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李春生睡的很踏實,也很安穩。
他和許豔平躺在牀上,感受着彼此之間的呼吸,那麼溫柔,那麼幸福。
這還是李春生除了抱郝初玉,第一次在別的女人身上感覺到這種情紊。也許這就是真情,當得知自己全身麻木的時候,許豔表現出來擔憂和急切,讓李春生很放心的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
哪怕她不是郝初玉。
第二天衛小梅就離開了*,在她走的時候還沒有忘記讓李春生準備一下辭職,收拾收拾然後去衛晨藥業上班。
似乎她已經跟別人打過電話,甚至也已經談妥了的。
“媽,你竟然給我姨打電話了?”許豔驚訝道。
因爲媽媽和爸爸的原因,衛晨藥業直接拒絕了衛小梅和她父親,甚至連她也給拒絕了。當時還是自己的媽媽衛小梅一意孤行,造就了現在不可挽回的局面,沒想到現在媽媽爲了李春生竟然抹得開面子去找自己的姥姥家商量。
衛小梅只是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不過許豔管不了那麼多,她拉着李春生就往車庫跑,甚至連自己媽媽回家都不去送一送。
好在衛小梅並沒有介意,她看着女兒和女婿在一起開心興奮的樣子,她滿意的笑了。這一趟沒有白來,至少自己的女兒跟着李春生這位女婿吃不了什麼虧。
許豔根本就沒有在附近找醫院,直接把李春生帶到了*最大的,也是最有權威的同樂曙光醫院。她沒有掛號,而是通過在這裡當預診師的一個同學直接找到了主治醫師。
主治醫師姓唐,叫唐志學,已經快六十歲了,是退休之後醫院硬性給留下來的。診斷特別牛,如果今天不是許豔的同學,像李春生和許豔這種人物根本就見不到這種高人。
“小夥子,說吧,什麼毛病。”
李春生剛進診室,唐志學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問了起來。
“給別人按摩的時候會出現麻木的情況。”李春生很直白的說道。
聽到李春生這樣說,唐志學才擡頭看了看他。
有些驚訝道,“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會出現手腳麻木呢?而且還是在給別人按摩的時候?很經常嗎?”
“這一段時間很經常。”
“……”
“怪病。”當唐志學問完了情況,又拿着一些儀器在李春生身體上檢查了一遍,喃喃道。
“你走吧,你的病我無法醫治。”
李春生興沖沖的來,卻灰溜溜的離開。不過當他剛剛把門關上之後就聽到裡面這個叫唐志學的醫生在打電話,而且還說他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病人。
“他體內真的有你們所說的力量。”
“什麼,你要我把他控制起來,然後你們用來研究?”
“不可以,這絕對不行。”
“……”
至於他後面說的什麼李春生已經不願意去聽了,他知道自己現在處於危險時刻,如果他還在這裡呆着,說不定一小會就有人出面控制他,甚至要研究他。
雖然李春生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要研究自己,但是他明白一點,一旦讓這些人抓住,他只有死路一條。
李春生甚至連跟許豔解釋都沒有直接拉着許豔逃離了同樂曙光醫院,不過同樂曙光醫院已經被李春生列爲了禁地,即便是自己真的到了要死的地步,也不會在來這種地方。
在李春生逃跑的時候,唐志學打開了門,看着李春生慌張的背影滿意的笑了笑。
“希望你能記得我幫過你一次。”
然後唐志學纔拿出私人手機,開始撥電話。
“怎麼回事,你跑這麼快乾嘛?”許豔被李春生拽着飛快的跑,她的胳膊被李春生有力的捏着,生疼生疼的。
即便聽到了許豔的責怪,李春生仍舊沒有停下腳步,卻頂着風說道,“趕快開車,不然我就被他們抓走做什麼研究了。”
李春生剛說完,許豔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現在也不再問,而是快速的打開車門,把李春生塞到車裡。
當車子離開同樂曙光醫院的時候,一個黑色的麪包車和他們擦肩而過,許豔和李春生都能看到裡面坐着一羣勁裝的人物,而且看起來一個個急匆匆的樣子,眼睛東看西看,車卻直指同樂曙光醫院。
李春生瞪眼看着麪包車走過,人跟麪條一般癱軟了下來,臉色刷白刷白的。
許豔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不斷的拍打着胸口,說好險好險。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李春生不知道,他把在同樂曙光醫院的遭遇講了一遍,聽的許豔更加的震驚不已。
