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子纏着小五郎,也不知道她再和他說着什麼話。
但是不用新兵衛太過於猜測,他也知道肯定是琥子在對小五郎說着情意綿綿的那類話就是了。
想到這些,新兵衛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就是長得比我帥嘛,男人難道就一定要這樣才能吸引女人?
雖然新兵衛心裡不爽,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小五郎站在一起的話,的確是小五郎要比自己強得多。
哪怕就算是他新兵衛的功夫比小五郎強,那也沒有用。
女孩子就是喜歡帥氣的男人呀。
琥子,爲什麼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呢。
我從小就開始喜歡你了,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嗎?
新兵衛雖然閉着眼睛,好像是看不到琥子糾纏小五郎的樣子,但其實他對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他的口中泛起了一陣陣苦澀的味道。
難受不難受,也只有他自己纔會知道罷了。
只不過,這些感受他必須要自己一個人獨自品嚐,而不能對別人吐露一星半點。
因爲這些事情就算是對別人說了,那也換不來什麼安慰的話語,反而還可能會遭到嘲笑和鄙視。
這種煎熬無時無刻的不讓新兵衛難受。
林間吹過了一陣清風,樹枝隨着風兒輕輕擺動。
原本盤膝坐在那兒閉目養神的新兵衛,猛的張開了眼睛臉上的肌肉劇烈顫動了一下。
嗖嗖嗖!
幾聲破空之聲響起,緊接着就有幾個十字標,也就是倭國特有的手裡劍突然出現,然後刺入了新兵衛的身體之內。
新兵衛的臉上浮現了痛苦的摸樣。
而一旁的小五郎和琥子,這個時候也發覺新兵衛那邊的遭遇。
二人此時此刻那兒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四周爲無數暗器飛襲而來,將小五郎還有琥子籠罩在了其中。
一瞬間,琥子的身上瀰漫出了一陣白色的霧氣,將她和小五郎罩在了裡面。
四周的暗器激射。很快的白霧散去,但是琥子和小五郎卻失去了她們的蹤跡。
很難讓人想象的到,在這樣的襲擊下她們兩個人,是怎麼消失掉的。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像是他們這樣的忍者,果然和那些普通的忍者完全不同。
琥子和小五郎消失之後,二人並沒有再次的出現。彷彿真的就這樣消失了一般。
回過頭來看看新兵衛,他盤膝而坐的地方,只有一個披着他衣服的木樁,而他本人也消失不見了。
在那個被衣服做包裹着的木樁上,卻釘上了十餘枚黑色的手裡劍,手裡劍鋒利的刃口還在陽光下泛着白色的寒芒。
敢情。剛纔新兵衛根本就沒有被手裡劍傷到自己身,而他在就使出了忍術中常用的一個手段,脫離了那個危險的地方。
唰!唰唰!
首先,小五郎顯出了他的身影,他從一顆大樹之下走了出來就好像是變魔術一樣。
不過,他卻雙手平伸,表情凝重如臨大敵。
當小五郎出現之後。琥子也再他不遠的地方顯身出來,同時手中拿着一把肋差一樣的小刀,擡手護在了自己的胸前慢慢的觀察着四周。
最後一個出現的是醜陋的新兵衛,他還是那麼一副別人都欠了他錢的表情。
緊接着,在四周圍的大樹樹枝上,出現了五個穿着各異的人。
“伊賀衆!”
當着五個衣着各異的傢伙出現後,小五郎的臉色劇烈變幻了一下。
其中一個典型忍者打扮,蒙着半張臉的傢伙笑了笑。
“嘿嘿。不錯,你們就是那個什麼所謂的甲賀精銳十人衆吧。”
對方一開口,就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
小五郎基本上斷定,這些人就是他們此行來到打扮的目標了。
混蛋,原來這些傢伙並沒有離開大阪地區,他們還好好的待在這個地方你。
對方現在有五個人,而我們卻只有三個人。
在人數上。我們已經處於劣勢了。
一個不好,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呀。
不行,我絕對不能死,我小五郎生來就不是普通的人。
我要活下去!
