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和鮑長風離開了鳳川小鎮,前往了南邊的深山老林。
一路上,李峰走的速度很快,鮑長風雖然很疲累,但是也沒有掉隊,一直都咬牙堅持着。
“兄弟,這深山老林的,真的有豔遇嗎?”
鮑長風忍不住問道。
“豔遇?”李峰微微一愣。
“對啊,你不是去找豔遇的嗎?”鮑長風望着他。
一連走了好幾個小時,他已經感覺很疲累了,腳底都磨出了水泡,支撐他走下去唯一動力,就是豔遇了。
“等着吧,馬上就有了。”
李峰忍不住流下了冷汗,沒想到他隨口一句話,這鮑長風竟然當真了。
兩人又前進了兩個小時,按照導遊提供的粗略地圖,李峰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這裡說是宗族,其實更像一個村落,與世隔絕的落後山村。
“我靠!這裡竟然有個村子,不知道有沒有美女啊……”
鮑長風一雙眼睛閃閃發亮,興奮地搓着雙手。
話音落下,不遠處的房間中,走出來一個長髮美女,在陽光中伸了個懶腰,舒展着玲瓏有致的身材。
“哇神了!真的有美女,這身材簡直太棒了!”鮑長風驚喜道。
“怎麼是她……”李峰微微一愣。
這女人他不僅認識,而且很熟悉——他的堂妹李葉彤。
上一次宗族大會,他和李家斷絕了所有關係,也和李葉彤撕破了臉皮,已經是陌生人的關係了。
“嗨美女~”
鮑長風沒有聽到李峰的話,直接朝着李葉彤走了過去。
李葉彤扭頭望了過來,看見嘻哈風格的鮑長風,疑惑道:“有什麼事嗎?”
“美女,你肯定不是村子裡的人吧?既然咱們這麼有緣,認識一下怎麼樣?”
鮑長風眨了眨眼睛。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
李葉彤剛準備拒絕鮑長風,忽然看到了他身後的李峰。
“你……你怎麼在這裡??”
李葉彤一臉詫異地望着李峰。
“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李峰淡淡道。
鮑長風愣住了:“原來你們倆認識啊?”
“呵呵,我們倆不但認識,而且是親戚關係呢,你說呢堂哥?”
李葉彤陰陽怪氣地笑了笑。
“我已經脫離了李氏宗族,咱們倆也沒有血緣關係,請叫我的名字。”李峰語氣十分冷漠。
“李峰,你還真是翻臉不認人啊,在外面混得出息了,回宗族就斷絕了關係,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爲嗎?”
李葉彤譏諷道:“典型的白眼狼行爲。”
“你……”
李峰微微眯了眯眼睛,這李葉彤的態度不對勁啊。
宗族大會的時候,廖光、孫天龍、烏擎、藍彭、市長連番出場,讓他震驚了宗族所有人。
當時,宗族上下幾百個人,沒有一個人敢放聲屁。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李葉彤也嚇得一臉蒼白,震撼於他的身份背景,一句話都不敢說。
怎麼現在敢譏諷他了?
難道她忘記了那天的事情?
“我怎麼了?李峰,你不會天真的以爲,有幾個大人物給你助陣,你就真的很厲害吧?”
李葉彤譏笑了兩聲,“那天是我被你唬住了,現在回想一下,狐假虎威的你太可笑了。”
鮑長風見氣氛有點不對勁,拉着李峰到了一邊。
“兄弟,這是什麼情況啊?你跟你堂妹有矛盾啊?”鮑長風好奇道。
“事情有些複雜,你只需要知道一點就好了——這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李峰說道。
“哎,一家人有什麼說不開的?我去給你聊聊。”
鮑長風不以爲然,覺得李峰和李葉彤的矛盾,只是平常的小打小鬧,勸兩句就說開了。
“你聊聊吧,最好能問出來,她來這裡幹什麼。”
李峰並沒有阻止鮑長風。
他和李葉彤……不,應該是和李氏宗族之間,有一道絕對解不開的死結,沒有一點和解的可能。
他沒有和鮑長風解釋,而是讓他打探一下李葉彤。
李葉彤也出現在這裡,他隱約肯定不是什麼巧合。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鮑長風拍了拍胸膛,信心滿滿地走向了李葉彤,他最拿手的就是泡妞了。
“滾蛋!看見你這種人就煩,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李葉彤沒等鮑長風開口,一句話把他噎得死死的。
“有男朋友了……”鮑長風的內心有些罵娘。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都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你肚子裡的……”
李峰玩味地看向了李葉彤的肚子。
他清楚的記得,宗族大會那一天,他戳穿了李葉彤的謊言,那時候她的嘔吐其實是孕吐。
“閉嘴!”
李葉彤臉色微微一變,怒聲道:“李峰!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暴露別人的**。”
“噢,原來你懷孕的事是假的啊。”李峰挑了挑眉頭。
“臥槽還懷孕了?”
鮑長風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古怪地看着李葉彤,這年紀輕輕的,竟然已經做了流產。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彤彤,誰懷孕了啊?”
不遠處,一個英俊青年走了過來,劍眉星目,臉龐猶如刀削一般,充滿了冷峻的威嚴氣息。
“親愛的,別聽他們瞎說,那個男的跟我有仇,故意污衊我的。”
李葉彤連忙迎了過去,親暱地摟住了青年的胳膊。
“哪一個跟你有仇?”青年看向了李峰和鮑長風。
“就是他,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離開我們宗族的李峰。”李葉彤說道。
“我聽彤彤說起過你,一個喜歡狐假虎威、虛張聲勢的臭吊絲,真是搞不懂,彤彤怎麼會有你這種堂哥。”
青年冷淡地看向了李峰,一副高高在上的傲然神情。
“親愛的,他是抱養過來的野種,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的。”李葉彤解釋道。
“噢,原來是一個野種啊,怪不得跟你一點都不像。”青年淡淡道。
李峰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剛想開口說話,鮑長風就看不過去了。
“哥們兒,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怎麼稱呼啊?混哪兒條道上的啊?”鮑長風皺眉道。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青年冷冷地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