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吻,讓安雲兮睜大了眼睛。在她愣神之際,突然感覺到柔軟而又有力的事物在努力的想要撬開自己緊閉的脣。
在這方面經驗少得可憐的安雲兮本能的想要反抗,但隨即又想到,不就是吻麼?又不是沒吻過。這一想,雙脣微鬆,讓喬博琰成功的闖入,在她的口中瘋狂的卷席着。
喬博琰沉醉在這令他想得瘋狂的芬芳之中,感受着安雲兮獨特的味道,那種冷清的花香,猶如暗夜裡的夜來香。
在喬博琰的帶動下,安雲兮又被迫的接受慢慢變得主動起來,空氣裡,兩人的體溫都在慢慢升高,這充滿着情迷的氣息讓藏在安雲兮揹包裡那條好似冬眠的小蛇不安的躁動起來,好像外面那兩個正糾纏着在一起陶醉的兩人帶給了它強烈的刺激。
“乖,把眼睛閉上。”品嚐的過程中,喬博琰迷人的桃花眼微微張開,卻看到安雲兮眼睛充滿無辜的看着他,讓他突然有些尷尬。貼着那微腫的脣瓣,他輕哄道。
這句話,彷彿帶有魔力一般,讓安雲兮閉上了雙眼,完全沉浸在這種陌生而又刺激的感受裡。
心跳和脈搏的加速,對方身上傳來的那種氣息都讓她感到欲罷不能。
安雲兮的配合,讓喬博琰更加的大膽起來,氣息越發沉重,雙手在她的背部來回摩擦着,似乎想要把懷裡的這個人兒狠狠的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兩個發燙的身體開始隔着衣物摩擦,空氣裡的溫度似乎又上升了幾度。揹包裡的小蛇越發的不安起來,想要從包裡出去,卻又一時之間無法得逞。
喬博琰感到自己的身體都要燃燒起來,這種陌生的感覺他也是第一次嘗試。依靠着男性的本能在掠奪懷中少女的芳香。
這一次的吻與上一次不同,上一次讓他沉醉的是她終於答應了自己的情感,接受了自己,更多的是心靈的貼近。而這一次,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處在慢慢發生變化,身體最忠實的告訴他,他想要,還想要,還想要更多……
大腦的理智在燃燒着,天知道他不過是實在太想念她了,想把她好好抱在懷裡吻她,讓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思念。可是,爲什麼此時此刻,他卻想要更多,甚至雙手已經慢慢離開了她的背部,一隻朝那不盈一握的腰肢而去,而另一隻卻向着她胸前的豐盈襲去。
神智有些散亂,沉醉在喬博琰氣味中的安雲兮,突然睜開了雙眼。因爲,她明顯的感受到了男人的變化,那硬物正抵在她的丹田上,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雙手抓住喬博琰的雙臂,在那隻大手到達自己的前胸時,將他用力推開,使他整個人連退幾步,撞在身後的牆上。這一撞,將喬博琰的理智撞了回來。他擡起頭,桃花眼中的旖旎正漸漸退去。望着站在原地,那一身白衣的少女,還有她精緻的五官上,格外顯眼,微微紅腫的脣邊,嘴角上揚。他的鼻尖還淡淡的殘留着她的氣息。
“咳咳,我還是去洗個澡吧。”喬博琰有些尷尬的笑道。他知道,這個小女人的心需要一層層耐心的撥開,等到她心房上的外殼全部被剝掉之後,纔會讓自己去摘取那誘人的果實。所以,他不着急,雖然遺憾,但,他能等。
安雲兮的視線從喬博琰身下的凸起掃過,臉頰微紅。側過臉,對他輕‘嗯’了一聲。
喬博琰轉身向浴室走去,嘴角泛出一絲苦笑。剛纔,兩個人都有些情迷了,要不是安雲兮突然醒了過來,說不定兩人就會……
當然,對此,他是十分樂意的,因爲他想真實的,徹底的擁有她。可是,他卻不想讓安雲兮後悔,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太過急躁,更不想嚇退這個小女人。所以,他會尊重她,會等待她的首肯。
浴室中,水聲傳出,讓安雲兮的心中鬆了口氣。雙手捂了捂還在發燙的雙頰,她似乎有總想要逃離這間房的衝動。
