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場宴會引來的麻煩

餐廳的角落裡,兩個外表出‘色’的年輕男‘女’隔着玻璃餐桌對立而坐,除了餐具碰撞時偶爾發出輕微的聲音外,就是兩人無意中的眼神‘交’匯……

“還順利嗎?”安雲兮好似不經意的一問。

“還好。雖然中間出了一點意外,但最終還是完成的任務。”喬博琰含糊的回答。

“意外?”安雲兮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看向喬博琰。

喬博琰點點頭,本來不該多說。可是看到安雲兮那幅好奇寶寶的樣子,還是簡單的說了下:“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把人劫走了。不過,好在最後又把人送回來了,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人到手也算是任務完成。”

“程咬金?”

喬博琰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是G省人,知道G省的出雲社嗎?”

突然聽到喬博琰這個官方人士的口裡蹦出‘出雲社’這三個字,安雲兮的心還是微微的跳動了一下。“聽說過。”

“昨天出來攪局的就是出雲社的幕後老大,雲少。”喬博琰說道。

雖然昨天自己的樣子沒有刻意打扮成‘雲少’的那幅模樣,但是白衣白‘褲’,帶着面具,倒是‘雲少’的特徵。只是安雲兮沒想到喬博琰只是通過那麼簡短的接觸就那麼肯定對方是出雲社的‘雲少’,這讓她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他自己說的?”

安雲兮那幅‘較真’的樣子,取悅了喬博琰。他笑道:“沒說,但我敢肯定是他。”

“哦!我知道了,你們以前接觸過,所以你認識。”安雲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哪知,喬博琰苦笑着搖頭:“其實我和他並沒有真正的面對面過,但是暗地裡卻‘交’過鋒,算上昨晚,就是兩次,兩次都被他贏了。”

呃……

安雲兮可沒想到會問出這樣一個結果,難不成,喬博琰把‘雲少’看成了假想敵?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你不是輸不起吧?”安雲兮試探的問。

喬博琰輕笑出聲,好在這時這個餐廳的人並不多,不然看到這樣俊美的男子笑得如此燦爛,估計就會被立刻圍觀了。

“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輸不起的,大不了下次碰上他再贏回來。”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安雲兮追問。

喬博琰的桃‘花’眼微眯,笑得自信卻詭異:“如果下次遇上他,先把他的面具扯下來,看看到底是人是鬼。”

話語一落,安雲兮突然感到自己頭皮有些發麻,脊樑骨升起寒意。

“呵呵。”笑了兩聲,安雲兮言不由衷的道:“那我就先祝你好運,旗開得勝了。”

“謝謝。”看到對面舉起的玻璃水杯,喬博琰也紳士的舉起自己面前杯子,與安雲兮的請碰了一下。

玻璃的相‘交’發出清脆的聲音。

相對而坐的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共飲。只是這笑容背後的真實含義是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或許,喬博琰是真誠的,但是安雲兮此時絕對不真誠,至少她不會讓對面這個男人摘下自己的面具。她戴上去的面具,除了自己願意,誰也別想摘下。

飯後,安雲兮提出告辭,這倒是讓喬博琰有些失望。問了一下安雲兮接下來的去處,得知她打算去海港城買參加舞會的禮服,他只能笑着告訴她在海港城是買不到好的禮服的。

最終,安雲兮在無奈之下被喬博琰帶到了一個形象工作室,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喬博琰會認識這裡的人,而且還很熟的樣子。

半個小時之後,安雲兮再次從店裡出來,她的手是空着的,只是喬博琰手裡卻多了一個裝着禮服的盒子。

沒有時間再讓喬博琰繼續待下去,他將安雲兮送上了車,看着車子絕塵而去才念念不捨的收回目光。扭頭看了一下那形象工作室的招牌,在不顯眼的地方有着一個小小的印記,上面撰寫着兩個字‘海氏’。

……

與喬博琰分別後,安雲兮獨自回到了陳亨瑞的住處。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燒焦了的飯菜味道。這又是什麼情況?

安雲兮走進公寓,在那個幾乎是裝飾‘性’的開放式廚房裡,居然看到陳亨瑞穿着碎‘花’圍裙,手足無措的在用盆子裡的水澆到液化爐上。

“陳三少,你又在玩什麼?”安雲兮將手中的禮服盒子放在‘交’臂,雙手環抱在‘胸’口,倚着廚房的黑‘色’裝飾柱子,好笑的道。

這時才察覺安雲兮回來的陳亨瑞一扭頭,一副黑漆漆的面孔出現在前者眼前。

‘噗嗤~!’

安雲兮再也繃不住,陳亨瑞滑稽的樣子成功讓她破功。

這時竈臺上的火早已經被澆滅,整個廚房‘亂’得跟世界大戰的戰場似的,到處都有着煙熏火燎的痕跡。

“呵呵,我先去洗洗。”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窘樣,陳亨瑞將手中的盆子扔在一旁,拍拍手側身繞過安雲兮,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對安雲兮囑咐道:“這些東西不用管了,一會我讓人來收拾。”

安雲兮點點頭:“放心,我也沒有興趣和閒工夫來爲你打掃戰場。”

陳亨瑞毫不在意的點點頭,這次放心的進了房間。安雲兮的視線在廚房裡環視一週,無奈的搖搖頭,提着自己的禮服盒子想自個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安雲兮一愣。

因爲在那張大得可以輕鬆容納五個安雲兮的‘牀’上,居然安靜的躺着一件粉紅‘色’的小禮服。禮服的款式很是好看、‘精’致、可是,那要命的粉紅‘色’卻讓安雲兮的嘴角‘抽’‘抽’。

“這是錢伯母派人給你送過來的。配套的鞋子和首飾、手提包都在旁邊的箱子裡。”陳亨瑞的動作倒是‘挺’快,在安雲兮還對着這粉嫩粉嫩的禮服發傻時,他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洗乾淨臉,擦着溼潤的頭髮走了過來。

