見一道寒芒一閃而過,不待他做任何反應,便被一刀劈飛了腦袋。
於毒舔了舔濺射在脣邊的血跡,撈起地上的頭顱,大踏步走出了營帳。
他放眼望去,此時函谷關大營篝火通明,一隊隊的興漢軍士兵在營地中四處追殺匈奴兵,到處都是匈奴人的哀嚎聲,他們的鮮血飛濺在四處,將那營帳都染得猩紅。
於毒又望向遠處的關樓,見關樓上各個顯眼位置已經打起了興漢軍的大旗,不禁嘿嘿笑道:“還是燕子厲害,這麼快就奪回了關樓!”
三日之後,劉凡率領着興漢大軍趕到了函谷關,看到函谷關重新奪回來了,十分高興,給張燕和於毒以及他們麾下的將士分別記上一功。隨後,他下令全軍在函谷關營地駐紮休整一日,明日黃昏出兵。
一輪血紅的落日掛在西山,染紅了半個天際。一袋袋酒肉米糧從軍中運往火頭營,隨後豐盛的晚食如流水一樣分派到各個營地,每個興漢軍士兵都能分到一些肉食,這一頓極爲豐盛。
待將士們吃飽喝足,一身戎裝的劉凡提槍出來,站在營地中央帥臺上揚聲問道:“將士們,可還記得我們興漢軍的口號?”
營中將士轟然應是,紛紛振臂疾呼:“爲國而戰,興我大漢。爲家而戰,保家衛國!”
劉凡滿意的點點頭,揮手讓將士們肅靜,隨後大聲曉諭衆人:“匈奴人受我大漢恩惠,卻不思感恩,反倒踐踏我大漢之土。匈奴鐵騎攻下之處,屠戮百姓,十不存一,爾等乃我興漢軍將士,身負守土之責。今陪都長安被匈奴鐵騎所圍,城中數十萬百姓危在旦夕,我等當馬不停蹄,趕往長安,驅除匈奴!。”
興漢軍將士在經歷過長蛇谷一戰後士氣正盛,又聽聞了長安那邊的匈奴鐵騎肆意踐踏大漢國土,耀武揚威,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心裡早已經憋了一把火,如今聽得劉凡大聲激勵,目光早已被激動的火焰染紅,皆大聲高呼:“驅除匈奴!驅除匈奴!……”
呼聲雄渾激揚,震人耳匱,從大營層層散開,直衝雲霄,迴盪在天地之間。
劉凡跨上神焰駒,揚起手中長槍,槍尖斜指向天,眼神犀利,喝道:“上馬,起軍!”
賈詡在一旁看得暗暗點頭,這劉凡年紀輕輕,蠱惑人卻心頗有一套,或許跟着他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函谷關關門打開,興漢軍的大旗迎風飛揚,戰馬在夜色中嘶鳴,踏過茫茫原野,向長安城挺進。
圍守長安城的匈奴鐵騎以萬騎爲一個單位,將長安城團團圍住,其中最外圍的一支匈奴鐵騎被興漢軍襲擊到面前的時候,一剎那間反應不過來。
匈奴鐵騎威懾草原數百年,雄懾四方,南下以來,都是主動攻打漢軍,漢軍莫不是聞風喪膽,這還是第一次被漢軍攻打在頭上來。一瞬間幾乎陷入失聲。漢軍如入虛無之地,殺得匈奴人仰馬翻。過了一會兒之後,匈奴人才反應過來,紛紛上馬反擊。
本以爲能很快殺得漢軍四散逃命,卻沒想到這夥漢軍與先前他們所遭遇的漢軍大大不同,這夥漢軍出奇的精銳,作戰勇猛無比,個個悍不畏死,反殺得匈奴人莫不哭爹喊娘,恨不得多生兩條腿,好遠遠地逃離戰場。
半天的功夫,這支一萬規模的匈奴鐵騎被興漢軍全部吞掉。
長安城外十里處的匈奴軍大本營,中軍帥帳。
左賢王呼延豹慵懶地半躺在一張寬大的靠椅上,他**着上身,露出胸前壯碩的肌肉和濃郁的黑毛,微眯着眼,神情飄飄欲仙,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在他的身後,是一名泫然欲泣的美貌少女,正用她那雙嬌嫩的小手替他輕輕捏着肩膀。
“中原果然是好地方啊,美人如此水靈,就連口舌功夫都是這般了得,怪不得歷代單于都要南下劫掠一番,呵呵……呵呵……”呼延豹有些飄飄然。