於是,她對着浴室裡的喬博琰喊道:“我先去給你開個房間。”多劣質的藉口。說完,安雲兮就逃跑似的衝出了房。
在慌亂中出逃的安雲兮,以至於沒有發現,自己打開揹包拿出錢夾離去的時候,竟然忘記了拉拉鍊,或許,她只是忘記了。
站在淋浴間中的喬博琰,一動不動,渾身上下的肌肉精緻而結實,冷水順着他完美的線條,從髮絲開始,勾勒出他完美的臉型,來到微微滾動的喉結,再來到剛好容納一指的鎖骨,穿過健碩的胸肌來到結實的腹肌,跨過神秘的人魚線,最後匯爲一體順着強健有力的腿而下……
微涼的清水,沖走了他心中的燥熱,心跳也漸漸平復了下來。轉過身,性感的背部映在鑲嵌在牆上的玻璃上,沒有霧氣的滋擾,它清楚的記錄了這世界上最完美的身軀。
十分鐘後,喬博琰已經穿好衣服,擦着微溼的頭髮從浴室走了出來。
房內很安靜,他回想安雲兮之前的一句話,好像是要去爲他開房間?喬博琰笑了笑,心中雖然微微失望,但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此刻,喬博琰的腦海裡還在回味着剛纔那一幕,那種如蝕骨般的感覺,讓他感到回味無窮。心中安慰自己,即便暫時還不能完全的擁有她,但偶爾能品嚐屬於她的獨特芳香也是很好的。
全身放鬆的他,沒有注意,在咖色的地毯上,正有一條細小,通體深紅的小蛇揹着他悄悄靠近。那條小蛇和別的蛇不一樣,因爲它十分漂亮,幾乎就像是用寶石打造出來的,猩紅的眼眸,身體微微發亮的深紅,猶如紅色的寶石一般。
它悄無聲息的靠近,成功的躲避了五感敏銳的喬博琰。喬博琰走向陽臺,將落地的窗戶推開,窗外帶着熱氣的風猛地倒灌進來,吹亂了他微溼的髮絲,也讓他身上的襯衣鼓了起來。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腳腕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他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條自己從未見過的小蛇,正用它鋒利的牙齒咬向自己。
這是什麼蛇?這是喬博琰的第一個反應。
這本是他處於職業本能的反應,可是,卻因此讓他忽略了已經流入自己血液中的粉紅毒液。
沒有絲毫緊張,喬博琰對自己的內力有着信心,一般的毒素還傷不到他,何況自己身邊不是還有個小神醫嗎?
想到還未回來的安雲兮,喬博琰感到自己的心中又是一動,腦海裡再次浮現出剛纔的一幕,甚至,開始出現更加旖旎的畫面。這讓他再次心跳加速的畫面被他狠狠甩出腦海,心道:自己的定力怎麼變差了。
他彎下身,把依然死死咬住自己腳腕的小蛇抓起。喃喃自語的道:“都說越美麗的蛇,毒性越強,小東西你有多厲害?”
話剛說完,他就感覺到那小蛇猩紅的眸子彷彿閃過一道紅光,只是,還未等他仔細看,就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燙,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一般。
“博琰!”安雲兮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這讓他感到身體的不適要稍緩了些。
可是,還未等他轉身,安雲兮就腳步匆忙的走過來,將他手裡抓着的小蛇抓過去,皺起了眉頭。這個東西怎麼在這?安雲兮疑惑。
“雲兮,你來得正好,我剛纔被這小東西咬了一下,你這個小神醫可得救救我。”喬博琰玩笑的道。但是,鼻尖裡聞着從安雲兮身上傳來的體香,讓他有一種想要靠近的衝動,甚至,再次看到那還未消腫的紅脣,讓他精緻的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
“你被咬了?”