安雲兮的視線從禮服上移到‘牀’下一個大箱子上,然後又扭頭看向陳亨瑞。這副清爽的模樣,讓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在這幾分鐘內洗了個澡。

“咦?你也買好了?”正準備走進來的陳亨瑞,這時才發現安雲兮手中也提着一個類似於房間裡的那個箱子的禮服箱。

陳亨瑞不懷疑安雲兮的經濟能力,可是他卻想不到就這麼一會功夫,她居然能在HK找到正確買禮服的地方。因爲,那個禮服箱子上還有着‘海氏’的印記。海氏的形象工作室在HK可是知名度很高的,就算是HK的社‘交’名媛想要在那裡訂製專屬的禮服都要提前預約,沒想到安雲兮卻能輕鬆買到。

安雲兮可不知道手中的這個箱子代表着什麼。聽到陳亨瑞的問話,便點點頭,算是承認。雖然這禮服的錢並不是自己掏的。

“拿出來看看。”不由分說,陳亨瑞將擦頭的‘毛’巾搭在肩膀上,從安雲兮的手裡接過箱子,放在地上,打開。

“哇!眼光不錯啊!確實比錢伯母挑選的適合你。”陳亨瑞手中拿起一條白‘色’手工製作的小禮服對着安雲兮比了比,滿意的點點頭。

不過,他最後還是對安雲兮勸道:“這身禮服確實不錯,可是既然錢伯母已經派人送了這身過來,如果不穿去,似乎有些不禮貌。”

安雲兮再次看了看‘牀’上的禮服,苦笑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錢家的舞會對外宣稱是爲了慶賀錢夫人久病痊癒,但是對內來說,就是爲安雲兮救命之恩的答謝宴。安雲兮纔是真正的主角。當然,因爲安雲兮的要求,知道內幕的人並不多,也就是和錢家關係密切,且要好的幾家老爺子知道。

舞會一般都是在七點以後才舉行,要進出都需要邀請卡的。

今晚八點,錢家的大宅裡早已佈置妥當,食物和酒水都已經放好,樂隊也在做着最後的調試,一輛輛高級豪華的轎車不斷從外駛入,這些都是收到邀請函來參加錢家舞會的人。

錢楓是錢海生的獨子,一直在外國讀書,畢業後並沒有立即回到HK自己的家族企業中幫忙,而是留在國外自己創業。他與自己的父親有一個協議,等到自己三十五歲後再回來接手家族生意,而今年,他剛滿28歲。

母親生病的事,錢楓也是治癒後才知道。這一點,讓他十分憤怒,因爲父母居然把那麼大的事都瞞着他,如果母親真的有什麼意外發生,那豈不成爲自己終身的遺憾?

所以,當他匆忙從國外趕回來之後,看到依然健康的母親,心中已經對醫治好母親的一生充滿感‘激’。而在知道這個醫生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女’中醫時,他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救命恩人產生了好奇。

以至於,他這位錢家大少,這位主人家出現在本可以不出現的大‘門’外迎賓,除了是表示對賓客的尊敬,也能第一時間見到母親的救命恩人,當然也是他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

錢楓很好的遺傳了父母的優點,英俊瀟灑,身材也能與模特相媲美,是標準的衣服架子。此時,他帶着彬彬有禮的笑容應對着不停到達的賓客,不時擡起自己的左手,看着上面錶盤上顯示的數字,已經八點過一刻了。

參加這樣的酒會,過了正式邀請的時間纔到達很正常,但是如果超過半小時,那麼就是顯示自己對主人家的不尊重。

估計快到了吧。錢楓再一次放下手,心中想道。

滴滴——

一陣喇叭聲讓前面的人紛紛讓路,這是HK首富陳家尚的車隊,在場的人都是商界名流,但卻無一人可以與陳家尚相比,所以對於這樣比較張揚的出現,衆人也沒有誰會覺得不對。

坐在陳亨瑞的車上,安雲兮隔着玻璃欣賞着那些穿着華麗,卻站在一旁避開陳家車隊的上流人士們,心中感慨:這就是權勢和地位帶來的特殊。

車子駛入‘花’園後停下,陳家一共來了四輛車,不用問就知道陳家除了陳老爺子還有他的三個兒子都來了。

錢楓快步走過去,先從第一輛勞斯萊斯的車裡接出陳家尚。“陳伯伯,謝謝您今日賞臉光臨。侄兒可是好久沒有聽到你的教誨了。”

陳家尚爽朗的笑了幾聲,誇獎道:“你這小子,在國外待得時間唱了,越來越會說話。好,不錯!”

面對陳家尚的表揚,可能很少有人能繼續維持心裡的平靜,可是,錢楓只是禮貌的笑着,沒有一絲羞澀,也沒有一絲驕傲。這一點讓閱人無數的陳家尚更加滿意,不住點頭。

後面三輛車裡都是與錢楓同輩的,從小也沒少在一起玩,自然不需要他去親自開車‘門’。在錢楓與陳家尚聊天的這空擋,陳家的三位少爺已經各自從自己的車子中走了出來,當然,下車的還有他們的‘女’伴。

陳亨瑞下了車,還在車上的安雲兮就聽到在兩邊圍觀的人羣中,不少名媛對着他掩‘脣’輕笑,眼角都帶着如絲的嫵媚。

這個發現,讓安雲兮有些幸災樂禍,她相信,今晚的這場宴會,陳三少不會寂寞了。當然,此時的她完全忘記了,今晚她如此出現,就算不是,但在外人的心裡也會把她當成陳亨瑞的‘女’伴,而來自‘女’人的刁難通常都是爲‘女’人而準備的。

人羣中的竊竊‘私’語,還有那些纏纏綿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陳亨瑞不是沒有感覺到,而是早已經習慣。他視若無睹的繞到車‘門’的另一邊,紳士的打開車‘門’,讓車裡穿着一條粉‘色’小禮服的安雲兮暴‘露’在衆人眼前。

