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蓮現在,正在以非比尋常的速度瘋狂地滋生,像是蓮花一樣在不斷地綻放,並且朝着南宮琬席捲而去。
如果就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的話,神蓮的攻擊簡直華麗的不像話,這詭異而妖嬈的攻擊,卻只有南宮琬,能夠真正地感受到這種恐懼。
細小的銀針組成了一張網,密密麻麻地阻擋在了南宮琬的跟前,南宮琬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定,甚至還有些嘲諷:“南宮瑾,你也就這點本事?”
可真正心裡有多害怕,也只有南宮琬自己心裡清楚。如果近看,能夠看到她額上沁着細密的汗珠,和微微顫動的睫毛。
南宮瑾冷笑一聲,緊接着下一秒,有一股力量打破了南宮琬的神器,南宮琬出於本能只能將幽若蝶給召喚了出來:“幽若蝶!”
可幽若蝶一出來,就被南宮瑾的流火給鉗制了。
召喚獸之間若是存在明顯的等級差距,也是可以直接鉗制的。例如流火,是上一級的召喚獸,而幽若蝶,不過是上五級的召喚獸,等級相差實在太大,流火甚至都不屑和它動手。
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南宮瑾將自己的手,放上了南宮琬的脖子。
“從前沒有殺了你,是因爲我還稍稍顧念一點我們之間的情分,而現在……”南宮瑾的眼神迸發出了從未有過的狠厲:“你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的底線!”一邊說着,一邊在南宮琬的脖子上劃了一下,只是用手指。
但是劃下去的那一瞬間帶了念力,凜冽的念力勁頭割破了南宮琬的動脈,大量的鮮血涌出來。
南宮瑾拼命地想用自己的念力給自己癒合傷口,可就在同一時間,發現自己的傷口……根本就無法癒合!
南宮琬瞪大了眼睛,看向南宮瑾:“你……你到底對我……對我做了什麼……”
南宮瑾冷哼一聲,看了流火一眼,流火倒是心領神會,在一個瞬間,將幽若蝶給消滅了。
南宮琬看着自己的幽若蝶被南宮瑾給消滅,心中沒有難過的感覺是不可能的,畢竟幽若蝶也跟着自己這麼久了,多少都已經有了感情。
“怎麼?心痛了?”南宮瑾冷笑,將神蓮給收入了自己體內,南宮琬雖然念力大增,但是畢竟底子不夠,自己可是擁有完全不同的念力迴路的人,想南宮琬這樣的等級,還不至於讓自己大費周章地對付。
“你身上,所有屬於我的,我都會拿回來。”南宮瑾看着南宮琬,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幽若蝶是我幫你收服的,現在,你沒有資格擁有。至於你……”
說到這裡,南宮瑾的臉上帶上了不明意味的笑容:“我的好妹妹啊……我當然會顧念一點咱們的姐妹之情……”說着,眼底凜冽的光芒迸射,溫柔地對南宮琬說:“不會讓你死的。”
可南宮琬聽到這裡,愣是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說完這句話,南宮瑾掩嘴低低笑了兩聲,然後一手提起了南宮琬的頭髮。
南宮琬被她拎的呲牙咧嘴,可更加關心的,卻是自己的傷口,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南宮瑾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邁開了步伐,一邊走,一邊慢慢地道:“別擔心,我說了不會讓你死的嘛。現在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可要乖乖地呆在那裡等我回來哦……”
一邊說,纖細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除了地上有一灘鮮紅的血跡,慢慢邊幹,在訴說着,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一個破舊的宅子裡。
南宮瑾將南宮琬給扔到了這裡。
南宮琬已經明白了南宮瑾的意思,什麼叫做不會讓自己死的?就是讓自己的傷口,不斷地癒合,然後不斷地再次劃傷自己。
“南宮瑾……咳咳……你以爲……你贏了麼……”南宮琬因爲脖子上的傷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但是已經受過了這麼多的傷,這點反正死不了的傷,也就無所謂了。
南宮瑾不慌不忙地,正在院子裡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跡,有些遺憾地說:“唉,只可惜,水系的使用方法我沒怎麼看你,要不然啊,就不用這麼麻煩,在這裡我自己親自清理我的衣服了。”一邊說着,然後看向南宮琬:“你這個敗軍之將,在說什麼?”
南宮琬勉強支撐着自己的意識,不讓自己昏死過去,全身的念力已經讓南宮瑾給壓制了,自己半分都使不上來,可她的雙目,卻依舊閃爍着奪人心魄的狠毒:“呵呵……不用我多說……去了東寰,你就該知道,什麼叫做無能爲力了!”
這個時候的南宮瑾已經將身上的血跡清理乾淨了,漂亮的眸子看着南宮琬:“這四個字,現在的你不是應該更加有切身的體會麼?”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過來,然後一腳,踩在了南宮琬的膝蓋處。
南宮琬想要慘叫,卻因爲脖子上的傷口,只能發出微弱的呼吸聲,痛的她直倒抽冷氣。
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膝蓋骨頭,估計已經碎成了一攤粉末了!
南宮瑾確定了她的膝蓋骨頭已經碎了,這才放開了自己的腳:“哎呀,真是可憐呢。”
南宮琬恨恨地看向南宮瑾,估計痛到了一個極致,反而笑了起來:“呵呵……真正可憐的人……恐怕是姜和鈴吧!”
聽到了姜和鈴的名字,南宮瑾眼神才認真了起來,看向南宮琬的神情也不是那麼輕鬆了,眯了眯眼睛:“你做了什麼?”
看到南宮瑾動怒了,南宮琬這才覺得心中痛快了不少,身上傳來了劇痛,可心中痛快,身上的痛楚又算得了什麼?
“南宮瑾……”南宮琬低低地在笑,南宮瑾因爲需要她好好說話,已經不再壓制她的念力,讓她得以讓自己開始癒合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我不會對你動手……我只會……”南宮琬看向南宮瑾,眼中凜然的恨意,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恐怕已經被嚇得直不起腰板了!然而南宮瑾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是越來越冷冽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