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陣法?”南宮瑾道:“你還會這個?”
“御靈師對自己救助的對象,是可以隱藏的。只不過僅限於自己的救助對象而已。”一邊說着,一邊靠近了棺材,看着棺材裡躺着的白硌:“當時我會答應端木延琮,還不是因爲端木延琮騙了我。”
南宮瑾也走到了棺材的邊兒上,看着裡頭躺着的白硌,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居然有種不想讓他醒過來的感覺。
可這股情緒還是忍了忍,就忍了回去:“把她的命理修復好吧,讓她醒過來。”說着,眼中浮現了非常複雜的情緒:“我還有好多的問題想要問問她呢。”
然而尤溪卻搖了搖頭,轉過頭看向南宮瑾,有些詭異地道:“你知道白硌是什麼身份嗎?”
南宮瑾皺了皺眉頭:“什麼身份?”
“白硌是神女。”尤溪道,眼神非常地複雜:“她是神族沒落後的神女,在神族中威望非常地高。如果這個時候將白硌給喚醒,估計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就算她是神族的,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這一件件的,已經讓南宮瑾亂的不能再亂了,神族?這個爲什麼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神族已經沒落,隨着白硌的沉睡,也陷入了沉寂。”尤溪道:“你以爲這神域之島上真的這麼空曠嗎?在白硌還醒着的時候,神域之島上的人可多的很。而白硌,是之前的玄天大陸上追殺的對象,其實並不是追殺,只不過是想要借用白硌神女的身份罷了。”
“但是白硌現在陷入了沉睡是事實啊,也就是說,當年白硌,的確是遭到了某個程度上的追殺,這個沒錯吧?”南宮瑾已經知道了多年前的事故,也知道因爲這件事,導致了端木延琮拼儘性命將白硌給藏起來。
尤溪點點頭,目光緊緊地鎖在了躺着的白硌身上,嘴脣抿的緊緊的,彷彿是壓抑了自己內心的某種憤怒。
南宮瑾卻並未看尤溪一眼,自顧自地道:“既然是神族,爲什麼會遭到追殺?”
“十八年前,不,應該說是更早之前,念陸上應該就已經在醞釀一個陰謀了,只不過這個陰謀,我們都不知道而已。”尤溪說着,雙眼愈發的憤怒,道:“我現在就將人給救活,估計也會打亂他的一部分計劃吧?”
“你在說什麼?”南宮瑾聽到了尤溪的話,猛然間轉過了自己的頭,盯着尤溪:“誰的計劃?”
尤溪嘴角綻放了一個笑容,看起來沒有了平時的眼光,平添了幾分邪魅,而這種邪魅,卻讓南宮瑾有些害怕起來。
“難道你不知道麼?”尤溪看着南宮瑾,說話也不再顧忌:“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吧?到底佈下這麼一個局的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的計劃?”
南宮瑾直直地盯着尤溪,一點兒都沒有要放過尤溪的意思,看着尤溪,一字一頓地說:“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知道什麼!”然後逼近了尤溪一步:“全部,都告訴我!”
尤溪卻笑了,看着南宮瑾:“難道你不考慮一下……現將這個神女給喚醒嗎?”
南宮瑾看了一眼白硌,下一秒,卻一把握住了尤溪的手腕,面容有些陰冷地道:“你先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
尤溪的手被南宮瑾給緊緊地抓在手裡,卻並沒有掙扎,微微眯着的眼睛,讓原本就長得蠻俊朗的男孩子,看起來更加帥氣:“你想知道哪些部分?”
“白硌身爲神女,爲什麼會被追蹤?”南宮瑾將尤溪拉到了一邊,看了一眼棺鉢,有些不放心地道:“這個地方……不會被人發現吧?”
“有其他的鎮國古獸到的話,你懷裡的這個東西會比你先有反應。”尤溪指了指南宮瑾懷裡的銅鏡,然後道:“神女當然是要被剿滅,所以纔會被追殺。注意哦,是追殺,而不是追蹤。”
“那麼,是什麼人要追殺神女?白硌又爲什麼不在神域之島呆着,要跑到神域之島以外的地方?”
“生來麼,當然是在神域之島呆着的。”尤溪將自己的雙手放到腦後,以一種非常悠閒的姿態躺在了椅子上:“不過到底是誰把她帶出去的,我當然也不知道。”
“端木延琮對白硌……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說到端木延琮對白硌的時候,南宮瑾的心裡卻還是有點兒梗着。畢竟……來到這個地方開始,對自己最好的人,真的就是端木延琮。要說自己對端木延琮沒有一點兒感覺,自己都不相信。
的確是不相信的。就連尤溪都不相信。
微微眯了眯眼睛,尤溪依舊是開口了:“他對白硌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見到他們的時候,就是白硌奄奄一息的樣子,然後我將白硌救助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也是被端木延琮給阻止了。那個時候我還年輕,能力也並沒有現在這麼好,不能暗中做手腳,羅帝讓我跟着他一起來這個島上,我也來了,可當我回到了玄羅大陸的時候,端木延琮就在一個瞬間,消除了我內心的記憶,讓我什麼都記不住了。”說完,尤溪的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他還真是懂得利用人啊……”
“不不不,你弄錯了。”南宮瑾着急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
“我要是知道這麼多,估計端木延琮也不會讓我活着了。”尤溪知道她想說什麼,現在的情況別說她了,就連他自己都不懂是什麼情況。到底這裡面的人是誰?端木延琮在這個計劃裡面,到底是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南宮瑾看着尤溪,稍稍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接着道:“說吧,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尤溪起身,臉色卻非常地陰沉,卻帶着一絲微笑,臉上的神情可以說是說不出來的恐怖,一步步走向了白硌:“當年端木延琮可把我騙的不輕啊,現在我是不是應該,還給他一點什麼?”
嗅到了不對勁的味道,南宮瑾警覺地起身:“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