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又有何關係?兩位宗主之所以來此,不是因爲炎族而是因爲星辰門!”炎辰自顧喝了一口靈茶,便是如此說道。
這般模凌兩可的回答讓兩位宗主不敢妄自接話,朝着旁邊一人揚首,那人是一個鬥皇巔峰,他上前一指炎辰:“你憑什麼如此跟我們宗主說話?”
大廳中一下靜了下來,落針有聲,兩宗在等炎辰的反應。若是底氣充足必將責罵,若是底氣不足只能忍氣吞聲。
而五鼠有心出言,可早被炎辰告誡不要妄動,等他示意。
沉寂了良久,就在兩宗宗主以爲炎辰底氣不足,是個故弄玄虛時,炎辰突然開口了!
他凝望那人,目光猶若星辰,一字一頓:“你,又憑什麼敢跟我這麼說話?”
巧妙的反問,那人無言以對,不由惱羞成怒,欲要張口妄言。
但就在此時炎辰目光一凝,星斗之力加玄元之力再加上妖力,三力合二爲一,氣勢凝成一線,恰巧的將那人籠罩住。
其中更是有着血芒隱現,血靈王實力達到八階,可比擬尊者。那人只覺一股浩瀚之氣襲來,而他卻如不懂水性之人沉入大海,呼吸困難,那強大的壓力讓其連動下手指都是爲難。
片刻後,所有人的都看出了他的不對,那人面如土色,冷汗淋漓,雙腿竟是漸漸顫抖了起來。
“啊!”他突然之間慘叫出聲,隨即一下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如若流浪之狗遇寒冬之夜,顯得可憐至極。
衆人驚懼,兩宗之人都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在兩宗宗主身後與炎辰形成對峙的局面。
“炎宗主,何以下此狠手?”鐵劍門宗主慎然,這人是他的門衆,若是不開口他威信將失。
下馬威完美達到,炎辰心中冷笑,隨即放下手中茶杯,輕拍手掌,彷彿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看向兩位鬥宗實力的宗主,輕笑道:“行了,我知道你們的來意,告訴你們我姑且算是炎族人,但你們若有能耐挑了星辰門,我保證炎族絕對不會報復!”
“當真?”鐵劍門宗主臉色一喜,下意識的問道。 wωω▲ttk an▲¢○
“噗嗤!”卻是金鼠忍不住發笑。這鐵劍門宗主好有意思,居然對自己很有可能馬上開戰的敵人如此問話。
那鐵劍門門主也是反應過來,頓時漲得面色通紅。但是卻發現自己居然問了也白問,還是搞不清真假,探不清虛實。
可以說從炎辰進門開始他們就落在了下風,直到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被動狀態。
炎辰似有莞爾,目光打趣:“自然是真的!剛剛我已經挑了炎族在凌城的駐地!”
“什麼?”
“不可能!”
……
有人驚懼,但更多的是質疑!
這時金鼠上前一步,說道:“若不是如此,你們以爲我們四兄弟爲什麼能站在這裡?”
衆人信了小半,五鼠被炎族擒獲四鼠,這是早有人知的事情,也是因爲如此兩宗纔敢打星辰門的主意,如今迴歸卻是令得他們不敢妄動。
此時再加上一個深不可測,卻年輕得過分的宗主,似乎這星辰門強得可怕啊!別忘了,還有三女深陷炎族總部呢,雖然被人鎮壓,但也未死,只要未死,就有迴歸的希望。
但依舊有人不敢置信:“這人不是炎族人嗎?說不定就是與他一同演的一場戲!”
“哼!演戲需要將炎族駐地砸得稀巴爛,將炎族趕出凌城嗎?”金鼠冷哼反問。
“什麼?炎族被趕出凌城?”
衆人再驚,而且甚有瘋狂。此事若真,那麼不管炎辰是不是炎族人,炎族肯定不能作爲後盾了,大族天才衆多,不會爲了一個不聽話的天才而妄自出手。
但即使如此,這星辰門依舊強力,這位年輕的宗主僅憑一人之力居然將炎族趕出凌城,有這麼瘋狂嗎?
“不要說那些高手不在的廢話!我們回來這麼久,炎族還未上來找麻煩,那就足以證明炎族是真的被打跑了!而且我們宗主在炎族駐地力拼對方六星斗宗長老而不敗!”金鼠冷眼掃視全場,繼續說道。
這一下廳裡是炸開了鍋,不是不信,而是太過瘋狂,鬥皇巔峰力拼六星斗宗不敗,隻身一人趕走炎族近百位高手。
“真或者假!都不重要!”此時炎辰又開口了,聲音輕微,卻傳遍全場,廳裡又靜了下來,到了此時卻是無人敢對炎辰無禮了。誰也不想得罪一個堪比六星斗宗的強者,而且是青年強者。
炎辰見此目現滿意之色,終於是擡起了頭直視那兩位鬥宗修爲的宗主:“你們先說說你們原來的打算吧!”
