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雅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遇到了青霜?
這是她第二次遇到那個帶着面具的女子,第一次是在她第一天被赫連彰帶來這裡的時候。當時她跟赫連彰坐在房間裡,這個女人進去目不斜視的對赫連彰拱手道:“尊主,該動身出發了!”?
當時陸安雅就覺得這個女人很特別。在整個碧城中所有的人對赫連彰都很尊敬,但那種尊敬更多的好像是源自於害怕,對赫連彰先是怕後纔有的敬。?
可是那個女子雖然帶着面具,但是陸安雅從她的聲音中卻能判斷的出她對赫連彰敬,卻並不怕。而且她還帶着面具,這也足夠讓人覺得她很特別了。?
之後赫連彰交代她不要在這裡亂走動,便跟青霜離開了。之後過了半個月,她沒有見過赫連彰,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嗨,你好!出門辦事回來啦?”陸安雅熱情的打着招呼,畢竟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熟悉的人。唯一一個認識的,還是以前要殺自己的洛飛花。雖然陸安雅這個人還算健談,只可惜碧城的人卻個個都是木頭,任她使出了渾身解術,人家也是對她愛理不理。?
而又有赫連彰的交代在前,她還不能到處亂跑,所以這些天來,她也差不多快要悶的發黴了。?
難得遇到一個臉熟的人,不,應該說是面具熟的人,她自然是忙不迭送的湊了上去了。?
青霜淡淡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陸安雅愣了愣,不是吧?怎麼這裡的人都這麼不正常啊?她這麼笑臉相迎,人家倒好,連吭都懶得吭一聲。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不過她鬱悶歸鬱悶,倒也沒太往心裡去。畢竟交友這種事情是雙方面的,不是她樂意,人家就得樂意的。總之大不了她下次也裝酷,不理她們就是了。?
這樣想着,陸安雅轉身往她常去的花園走去,卻不想已經走遠了的青霜忽然回頭叫住了她,“喂!”?
陸安雅回頭,“有事?”?
“聽說賀蘭雲天病倒了!”青霜波瀾不驚的說道。?
“什麼?”聽話的陸安雅卻大驚,“怎麼回事?”心中有些隱隱的痛,那種感覺很奇怪,卻很真切。?
青霜一雙黑亮的眸子透過面具靜靜的看着陸安雅,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據說是因爲沒能將你帶回去。總之好像病的不輕!”說完青霜沒再停留,直接轉身離去了。?
陸安雅愣愣的站在原地,“病倒了”,“病得不輕”,“因爲不能將你帶回去”,青霜的這些話語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邊迴盪着。?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陸安雅覺得心裡好難受,她忍不住捂着胸口蹲了下去。想到賀蘭雲天現在還躺在病牀上,不知道何時才能康復,陸安雅覺得難受的要命,她緊緊的把自己的臉埋在膝蓋上,鼻子酸澀的要命。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可是真的很難受很難受,甚至希望病的是自己。?
赫連彰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一幕,那個女人緊緊的抱着自己的雙腿,蜷縮在一起,身體在微微的抽搐着。?
他心中一緊,快步上前拉起了陸安雅,只見那個女人愛笑的臉上此時竟沾滿了淚水,“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赫連彰沒有發現,自己臉上的笑意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擔憂和心疼。?
可能是因爲她無助的關係,看到一個關心着自己的人的時候,陸安雅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她一頭撲進了赫連彰的懷中,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王爺他生病了,很嚴重,怎麼辦?都是因爲我,都是因爲我。我好難受!”?
赫連彰伸手輕輕攬着懷中的人,心中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赫連彰的心中冷冷的笑着,青霜居然會如此多嘴,看來我真該要好好教訓你一次,你纔會長記性了。?
心中雖然如此想着,可是赫連彰跟陸安雅說話的口氣卻意外的好。他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着,說:“沒事,他已經沒事了。”?
陸安雅擡起頭看着他,不相信的問道:“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赫連彰露出了一個很少見的微笑,很溫柔,很陽光,他點頭,“我保證我沒有騙你!如果他真的有什麼意外,你怎樣對我,我都不會還手!”?
陸安雅定定的看着他的臉,好像要在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端倪來,可是除了溫柔便是陽光。這樣赫連彰很少見,可是卻意外讓人很容易信服。?
陸安雅點頭一笑,“好!我相信你!”然後她留意到赫連彰錦緞的衣服上被自己的淚水浸溼了一大片,她連忙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自己與那個男人的距離,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弄髒你的衣服了。”?
看到她笑了,赫連彰覺得周身的天氣好像也跟着變好了,他的臉上又恢復了隨意而懶散的笑容,邪邪的接道:“弄髒我的衣服,一句抱歉就想解決問題啊?”?
陸安雅看着他,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眨,問道:“那你要怎樣?”?
“要……”赫連彰故意拖長着尾音,一步一步的向陸安雅靠了過去,直到走到她的跟前,才繼續道:“要你伺候我沐浴更衣!”說着他不給陸安雅反應的機會,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轉身進了陸安雅的房間。?
陸安雅起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終於明白了赫連彰話中的意思的時候,她人已經被他帶進了屋子。?
“你,你放開我!”陸安雅手腳並用的掙扎着,努力的想要推開赫連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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