人羣中頓時一靜。

當然,這不是因爲安雲兮的美貌驚天地泣鬼神,生活在HK又是上流社會的這些男男‘女’‘女’們見慣了多少美‘女’帥哥,一般的姿‘色’恐怕難以讓他們有如此的表現,估計喬博琰那樣的妖孽出現還差不多。

何況,安雲兮坐在車裡,側身對着衆人,車裡燈光昏暗,她是什麼模樣,根本沒人看清。

之所以一靜,那是因爲陳亨瑞很少出現這樣的場合會攜‘女’伴出場,今天如此反常,人們八卦的心理一起,自然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名媛閨秀得到了陳三少的青睞。

只不過,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羣中隱匿着一道惡毒的目光,就在安雲兮的身影出現那一霎那,她原本柔情似水的眸子中就折‘射’出濃濃的怨恨。又或者是……嫉妒。

陳亨瑞伸出手,手掌向上,對着安雲兮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安雲兮好笑的搖頭,把自己的手輕輕搭在陳亨瑞的手掌上。當然,那是外人的視覺感受,實際上,她的手離着陳亨瑞的大掌還有着0。1釐米的距離。

懸空的感受,陳亨瑞自然清楚。他再次‘露’出一個小人,大手一握,便將安雲兮的小手握住,不理會安雲兮輕蹙眉頭的樣子,直接將她拉下車。

雙腳落地,周圍的人才看清楚安雲兮的模樣。粉‘色’鑲着水鑽的小禮服顯得她的膚‘色’水嫩‘誘’人,V領的設計和恰到其處的長度,不僅完美的修飾了安雲兮的身材,也讓她充滿活力。特別是那一雙暴‘露’在外的修長美‘腿’,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長髮安雲兮只是隨意的披散着,她不喜歡去‘弄’那些複雜的髮型,深知安雲兮脾‘性’的陳亨瑞自然也不會勉強。

‘精’致完美的五官,還有出衆的氣質都讓衆人眼前一亮,心中想着這個‘女’生倒是配得上陳亨瑞的身份。只是剛纔那怨毒的目光在看清楚安雲兮的樣子後,變得更加的深沉,讓氣機敏感的安雲兮都下意識的向她投去了目光,嚇得那人趕緊垂下眼眸。

羨慕、嫉妒,不少這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來回掃‘射’,這讓安雲兮很不適應。不着痕跡的將手從陳亨瑞手中‘抽’出,她假意將並未散落的髮絲挽到耳後,無聲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心裡再一次默唸,遠離危險,不要受到無妄之災。

感受到安雲兮的疏離,陳亨瑞也不建議,他本就知道這個人不喜歡肢體上的接觸,今晚能夠牽一下手,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雲兮,我們過去吧。”陳亨瑞看到與父親‘交’談正歡的錢楓,眼中‘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帶着安雲兮走過去。

這一絲笑意沒有逃過安雲兮的眼睛。她隨口問道:“怎麼?認識。”

陳亨瑞點點頭,看了一眼錢楓,爲安雲兮解釋道:“他是錢世伯的兒子,叫錢楓。我和他從小玩到大,不過後來他選擇去了國外發展。”

安雲兮瞭解的點點頭:“你們感情不錯。”

“是啊!”陳亨瑞感慨的道:“我和兩個哥哥之間的年紀相差較大,與錢楓卻差不了多少,所以在一起比較有話題。”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陳家尚和錢楓面前。陳家另兩個兒子此時也都站在了自家老爹的身邊。陳家尚和錢楓停止談話,對兩個兒子吩咐:“你們先進去吧,我們隨後就來。”

陳大少和陳二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帶着妻子先一步進入了酒會的會場。這時,錢楓才主動向安雲兮伸出手,充滿感‘激’的道:“你好。我是錢楓。你就是救了我母親的安神醫吧。”

安雲兮同樣禮貌的伸出手與錢楓輕輕一握:“神醫不敢當,只是碰巧能夠醫治而已。”

“你太謙虛了。”錢楓笑道。他心中震驚,安雲兮的年紀似乎小得出乎自己的意料,而且還是那麼個清麗脫俗的少‘女’。而她身上的禮服……

其實,安雲兮身上的禮服是錢夫人和錢楓一起挑的,也是錢楓給的意見。當時,他並沒有見過安雲兮,只是聽了母親的描述,便想着一般少‘女’都喜歡粉紅‘色’,於是選擇了這條。但現在看來,若是穿在她身上的是白‘色’的禮服,可能更加襯托出她的美麗。

當然,這些話,錢楓此時是不會說出口的。一是場合不對,二是他和安雲兮並沒有那麼熟。

跟安雲兮打完招呼,錢楓才把視線看向陳亨瑞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眼,兩人相視一笑,互相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男人之間的友誼,無聲的顯示出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先進去吧。”最終,陳家尚發言,打斷了兩兄弟的寒暄。

四人兩前兩後的進入房中,而安雲兮爲了給兩兄弟製造聊天的機會,更是主動上前和陳家尚走在一起,一老一少有說有笑的樣子,更是讓周圍不明內情的人猜測,莫不是這個‘女’孩已經得到了陳家老爺子的認可?

不管其餘人心中如何胡思‘亂’想。安雲兮隨着陳家尚進入室內之後,才發現,整個酒會的場地是室內的客廳和休閒廳,再加上院外的泳池,而樂隊此時正在泳池旁的草坪上演奏着優美的樂曲。酒會區域的各處都三三兩兩的聚着人羣,各自‘交’談着。

此時,來參加酒會的人都已經差不多來起。而主人家是要到最後時刻纔會出場的,所以,目前整個宴會區域裡唯一的主人就是錢楓。

陳家尚先上樓與錢海生聊天,年紀大了,自然不太喜歡這樣喧鬧的場面。剩下三個年輕人,錢楓才說了幾句,又被別的客人叫走,一來二去,到又變成了陳亨瑞和安雲兮兩人。

陳亨瑞走到水吧前,給自己斷了一杯‘色’澤透明如琥珀的飲料,又給安雲兮端了一杯清水後,纔回到安雲兮身邊,將水遞給她。“餓不餓?那邊有些吃的,要不要過去看看。”