他聽出安雲兮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從未有過的慌亂。他不解,笑着安慰:“不就是一條小蛇嗎?放心,一般的毒素奈何不了我。”
“你身體有沒有什麼不妥?”安雲兮的眉頭皺得更緊。
喬博琰並不是傻子,安雲兮臉上的凝重讓他知道了這條小蛇的不一般,他閉上眼,在體內調動了一圈真氣,當他進行內視的時候,在自己的血液裡看到一些粉紅的東西融入血液時,睜開了雙眼,眼中帶着認真,他看向安雲兮回答:“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入了我的血液。”
安雲兮搖搖頭,一時之間難以解釋,只得一把抓過喬博琰的手腕,爲他把脈。
微涼的肌膚似乎舒緩了喬博琰身體的不適,他垂眸看着她那如玉的手指,腦海裡有個聲音在促使他抓住,而他也如此去做了。
正在靜心給喬博琰把脈的安雲兮,手掌突然被喬博琰用力的抓住,甚至將她猛的拉入懷中,已經開始發燙的臉頰不斷的摩擦着她的頭髮,嘴裡不斷低喃的喊着:“雲兮,雲兮……”
糟了!安雲兮心中暗叫不妙。看向手中的罪魁禍首,眸中冷光一現,手中燃起的金色火焰,就在喬博琰看不到的地方,將小蛇燒爲灰燼,只是落下了細小的粉末散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嗯~,雲兮。”粗重的呼吸在安雲兮的耳邊響起,甚至,她感受到有着溼潤而溫熱的物體在允吸着自己的耳墜。
她努力拉開與喬博琰之間的距離,迫使他冷靜下來,表情凝重的道:“博琰,喬博琰。你控制住你自己,聽我說。”
或許是這熟悉的聲音喚醒了喬博琰殘存的理智,他停止了想要再次將少女擁入懷中的想法,一雙帶着迷霧般的桃花眼看向她。
安雲兮精緻的面孔倒影在那雙最美的瞳孔中,她感覺到了那最低處的紫色正在變爲曖昧的深紫,幾乎想要把她整個人吸納進去。
“博琰,你中的毒是媚毒,而且十分厲害,普通人就算是發泄出去也會以死收場。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試試看,試試能否用內力逼出,我在旁協助你。”安雲兮飛快的道。因爲,她已經感到喬博琰的瞳孔中光彩又一次開始渙散。
“媚毒?”喬博琰有些艱難的重複。原來自己中了這樣的毒,難怪,難怪他的定力會如此的不堪一擊,難怪他的腦海裡會不斷的出現哪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喬博琰聽從安雲兮的話,在她的攙扶下走到最近的牀上盤腿而坐,凝神打坐。安雲兮安靜的等待着,她只是知道這種蛇毒對普通人來說是必死的,但是對於強大的古武者到底會怎麼樣,喬博琰會不會死掉,她真的不清楚。
此刻,她已經沒有再去思考小蛇怎麼會隨着她出現在這,而是你在拼命的想着如何挽救喬博琰的性命。
“不行。”喬博琰睜開眼,倒在牀上,單手撐起身子,對安雲兮道:“你快出去,快出去!”
“怎麼?不行麼?”安雲兮的聲音開始急切起來。
喬博琰搖搖頭,在安雲兮的提醒後,他再次細細體會那流入身體進入血液的毒素,此刻他已經清楚的瞭解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事。更清楚,如果安雲兮繼續留在這,會發生讓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事,因爲,他的意志力已經開始在被慢慢的吞噬。
感受到自己身體溫度的變化,喬博琰咬着牙,對安雲兮再次要求道:“出去。快走,我快控制不住了,我不想傷害你。”
可是,安雲兮並未如他所說般離去,而是看着他,看着他捲曲着身子,努力的抵抗者毒素的清擾。
或許……不是沒有解藥……或許……以古武者的體質只要……就不會有事……
安雲兮在對自己的大腦催眠着,可是,這種事……
“快走啊!”喬博琰痛苦的低吼了一聲。
望着牀上那顫抖的身體,安雲兮心中閃過一絲心疼。
他愛她,她也愛他。
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安雲兮嘴角邊浮現出飛揚的笑容,她轉身,並未如喬博琰祈求那般向房外走去,而是走到牀邊,‘嘩啦’一下,將窗簾拉上,讓房間裡的光線暗了下來。
安雲兮一步步的走向喬博琰,他身上濃郁的春情香的味道侵染了過來,她感到了自己的本能在騷動。
喬博琰那雙勾人奪魄的桃花眼此刻無力的垂下,性感的脣微張,不停喘息着,雖然臉色漲得通紅,卻沒什麼表情,汗珠順着他俊美的臉部輪廓滑下,暈暈沉沉中他感覺到,一具清涼帶着誘人冷香的身體靠了過來,那香是他到死都不會忘記的味道,雲兮……
喬博琰的頭更暈了,身體裡的野獸咆哮着要解放,精悍的身子緊繃着,死死忍耐着想撲過去的衝動,天知道他多想將她狠狠的抱在懷裡,讓她一輩子都屬於他,但是……他不能!
