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不會有事吧。”林燕看着在槍林彈雨之中跑過來的張大少,結結巴巴問道。此刻她對張大少似乎不那麼討厭了,最起碼,這人還知道來救表姐。
韓夢怡嘴脣緊咬,在安慰林燕,同時也在說給自己聽:“他沒事。”
在這一刻,韓夢怡那已經死了的心田終於泛起一絲漣漪,深深看着張大少,幾個月來第一次有了一種擔憂的感覺。她不明白,爲什麼張大少會捨命來救自己?
儘管已經盡力,張大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別克最終完全發動,呼嘯而去。
“媽的,老李,那小子是誰,怎麼那麼扎手?”
別克上,一個臉色蠟黃,長着國字臉的中年人,手裡拿着槍,喘着粗氣問道,臉上明顯還掛着一絲後怕,“咱靜海市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猛人?”
方纔,自己這些人加起來四把槍,那麼近距離的一頓狂射,居然都沒有幹掉那小子!
開車的老李同樣是心有餘悸,張大少那石子貼着自己臉頰擦過,他臉上一道深深的傷口,差一點點小命就拜拜,對於張大少,他更加忌憚。
深吸一口氣,老李眼中露出一絲畏縮:“我在靜海混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隨即,老李又呸一口破口大罵:“媽的,黑毛那小逼是怎麼調查的,情報怎麼會差這麼多!菜牙,快聯繫僱主,不然我們都得完蛋!”
菜牙一聽,身子一震,不敢再多說廢話,立刻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來。
聽到菜牙打完電話,老李方纔鬆下一口氣來。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綁架我們?”韓夢怡雖然一直以來精神消極,但是在危急關頭卻顯示出極爲強大的心理素質來,她壯着膽子,開了口。
菜牙等人聞言不禁開始打量起來韓夢怡,這小姑娘看起來嬌滴滴的,沒想到居然這麼有膽!不光沒有嚇得尿褲子,還能頭腦清晰地問話,當真是虎父無犬女。
打量歸打量,車裡的人卻沒有一個搭理韓夢怡的,對於他們來說,抓緊時間趕到指定地點交貨就行了。
“媽的,老李,開快點!”轉過頭去,菜牙下意識向後一看,冷不伶仃嚇一大跳,只見張大少居然在公路上發足狂奔,快得不可思議!雖然距離別克越來越遠,可是還沒完全甩掉。
老李一看後視鏡,當場倒吸一口涼氣:“跑這麼快,這小子還是人嗎!”他一咬牙,猛踩油門,別克的車速再度飆升,一下子把張大少落下老遠。
“表姐,快看,是張天!”
林燕聞言向後一看,果然看見緊追不捨地張大少,當場驚喜大叫起來。
韓夢怡同樣盯着張大少的身影,嘴脣緊咬,目中閃爍着別樣光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到這一幕,林燕知道,表姐心裡的寒冰,終於化開了。
張大少雖然是修真者,可也僅僅是練氣一層而,僅憑雙腿,是跑不過別克的。在老李瘋狂提速下,張大少漸漸被甩遠了。
老李等人見張大少越變越小的身影,不禁長長呼一口氣。
“哼哼,你再能跑,能跑過車?”老李不服氣地哼道。
“草!”張大少氣急敗壞地一拍大腿,這裡人多眼雜,到處都是監控,不好使用法術,卻是讓人把韓夢怡劫走了。
隨即張大少瞥見前面有一個mm在開着摩托車,二話不說,腳下一蹬,一下子竄起來兩米多高,直接竄到摩托車上去了。
“超人!”公路上見到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手一哆嗦,險些撞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mm正開着車,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一看後視鏡,一個帥哥居然出現在自己身後,她當場發出一聲驚叫來。
“警察,現在徵用你的車。”張大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身子鬼魅一樣地一轉,已經出現mm前面,不由分說搶過摩托車,向前面的別克追去。
張大少把油門踩到頂,摩托車好像是泥鰍一樣,在高速公路擁擠的車流裡左穿右插,猶如車神在世,亮瞎了所有人的狗眼。
mm從來沒經歷過如此刺激的高速駕車,緊張地抱緊張大少,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很快,摩托車已經追上了別克。
“老李,那小子追上來了!”菜牙有些緊張地大喊,與此同時砰的向張大少開出一槍。
張大少頭微微一偏,子彈直接打到空處,絲毫沒有影響到摩托車的速度。
“給我開槍,殺了那小子!”老李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握着方向盤的手都有些顫抖,沒命地狂喊起來。
不用他多說,別克上的人早就向張大少扣動了扳機。
“不知好歹。”張大少冷哼一聲,出手如電,閃電一般捏住一顆子彈往前一彈,嗤一聲輕響,別克上濺起一團血花,菜牙的手腕,一個大血洞在往外嗤嗤冒血。
“菜,菜牙!”老李等人全都嚇尿了,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張大少手裡沒有槍,只是在空中一抓一彈,菜牙就中槍了。
難道這個人能用手抓住子彈?老李驚恐地如此想到。這一刻,他後悔了,早知道韓夢怡有張大少這種逆天的朋友,自己就是死也不接這個單子!
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老李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後路,他一咬牙,大吼:“都他媽給我開槍,愣着幹什麼!”
可能是老李的大喊激起了其他人的血性,也可能是他們自知沒有退路,剩下的人更加瘋狂地向張大少開槍。
張大少則是面無表情,捏住三顆子彈彈回去,三聲悶哼傳來,眨眼之間,別克裡除了正在開車的老李之外,綁匪全都中彈。
林燕和韓夢怡哪裡見過這種血腥場面,兩人緊閉雙眼抱在一起,動也不敢動一下。
老李此刻也不開槍了,只是瘋狂踩油門而已,想擺脫張大少這一個瘋子,可張大少卻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無論怎麼都擺脫不掉。
老李急了,難道自己在道上混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要栽在一個年輕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