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凌皇貴妃徹底的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到底是誰?爲什麼,爲什麼連那種事情他都會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你到底是誰?”月凌皇貴妃的渾身都止不住在顫抖着,當年參與過那件事情的人全部都死了,這個世上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可是赫連彰那篤定的口氣根本就不像是在唬人。月凌皇貴妃敢肯定,他知道,他一定是知道的。可是除此之外他還知道什麼呢?全部嗎?如果是的話,這個人留在世上真的太危險了。
“赫連彰!”赫連彰表示很有耐性的回答了她這個無聊的問題,然後接道:“娘娘,你最好不要問我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知道便是知道了,哪有爲什麼?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其實我也不是很着急,我只怕你那太子耗不起。”
提到賀蘭雲逸,月凌皇貴妃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可以推脫的籌碼,而且赫連彰說的也沒錯,賀蘭雲逸的身體拖不起了。
當下她先放下了自己的疑問,總之,不管赫連彰知道多少她當年的事情,她都沒有理由讓他活在世上,但是當務之急卻是要讓他治好賀蘭雲逸。
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後,月凌皇貴妃便也不隱藏了,說道:“好,我就實話跟你說,本宮必須要讓他登基,因爲只有這樣本宮才能大權在握。再說他也是本宮的孩子,本宮幫他奪皇位也是理所應當。”
赫連彰懶散的一笑,道:“雖然我知道娘娘說的不全是實話,不過也算有一半是真的。好吧,我還算滿意。帶路吧!”——
自那日與赫連彰鬧的不歡而散之後,陸安雅在碧城又度過了半個月,而這半個月來,她一次都沒有見過赫連彰,聽說他又不在這裡。
其實不見也好,在發生那種事情之後,她覺得要是兩個人再見面的話,一定會尷尬的。
因爲一路在想着問題,陸安雅並沒有留意自己已經走出了赫連彰所允許的範圍。一路向前,她感覺到自己好像絆倒了什麼,然後忽然聽到轟隆一聲,她的身體就失重的墜了下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根本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只是本能大叫了出來。而後便感覺到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下墜的身體也停了下來。
陸安雅下意識的擡頭,對上了正是赫連彰深邃如大海的眼眸。
“我沒有告訴過你不許出那個院子嗎?將陸安雅拉上來之後,赫連彰的聲音冷至了冰點,他盯着陸安雅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陸安雅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訕訕笑道:“我不是故意的!”然後她伸頭過去看了一下自己差一點就掉進去的那個陷阱。
正所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看了一眼的陸安雅臉色唰的一下變的蒼白,身體本能後退了好幾步,她緊緊的抱着胳膊,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那,那裡面,都是蛇!”
天啦!傳說中的蠆盆嗎?要是剛纔她真的掉下去了,現在會怎麼樣?那種事情,她連想都不敢想。
赫連彰走到她的面前,笑的有些咬牙切齒,“現在知道怕了?我要沒從這裡經過怎麼辦?下次還會一不小心的闖出來嗎?”
這個笨女人!赫連彰忽然很贊同賀蘭雲天給這個女人的稱呼!剛纔幸好他從這裡經過,即便如此,他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陸安雅乖巧的搖了搖頭,“不會了!打死我也不出來了。可是,爲什麼好好的地方要弄這個東西呢?要是有誰不小心跟我剛纔一樣怎麼辦?”
“管好你自己吧,陸安雅小姐!”赫連彰沒好氣的回道。心想這個女人自己差點就沒命,還有功夫管別人。
“哦!”因爲剛纔確實被嚇倒的關係,陸安雅此時特別的乖,赫連彰說什麼她都不反駁。
見她那麼乖巧的樣子,赫連彰的氣也漸漸消了,何況說是生氣也不確切,根本他就是在害怕,害怕這個女人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因此連他慣有的從容,和氣定神想也消失不見了。好像每一次牽扯到這個女人,他都變的很奇怪。變得根本不像自己。
其實這種樣子,是赫連彰討厭的。可是總是在不見這個女人的時候回時時想着,念着,甚至在外面的時候,會衝動想要跑回來,只爲見她一面,就像現在。
看陸安雅還是傻傻的站在那裡,臉色依然不好看,赫連彰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伸手輕輕攬過的她的肩膀,“沒事了!回去吧!下次如果有事一定要出門的話,我陪你!”然後他帶着她回到了她住的院子裡。
回到房間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陸安雅纔算恢復了過來。她原本就特別怕蛇那種軟體動物,平時別說是看,就是想到也會覺得害怕噁心。今天一不小心看到了那麼多,而且都是那種擁有很鮮豔花紋的蛇,就是那種生物學上所說的擁有警戒色的蛇。她當時沒一下子腿發軟癱下去就不錯了。所以要恢復元氣也是要話不少時間的。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終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雙手輕輕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太可怕了!老天啊,讓我忘了剛纔的一幕吧,否則我一定會做噩夢的。”
赫連彰倒了杯茶遞到她的面前,有些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陸安雅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覺得太可怕了!其實我在想,這碧城中應該也不會有人闖入吧?爲什麼要設這樣的機關?太殘忍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