“這……”鐵劍遲疑。
“呵呵,我們沒有打算!”天谷乾笑。
“哼!”炎辰猛的冷哼,連得門窗都震動了一下,廳中的氣氛一下降到極點。一股寒意瀰漫開來,兩宗之人只覺脖頸發涼,汗毛倒豎。
“你們不說,那就我親自爲你們說吧!”炎辰斜睨了兩宗一眼緩緩說道:“你們打算趁我星辰門紫韻仙子,炎青,凌琪,金鼠等高手不在而攻打我星辰門,今日來此便是與外面的門衆裡應外合,打算在今夜將我星辰門瓜分,財產,門衆颳得一絲不剩!”
兩宗之人腦海裡猶若驚天霹靂,紫韻與金鼠本是鬥宗強者,而炎青與凌琪也是能力戰鬥宗的天才,再加上眼前可戰六星斗宗的神秘宗主。這星辰門居然會如此強大。
兩宗宗主駭然變色,心裡升起了無限的後悔之意,不管三女能否迴歸,也不管炎辰是否真能力戰六星斗宗,單憑眼前的五鼠,他們兩人都不一定能吃得下。
他們心底後悔,後悔不該聽從古聖兩族的意見,從而得罪了一個敢於挑了炎族駐地的猛人。
恰在此時,炎辰說道:“將你們的幕後指使說出來,我可以不予追究!並且送給你們一場好處!”
“這……”鐵劍意動,與天谷宗傳音交流:“說吧,讓這傢伙去找古聖兩族的麻煩也好,反正哪一方都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
天谷點頭,當先朝着炎辰拱了拱手:“炎宗主,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那古聖兩族勢大,
硬是逼着我跟鐵劍兩人來探探您的虛實!”
鐵劍也不甘示弱:“炎宗主,確實如此,我等是受古聖兩族挑撥!”
炎辰點頭,拿出一根殘破法杖緩緩閉上了雙目,放出靈魂力,方圓數十里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如此廳中再度靜謐了良久,那兩位宗主呆不住了,當即說道:“炎宗主,夜深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先行告退!”
兩人緩緩向後退卻,目光卻謹慎的看着炎辰。
但炎辰好似沒聽到兩人之話,依舊雙目微閉,對二人退去也不做言語。
直到退到門口之時,兩人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便轉身一揮手,欲要帶着衆手下離開此地。
“慢着!”炎辰開口。
“炎宗主,可不要逼人太甚!”鐵劍面色不善,天谷亦是如此,更是暗中提起了鬥氣。
他們急於退去,想先去打聽虛實,若是炎辰真有那般強便罷了,但若是今日所言爲虛,他們一定要找回場子。
如此炎辰還處在他們同一地位之上,並沒有將這個年輕人看得多高,之所以放低姿態,是因爲他們理虧,道義上站不住腳。
“兩位宗主別急,兩位說出了實話,但我這好處還沒有給你們呢!”炎辰卻是輕笑。
兩人臉色一僵,天谷拱手道:“炎宗主大度,但這好處我們受之有愧,就不要了!”
炎辰卻是臉色一板:“不行,兩位若是不要,我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人!”
臉色古板,不容拒絕。
兩人心中冷笑,果然年輕,是個二愣子。心中輕視了一番,鐵劍說道:“那,好吧!炎宗主請說!”
“這好處能夠另二位實力在短時間內大漲,且二位所屬勢力能夠擠入一級勢力之列,擁有一城之地!”炎辰說道。
兩宗驚異,神色變幻不定,任他們也想不出是什麼能讓他們做到炎辰所說的地步,好像炎辰自己都達不到那個程度吧!
“這好處便是——”炎辰一本正經,吊足了胃口,然後一字一頓:“加入星辰門!”
兩宗一愣,隨即臉色大怒。
要他們加入星辰門,豈不是解散鐵劍門與天谷宗?
鐵劍甩手冷哼:“哼,炎宗主是在拿我們尋開心嗎?”
“炎宗主,適可而止吧!”天谷飽含深意,目中寒芒涌動,似忍耐不住。
炎辰暗自點頭,這兩人看似張狂,實則極有分寸,如此才符合一宗之主的身份。星辰門百廢待興,正缺人才,這二人年紀也不太大,以後實力大有提升的可能。
於是輕輕搖頭,滿含誠摯的說道:“相信兩位也看到了如今中州的局面,戰亂頻紛,即使強大如凌族也在一夜之間被古聖覆滅。如此亂世,若不尋求強大力量自保,唯恐落個道消人散,我們凌城三大宗,合則強,分則弱!”
“炎宗主不必說了!要我加入星辰門絕無可能!”鐵劍一甩袖袍,如此說道。
於是,廳中氣氛凝固了起來,五鼠上前,將炎辰護在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