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之後,原本準備離開的李翔竟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明,沉聲說道,“他身上有皇室血脈?”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猜測。”
被李翔瞪了一眼,王明也嚇的一縮脖子,慌忙解釋了一句。
“只是一個猜測?”
獨孤志文開口了,言語之中很是不善,“皇室的血脈,也是隨便任何人都可以猜測的嗎?”
面對獨孤志文的責問,王明只能聽着。
誰讓他在神山之上的地位,和獨孤志文比起來差的太遠呢。
“小明,對於這傢伙身上流淌着皇室的血脈,你有什麼依據嗎?”
和獨孤志文不對頭的林忠義,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更何況,他代表着就是李翔。
現在這種情況,李翔顯然是不能夠直接出面的,畢竟李春生身體內的皇室血脈並沒有被證實出來,所以就需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替李翔說話。
而林忠義正好瞅準時機,看着王明,笑着說道。
只要自己一開口,不管現在有沒有辦法證實李春生體內具備皇室血脈,他也一定會被列入到神山這一部分勢力的調查當中,是不可能在留在神農山之外的。
帶到了神山之上,那一切還不是要聽從李翔的安排嗎。
林忠義已經打定好了主意,甚至還向獨孤志文露出一個膠結的笑容,來象徵着自己的勝利。
“林伯父,這沒有依據的事情,我們王家的人是肯定不會亂說的。”
王明想着林忠義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淡淡的說道,“咱們大家都清楚,在神山之上,因爲規則不全的限制,導致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把自己的修爲提升到超越神農山極限的地步。”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明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李翔,小聲的說道,“當然,李統帥這樣的人除外。”
這才讓李翔滿意,畢竟有些事情說的太慢的話,反而會正好能夠看出來一個人的浮躁。
像王明這種,在這種時候,還能夠顧忌到這一點的人,實屬難當。
李翔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這個人願意跟着自己,等回到神山之上後,一定要把他收納到自己的勢力當中。
“但是,剛纔我在和李春生打鬥的時候,他單憑藉肉身的力量,就把我壓的死死的。”
這種被狂虐的事情,按說是難以啓齒的。可是王明此刻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以後努力修煉,說出來做事就行了。反正,今天不管如何,他都要把李春生給搬到。
“恩?”
如果說剛纔王明說李春生的體內有皇室的血脈,這話讓李翔駐足,但是卻並沒有引起李翔的注意。甚至那個時候在李翔的眼中,這王明不過是想借刀殺人罷了。
而現在聽到了王明的解釋,李翔竟然內心一顫,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春生。
就這一眼,李春生好似被扒光了一般,赤裸裸的站在了李翔的面前。如果不是他體內有神爐護住,恐怕連他丹田之內的東西,也都盡數會被李翔給看穿吧。
“是一個靈脩,而且還是煉氣第八層巔峰的樣子,很快就能夠進入到第九層了。煉體方面竟然也達到了真正的淬神大圓滿。不錯,不錯,說說吧,你的修爲是怎麼來的?尤其是煉體方面,是如何讓自己達到這種境界的?”
李翔倒是像一個長輩,在評論自己的晚輩一般。
不過認識他的人都清楚,從這一點上來看,李翔已經確信李春生的身體內存在皇室血脈了。即便真的不是,也會被傳揚出去是的。
“我的師父是谷學博,這些事情,你應該問我師父,而不是問我。”
李春生又不傻,怎麼可能告訴李統帥這些事情。
他剛開始還擔心李翔能夠看出來他丹田內的古怪,是以有些緊張,並沒有做過分的事情來。不過當李翔的神識在他身體內掃視一遍之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李春生這才放心心來。
不過他仍舊沒有直接去面對李翔,而是把這傢伙轉接到自己的師父身上。
憑藉谷學博的本事,想必區區一個李翔,應該不在話下吧。
如果谷學博知道此刻李春生的想法,指不定要拿起棍子,對着李春生的腦袋就掄過去了。
“恩?”
李翔一愣,他來的晚,還真的不知曉這一點。
不由得擡眼看向了谷學博,笑着問道,“谷老頭,難道他真的是你收的徒弟?”
只是不等谷學博去回答,李翔就自顧自的說道,“也是,除了你恐怕再也沒有人懂得靈脩了,更不可能着手去培養一個靈脩的。”
“我就是有些納悶,什麼樣的人,竟然值得你下如此的功夫,親自去培養一個靈脩。”
“你敢!”
