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內心有些悵然,他想來見見那個義氣的漢子,卻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春生,人都已經走遠了。”
李芳的確吃醋了,對面那個女人雖然比她老,可看起來並不比自己差哪裡,甚至有些地方比自己的還大。
而且她對李春生說的那些話,讓李芳不由自主的有種酸酸的感覺。
“哎……”
李春生嘆息了一聲,拍了拍李芳的後腦勺,微微一笑。
“我是來找馬哥的,她是馬哥的手下。”
李春生解釋了一句,繼續說道,“李姐,你知道五樓嗎?”
李芳點點頭。
即便是沒有認識李春生之前,她也知道五樓的名氣,在同樂.城永樂區,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五樓的存在。
“我想讓你去五樓上班。”
李春生很平淡的說道。
但是卻讓李芳驚嚇的後退了很多步,她想不通爲什麼李春生要讓自己去五樓上班,那裡不是女人的俱樂部嗎,一個女人去裡面能幹什麼,難道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服務員嗎?
是李春生的腦子壞掉了,還是自己的腦子壞掉了,放着已經邁入軌道的李家麪館不做,放着老闆不做,竟然跑過去給別人當一個小小的服務員。
看到李芳錯愕的表情,李春生頓時想起來了,五樓現在還是五樓。
“李姐,你誤會了。”
李春生慌忙說道,“現在的五樓已經不再是五樓了,它的名字叫念玉酒樓,一週之後更名,到時候你要去參加揭牌儀式啊。”
“五樓要更名了?”李芳再次震驚,“五樓是五公子的產業,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更名,除非五公子不打算在同樂.城發展了,否則五樓絕對不可能被別人所取代的。”
李芳並沒有抓住讓她去參加揭牌儀式的重點,而是挑了五樓更名來說事。
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橫了李春生一眼。
“你就知道消遣姐,五樓更名,那幕後主使應該比五公子還強悍,這種人怎麼可能讓你姐我去參加揭牌儀式呢。”
李芳不是沒有想過李春生是念玉酒樓的老闆,可是她也只是想想,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當真的。
別說李春生只是一個從農村來的小小農民,即便是從都城來的一個商業精英,如果沒有一定的後.臺,也不一定能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拿下五樓這種根深蒂固的產業。
“姐,先別說這些了,你在同樂.城生活了這麼久,也算是一個小老闆了,應該認識的有一些撐得起檯面的人物吧?”李春生微微一笑,立刻轉移話題。
這才讓李芳滿意,在李芳眼中,李春生能如此發問,證明他是想要上進,需要藉助別人的力量。
“和我最爲熟悉的人是管區長,可惜他前段時間因爲貪污受賄被逮捕了。”李芳有些黯然的說道,“不過如果你想經商的話,我倒是也認識幾個老闆,雖然無法和管區長相比,但在你起步的時候,至少能幫你一些。”
“對了,春生,你打算從事哪個行業?”
只有知道了他要從事哪個行業,才能針對行業選擇要去拜訪的人。
“說說你的打算,姐姐也算是一個過來人,有點小經驗,能夠幫你參考一下。”
李春生笑了笑,他發現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這個李芳還真的不好糊弄過去的。
“姐,這都已經是半晌午了,要不咱們去喝杯咖啡。”
李春生沒有喝過咖啡,卻知道在大城市生活,要有點品位,必須懂得奢侈。也只有在這種奢侈下,才能結識更多的頂尖人才,才能讓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好。
他提議去喝咖啡,就是想感受一下,這玩意好不好喝。
……
“說吧,春生,你到底想從事哪個行業?”李芳一進包間,就立刻催促起來。
她都已經答應了李春生,把自己的李家麪館變賣掉,可是如果李春生做的事業不正當,她還是需要考慮一下的。
昨天答應的太過沖*動,今天想想這種事情必須要從長計議。
李春生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先抿了一口咖啡。
“李姐,咖啡怎麼這麼難喝?難道所有的咖啡都是這個味道嗎?”
