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感覺到身後了危險,可是他並沒有回頭。
他明白,此刻一旦回頭,他連逃走的機會都喪失了。
只有這樣一味的向前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他才能夠擺脫身後的危機。
“噗。”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李春生的肩膀傳來,他知道,自己的肩膀中箭了。
李春生並沒有去管那根箭矢,他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遠離這裡,然後在解決受傷的問題。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速度越來越慢,他感覺自己丹田之內的靈力也在潰散,如果不抓緊治療,他的靈力有可能全部喪失。
一旦靈力喪失,那他就沒有什麼資格在*耀武揚威了,甚至還會被人當成過街老鼠一般喊打。
怎麼辦?
一瞬間在李春生的頭腦中轉出數十個念頭,可都被他一一排斥掉。
李春生還不想死,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比如說讓自己家庭過上好日子,比如說尋找到郝初玉,再比如說去修真界修煉……
對,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李春生帶着這種心願,在各種小道內四處亂竄。
他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唯獨選擇隱蔽的地方,七拐八拐的來撇開身後追他的人。
當然,在逃跑的時候,李春生還不忘把肩膀上的那個箭矢給去掉。
那根箭矢看上去很普通,只是在箭尖上散發着慎人的紫光,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上面有毒。
箭矢下端刻着一個三角形的小旗,旗上刻着一個更小的三角形。
雖然李春生不明白這代表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這就是這根箭矢的來源,以後如果還能活着,自己一定要找到這根箭矢的出處,讓他們給自己一個說法。
單獨的箭矢還沒有什麼,可是箭矢上帶着能夠讓修真者靈力潰散的毒藥就不得不讓人防備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春生看見了一個熟人,這熟人很美。
雖然穿的不是特別華麗,但仍舊遮擋不住她迷人的風姿。
這種美和管凌筠給人的感覺不同,管凌筠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而眼前的美女卻給人一種媚態的感覺,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站在那裡,翹首以待,卻能讓人浮想聯翩。
也許這就是美的真諦,美出了境界。
超脫於這個世界的層面,讓人看一眼就永世不忘。
她叫耿蓮茜,是逼迫自己不得不離開*的女子。
她陰了自己一把,那今天自己也要還過來。
李春生打定了注意,收起箭矢,立刻走到耿蓮茜身前,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一把抱住她,把她拽入小院內。
“耿小姐,我幫過你一次,希望你能記得我的恩情,還我一次。”
李春生把房門關上,立刻衝着耿蓮茜嚴肅的說道。
耿蓮茜本能的張大嘴巴,準備驚叫出來。
卻被李春生直接用嘴脣堵着,一股香甜滑膩的感覺立刻衝入他的口中。
好香,好甜,好柔軟。
李春生下意識的伸出舌頭,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在被追擊的。
“怎麼是你?”
耿蓮茜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把李春生推開了,可是當她看到李春生的面孔後徹底的驚呆了。
“你怎麼會沒死呢?”
耿蓮茜此刻很震驚,以至於她也忘記了剛剛被李春生強吻的事情。
在她看來,自己把她和李春生的事情抖露出來,完全能夠讓李春生死好幾次了,甚至說她都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可是,現在,此刻,這個人就出現在她的眼前,而且是受傷的狀態。
“你是被耿家的人打傷的還是被寧家的人打傷的?”
在耿蓮茜的認知中,也只有寧家或者是耿家的人才會在意一個小小按摩師的死活吧,而且這唯一一層關係還是通過了自己這一座橋樑。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啊?”
因爲自己拒絕寧家的婚姻,把和李春生的事情抖露了出來,所以她直接被耿家處罰,甚至連她父親也被連累。她父親被剝奪了在耿家的所有職務,她被關了禁閉,好在隨着時間的流逝,家族的人也都漸漸的忘記了這件事情。
她才能在堂哥的幫助下逃了出來。
現在的她只能憑藉自己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零錢,在這片還算不錯的地方租了一間房子。
這裡是正街區,已經遠離了她所在的惠通區。
而她也需要過日子,今天正是和堂哥約好的時間,他來給自己送點錢的。
耿蓮茜沒有等到她的堂哥,卻等到了一個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人。
李春生的意識已經漸漸出現了模糊,他看着記住面前的耿蓮茜,一會是模糊的人影,一會又是雙重的人。
李春生對着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捶了下去,他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
可是上天連這一點機會都給他剝奪了,在他張嘴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摔倒在了地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耿蓮茜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竟然不知所措了,她本來生長在大家族中,一朵盛開在溫室中的花,什麼時候見過人暈倒在自己身前的啊。
這種如同電視中的場景實實在在的發生在她面前,她竟然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說讓我還他一次恩情,究竟是什麼恩情呢?難道就是要讓自己救他一命嗎?”
