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社?咱學校還有這社團?”李峰有些納悶。
“當然有了,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個漫畫家,後來想做藝術生,結果我媽不同意。”孫小筠說道。
“爲什麼不同意?”李峰納悶道。
“你也知道嘛,我是個私生女,在孫家的地位很低,我媽也很不受待見……”
孫小筠小聲說道:“我媽想讓我繼承孫家的遺產。”
“你媽也太……太有想法了。”李峰一陣無語。
“哼哼,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要加入漫畫社團,跟我一起去報名吧。”
孫小筠拉着李峰去了漫畫社。
景雲大學,漫畫社。
李峰和孫小筠剛一進漫畫社,就聞到了濃重的畫筆味道,一羣人正圍繞着巨大的圓桌,似乎在討論什麼比賽。
“你們倆是幹嘛的?”
一個女人看見了李峰和孫小筠。
“你們好,我想加入漫畫社,請問有什麼要求嗎?”孫小筠有些緊張。
“想加入漫畫社?歡迎歡迎,請問你有繪畫基礎嗎?”
一個枯瘦的青年站了起來,衝着孫小筠微笑地問道。
“嗯嗯,我當然有繪畫基礎了。”孫小筠點了點頭。
“我是漫畫社的社長杜秋。”
叫做杜秋的枯瘦男人,笑道:“我們的討論暫時停止吧,有請這位同學做一個入社測驗。”
而後,他們空出了一個地方,作爲孫小筠的入社測驗。
“現在就開始嗎?可是我沒有什麼準備啊……”孫小筠驚訝道。
“當然了,你什麼都不用準備,我們這裡什麼東西都有。”杜秋微笑道。
“嗯好吧。”孫小筠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緊張的心情。
“加油,相信自己。”李峰輕輕拍了拍孫小筠的肩膀。
杜秋望了一眼李峰,“這位同學,你也想加入社團嗎?”
“不,我是陪她來的。”李峰搖了搖頭,他對畫畫一竅不通,基本是幼兒園小朋友的水平。
“噢,那請你離開這裡吧,我們要進行入社測驗了。”杜秋淡淡道。
“爲什麼入社測驗要讓我離開?”李峰皺起了眉頭。
“很簡單,因爲你是一個外人。”杜秋的態度很冷淡。
“孫小筠,我在外面等你。”
李峰心裡有一些生氣,但是孫小筠要進行入社測驗,他就沒有和杜秋計較。
而後,李峰被驅趕出了漫畫社,孫小筠在裡面進行測驗。
一個小時後,漫畫社的門打開,孫小筠眼睛紅紅地走了出來,似乎是在裡面哭過了一場。
“怎麼了?有誰欺負你了?”李峰微微一愣。
“我的入社測驗沒有通過。”
孫小筠聲音哽咽,眼中閃爍着淚花,手裡拿着一張裂開的畫。
李峰拿過了她手裡的畫,發現她畫得很不錯,“不應該啊,你畫得挺好的呀,爲什麼他們不讓你加入?”
“嗚嗚……”孫小筠嘴巴一癟,淚水奪眶而出,哭得特別傷心。
“他們……他們說我畫的是垃圾,浪費了他們的寶貴時間,弄髒了他們的眼睛……”
聽着孫小筠哽咽地哭訴,李峰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別哭了,跟我進去。”
李峰抹去了孫小筠的眼淚,拉着她的手重新進了漫畫社。
“你們怎麼又進來了?快走吧,她已經被淘汰了,哭鼻子也沒用。”
杜秋擡頭望了他們一眼,衝着他們倆揮了揮手。
“呵呵,以前不知道啊,咱學校還有這麼牛逼的社團。”
李峰冷笑道:“搞什麼入社測驗,當這裡是中央美院呢?”
“玩不起是吧?這是我們社團的老規矩了,大家都是通過測驗進來的,玩不起就滾蛋。”杜秋冷冷道。
“就算她沒有通過測驗,你們爲什麼要嘲諷她?”李峰問道。
“嘲諷?呵呵,我只是實話實說,她的畫就是一張垃圾,就是弄髒了我的眼睛,你有什麼意見嗎?”
杜秋的態度十分強勢。
聞言,一羣社員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社長說的對,玩不起就滾蛋,這裡不歡迎你們。”
“畫的什麼垃圾玩意兒,老子簡直要吐出來了。”
“我們社團就是這麼嚴格。”
聽着一羣人理所當然的話,李峰心中蹭蹭升起了火氣。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們倆可以離開了,別打擾我們討論比賽。”杜秋語氣冷淡。
“不好意思,我要加入漫畫社,也對我進行測驗吧。”
李峰語出驚人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孫小筠睜大了眼眸,拉了拉李峰的袖口,小聲道:“喂,你真的會畫畫嗎?”
“畫畫誰不會?只要有一隻手,瞎子都能畫畫。”李峰笑道。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在心裡默唸“開始隱忍”。
當前隱忍值:0點
聽見李峰說“只要有一隻手,瞎子都能畫畫”,整個漫畫社頓時炸開了鍋。
“意思是,你都沒有學過畫畫,也要加入我們社團?”
“腦子被驢踢了吧?這種牛逼也敢吹出來。”
“呵呵,讓你練習個兩三年,也通不過我們社團的測驗。”
“畫出來的畫肯定狗屎不如。”
一羣人紛紛譏笑嘲諷了起來,讓李峰的隱忍值迅速攀升。
“怎麼?不敢讓我參加測驗?”李峰問道。
“呵呵,這有什麼不敢的,只是你要畫出來一張垃圾,可別怪我們噴你。”
杜秋望了一眼孫小筠,陰陽怪氣的說道:“萬一像她似的哭起了鼻子,我們可不負責任。”
“李峰,咱們別較真了,我知道你想給我出氣,但是你沒有學過畫畫,肯定通不過測驗的。”
孫小筠拉着李峰袖口,小聲道:“到時候等你畫了出來,他們一定會最難聽的話嘲諷挖苦你,”
“沒事的,畫一張畫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李峰搖了搖頭。
“小子有種啊,來進行測驗吧,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杜秋讓人給李峰騰出一塊地方。
整個漫畫社團的人,都是看跳樑小醜表演的心態,幸災樂禍地望着李峰。
一個沒有學過畫畫的人,憑什麼通過他們社團的測驗?畢加索、達芬奇再世也照樣懵逼。
他們已經在心底思索了起來,等一下李峰測驗完畢的時候,該用什麼樣的詞彙挖苦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