至少他現在不能,現在的自己被那奇怪的小蛇咬到,頭腦都不甚清醒,他堂堂喬太子絕對不容許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完成他們神聖的初次。
“你、你快點走!”喬博琰的聲音都是嘶啞的,如同一頭受傷的猛獸,額上的汗流的更快了。這是他拼盡全力的最後一次懇求。
可是,安雲兮並沒有像他說的快點走,反而俯下身來,撕扯覆蓋在他精壯身子上的衣服,一陣冷冷的少女清香撲面而來,喬博琰整個大腦都開始罷工了。
等他大腦再次運轉時,他最後一件蔽體的衣服,也被她面無表情的扯掉了,喬博琰被她的行爲搞懵了,一張佈滿密汗的俊臉呆愣愣的看着她,難得的可愛。
“你、你幹嘛……”
安雲兮挑了挑秀麗的眉毛:“幹你……”
說罷,安雲兮冷着一張臉解開了自己的扣子,布料一件一件的落在了地上,潔白無瑕的肌膚裸露在了空氣裡。
“……”喬博琰瞬間瞪大了眼睛,汗流的更急了,隨即捂住了眼睛,驚叫:“你、你別亂來啊!”
安雲兮冷冷的看着他的動作,不言不語,俯下身子,捏着他完美的下巴,便將自己的脣湊了上去。
——!
喬博琰僅剩的理智告訴他,推開她,推開她,推開她!
但是那清涼的、軟軟的愛人的脣,他怎麼可能推得開!
滾燙、清涼,互相糾纏着,她撫慰他,他點燃她。
雲兮被那炙熱的溫度燙的輕顫了下,本能在指引着她,一邊吻着他,一雙白玉般美麗的手一邊在他那堅實的胸膛摩挲着,如玉的身子俯下覆在了喬博琰的身上。
喬博琰的大腦被她身上冰冷的體溫熨涼,理智漸漸迴歸,察覺出了對方的意圖,大驚失色:“下去!要做也是我在上面!”
說罷,便想翻出去。
安雲兮挑眉,按到了某處,成功制止了喬太子想翻身農奴把歌唱的行爲。
將自己的身子一沉,“嗯……哼……”
一滴淚水從安雲兮的眼中溢出,滴在了喬博琰的胸口,清涼……
幾滴鮮紅,如梅花般落在潔白的牀單上。
“雲兮……”喬博琰感受到胸前的那一滴清涼,感受着這個小女人爲他所做的一切。
初次的不適在漸漸退去,安雲兮生澀的動作着,她此刻沒有體會到其中的美好,想的只是如何幫助愛人解除痛苦。
可是,偏偏如此生澀顯得僵硬的動作,卻讓喬博琰僅存的理智崩塌。
他如非洲叢林裡的獵豹一樣,想要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但是,安雲兮又怎會讓他得逞?
感覺到身下之人的反抗,安雲兮雙手按在他的肩頭,加大了動作的幅度……
“嗯……”抑制不住的呻吟從喬博琰的喉管中飄出,在對方得意的笑容中,他懊惱的撇過頭。
嬌羞的低喘和沉重的呻吟在昏暗的房中不斷飄出,這一夜,在拉斯維加斯的凱撒皇宮的客房裡,上演了一次又一次的主權爭奪戰。
窗外日落,日升,又再次日落時,房內的聲音才漸息。房內散發着歡愛後糜爛的氣味,但是,躺在寬大的牀上,蓋着薄被赤身相擁在一起沉睡的男女並沒有覺得難受。
當黃昏再次變爲黎明,朝陽的光線從拉緊的窗簾縫隙中灑下來,落在厚厚的咖色地毯上,形成點點星光時,牀上那道纖細的人影微動了一下。
渾身的痠痛還有不適讓安雲兮微微皺眉,緩緩睜開清澈的眸子,近在咫尺的俊顏提醒着她之前那些瘋狂的畫面。
確實太瘋狂了。安雲兮心中想着,臉上已經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視線勾勒着依然熟睡如孩童一般安靜的男人的完美五官,安雲兮心中不斷的問自己:就這樣了?從此之後,除了父母之外,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這個世界上與自己最親密的人。
突然,她眼中一凝,快速將手指搭在他的脈門上,感受着男人強勁而有力的脈搏跳動聲。片刻之後,她才呼出一口氣,放下了心。看來,修習古武的人,在身體素質和自身抵抗力上確實要比一般人強太多,至少,現在她並沒有發現喬博琰身體內還有異樣。
安雲兮正在想着,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腰間多了一隻大手正在偷偷的來回輕輕撫摸着。她感受着腰間傳來的微癢,好笑的道:“想不到堂堂華夏軍區司令,居然如此無賴,明明醒着還要裝睡。”
喬博琰的雙眸依然閉着,但是嘴角上卻因爲安雲兮的話而牽起一道好看的弧。
正欲說些什麼,雲兮突然感覺到緊貼着自己身體的某位正在迅速變化着。她臉色一變,想要起來,卻被喬博琰死死的抱住。
“喂。”安雲兮有些無奈。這個男人都不知道累的嗎?
