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沒能找到那個女孩,畢竟人家孑然一身,步伐輕盈,如同仙女一般來去無蹤。
而李春生只能扛着一個包裹,拉着一個包裹跟着人流緩慢的前行。
出了火車站,李春生臉也不紅了,也不疼了,心也不砰砰的亂跳了,整個人也淡然了很多,似乎把剛纔的那一巴掌給忘記了。
“帥哥,打車不,我給你便宜點。”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叼着菸捲看到剛剛走出來的李春生不捨的丟掉菸頭,迅速上前就要拉他的包裹,被拒絕後一臉諂媚的笑着繼續說道。
“帥哥,你到哪裡,就算不打車,我也能給你指個路……”
李春生是來找同鄉的一個堂哥,希望通過他幫忙讓自己在城裡掙點錢。那個同鄉沒有回家,只是在電話裡特別提醒李春生,出門任何人的話都不要聽,也不要搭話,一搭話他們就會給你弄藥,然後把你身上的錢和值錢的器官給盜走。
李春生很聽話的沒有搭理那個的哥,而是望着來來往往的人羣,尋找着自己下一步踏出的地方。
突然,他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倩影,就是她扇了自己一巴掌,就是她讓自己差點失去了YY中的第一次。李春生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拖着包裹飛野似的跑了過去。
可是在下一個拐角處,那道倩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李春生就站在路邊上,望着前方,極力的尋找。
“小夥子,是不是在找人啊?”
突然李春生聽到一個溫暖的聲音,如同媽媽在自己身邊輕柔的呵護。
他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然後像是記起了堂哥的話,慌忙又搖搖頭。
李春生的身邊站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還時不時的散發着一陣香味,不過都夾雜在菜香味中,很難辨別。
她微微仰着臉,露出兩邊淺淺的酒窩,毫不介意李春生的點頭搖頭,繼續道,“小夥子,是不是因爲家裡人的叮囑,所以你纔不確定是不是找人?”
“鄉村的人來到城市大都是這個樣子,害怕被我們城裡人騙了。其實只要你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就會發現,我們城裡人並沒有那麼可怕。大家都是人,將心比心,城裡人和鄉村的人並沒有什麼兩樣,都有壞人和好人的。”
李春生微微心動,不自覺的和那個半老徐娘對視了一眼,似乎看到了她眼中的真誠,還有臉上洋溢的笑容,哪裡都不像是一個壞人。
而且李春生在心中本就不相信城裡人都是壞人,所以他點點頭,“我是來找我堂哥的。”
“他住在哪裡你知道嗎?你有他電話嗎?”三十多歲的女人慌快的問道。
“只有一個號碼。”
三十多歲的女人眼睛一亮,嬌笑了兩聲,“咯咯,有一個號碼就好,要不你先在姐姐這裡坐會,喝杯茶歇歇腳,等會姐姐領你去電話亭給你堂哥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李春生猶豫了一下,他的確很累,也很餓。火車是綠皮車,從他家裡到*,整整二十二個小時,沒有座位,不捨得吃東西,他現在真的很想吃一碗麪,然後躺在牀上,睡他個昏天地暗。
“姐姐又不是壞人,也不會吃了你的,你害怕什麼。再說你只是喝杯茶,然後把號碼給我,我幫你給你堂哥打電話。”
三十多歲的女人一邊笑着,一邊拉着李春生的胳膊,“再說,你拎着大包小包的多不方便。”
“姐姐要是壞人的話,也去騙有錢人,就騙你,還落不到手裡百十塊錢,根本就不值得的。”
李春生一想也是,自己只是一個農村來的鄉下人,身上加起來也沒有一百塊錢。而且眼前的女人張的也俊俏,身材也豐滿,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壞人都是蛇蠍心腸,見到人就恨不得給吞下去。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三十多歲的女人看到李春生跟着自己走了,暗自衝着她旁邊的飯店點點頭。
“李春生。”
“哦,春生啊,看來你是春天出生的,農村起名字都是這樣的。”三十多歲的女人繼續道,“我叫張萍,大家都喊我張姐,你也可以這樣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