安雲兮接過水,搖搖頭:“不餓。一會再說吧。”

既然安雲兮拒絕了,陳亨瑞也沒有勉強。知道她不喜歡嘈雜的地方,便帶着她走到泳池後面的‘露’臺上站着吹風。這裡燈光打不倒,所以幾乎沒有人回來這,也算是一個比較清靜的好地方。

兩人吹着夜風,隨意的聊着。

話題很散,有時候是陳亨瑞說一些生意上的事,有時候又是陳亨瑞問安雲兮回去後學校的事。

雖然沒什麼營養,但對於安雲兮來說,正好打發無聊的時間。等待錢海生夫‘婦’的出場,把事先承諾轉讓給她的幾個碼頭給她,今天來這的任務就達到了。

可是,這種平靜的氛圍,總是會有人惡意破壞。兩人閒聊等待的時候,突然一道尖銳而高傲的‘女’聲‘插’了進來——

“陳三少,你這麼躲到這裡來了?我們姐妹可是一通好找。”語氣有些輕浮,讓兩人同時皺眉,看向來人。

來的一同有三個人,三個都是‘女’生。爲首的是一個穿着豹紋晚禮服,身材火辣、豐滿,燙着‘波’‘浪’卷,塗抹着紅‘色’口紅的‘豔’麗‘女’子。她的年紀應該不大,可是這副打扮卻偏偏把她催老了十歲。

而在她身後一左一右站着的兩個‘女’生,一個有着一頭俏麗的短髮,穿着皮裙,有點朋克風。她的眼睛盯着安雲兮,毫不掩飾的表現她的不屑。

最後一位,安雲兮倒是頗有印象。因爲,這位一頭飄逸直髮,看上去楚楚動人,玲瓏小巧,穿着一身淡紫‘色’禮服的‘女’生正是之前在‘門’口外那個擁有着一雙怨毒眼睛的‘女’人。

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像小白兔一樣的‘女’生怎麼會擁有這樣可怕的眼神。如果,根源是在陳亨瑞身上,那麼,只怕這個‘女’人已經對陳亨瑞情根深種。

結束心中的‘亂’想,安雲兮微微向後一步,把‘戰場’‘交’給陳亨瑞。

果然,陳亨瑞心領神會,向前一步打着招呼笑道:“原來是李小姐和你的兩個表妹,兩位唐小姐。”

“陳三少。”

那位李小姐身後的兩位唐小姐在陳亨瑞的話說完後,也紛紛禮貌點頭。只不過,她們的眼中都盯着陳亨瑞,對於一旁藏於暗中的安雲兮都採取無視的態度。

倒是那位李小姐主動問:“怎麼?陳三少的‘女’伴眼生得很,也不見三少給咱們姐妹介紹一下。”

陳亨瑞笑道:“是我的一個朋友,並不是HK人,幾位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哦?不是HK人,那是TW人還是AM人,亦或是日本、韓國?又或者是……大陸來的?”李小姐說完,眼中帶上一抹輕蔑。而那抹輕蔑來自於‘大陸’兩個字。

這時,剛好有‘侍’者端着盛滿酒杯的托盤經過。李小姐一招手,在‘侍’者過來之後,獨自端起兩杯紅酒,一杯自己端着,另一杯遞向了安雲兮的方向。

‘侍’者走了之後,李小姐笑道:“既然是三少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第一次見面,這杯見面酒還請賞臉。”

“她不喝酒。”不等安雲兮出聲,陳亨瑞就自動幫她拒絕,並想接過酒杯替她飲了。

可是,李小姐躲開陳亨瑞的手,笑道:“不會這樣不賞臉吧。”笑聲中帶着輕視。

此時,氣氛有些僵,另一邊的錢楓正好注意到這一幕,想要過來解圍,卻又被人拖住。兩個唐小姐猶如跟班一樣靜靜的站在表姐身後,看着李小姐如何讓安雲兮出醜。

是的,她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安雲兮出醜。可以說,陳亨瑞是HK名媛界中的白馬王子,十個人裡最少有八個人希望得到陳亨瑞的心,而面前這三個恰恰都是這八個裡面的。

只不過,大家的表現不同而已。

至少在安雲兮眼裡,蠢笨的讓自己像一個小丑一樣,站在最前面衝鋒陷陣,而聰明的就躲在幕後是不是無意中出謀劃策一般,那些不笨也不聰明的就守在一旁,期望天上掉餡餅的同時,也在尋找可乘之機。

這樣的戲碼讓安雲兮無聲而笑。她走出‘陰’影處,接過李小姐遞過來的酒杯,放在鼻下聞了聞,讚道:“不錯。好酒。”

“你也懂酒?”李小姐的聲音裡有些不信。

安雲兮搖頭:“不懂。但聞起來味美而甘醇,就算不懂也知道是好酒了。”

李小姐輕笑:“到時會說話。”說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和安雲兮的杯子碰了一下,先一步一飲而盡,然後等着安雲兮的動作。

安雲兮淡淡的笑着:“對不起,我不喝酒。”

李小姐嘴角的笑容一僵,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冷哼一聲:“這麼不給面子?”

“不是給不給面子的問題,而是我本來就不喝酒。”安雲兮無奈解釋。當然,她可以喝下這杯酒,然後結束此次的挑釁。可是下一次呢?再在下次呢?