“它醒了,我才醒的。”喬博琰睜開那雙魅惑的桃花眼,漂亮到極點的五官突然靠近安雲兮,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後一縮,可惜卻沒有成功。
喬博琰的話讓安雲兮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才明白這個傢伙是在回答她之前的調侃。
身子一動,壓着身下的少女,將自己的額頭輕輕的抵在安雲兮的額頭上,喬博琰有些委屈的道:“你要對我負責。”
安雲兮嘴角一抽,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欠揍。至於麼?自己不就是在過程中沒讓他反抗得逞麼?挑起玩味的笑容,安雲兮道:“輸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我就負責好了。嗯,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喬博琰的雙眸隨着安雲兮的話變得深沉,眼中那抹紫色散發出危險的意味。已經變化完畢的東西被他掌控着,摩擦着安雲兮滑嫩的皮膚,這讓安雲露出尷尬之色。
“起來吧。”無奈,安雲兮退讓了一步。
可是,此刻的喬博琰怎會讓她輕易的逃去?他嘴邊盪漾起邪肆的笑容,對安雲兮道:“安神醫,好像我身體裡的餘毒未清,你再幫我清清毒吧。”
呃……
安雲兮呆滯。喬博琰大手一揚,將薄被拉起蓋住兩人,之後再一次開始了他越發上癮起來的解毒過程。
……
浴室裡的水聲不停,騰起的霧氣已經模糊了玻璃。安雲兮阻止了喬博琰想一起進入的想法,獨自一人站在淋浴間清洗着自己的身體。
嬌媚的身體上還留着瘋狂後的痕跡,安雲兮看着那些青紫,不由得腹誹:好像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清洗完畢,安雲兮擦着長髮走出浴室,赤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還未靠近,就聞到了一陣誘人的味道,引得她空蕩蕩的腹部發出抗議的叫聲。
聞着香味走過去,安雲兮才發現穿着酒店浴袍的喬博琰正在揹着自己低頭弄些什麼。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即使很輕,喬博琰敏銳的五官還是讓他轉過身,看向了渾身洋溢着一種媚人光彩的安雲兮。
“過來吃東西。”喬博琰笑道。
安雲兮的視線越過他高大的身形才發現,在他身後放着的是一個擺滿食物的推車。看樣子,他是趁着自己洗澡的時候,叫了客房服務。
“你去洗吧。”安雲兮對喬博琰道。
喬博琰點點頭,對安雲兮囑咐:“不許空腹喝牛奶,先吃點別的食物後再喝。”說完,在她溼潤的脣上輕點一下之後,才走向浴室方向。
目送喬博琰離去之後,安雲兮走到餐車旁,看見每一樣食物都被他分出了一小塊放在一個盤子裡,盤子旁還放着一杯牛奶,頓時明白,他是想讓她每樣都吃些,不能挑食。
喬博琰的細心,讓安雲兮有些感動。將手中擦拭頭髮的毛巾扔在沙發上,端起小盤子,將每一樣食物都細細品嚐。
把喬博琰任務似的分配食物給吃完,他還未出來。安雲兮眼珠一轉,也學着喬博琰一樣,把剩下的食物都堆在一起。當然,不是她之前用的小盤子,而是裝盛食物的大盤子。所以,當過喬博琰走出來之後,就發現在餐車上有一個食物堆成小山的盤子,而安雲兮則早已換好乾淨的衣服對着他得意的笑着。
“你不是打算讓我把這些食物都吃下去吧?”喬博琰哭笑不得的道。
安雲兮點了點頭,證明了喬博琰的猜測。“這些食物足夠兩三個人吃飽了。”喬博琰有些爲難的看着那堆小山。
“吃不吃誰你。”安雲兮無所謂的道。
喬博琰笑着搖搖頭,向餐車走過去。端起那個超大的盤子走到沙發上坐下,對安雲兮招了招手。後者身子不動,只是挑了挑眉梢。
“怕我把你也吃了?”喬博琰擡眉。
安雲兮撇嘴,走過去,正打算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卻不想喬博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就往自己身前一拉。安雲兮沒有使出內力抵抗,在慣性下衝進那結實的懷中,坐在喬博琰的腿上。