耿蓮茜蹲下來,腦袋開始胡思亂想。
“其實他的命本來就是因爲我連累的,他成功的解除我的婚姻,那麼我幫他一次又有什麼呢。”
“這一次能夠救他一命,也算是還了他上次的恩情,這樣以來我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再有什麼壓力了,也沒有什麼良心上的不安了。”
想到這些,耿蓮茜嘴角竟然彎起了一個弧度。
她笑了,笑的非常好看,非常迷人。
如果此刻李春生能夠醒來,他一定會被眼前的面孔迷住,哪怕是他見慣了美女,也會爲這一副美女圖所動容。
這一切都如同渾然天成,好似本就存在的畫面一般,讓人不忍心去碰觸。
當耿蓮茜把李春生放到牀上的時候,她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李春生的肩膀上有傷口,他的昏迷應該是和傷口有關係。
耿蓮茜不懂醫術,只能給他隨便的包紮一下。
現在無法請醫生,畢竟李春生的傷如果是耿家或者寧家的人造成的,那麼這裡的醫院也必然會被他們重點關注。
只要自己一踏入醫院,就會隨時暴露身份,從而連累了李春生。
……
“老大,沒有找到。”
“老大,沒有找到。”
“老大,沒有找到。”
此刻,在耿蓮茜所住的小院並不是很遠的地方,那個被叫做老大人一身黑衣站在那裡,他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弓箭,雙眼深邃,深深的看向前方,如同能夠洞穿前方的房屋,透視千里之外。
他姓宋,叫宋光輝。
是宋家旁支的人物,也是都城宋家安排在*監管重犯的人物。
童林之所以把管彭澤交給他,也是受到了都城宋家的指使。
如果說按照李志強的打算,管彭澤真的就讓童林決定了,可惜李志強離開之後,宋家就發話了。
現在宋家的公子宋欣榮來了,不但沒有提到管彭澤的人,好像還被人壓制着打了一架。
這不但讓宋家的公子心裡不爽,讓他這個旁支的宋家人心裡也不爽。
所以他拿到獵武弓的時候,就想要爲宋家公子討回一個公道。
在他的認知中,李春生是一個古武修煉者,他中了自己的箭矢,真氣流失,絕對走不遠。
現在他追溯到這裡,竟然失去了李春生的蹤跡。
“老大,現在路上已經搜尋完了,只差挨家挨戶的去搜了。”
又有小弟向他諫言。
天已經亮了起來,這一逃一追的,竟然過去了兩三個時辰。
李春生是用腳跑,他們卻是開車在追趕,這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啊。
“好,你們去挨家挨戶的搜查,千萬不可擾亂居民的生活,否則回來之後嚴懲不貸。”
宋光輝立刻吩咐道,“同樣,也不能漏過一絲一毫,今天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他看了看前方的那個小院。
這個小院很清靜,不過此刻在小院的外面竟然隱藏着三個賊頭賊臉的男子,一人在前,不斷的探尋着,像是在查看前面有沒有什麼人。
中間一個手裡拿着一個菸斗似的東西,不過手卻在不停的顫抖。
最後一個人同樣左顧右盼,似在望風斷後。
宋光輝的年齡雖然不大,可是他經歷的事情很多,大眼一看就明白,這三個人應該是一個剛剛成立起來的團伙,至於是盜竊還是幹什麼,暫時還看不出來。
看到那三個人悄悄的進入到那個小院,宋光輝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如果有人能夠看到,一定會被宋光輝嘴角的笑容給驚走。
那一抹笑容,太過邪惡。
“大哥,你確定這裡住着的只有一個女人?”
走在中間,拿着菸斗裝東西的人顫抖的問道。
前面那人淡淡的道,“給你說過多少次了,這裡只有一個女人,只要你能和她好上,讓她給咱們生了娃,以後咱們家也就不再是無後的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