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怡,以後如果有人再來的話,一定要經過我的同意之後才能開門,即使是你認識的人。(鳳舞文學網)”
讓瘋子將翻蓋皮鞋扔出去之後,張大少一本正經地交代韓夢怡。
他其實也知道韓夢怡開門是爲了自己着想,畢竟自己現在是住在沙園的,如果有人登門都閉門不見的話,影響也太不好了些。
不過眼下,卻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了。
韓夢怡方纔也被翻蓋皮鞋掏槍的那一幕給嚇了一大跳,今天如果不是張天在這裡的話,事情恐怕就要遭了。
只是她卻不知道,如果不是張天在這裡的話,翻蓋皮鞋是進不了門的。張大少之所以讓翻蓋皮鞋進來,實際上也是想給韓夢怡提個醒,以後千萬不要隨便給人開門。
“我知道了,張天。”韓夢怡點了點頭,應道。
張大少這才放下心來。
瘋子此刻也坐到張大少對面來,繼續埋頭吃他的早餐。本來瘋子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和張大少同坐到一桌上的,最後在張大少和韓夢怡兩人的yin威之下,總算才屈服了。
“鈴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起,張大少一看上面的號碼,是一個陌生號碼,心中頓時就是一動。
自己在沙園,除了唐建強以外可是沒有什麼朋友的,當然了,唐建強這種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能說是什麼朋友,另外就是陳金還有其他一些幫派頭頭的號碼了。
但眼下,除了這些人以外,竟然還有人找上自己,就不得不讓張大少注意了。尤其最近張大少可謂是屢屢樹敵,陌生號碼,很有可能意味着來者不善吶。
畢竟,像上次餘孟華那種偷偷摸摸來治病的人,總歸是少數吧。
打開了接聽鍵,對面就響起一個男子雄渾無比的聲音來:“張天?”
一聽這個聲音,張大少頓時就肯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對方的呼吸聲極爲平穩,而且一呼一吸之間銜接得悄無聲息,每一拍都極爲悠長,很明顯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高手,一個類似於石猛那樣的高手。
“果然找上門來了!”張大少眼中精光一閃,上次他假裝不敵暫時逼走了那個戴口罩的中年人,看來收到了成效。
“你是誰?”張大少不答反問,但是也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果然沒事!”對方明顯就是一陣驚訝,雖然他早就預料到很有可能會是這個結果,但是當真地親耳確認的時候,仍舊是忍不住感到吃驚。
隨即,對方立刻冷哼了一聲,聲音當中帶着一絲惱怒,似乎自己的威信被人挑釁了一樣,聲音不善地又道:“你是有兩把刷子,我師弟親自出馬都沒能幹掉你,不過如果這樣你就認爲自己天下無敵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張大少才懶地聽對方在這裡大放厥詞,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如果你再這樣廢話的話,老子就把電話掛了,老子可沒時間在這裡和你磨嘰。”
“真是豈有此理,小子,你別不知好歹!”對方一聽張大少的話,就像是被炮仗點燃了一樣,立刻跳腳大吼了起來。
“嘟嘟嘟……”
張大少直接把手機按死,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還沒過十秒鐘,手機又響了起來,張大少低頭一看,還是原來那個號碼,想了想,又拿了起來,隨手按了接聽鍵,不等對方開口,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再說廢話。” wωw⊙ttκǎ n⊙¢〇
“臭小子,你敢掛我電話!”
“嘟嘟嘟……”
張大少又把手機按死了,還沒把手機放下,手機就鈴鈴鈴的響個不停,這下張大少不想再搭理對方了,直接來了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把拿碼號給拉黑了。
這個世界,清靜了下來。
放下碗筷,張大少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和韓夢怡打了個招呼,自己要繼續去荒原“工作”。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又不忘私下裡交代了一下瘋子,要特別小心一些,警惕一些。
出了門,張大少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卻不是往荒原的方向行去,而是往另外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正是他感應到的自己的神識標記的地方。
他現在的目的,就是要會一會對方,事情到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對方沒有打算和自己善罷甘休。既然這樣的話,自己不如主動出擊,將麻煩扼殺在搖籃之中。
剛剛上了車,張大少的手機第n次響起,是另外一個陌生號碼,隨手點開接聽鍵,還是之前那個傢伙,看來是撥了n+1次都沒有撥通,最終換了一部手機。
“小子,你有種!”聽筒裡傳來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即使是隔着十幾或者幾十公里的距離,張大少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怒火,那種恨不得把張大少吃了的怒火,“你以後小心點,我會親自去找你的。”
張大少沒有回答,直接把手機按死了,只是嘴角卻露出一個不屑的輕笑來,你還想來親自找我?恐怕沒有機會了,今天老子就先過去把你們給端了!
根據神識標記的方向,張大少指引着出租車司機一路前行,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就出了荒原來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荒廢的公路,廢棄的廠房,顯得十分頹敗。
司機就有些打鼓,緩緩把車停下,回頭一臉警惕地問張大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張大少笑笑,付了錢,下車。
距離自己標記的地方已經只有一二公里的距離了,到了這裡,張大少正好也需要獨自前行的,司機忙不迭地想要離開,也恰恰遂了張大少的意願。
剩下的一公里路程說長不長,但也要花費一些時間,但對於張大少來說,卻並不是那麼費事,接連幾個遁術之後,那間廢棄的造紙廠已經出現在他眼簾之中。
自己的神識標記,就在裡面。
造紙廠外面,因爲很久很久都沒有人煙,所以路兩邊的雜草生長得極爲茂盛,都達到了張大少的胸口部位,張大少在草叢當中橫行,無聲無息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察覺得到。
造紙廠正門口的保安室裡面,兩三個保安正圍在一起打牌,張大少都快要來到門口了,他們都還沒有察覺。
說是保安,那只是因爲他們坐在了保安室裡,實際上,這幾個保安刀疤紋身啥的樣樣不缺,一看就是那種在社會上混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