在李翔說話的瞬間,他的人已經衝到了李春生的身旁。
谷學博看到這一幕,直接暴喝一聲,身影也跟着衝了過來,出手就要阻攔李翔。
“要打架去一邊打,別在我的地盤,看着礙眼。”
李翔和谷學博一交手,王錦榮立刻就站了出來,冷冷的說道。
看着情形,他真的是保持中立的存在。
只是李春生有些納悶,究竟要擁有一顆怎樣的心境,才能夠在這種喧鬧的地方,讓自己保持清醒呢。
至少現在的李春生他就做不到,在知道自己的母親可能被李翔給軟禁起來之後,李春生就已經不再淡定了。
“多年不見,我正想見識一些谷老頭的身手,今天正好,比劃一下。”
李翔根本沒有去理會王錦榮,而是衝着谷學博笑着說道。
“好啊,我也想看看,李統帥是否還有當年的本事,竟然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打的差點交代在了神農山上。”
谷學博不甘示弱,毫不客氣的說道。
而且言語當中似乎和提到了當年的往事,似乎是自己並不如李翔。
“恩?難道那次的那人是你?”
王錦榮聽到這話,神色一凌,看向李翔的目光也有些不懷好意起來。
“是我又怎麼樣?神農山的叛徒,凡是作爲神農山的一份子,都有權利去追究他的責任。”李翔看被人說穿了往事,也不推脫,直接承認了下來。
“叛徒?”
王錦榮指着李翔,高聲喝問起來,“當初是咱們聽信了讒言,誤會了谷家,纔會釀此大禍。還好在最後關頭,谷老頭奮起反抗,才使得谷家能夠保留一些血脈。我們也說好了,放過谷老頭,畢竟錯在我們,難道你又反悔了,去追殺了谷老頭?”
不怪乎王錦榮憤怒了,因爲這件事情,他可是讓自己吃齋唸佛,更是在這公會當一個掃地僧,就是想要憑藉這裡的平靜,來化解內心的那份不平靜。這麼多年過來了,原本一切都隱藏在了內心深處,眼看就要被釋放了,卻不料這個時候谷學博又出現了。
而且還說出了真相,而真相,更是讓他大跌眼鏡。
“是又怎麼樣?”
李翔冷笑一聲,“難道你以爲真的是我們聽信了讒言嗎?不過是我下的一個圈套而已。”
“什麼?”
王錦榮再次動容,他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可是那個時候李翔已經成了神山之上的統帥,按說,根本沒有必要去做這種事情的。要知道,統帥在神山之上,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除非真的出現了皇室血脈的傳人,否則,統帥就是皇帝。、
在這種情況下,李翔是根本沒有一點謀害谷家的動機啊。
“我只是想讓公主跟我結合,然後生下皇室血脈而已,卻被這死老頭給阻攔了下來。”
李翔指着谷學博,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是一身的怨氣。
如果不是當初谷學博橫插一腳,他的身上也許已經具備了皇室血脈,然後便能夠打開封印,拿走封印裡面的傳承了。
其實說是先輩們的封印,不如說是先輩們留給他們的傳承。
不過這傳承,被封印住了。只有皇室血脈的人才能夠打開,然後去繼承裡面的傳承。
李翔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纔想和公主耦合,暗中進行採陰補陽的勾當,讓自己的身體內也流淌着皇室的血脈,然後便能夠得到那個傳承了。
“給你結合?恐怕你的心放在了傳承上面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谷學博冷笑着開口說道。
他一開口,直接一陣見血,直指李翔的軟肋。
“李翔,你個畜生。”
王錦榮憤怒的指着李翔,叫罵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李翔玩了自己,而且還利用自己,滅掉自己兄弟的家族,那他就不配活那麼多年了。
“我給你拼了。”
爲了那個錯誤,王錦榮已經失去了態度,現在終於澄清,他如何能夠忍得住,直接暴喝一聲,身上的氣勢散開,衝撞的周圍的那些後來的人,連連後退。
“老王,先別慌,等把話說清楚之後,咱們在動手也不遲。”
谷學博開口阻攔了王錦榮,這讓王錦榮有些不解,面露疑惑的看着谷學博。
“那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吧。”
谷學博賣了一個關子,並沒有直接告訴王錦榮爲什麼要等一會。不過正如同他所說的,那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