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殤春雪怒氣衝衝走進煉丹閣大殿之內。
“師父~~~”殤春雪一走進大殿中,就流出了眼淚,哭着跑向李荒一。
“誰欺負你了,雪兒,告訴爲師,爲師給你做主。”李荒一輕拍着殤春雪的背,溫柔的說道。
“哼!他們簡直是越來越放肆了,連小師妹都敢欺負。”羅洪怒氣勃發的說道。
“師父!”羅洪見李荒一沒理會自己於是加重語氣說道。
“嗯?”李荒一冷嗯一聲,示意羅洪閉嘴,讓你師妹說完。
“他們害怕被師父責罰,本來是叫我過來說項的,不過在進殿之前,百歲生把我和夢醉曲叫了過去,然後他們準備把夏至生推出來頂雷,來讓你發泄怒火,還說....還說.....嗚嗚~~”殤春雪話沒說完又趴在李荒一的腿上痛哭起來。
百歲生此舉算是擢到了殤春雪的痛點,夏至生此事與當年的自己何其相似,從小是相府大小姐,受盡錦衣玉食,卻因爲不能修仙而被放棄,受盡那個庶女的欺辱。如今當着自己的面商議拋棄其中一人保全大家,與當時拋棄自己保全全家又有什麼不同,不過一個是怕被責罰,一個是爲了獲得更多的利益。所以殤春雪纔會在氣急之下打了百歲生。
“乖徒兒別哭了,等會師父給你出氣。”李荒一溫柔的說道,幾分鐘之後,殤春雪才停止了哭泣。
“嗯嗯。”殤春雪紅着眼睛點頭道。
“那你先說說剛纔的情形。”李荒一又說道。
於是殤春雪把之前的事情都娓娓道來,李荒一面無表情的聽着,羅洪卻滿臉怒氣。
“以夢醉曲和百歲生的交情不可能做出割袍斷義的事情,他們兩個在演戲給你看呢,真正頂雷的是百歲生。如果頂雷的夏至生,他們沒有必要跟你說。”
“啊!”羅洪和殤春雪均露出吃驚的表情。李荒一閉着眼睛分析百歲生的目的,從自己讓他執掌暗部之後,他沒向自己傳過一次關於其餘堂、部的事情,要說他沒發現其餘堂、部的問題,李荒一是不相信的,掌控了一世消息的人,怎麼會到了東山界之後就改了這個習慣?只是一直在秘而不發,等着自己去發現問題,然後他自己找一個理由徹底走向臺前,之後就要開始明目張膽的蒐集信息了嗎?好一對老狐狸,下了一盤好棋,表演了一出好戲啊!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我的弟子,真以爲我不敢教訓你們嗎?既然你決定要頂雷,那你承受我的怒火吧。
“令,所有人進殿!”
.........
煉丹閣大殿之外
“我說你們兩個老傢伙,是怎麼得罪大師姐了,竟然把大師姐氣成那個模樣?真佩服你倆的勇氣!”任意對着兩人伸出大拇指諷刺道。
“任師兄就別挖苦我們了。”夢醉曲和百歲生苦笑着說道,隨後想把夏至生頂雷的事情跟幾位大師兄做了通報。
“哼!錯就是錯了,還需要別人頂雷?非男人。”楚羽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對兩人的小人行徑很是不屑。
西門吹雪和丁鵬皺着眉頭,滿臉不喜的走了。
“哎!”霄碟和蠻小丹愁眉苦臉的找了一個臺階坐下,畢竟所有的事都是兩人引出來的,如今正在爲自己的命運而發愁。
“可以啊,夏師兄!沒想到你還真是一個漢子?”洪靖邊一臉佩服的說道。
“對對對,夏師兄是真男子。”謝孤島也在一邊附和道。
“滾,你倆二貨,別沾污我的智慧,老子一直都是個真男人。”夏至生得意的說道。
狄耿眯着眼睛看着百歲生,這是百歲生像是有所感,擡頭看了過來。狄耿向百歲生點頭示意,百歲生回禮。
“歐師兄,楚師兄說的非男人,是說那倆年紀大了,不行了嗎?”馬仲良一臉八卦的問道,用嘴巴示意那倆人(夢醉曲和百歲生)。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最近怎麼一直那麼躁動呢?”
“令。”
“所有人進殿。”這時殿內傳來羅洪的聲音。
“拜見宗主!”
“拜見大師兄!”
“拜見大師姐!”
衆人向李荒一師徒見禮道。
“衆弟子請起身!”
衆弟子忐忑的站了身子,當然這裡面不包括西門吹雪,丁鵬和楚羽,三個無所畏懼的男人,即使犯錯也只會光明正大的犯錯,錯了就直接領罰了。
“百歲生!”李荒一一聲冷呵,聲音中充滿了怒氣。
“弟子在。”百歲生坦然的走到最前方,然後拱手行禮道。
“你可知錯?”
“弟子知錯,請宗主責罰!”百歲生拱着手,腰彎到九十度,向李荒一領罰。
“請警律尺!”李荒一冷聲說道。
“是。”夢醉曲從儲物戒中拿出警律尺,雙手捧着送到李荒一手中,擔憂的看着百歲生。
李荒一接過警律尺,走到百歲生的身邊,然後揮尺打出。
“你可知錯。”這一聲問,問的是你知情不報。打的是你知情卻不加以制止,造成資源浪費,造成人員不公。
“啪!”警律尺打在百歲生的背上,打破了弟子套裝自動激發的護罩,打到百歲生的背上,留下一道淤痕。
“弟子知錯。”百歲生的臉色瞬間蒼白,臉上冷汗直流,咬着牙堅持不發出痛苦的聲音。
警律尺有破罡,專打靈魂的特性,所以李荒一這一擊不僅打在百歲生的身體上,也打在了百歲生的靈魂上。
“你可知錯。”這一聲問,問的是你還把算計用到同門身上嗎?打的是你亂用小聰明。
“啪!”警律尺破了百歲生的肉身,擊傷了百歲生的靈魂。
“噗~”百歲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也撲倒在地。
“弟....弟子知....錯....”說完百歲生徹底暈死過去。
這時李荒一又舉起了警律尺,衆弟子看着不忍,紛紛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請師父手下留情!”殤春雪抓住李荒一的胳膊哀求道。
“請宗主手下留情!”衆弟子請求道。
李荒一冷眼環顧一週,隨後冷聲道:“夢醉曲。”
“弟子在。”夢醉曲苦着臉,走上前去。
“我命你爲執事部掌令,是希望你以宗門爲重整頓宗門門風、氣度、格局、戒律。你做到了嗎?”李荒一凝視着夢醉曲說道。
“弟子知錯。”
“那就領罰吧。”李荒一舉起警律尺打向夢醉曲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