嘗過味道之後,李春生不由得咧着嘴皺起了眉頭。
如果咖啡都是這個味道,他決定以後儘量少喝。即便能夠通過這個來認識更多的高人,他也不願意忍受這種滋味。
李芳點點頭,淡淡的笑了起來。
“咖啡都是這個味,雖然我也不怎麼喜歡,不過這東西提神,能夠讓人不犯困,尤其是在集中精神工作的時候,咖啡便是最好的飲料。”
“別給我打岔,趕快說說你今後的打算。”
“念玉酒樓現在是我的產業,也就是說五公子把五樓全權轉讓給我了,”
李春生說到這裡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李芳一眼,“而我不會經營酒店,所以打算讓你過去幫忙。”
李芳的腦袋一下子矇住了,她真的寧願去相信李春生仍舊是五樓酒店的一個小小的按摩師,也不願意去相信五樓酒店已經變成了李春生的。這太不現實,她擔心自己選擇相信就是在做夢,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會成爲一場夢,醒來空空如野。
“春生,咱不說那些不切實際的,你告訴我實情。”李芳很嚴肅的說道,“等等我託關係找一下五公子,咱們和他明言,不就是要錢嗎,姐雖然是一個開面館的,但是幾年下來也存了一些資金。”
“我就不信,只要我給錢,他還不願意把你鬆開。”
看到李芳嚴肅的樣子,李春生再次被感動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太愧對李芳了。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說,李芳幫助都不少,甚至她對自己的感情還是如此的真切。
可是自己身邊已經有了這麼多的女人,雖然不在意多一個李芳,但是這已經不公平了。
“李姐,五公子真的已經把五樓讓給了我。”李春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這些,任誰也不願意相信一個小小的農村小夥子,能夠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和五公子叫板。
這成長的速度也太快了,快的讓人無法接受。
“李姐,你應該選擇相信我的,畢竟我能從耿家和寧家聯手中逃了出來,那就證明了我是有點本事的。”
小學的時候學習寫作文,老師就在講,寫議論文的時候最好進行對比,才能讓你的文章更具有說服力,這樣才能讓別人更加的信服。
李春生爲了讓李芳信服,只得舉了這個例子。
還別說,李芳聽到這個之後立刻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她一臉茫然的看着李春生,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被自己魂牽夢繞的男人長大了,長大到自己陌生的地步。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剛剛進城,什麼都不懂得的小屁孩了。
而是一個穩重,內斂,讓人看不透的有爲青年。
如果說他真的執掌了五樓,那麼他將不是有爲那麼簡單,而是逆天。
他能夠從耿家和寧家的聯手中逃脫,還能夠在同樂.城逍遙自在的生活,那就證明他已經有和這兩家叫板的資格了。
可是他纔來到同樂.城幾個月的時間,怎麼會找到如此深厚的背.景呢。
這不科學啊!
“李姐,你願意幫我嗎?”
李春生看到失神的李芳,淡淡的問道。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李芳對他如此真情,又怎麼會否決他呢。
“春生,我答應你。”
李芳不再猶豫,五樓雖然只是一家酒店,但卻比她在同樂.城開的連鎖麪館還要掙錢,而且她有信心能把五樓經營的更好,甚至在同樂.城開上幾家連鎖的。
“恩,念玉酒樓雖然五公子撤出股份,裡面的員工卻沒有任何變動。經理是我一個結拜大哥,他叫方振宇,你去了直接找他就行。”
李春生繼續道,“李家麪館畢竟是你的心血,暫時先不要變賣吧。”
“如果念玉酒樓掙不到錢的話,還要靠李家麪館來維持呢。”
“第五層我的打算是不再經營會所了,而是走正規的按摩療養院。至於其他的地方你和方哥商量一下,看看具體怎麼做才能掙到更多的錢。”
“李姐,你要記住,我經營念玉酒樓的唯一理念就是掙錢,越多越好,不擇手段的去掙。”
“那你幹什麼?難道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念玉酒樓嗎?”
李芳聽到李春生的話,立刻就能感覺出來,他好像並不打算回酒樓,所以纔出現相問。
一個酒店的老闆,如果自己不去看着點,光憑着一些手下,萬一做砸了呢,這可是數百萬甚至數千萬的資產啊。
“我打算去學校看看。”
李春生有些羞澀的說道,他這樣一個小學畢業的小夥子,二十多歲了竟然準備去學校,聽起來就感覺彆扭。
“我想在同樂.城立足,甚至把海角樓買下來,就必須要學習一些東西,至少經營管理和法律我是必須要學習的,不然以後生意做大了,根本顧及不過來的。”
“你們也真是的,等酒樓邁入常規之後,你們也要多學習學習,擴寬一下自己的知識面,才能帶來更好的創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