她可不認爲這些主動找上來的人,會因爲一杯酒就打發了。更何況,她如今實在沒有必要委屈自己了。不喝,就是不喝。在陳家尚的面前她都沒有改變過自己的習慣,更何況這幾個她都不知道打哪來的‘女’人。

“接過了我表姐的酒,卻又不喝。還惺惺作態,三少,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短髮的唐小姐突然譏笑道。

陳亨瑞皺緊眉頭。

“我也沒想到HK的名媛們嘴裡盡說一些粗俗的話。”安雲兮淡然的道。臉上的笑容依然未變。

“喂!你說什麼吶?”短髮唐小姐幾乎要衝上來。

陳亨瑞下意識的就將安雲兮擋在身後,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三位‘女’士:“三位,這裡不歡迎你們。請。”

逐客令下得如此明顯,這讓三‘女’當場‘色’變。陳亨瑞在HK的社‘交’圈裡,一向都是彬彬有禮,大方紳士的。今天卻爲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而這樣對她們。

“好了,表姐,夭夭。我們先走吧。別惹三少生氣了。”那長髮的唐小姐拉着兩人勸了勸,又帶着歉意的笑容看向安雲兮道:“對不起啊。這位小姐,我們先走了。”

虛假的笑容。

安雲兮在心中冷笑。卻不說話,漠然的看着她的表演。

“唐笑笑,你要走就自己走,別拉我。”唐夭夭扯下自己姐姐的手,大聲道。

聲音吸引了附近‘交’談人們的注意,好在樂隊的聲音也比較大,這纔沒讓更多的人察覺到此處正在發生的事。

唐笑笑賠笑着,轉身對妹妹責備道:“夭夭,別胡鬧了。這裡是錢家,大家都看着哩。”

這番表現,倒是顯示出自己是一個識大體的人。

“唐笑笑,我不用你在這裡虛情假意的。”唐夭夭氣道。

哼!

沉默了一會的李小姐,突然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與安雲兮對視了幾秒,拉起唐夭夭的手,對陳亨瑞道:“如此,我們就先走了。三少,來日我們再好好聊聊。”

“表姐。”看得出,唐夭夭和表姐的感情要比自己的親姐姐好得多。在李小姐開口後,雖然她依然表現得不情願,但還是跟着走了。

而被兩人扔在後面的唐笑笑,神‘色’冷了一下,對着陳亨瑞和安雲兮‘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之後,也匆匆跟了上去。

“陳三少‘豔’福不淺啊。”三個‘女’人走遠,安雲兮把視線從她們的背影上收了回來,看着陳亨瑞打趣。

陳亨瑞苦笑:“別逗我了。還不夠煩的嗎?”

“這些如‘花’美眷,我看着都心癢難耐。三少居然避如蛇蠍?”安雲兮繼續調侃。誰讓這是陳亨瑞惹出來的禍。

陳亨瑞‘露’出驚恐的模樣:“這是一個十五歲的丫頭能說的話嗎?”

“十五歲怎麼了?你們這些大人做得,還不讓我們這些小孩說得?”安雲兮反‘脣’相譏。

“我做了什麼了,我做?”陳亨瑞真是哭笑不得。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剛纔那三個‘女’人給他帶來的麻煩纔剛剛開始。

按照安雲兮的‘性’格,他不知道要被挖苦多久,才能夠消除她心中的悶氣。

“你們沒事吧?”一道聲音猶如天降。

陳亨瑞在心中感謝上帝。一把將剛走過來的錢楓來到自己身前嬉皮笑臉的道:“沒事沒事,阿楓,你今天可是主人家,得好好招呼我們。”說着,就推着錢楓,在後者一臉莫名其妙中走開。

安雲兮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心中冷哼:‘陳三少,你以爲躲得了一時還能躲得了一世?’

陳亨瑞和錢楓走遠,安雲兮轉身面對扶手,手中依然端着那杯紅酒。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淡淡的酒氣從杯中升騰。“味道確實不錯,可惜就是多了點不該有的東西。”安雲兮喃喃自語,嘴角上冷笑連連。

酒杯在手中傾斜,血液般的液體從杯中直線流出,最終落在扶手外的‘花’草上。

剛纔,在李小姐喚來‘侍’者的時候,安雲兮就敏銳的看到了兩個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之後,她又端起酒杯聞了一下,確定裡面被添加了‘藥’物。只是這個‘藥’物具體是什麼作用,她不得而知。她是中醫只對中‘藥’的味道和療效熟悉。

不過,幾個人過來故意說了這番話,又讓她喝酒,估計這‘藥’是一種能刺‘激’神經的興奮劑,目的,是希望她能當衆出醜。

而顯然,三個‘女’人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提前買通了‘侍’者,所以纔會有剛纔的那一幕。想一想,這個招式雖然不算什麼新招,但也算得上是比較高級的了。如果今天換了一個人,不懂得分辨酒和‘藥’的味道,沒有看到李小姐和‘侍’者之間的眼神暗示……那麼,接下來一定會有好戲可以看。

只不過,現在麼……安雲兮心中冷笑。但現在還不是找回場子的時候,她還有正事要做。最主要的是,她得搞清楚到底誰纔是主謀。而找到主謀的最好方法,就是那個剛剛賺了一筆外快的‘侍’者。

想到這裡,安雲兮的眼神飄向了剛纔那個‘侍’者的方向。此時,他正在爲別的客人服務。突然感到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疑‘惑’的扭着脖子朝那個讓他感到不適的方向瞟了一眼。卻對上了一雙冰冷帶着嘲‘弄’的眸子,讓他如墜冰窖,渾身發冷。

安雲兮舉着空酒杯邀敬了‘侍’者一下,這讓後者一個哆嗦,差點失誤把酒倒在客人的手上。

匆忙道歉賠禮後,‘侍’者向水吧走去。他並不是錢家的僕人,在HK舉辦這種酒會有着專‘門’的策劃公司,而他是屬於這個公司的臨時員工。他打算向領班請假,錢不要了都行,反正剛纔已經賺了一筆。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快點離開這裡,因爲他在剛纔與安雲兮對視的時候,察覺到了對方眼中的無情。

他敢肯定,那個外貌高挑‘精’致的‘女’生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如果她去告發自己,那麼自己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這些有錢人的,說不定還會成爲替罪羊被扔進警察局。

