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張大少把那杯酒喝個精光,牡丹的臉色開始變了,焦急,後悔,自責等等,十分複雜。
至於牡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張大少也不知道,他沒有對牡丹展開魔瞳術去讀牡丹的思想,張大少只會對自己的敵人才這麼做,而牡丹,是自己的朋友。
“牡丹,這酒裡你放了什麼?”張大少直接開口問道,盯着牡丹的眼睛,“你下藥的時候,我其實看見了。”
“啊!?”牡丹吃了一驚,以她的性子也發出一聲驚呼來,又責怪地質問張大少,“那你爲什麼還要喝下去!”
“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張大少微微一笑。
牡丹愣住了,呆呆看着張大少說不出話來,驀然抖動着肩膀哭了起來,罵道:“你這個傻子!你明知道我給你下藥了你還喝!”
說着說着不禁哇一聲大哭起來,擡起頭來,含淚說道:“是,是春.藥!門外就有記者。”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張大少恍然大悟,這是有人想要整自己啊!
不得不說,這一手可真夠絕的,一年前張大少就是因爲誘幹大家小姐狼狽逃出燕京,一年之後重返燕京,如果再曝光出自己在酒店裡誘乾女生,那自己這一生就別想再在燕京呆下去了。
想了想,張大少平靜問道:“是劉景晨嗎。”
牡丹一呆,遙遙頭:“我不知道是誰,我不認識他。”
張大少啞然失笑,也是,無論是誰策劃的這件事情他都不會親自出面的。
不過張大少卻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就是劉景晨。
其實這很好猜,張大少初到燕京,除非和劉景晨哥倆有過沖突,再就是和亨通賭場有過沖突,亨通賭場那只是因爲和帝王賭場生意上的對立面,不大可能來對付自己。
單單從這一點,猜到劉景晨就不難,再加上劉景晨曾經和自己一個包廂吃飯,親眼目睹了牡丹對自己的與衆不同,是誰主使的,就呼之欲出了。
“張天,對不起。”牡丹又捂着臉哭了起來,張大少是自己最大的恩人,自己卻害了他,哽咽道,“我不這樣做的話,他說他會弄死我父親!”
“沒事的,這不怪你。”張大少嘆道,他能完全能夠理解牡丹。
“我,我對不起你。”牡丹此刻整個人哭成一團,腦袋裡面嗡嗡的,根本就不知道張大少在說些什麼。
“沒事的牡丹,我真的沒有事。”張大少站起身來,緩緩來到牡丹身邊,伸開雙臂,“你擡頭看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牡丹聞言豁然擡起頭來,只見張大少氣息平穩,臉色平淡,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哪裡像是吃了春.藥的樣子?吃了那玩意的話,這時候不早就跟個發.情的母豬一樣了?
“你,你真得沒事?”牡丹擦掉眼淚,又驚又喜地問道,張大少沒事,她心裡驀地感到十分輕鬆。
張大少笑着對牡丹點點頭,又緩緩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整個過程當中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牡丹仔仔細細打量了好一會,總算才確信下來。
“可是我親眼看見你喝了那杯酒!”牡丹臉上還是有淚花,瞪着眼睛,一臉驚詫。
“額。”張大少撓了撓頭,“我的確是喝了,不過我從小就是吃這玩意長大的,所以這點量,沒事的。”
“從小吃這個長大?”牡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單純的她,竟然有些相信了張大少的話。
“……”張大少一陣無語,招呼了牡丹一聲,“走吧,放心,無論是誰,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父親的。”
聽到張大少的話,牡丹心中大定,重重點點頭。
張大少走到門前,一把拉開包廂的大門,果然看見包廂外面站着四五個記者。那些記者聽到動靜下意識地就舉起相機,但卻沒有按下快門,都愣在了那裡,臉上乃掩飾不住的意外。
怎麼回事,裡面怎麼沒發生什麼事情啊!
“呦,我不是什麼明星吧,想不到還有狗仔隊。”張大少咧嘴一笑,不顧這些發呆的記者,大搖大擺地走了。
牡丹一言不發,緊緊跟在張大少身後。
在走廊的另外一頭,劉景晨也是一愣,隨即眉頭就皺了起來,臉色不善地質問身邊的一個平頭男:“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事情都辦妥了嗎。”
平頭男此刻滿頭大汗,被劉景晨訓斥得一個哆嗦,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劉少,是,是辦妥了,那臭娘.們,明明已經答應了啊。”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好好的!”劉景晨低聲呵斥一聲,聲音不大,但是裡面壓抑的怒火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這,這。”平頭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我也不知道。”
“待會再和你算賬!”劉景晨擡頭看看正在向這邊趕來的張大少和牡丹兩人,冷哼一聲,臉上卻是一副剛剛看見張大少的樣子。
“張天,可真是巧啊。”劉景晨笑呵呵地說道。
“是啊。”張大少也熱情地和劉景晨打了個招呼。
回頭看看牡丹,只見牡丹的身子微微顫抖着,嘴脣更是緊緊咬着,正在怨毒無比地盯着劉景晨身邊的平頭男。
“是他?”張大少指指平頭男。
“就是他!”牡丹重重說道,咬牙切齒。
“劉景晨,這位老兄做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張大少注視着劉景晨,輕聲問道。
劉景晨怎麼可能承認,裝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道:“張天,你在說些什麼?他這兩天都跟在我身邊,什麼事情也沒做啊。”
“好吧。”張大少點點頭,驀然一伸手,直接抓着平頭男的領子,把平頭男一下子就給提了起來。
平頭男五大三粗的一個漢子,個子足足比張大少高了半頭,被張大少抓着,卻像是一隻小綿羊一樣,雙腿亂蹬,無論怎麼樣都無法掙脫出來。
“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我會要了你的命。”張大少把耳朵湊到平頭男的耳根,悄悄說到。
波瀾不驚的話,卻讓平頭男心裡一陣發顫,他毫不懷疑,張大少能夠說的出做得到。因爲他說到殺人時候那種發自骨子裡的冷漠,是誰都裝不出來的。
“張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大少旁若無人地抓自己的人,絲毫都沒把劉景晨放在眼裡,劉景晨被如此無視,不禁怒聲喝問。
“你心裡清楚。”張大少道,“我也給你提個醒,千萬別來亂來,不然,後果自負。”
手一擡,一下子把平頭男扔了出去。
砰!
平頭男那麼大一個人,竟然直接被張大少扔出去三四米遠,重重摔在地上,頭昏腦脹得爬不起來。
“牡丹,走吧。”張大少招呼了牡丹一聲,再沒有看劉景晨一眼,大搖大擺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