“你幹嘛?”安雲兮在喬博琰的懷裡掙扎了一下。
喬博琰笑着看了一眼自己另一隻手端着的食物盤子,對安雲兮道:“你餵我吃,我就把這些全部吃完。”
“想得美。”安雲兮白了他一眼。
“那我們就一直這樣呆這吧。”喬博琰無賴的道。
安雲兮雙眼微眯,看向喬博琰。這個男人似乎在挑戰自己的底線,想讓自己喂他吃東西?“你是沒長手嗎?”安雲兮冷笑道。
可是,喬博琰認真的道:“你我夫妻以後就是一體了,你餵我吃東西,我餵你吃東西有什麼關係?等咱們七老八十之後,可不就是這樣過日子麼?現在,只是先提前練習一下。”
“誰跟你是夫妻。”安雲兮尷尬的撇過頭。
喬博琰那雙桃花眼裡滿是笑意:“還不是夫妻?你我可都有了夫妻之實了。不如……咱們今天去領結婚證吧。”喬博琰突然突發奇想的道。
“你瘋啦?”安雲兮呆滯的看着這個思維瘋狂的男人。領證?還是結婚證?先不說她如今才17歲,單說自己要真是領了個結婚證回去,還不被自己老爸老媽給劈死啊!
“喬司令,你是不是太過得意忘形,而導致你忘記了你的身份?”安雲兮皮笑肉不笑的道。
可是,喬博琰依然一本正經的道:“我們在拉斯維加斯這個結婚之都結婚,是受到這裡的法律保護的。等你成年,我去你家向叔叔阿姨提親,再按照咱們華夏的規矩把你娶進門。”
“你認真的?”安雲兮看向喬博琰那沒有一點玩笑的面孔,試探的道。
喬博琰鄭重的點了點頭。
安雲兮沉默。她很難接受喬博琰的提議。先不說這是不是他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單是兩人現在的關係不過剛剛開始,如何能馬上結婚?何況,她還有着另一層喬博琰不得而知的身份。
“你怎麼能確定你以後的妻子就一定是我?”安雲兮沉默之後笑道,從喬博琰的懷裡站起來,離開。重新在沙發上坐下後,她挑脣冷笑:“喬司令,你不覺得這樣的決定太草率,也太兒戲了嗎?何況,以你的身份,就算在這裡找到教堂和牧師見證,但是回國之後就是一份無效的契約。”
華夏的軍人結婚是需要打報告向上級申請的,所以,安雲兮猜不透喬博琰這樣做的決定所在。
喬博琰將手中的盤子放在桌子上,走到安雲兮身邊,蹲下,大掌覆蓋住她的手,看着她清澈的眼眸,真誠的道:“我喬博琰一生只願娶你爲妻,無論前路有任何的困難,任何的阻礙都無法改變這個決定。雲兮,相信我。我並不是一時的衝動,我也知道在這裡見證婚禮是沒有效的,因爲我的身份不允許。”
安雲兮平靜的聽着喬博琰慢慢的說,並未打岔,也沒有提問。
“可是。”喬博琰將安雲兮的手拿起來,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動情的道:“我是那麼的喜歡你,愛你。想要給你一切最美好的。但是因爲意外,我讓你就如此把自己給了我。我知道女生如此寶貴的東西,希望在一個最完美的夜晚交出。現在我已經無法讓時間倒流,所以,我想補一個儀式。這個儀式並不是做給外人看的,而是我對你的承諾。”
原來,他是這個心思……
安雲兮心中動容,她沒有想過,眼前這個眼中充滿着真誠的男人如此的爲她考慮,甚至考慮得比她更加的長遠。
他在爲她心疼,心疼她在這樣的情況下把自己交出,他不希望她心裡留下遺憾,所以,現在他想要去彌補這個缺憾,讓她不會因此而感傷。
“可是,我有好多秘……”
安雲兮還未說完的話,被喬博琰的手指擋住。
感受着手指處傳來的柔軟,喬博琰十分釋然的道:“我知道你有屬於你的秘密,你現在不必着急告訴我,等你哪一天認爲時機合適了,你再對我說。我答應你,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感情。你也不用擔心我是否會後悔。”
安雲兮久久不能言語,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會說。這一世,她本不打算考慮愛情,只想朝着世界的巔峰而行,可是這個男人,卻甘心陪在她身邊,給她足夠的信任,給她足夠的自由,能有這樣的一個男人愛着自己,還苛求什麼呢?