越想越害怕,‘侍’者一進入水吧就脫下身上統一的制服。領班並不在,他想着自己先走後,再打電話請假就是。

突然,一個黑影罩住他的四周,他正俯身整理衣服,這個黑影的突然出現,給他很大的壓迫感。腳下一軟,‘侍’者便在慌忙轉身中摔倒在堆積的紙箱上。

等他擡起頭才發現,站在他身後的是那個穿着粉‘色’小禮服,漂亮‘精’致的‘女’生。也是那個讓他從心裡感到害怕,害怕得想要逃走的‘女’生。

“你在害怕我?爲什麼?”安雲兮居高臨下的站着,光線從她的身後打下來,讓她整個人都在‘陰’影之中。可是那種傲視睥睨的氣勢卻將那地下的‘侍’者壓得無法動彈。

“我……我……”‘侍’者一陣口吃,等到他心中的壓力稍緩之後,又疾呼:“這位小姐,你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我當然會害怕。”

“不打算坦白嗎?”安雲兮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侍’者在安雲兮的壓迫下,垂下眼眸,眼珠在四處‘亂’轉。

安雲兮將一直拿在手中的杯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不說,那麼我就把這事全部算在你頭上。”

這一下,摧毀了‘侍’者心中的僥倖。他並不知道安雲兮的身份,但是卻知道能夠出現在這裡而且和陳亨瑞關係密切的人,絕對不簡單,他鬥不過她。

“是李小姐,讓我下‘藥’的。‘藥’是唐小姐給的。”低垂着頭,‘侍’者頹然的道。他心裡已經抱着一種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心情了。

“哪一位唐小姐?”安雲兮繼續問。

‘侍’者搖搖頭:“我不知道她們的名字,只知道姓。是那位短頭髮的唐小姐。”

“那位長頭髮的唐小姐呢?”安雲兮的聲音再次落下。

這次‘侍’者沒有半點猶豫:“那位唐小姐倒是還不錯,還想阻止來着。可惜沒有用。”

玩味的笑容,在安雲兮的嘴角上勾起。沒有動作?是確實不是她的主意,還是她故意爲之?不,她是聰明人,沒有‘摸’清楚對手底細的時候不會輕易動手。

心中有了決定。安雲兮轉身離開,這讓‘侍’者不相信,她居然真的就這樣放過自己了。

安雲兮走了很久之後,‘侍’者還是越想越不對勁,不敢再繼續待下去,依然按照之前的計劃,感覺跑路。他甚至想要跑到特區去躲上一陣子。

“雲兮!你跑哪去了?我和阿楓到處找你,錢世伯等着你呢。”剛回到酒會的區域,安雲兮就聽到了陳亨瑞的聲音。

安雲兮轉身對着兩人優雅的笑道:“不好意思,剛纔去了一下洗手間。”

這個藉口國內外通用,無論任何場合、任何時代都是最完美的藉口。所以,陳亨瑞和錢楓都表示理解的沒有再繼續追問。

三人在錢楓的帶領下回到主宅,上了樓,來到錢海生的書房。

書房裡,除了錢海生夫‘婦’之外,還有陳家尚。三位老前輩不知道正聊着什麼,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春’風滿面的。

書房中間擺放着一組沙發,剛好能夠讓安雲兮三人落座。

“雲兮,這是我擬好的轉讓合同,你看一下吧。”幾人之間已經不需要客套,大家都知道是什麼事,便直接進入正題。

安雲兮接過錢海生遞過來的合同,大致看了一下。看到轉讓區域正好靠近曹友的貨運碼頭時,左眉輕揚了一下。

“呵呵,雲兮丫頭,老錢可是考慮了一番才選中這塊區域的。”陳家尚看到了安雲兮的這個動作,在旁笑道。

“那就謝謝錢先生了。”安雲兮笑得坦然。

錢海生和妻子相視一眼,心中默契的一笑。前者開口道:“是我們該謝謝你。”

這句話,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懂。接下來,似乎就是關於簽字,蓋章之類的事了。錢楓對安雲兮的背景不是很瞭解,之前將好友拉到一邊,詢問之後才知道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子居然是有着自己企業的老闆。而且,那家企業還是他聽過,並且覺得很有實力的。

安雲兮旗下的產業,陳亨瑞知道的就是大華拍賣行。而如今大華在經濟特區紮根,並向唐傑之前說的,以特區爲跳板,佔有HK市場,所以,可以說,大華現在在HK的名聲也算是家喻戶曉了。

而這樣一家有潛力的企業居然出自一個未成年少‘女’之手,錢楓怎麼能不詫異。甚至他對安雲兮更加的好奇。

這件事搞定,安雲兮在HK的事已經全部忙完。她也需要訂好返程的機票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事。樓下的酒會還在繼續,而在酒會上的兩個人還還等待這安雲兮去討要債務。至於唐笑笑……既然狐狸的尾巴還沒有漏出來,安雲兮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去幫陳亨瑞剪除一些邪‘花’。

酒會終於迎來了高‘潮’的部分,男‘女’主人終於出現。這也就以爲着酒會的正式的開始。樂隊們奏起預先篩選好的樂曲,迎接主人的到來。

客人們也都紛紛舉杯向主人表示謝意。

安雲兮故意走在後面,雖然這次的酒會並沒有媒體參加,但她也不想自己過度曝光。不過,此時走在後面,最終的目的卻不是這個,而是——

在人羣中,安雲兮很輕易就找到了兩個目標。此時,她們正和另外的‘女’賓聚在一起,同樣也是迎接着主人的入席。

走到人羣中沒有遮擋的位子,安雲兮右手指尖凝結出兩道透明的氣,看準方向‘射’出,分別進入了李小姐和唐夭夭的體內,無知無覺。這讓安雲兮不由得感嘆,有內力就是好啊!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好東西。

搞定一切,安雲兮就只等着看戲了。至於什麼戲……

樂隊的中間有一個原型的小舞臺,這是讓主人站在上面通過麥克風說一些歡迎致辭之類所用的。當然,有些樂隊配有歌手,也是歌手錶演的地方。

此時,錢海生已經拉着妻子站在上面,接過‘侍’者遞上來的香檳,與夫人一人一杯,共同高舉着。賓客們也同樣高舉自己手中的杯子,等待着主人接下來共飲的話。

“各位,歡迎你們進來能夠來參加我錢海……”

啊!