小五郎咬了咬牙。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看到了小五郎的反應,打頭的那個典型忍者黑衣打扮的傢伙搖了搖頭,隨後他的身影詭異的消失掉了。
隨着他的身影消失,跟着他一起出現的四個身影也隨即失去了蹤跡。
“咱們拼了,要不然一個人都走不了!”
小五郎見到對方消失之後,他立刻大喊一聲隨後雙手連連對着虛空揮舞起來。
只見隨着他的雙臂不斷揮舞,一條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透明細線,像是活了一樣的開始在樹木之間纏繞拉扯伸直,形成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網。
而琥子則繼續從身上噴發出了一陣陣的霧氣,不過這一次的霧氣要比剛纔的霧氣還要濃郁一些,並且速度很快。
也就是三秒鐘的時間之後,周圍方圓數百米的範圍內,就形成了一片霧氣茫茫的區域。
新兵衛倒是沒有動,他只是擡起了自己的右手,伸出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邊。
他的呼吸變得緩慢起來,呼氣的時候到沒有什麼,但是當他吸氣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在他四周爲的那些霧氣變成了一個個的漩渦。
“嘎嘎嘎,想不到甲賀的人還有點手段,我說他們怎麼敢來尋找咱們呢。”
小五郎聽的清楚,這正是剛纔說話的那個傢伙。
“不過,這些傢伙的能力還可以,但他們的腦子就不靈光了。”
聲音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這讓小五郎的臉上變得十分難看。
“原本你們十個人一起行動,我們是不敢出現的。但是偏偏年輕人要單獨行動,這就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啊,只要解決了你們三個人,那麼我們就能在人數上佔據上風了。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打敗剩下的人,嘿嘿嘿。”
小五郎沒有做聲,不過他的眼皮卻一直顫動不停。
對方的話,就好比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了他的心上。
到了這個時候,小五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如果他聽從小老頭後田的話,那麼現在他們也不會陷入這樣的險地之中。
說來說去。這個事情都怪自己。
如果不是他想法太多的話,也不會弄城這個樣子的。
不過,現在說後悔什麼的也晚了。
遇到了這些伊賀衆,雙方只有拼死一途。
“年輕人,你放心,我不會一下子殺死你們的。我還要留下你們一個人的小命。因爲我想從你們得身上,知道其他人的能力呢。”
這一下子,不只是小五郎的臉色不好看,琥子的臉色也變化了一下。
只有新兵衛這個人,他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並且豎起了耳朵十分注意周圍的動靜。
高下立判!
新兵衛的臨戰素質,比小五郎高出了不知道多少籌。
也只有小五郎纔會在現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還有那麼多的心思去胡思亂想的。
琥子和小五郎都明白,對方爲什麼會這樣說。
他們都是擁有特殊能力的忍者,每一個人的能力都不一樣。
因此,面對面的發生衝突,勝負往往都是未知之數。
很多時候,有可能是率先發動進攻的人會死。
因爲怕就怕大家的能力相互衝突剋制,所以擁有能力的忍者相互對決的時候,都是十分小心的。
這也是爲什麼伊賀衆在佔據了有利的形勢之下。還沒有發動進攻的原因了。
當然,適當的試探也是必要的。
先前的襲擊,就是一種試探。
主要的含義,就是看看對方的能力是什麼。
小五郎的能力和新兵衛的能力,現在還沒有暴露出來。
但是琥子的能力,卻已經完全的顯露出來了。
小五郎他們也算是悲催的很,他們雖然一個個的很厲害。但他們從小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根本就沒有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
所以要論經驗來說,他們與伊賀十人衆完全都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你看伊賀五人組失去了他們的行跡之後,並沒有急着發動攻擊。而是很有閒情逸致的用語言來撩撥他們。
並且觀察着,等待着,尋找着發動攻擊的漏洞。
反觀小五郎他們,琥子已經是嚇得臉色一片慘白,而小五郎則開始胡思亂想了。
要說心態不錯的人,也只有新兵衛一個人不受影響。
這場戰鬥一開始,小五郎他們就已經輸了。
唰!