他喬博琰能夠有勇氣牽着自己的手,無視前路的艱難和荊棘,那她安雲兮又怎麼會怕?這是她的男人……誰也搶不走,天都不行!
想通一切的安雲兮,嘴角露出耀眼的笑容:“好,我們去教堂。”
得到承諾的喬博琰,如孩子一般,眼神從忐忑的等待變幻爲無比的愉悅。他抱着安雲兮的雙腿站起來,在房間裡轉着圈,天真得如孩童般笑道:“嘔~!我們結婚嘍!”
安雲兮垂眸淺笑,將那張開心的笑顏深深的映入眼底,印入心裡……
……
在拉斯維加斯的老街上有一所這個城市中年紀最老的教堂,喬博琰和安雲兮帶着從市政廳填寫好的資料,來到這,看着那白色與紫色相間的小教堂,不由得相視一笑。
這棟位於老街區的小教堂,如果沒有那小小的尖頂和尖頂上的十字架,恐怕與一間普通住宅也豪無二致。喬博琰和安雲兮選擇這裡,看中的就是它的久遠,彷彿戀愛中的人,無論什麼身份,都會特別鍾情於一些吉祥的象徵,他們,也不例外。
“準備好了嗎?”喬博琰的右手與安雲兮的左手十指交握,側臉看向安雲兮淡淡的笑着。
安雲兮同樣看向他,挑眉笑道:“因爲是我問你想清楚了嗎?”
喬博琰浮現出耀眼的笑容,不再說話,拉着心愛之人的手,走進這間不過幾十平方米的唯美小教堂。牧師喬治是他們這場象徵意義婚禮的唯一見證人。
當身穿白色牧師袍的喬治,看着這一對新人牽着手向他走來之時,都不由得呆住,口中默默的唸到:“上帝啊!我遇見了天使……”
“神父,我們來舉行婚禮。”喬博琰拉着安雲兮走到教堂的聖臺前,對站在上面的喬治虔誠的道。
安雲兮看向喬博琰,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的虔誠,如此的純淨。如果說,平日裡的喬博琰給她的感覺像是一頭鎮壓叢林的雄獅,那麼此刻的他就如同剛出生的幼獅,眼裡只有純真和美好。
喬治從這對外表出色的男女身上緩過神來,伸出手指在自己的額前、胸前畫下一個十字。手捧着聖經,用神僕特有的笑容看向兩人道:“這是我的榮幸,我叫喬治。大家都叫我喬治神父。”
“你好,喬治神父。”喬博琰從善如流的打着招呼,安雲兮也跟着微微點了點頭。
教堂裡,帶着純淨的百,浪漫的紫,還有點綴作用的百合花,臺上除了有高高在上,代替衆生受苦的神祗之外,還有着一排排的蠟燭,猶如見證者這場婚禮的嘉賓們。
雖然沒有其他的見證人,但喬治還是按照已定的臺詞,對着空蕩的教堂高喊道:“各位來賓,我們今天歡聚在這裡,一起來參加……”他看了看喬博琰遞給他的證書,按照上面的名字念道:“喬博琰和安雲兮的婚禮。”
話音落下,喬博琰和安雲兮都感覺到了自己心跳的頻率有些加速。
------題外話------
嘿嘿~……不知道泱泱的水平如何呢?反正我是糾結了好久才把這一章給磕出來。如果,卿卿們還看得爽的話……嘿嘿,接下來……你們懂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