突然出現的尖叫聲,打斷了錢海生的話,同時也吸引了在場賓客的注意。衆人循聲望去,卻看到兩個年輕的‘女’子,不斷尖叫着奔奔跳跳,互相撕扯着對方的衣服,好像發瘋了一般。

這一幕,讓衆人驚愕。而只有安雲兮心知肚明。她一臉平靜的看着這場鬧劇的上演,她們不是要她當衆出醜嗎?既然,如此喜歡,那麼就親自感受吧。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躲在角落裡的安雲兮。只有陳亨瑞,帶着狐疑的目光在人羣中搜索到她,這一眼讓他難以忘懷。不是因爲驚‘豔’,而是因爲那時的安雲兮嘴角邊掛着的冷漠笑意,還有眼中的冰冷,讓他感到四肢冰涼。第一次,他覺得自己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瞭解這個認識了幾年的‘女’孩。

李欣悅和唐夭夭兩人還在瘋狂,而與她們形影不離的唐笑笑早已呆滯,她不知道爲什麼前一秒還是好好的兩人,會突然發狂起來,甚至想仇人一樣廝打,她們的感情不是最要好的嗎?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幫忙把她們拉開。”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錢夫人。

在她的命令下,幾位‘女’‘侍’者衝上去想要把李欣悅和唐夭夭分開。可是,兩人的力氣好像無窮大,居然把這些來幫忙的人推到在地。這一下,人羣中開始出現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還伴隨着一些驚呼。

安雲兮在人羣中聽着,大多都是什麼是不是撞邪了,是不是碰到不乾淨的東西啦……這一類猜測。她心裡感到好笑,沒想到HK的名流們倒也很‘迷’信鬼神之說。

當然,說着這些話的人,大多都是三十歲以上的‘婦’‘女’。

突然,人羣中又傳來驚呼聲,伴隨而來的是兩聲巨大的落水聲。李欣悅和唐夭夭兩人居然跌進了泳池,繼續在泳池裡打了起來。

不一會,水面上就飄起不少髮絲和衣服的碎片。

錢夫人站在舞臺上,不住搖頭,知道再這樣下去就不能看了。今天這兩家的父母又沒來,都是代表家長出席,也只能她來處理了。

思及此,錢夫人對自己兒子打了個眼‘色’,又跟身邊的丈夫‘交’換了眼‘色’。

接下來,就聽到錢楓的聲音,招呼着衆人先回屋裡。在錢家父子的努力下,來賓們都紛紛轉向屋內,只不過這唐家二小姐和李家小姐今日的醜聞可能要在圈子裡流傳好一陣子了。

“雲兮,你能先留一下嗎?”錢夫人叫住,準備隨着大衆一起進屋的安雲兮。

安雲兮轉身看向錢夫人,見她眼中滿是歉意,風韻猶存的清秀容貌上帶着懇求的笑容,便點點頭,向她走去。

待安雲兮走到錢夫人身邊,後者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帶着她向剛剛被‘侍’者們從水裡撈出來的李欣悅和唐夭夭兩人身邊。

錢夫人看了一眼神情還有點驚嚇後的恍惚的唐笑笑,眼神示意下人將她先帶走,然後纔對安雲兮道:“雲兮,你的醫術那麼高明,能幫這兩個丫頭看看嗎?”

安雲兮輕點頜首。得到肯定的答覆,錢夫人放心的鬆了口氣。對於安雲兮的醫術,她是十分信服的。

安雲兮心中好笑的走到兩個還在折騰的人身邊,四個男‘侍’者才能分別把她們按住,‘女’‘侍’者此時只能拿着寬大的浴巾在旁等候。

安雲兮輸入的真氣只是讓兩人的神智錯‘亂’,心神失控,她也沒想到這兩個人會有那麼轟動的反應。到底看到了什麼,在‘經歷’着什麼,她無從得知。

假意在兩人身上拍打一番之後,安雲兮暗中把真氣排除。不過幾分鐘,兩‘女’就四肢一軟昏了過去。

站起來,拍拍手,安雲兮轉身對錢夫人道:“好了。”

其實不用安雲兮說,錢夫人在沒有聽到兩人的叫喊聲後,就知道已經沒事了。但她是主人,現在別人家的孩子在家裡出了事,自己不問清楚是不行的。所以,她只能問向安雲兮:“雲兮,她們兩個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樣呢?”

安雲兮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很多。興奮劑、毒品、或者是什麼情緒上的刺‘激’都有可能。”

錢夫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不放心的問道:“她們不會醒來後又發生這樣的情況吧?”

“不會。睡醒後就沒事了。”安雲兮保證的道。

的了這句話,錢夫人心中放心多了,向安雲兮感‘激’的一笑,她便忙着招呼衆人把兩‘女’擡去客房,有吩咐人打掃被她們‘弄’‘亂’的場地,還有泳池裡飄散着的頭髮和衣服碎片。

忙碌中,安雲兮沒有驚動任何人就返回到屋裡。很快她就找到陳亨瑞和陳家尚幾人,錢家父子忙着安撫賓客的情緒,此時顧不了他們。

對於這一次在錢家鬧事,攪‘亂’了酒會,安雲兮心中還是有一點點歉意。但是,比起那兩個想要害自己的‘女’人,她還是覺得要讓她們得到教訓纔是最重要的。

錢家的酒會變成了兩個‘女’人的鬧劇,收場的時候比起以往的酒會都要提早很多。也不知道那些早早告辭的人們是因爲受到了驚嚇還是着急着第一時間把今晚的所見所聞傳給自己的朋友。

總之,不管別人怎麼樣,安雲兮已經完成了自己所行的目的。可是,她還未來得及預定返程的機票時,陳亨瑞的邀請已經到了。

空中派對!