嗡嗡嗡!
一道黑影激射而來,小五郎擡起的雙手五指飛速的運動了一下,隨後那個黑影便被切割變成了一塊一塊的碎塊落在了地上。
“小五郎,不要急着出手,這些傢伙在試探我們!”
新兵衛大喊了一聲。
小五郎的額頭冒起了一根根的青筋,他看到被自己佈置好的透明細線切割開來的,居然只是一根木棍而已。
嘎嘎嘎!
難聽的笑聲再次的響起。
“小五郎,我害怕。”
琥子弱弱的走到小五郎的背後,貼在了他的背上。
小五郎心裡這叫一個膩歪啊。
也不看這是什麼時候了都,居然還害怕。
不過,小五郎卻沒有開口呵斥琥子。
新兵衛在一旁,聽到了琥子對小五郎說的話,他的面容一緊。
琥子,就讓我新兵衛來保護你吧!
眼瞅着小五郎根本就亂了神,是無法保護琥子的了。
新兵衛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出去拖住他們,你們馬上突圍出去,找到後田!”
新兵衛大喝一聲,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小五郎知道,這是新兵衛決定犧牲自己,來給他們創造機會。
當下,小五郎也不在耽誤工夫,他直接拉起了琥子的手接着濃霧的包圍,開始向後田他們離開的方向竄去。
新兵衛的身體在半空中,就遭到了無形的重擊。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只好重新的落回了地面。
不過,新兵衛也沒有打算束手就擒,因爲他知道只有自己拼死一搏才能給琥子還有小五郎創造機會。
說實在的,他這樣做只是爲了琥子而不是小五郎。
但是新兵衛知道,如果不給小五郎創造一個機會的話,那麼琥子也不會離開的。
帶着撕心裂肺的感覺,新兵衛開始了與伊賀五人組的死拼。
新兵衛落地之後,快速的回身衝着小五郎和琥子退去的方向吸了三口氣,頓時在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三道品字漩渦。
當三道漩渦出現之後,兩道黑色的身影便停頓了下來,可見剛好擋住了準備追擊下去的伊賀衆。
做完了這一切的新兵衛,回身擡起自己的左手,不知道何時他的左手中多了一把短柄的武士刀。
叮!
憑空出現了一把武士刀,剛好被新兵衛擋了下來。
他隨後就地一滾,在他剛纔所待的地方,馬上出現了十餘枚暗器釘在了那裡。
忍者之間的戰鬥毫不留情,既然已經開始了廝殺,那麼只有一方倒下之後纔會結束。
新兵衛當然知道,自己留下來擋住這些人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但是新兵衛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能夠讓鬍子安全的離開,那麼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不遠處,被擋住的兩道黑影迅速回身,來一起攻擊新兵衛。
這兩人一個使用的武器是飛鐮,一個使用的武器是鐵爪。
看來,忍者使用的都不是常規冷兵器。
不過,新兵衛可不在乎這些。
他滾了一圈之後迅速起身,然後對衝着自己飛撲過來的兩個黑影,繼續吸了一口氣。
嗚嗚嗚!
一道細細的龍捲漩渦再次出現,兩道黑影不得不前後再次停頓了下來。
不過,他們也沒有讓新兵衛好過。
因爲霧氣現在還沒有散去,所以新兵衛根本就看不到對方的長相。
他只能憑藉感覺,來判斷對方進攻的方位。
停頓下來的兩個黑影,其中一人雙肩一晃,隨後新兵衛頓覺胸口一震。
隨即,他低頭看到,一隻手臂抓着一柄飛鐮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新兵衛想不到,對方在這麼遠的距離外,居然可以讓自己的手臂伸的這麼長,然後給予自己這樣的重創。
疼痛的感覺,開始從心口出蔓延開來。
新兵衛知道,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不斷的流逝,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不過,新兵衛忽然臉色一變,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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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和自己對戰的伊賀衆好像只有三個人,按理說應該是五個人才對。
那麼,另外兩個人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