“你沒救了?”許豔最終還是把握住了重點,心中立刻升起了無限的悲涼,“不行,我們再換一家醫院試試。”
看到許豔一副不把自己治好絕對不罷休的架勢,李春生只好勸說道,“許姐,你也別費心思了,讓我好好在五樓會所掙錢,多掙點。等我感覺實在不行的話就把錢帶回家,好還債。”
不知道是出於對許豔的信任還是什麼,李春生竟然把掙錢還債這種事情也說了出來。
“你說你掙錢就是爲了還家裡的債?”許豔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李春生處處都想到錢,原來是想還家裡的債務了。
想想自己比他好不了多少,如果不是被方振宇看好,給了她一個秘書的平臺,她家裡欠下的債務同樣無法還完的,“春生,你家裡欠多少錢啊,如果不嫌棄,我現在倒是還有一些積蓄,能幫你一下。”
李春生搖搖頭,“我自己就行。”
我自己真的就行嗎?李春生不敢肯定。
如果他一直呆在五樓會所,一直都能拿着這麼高的薪資,也許他用不了多少年就能把錢還完。可是他現在的情況真的不允許他幹個幾年,甚至幾個月都很難。
所以李春生已經決定,他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掙更多的錢。
“我還認識一傢俬人診所,而且她的醫術也相當高明,要不我們去那看看吧,說不定她真的能治好呢。”許豔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她很希望李春生能答應下來,不再這樣抱着一副死灰的態度。
李春生猶豫了一下,而就在他這猶豫之間,他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周身的麻木。不過這一次只是片刻之間,他就恢復了過來。
“行,我們先去看看。”
李春生知道,如果自己的病不趕快看看的話,很有可能真正的死亡。
李春生不害怕死,可是一旦他死去的話,整個家都在也支撐不起來了,所以他不能死,即便是死也要提前把債還完。
*分爲六個區,最大的也是最繁華的是永樂區,剛纔他們去的地方是*的中心,叫正街區,是給當地的政府官員提供的,一般人很少有能力住到這裡的.
正街區的西邊是西街區,聽說現在在商討兩個區域併到一塊的項目.
正街區的南方是惠通區,這裡交通便利,四通八達,還有飛機場,屬於來往行人的必經之路.
惠通區和永樂區中間夾雜着一個不大的區域,叫奎園區,是整個*的電力和網絡的集會忠心.
最小的一個地方叫衛名區,緊鄰着西街區和惠通區。
許豔開把車停在了葵園區,然後和李春生兩個人走了下來。
前方是一個鄉鎮診所,雖然是診所,但是裡面的人卻很多。許豔在進來之前還特意買了點禮品,然後才帶着李春生一起進去。
李春生明白許豔做這些的目的,她是想讓自己走後門來見這個醫生,如果這個醫生得知了什麼風聲,許豔肯定會說自己只是帶着自己的男朋友來看看朋友,並不會引來別人的懷疑。
事實上許豔也正是這麼想的,所以李春生只是感激的看了看許豔,並沒有說話。
這種恩情,李春生只能銘記在心中。
診所的房間並不是很大,除了一個大廳,還有兩個會診室,還有一個取藥室,一個輸水時。
許豔進來之後直接帶着東西來到了一間會診室,裡面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看到許豔本能的想放下電話,不過當看清楚是許豔之後就收起了那種提防的心裡。
“行,行,我知道了,如果有這種人來看病,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知道自己來了客戶,這名醫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慌忙掛掉了電話,“我這裡有客人,先掛了。”
只是她沒有看到,在李春生聽到她講的電話,想要立刻就跑。幸好被許豔攔住了,她搖搖頭並沒有說話。但是李春生已經明白,他們是來看朋友的,並不是來看病的。
醫生叫童麗,以前許豔在實習的時候遇到的醫生,對許豔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所以兩人的感情也特別深。
從她那裡李春生得知自己是被國家看中的人物,想要做什麼研究,具體童麗也不清楚,總之她告訴李春生如果見到這種人最好不要得罪,因爲這種人都會很有出息。
李春生只能苦笑,自己會很有出息嗎?難道不是已經快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