這是陳亨瑞曾經對她說過的,時隔幾年,她沒想到他還記得住,而且居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這算是個驚喜嗎?可是,對於現在一心想回家見父母的安雲兮來說,卻顯然是有驚無喜了。

但,不管如何,這一次來HK雖說是受了陳亨瑞的邀請,可是在整個過程中,自己也收益不少。看在一路上陳三少如此的悉心照顧,甚至爲了她親自下廚,差點把廚房給燒了的情況下,安雲兮還是勉爲其難的答應參加完空中派對再走。

空中派對,其實就是在飛機上舉行規模較小的聚會。至於主題、還有人數什麼的都可以根據飛機的大小自己選擇。

陳家的‘私’人飛機,商務型的安雲兮多年前就已經坐過,而現在她要感受的就是被稱爲‘空中房車’的豪華型‘私’人噴氣式飛機。

這一次派對,陳亨瑞並沒有邀請太多的人,除了安雲兮之外,就是錢楓。其目的也是讓安雲兮感受一下空中享樂的滋味,人太多,特別是安雲兮不熟悉的人,只會壞了大家的‘性’子。

可是,令陳亨瑞和安雲兮意外的是,在錢楓出現在機場的時候,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個本不在邀請之列的人——唐笑笑。

唐笑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止安雲兮,連陳亨瑞都等待着錢楓的解釋。可是後者只是苦笑的搖頭。

倒是唐笑笑主動給二人打招呼:“三少,安小姐,你們好。不是不歡迎我的不請自來吧?”

她的笑容顯得很隨和、真誠。一時間,倒是讓陳亨瑞這個男士不好說些什麼,只好尷尬的笑笑:“哪裡會,既然來了,就一起玩吧。”說完,在唐笑笑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的瞪了後面的錢楓一眼。

錢楓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好解釋。

四人上了飛機,陳亨瑞和安雲兮才知道,唐笑笑的出現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今天唐笑笑是受還在外出差的父母之命,到錢家致謝的。自己的妹妹在錢家鬧出那麼大的笑話,都是錢家前後收拾殘局。

當錢楓要來赴約的時候,無意中被唐笑笑聽到救了妹妹的‘女’大夫也在,便主動要求前來要當面感謝,於是就這樣跟着來了。

對於唐笑笑的來意,陳亨瑞和安雲兮知道後,前者是恍然,後者則是在心中腹誹,對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爲,錢家的酒會結束後,陳亨瑞因爲怕安雲兮惦記着自己,解釋過自己和唐家姐妹、李家小姐都沒有什麼‘交’集,只是偶爾在一些社‘交’場合碰過面。

所以,安雲兮完全有理由懷疑,唐笑笑要跟自己道謝是藉口,真正的目的是爲了接近陳亨瑞,這個HK首富家的三少爺,年輕有爲的超級大白鯊。

可是,不管唐笑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人已經來了,就沒有趕回去的道理。何況現在已經升入高空中,飛機四周都被雲彩包裹,想要趕人也無從趕。

偌大的飛機裡,裝潢盡顯奢華。飛機的內壁除了隔音層之外,還用真皮包裹,地下是動物白‘色’皮‘毛’做成的地毯。

一腳踩上去,十分柔軟,感覺是踏在雲端上。再加上窗外的雲層,恍惚間真的會有幾分雲中漫步的感覺。

飛機上空乘小姐早已退下,整個機艙裡放着舒緩‘精’神的輕音樂。沙發和地毯上隨意的仍滿了各‘色’的抱枕。酒水、食物都堆滿了桌上。

這次聚會的主題本就是按照安雲兮的喜好特意佈置的,不過是大家隨意聊聊,吃吃喝喝,坐在雲端看風景。但是這樣的聚會適合的是談得來的好友,而不是陌生人。

陌生人指的自然就是不請自來的唐笑笑了。

所以,這就導致了機艙裡四個人分散而坐,卻沉默無比。安雲兮是自顧的聽音樂,閉目養神,而陳亨瑞和錢楓是暗地裡‘交’換着眼神,想要怎樣活躍氣氛。剩下的唐笑笑則矜持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捧着一個裝滿果汁的玻璃杯,垂着頭,一副楚楚可憐,纖弱的樣子,讓人看上去,就是一種無辜的感覺。

“三少,我們這是要飛去哪裡?”終於,安雲兮開口。只不過,雙眼並沒有要睜開的意思。

關鍵之人詢問,陳亨瑞立馬回答:“就在這假飛機註冊過的附近幾個地方轉悠一圈,大概整個航程有五個小時。”

安雲兮點點頭,沒有在說話。五個小時,倒也不長,就當睡一覺吧。

安雲兮倒是打的好主意,睡一覺,省得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彆扭。卻不想,她這一睡真的就睡着了。

‘迷’糊見,安雲兮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抱起來,受到訓練的細胞立即覺醒。可是,屬於陳亨瑞的味道進入嗅覺系統,她便放鬆下來。不到一分鐘,安雲兮就感覺到自己被置於一張大‘牀’上,然後就是有輕薄的被子蓋在身上,接着便是一組逐漸消失的腳步聲。

安雲兮睜開眼睛,望着裝潢得看不出是機艙的天‘花’板,想了想,翻了個身,繼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安雲兮一直覺得自己是在一個半夢半醒之間的狀態。等她完全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她沒有帶手錶的習慣,手機裝在包裡,她從‘牀’上坐起來,看到自己的包正安靜的躺在一邊,便從裡面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吼吼~泱泱回來鳥!卿卿們,想我米?爲‘毛’都沒有在評論區看到你們煽情的歡迎致辭?只素在關心雲兮啥時候撲倒喬太子,泱泱被忽略了嗎?~(&_

好吧,就算米有人歡迎咱,咱也得做好自己的本份。

首先,謝謝在泱泱外出這幾天一直支持泱泱的卿卿們,偶愛你們~!

其次,泱泱答應在收藏滿3000後加更,這個承諾會在明天實現,請卿卿們拭目以待。

最後,泱泱希望在新開始的11月繼續得到卿卿們的支持!讓咱們的小宇宙都一起爆發吧!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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