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正跪坐在他身前,將嬌嬌嫩嫩的俏臉埋在他股間,臻首輕搖,從她那香香小嘴裡不時地發出咕嚕嚕的唾沫吞嚥聲。
即便呼延豹玩弄了不少中原美女,也有些經受不住身下美人長時間的脣舌撥弄,雙足趾間漸漸繃直,呼吸也變得急促,他伸手用力抓住身下美人的頭髮,把她頭上的髮簪都碰落,直將美人的俏臉深深按在自己股間,身子開始激顫起來。
半晌之後,呼延豹長呼了口氣,接着他一把推開身下美人,轉而拉過身後那名嬌嫩的美少女,粗暴地撕開她的衣裳,將她那粉嫩的身子按在身下,瘋狂地施暴。
呼延豹體壯如牛,精力旺盛,一兩個美女根本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他的目標是攻破長安城,劫掠更多、更加水靈的中原美女供他享用,想到美妙處,他的眼中大放神采。
那名剛服侍完呼延豹的美麗女子歪倒在地,高聳的雙峰微微顫動,神情有些呆滯,從她那嬌嫩的紅脣裡流出了腥臭發黃的液體,一點點淌落在地。
她神情慢慢平靜,擡頭望着呼延豹,眼底閃現仇恨的怒火,是這個人讓她的幸福家園毀於一旦,她恨不得食其肉!
一個月前發生的一幕歷歷在目,那一天夜裡,村子裡突然闖進了一隊匈奴騎兵,他們見男人就殺,見女人就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就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她的丈夫便是在反抗時被一名匈奴騎兵活活撕碎,那血腥的一幕她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可是連官軍都奈何不了這些土匪,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這筆血海深仇她註定無法得報,若非爲了她那被擄走的九歲兒子,她早已自盡,又怎會忍辱偷生,替呼延豹行那齷蹉之事。
看到呼延豹一雙虎目望了過來,美麗女子連忙低下頭去,將心中的那分恨意深深隱藏。
“報,右大將茂奇求見!”一名御林鐵衛在門外高喊。
“讓他進來!”
帳篷簾布被掀開,一名大將急急走了進來,他單膝跪地,右手摺於胸前,深埋着腦袋,稟道:“左賢王,骨勒將軍的一萬先鋒鐵騎被漢軍攻破,骨勒將軍戰死,先鋒鐵騎全軍覆沒!”
“骨勒誤我!”呼延豹大怒坐起,推開身下的美人,從身側抽出一把大刀,一刀劈斷帳中長案,“可是長安城守軍發起了突襲?”
“並非長安守軍,末將看得十分清楚,對方是一支打着興漢軍大旗的騎兵,雖然他們先是出其不意地發起了突襲,但我先鋒鐵騎很快上馬應戰,卻仍然不敵。”茂奇猶豫了一會,沉聲說道。
呼延豹逐漸冷靜下來,喚來侍衛替他穿衣披甲,道:“漢軍來了多少人馬?”
“兩萬漢軍,全部是騎兵!”茂奇恭聲應道。
呼延豹低頭望着他,冷冷一笑道:“茂奇,區區兩萬漢軍便讓你如此驚慌失措,待我們兵臨洛陽,漢軍的數量便會多出無數倍,你豈不是站都站不穩了?”
他哼了一聲,長刀入鞘,掛在身側,道:“你膽魄不足,難當重任,還需多加磨練,且隨本王上戰場,讓你見識下我匈奴鐵騎的威風!”
說着他大踏步走出了營帳,茂奇和一衆親衛連忙跟上。
美麗女子盯着呼延豹離去的背影,黯淡的眸子突然亮起,雙手不停搓着,興奮地在營帳裡走來走去,低聲喃喃:“是興漢軍,是他們來了,炎兒,我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