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自己在飛機上耽擱了太多時間的緣故,葉無缺下了飛機之後,飛機場除了工作人員,已經沒有了其他乘客的身影。葉無缺站在空曠的飛機場,感受着南非的燥熱氣息,默默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不管這麼樣,避開那個女孩總是好事,免得真的發生夢裡那種事。真是累贅的緊啊……”
葉無缺出了飛機場,在國際機場的大門,竟然看到田一束和她的三個同事就站在門邊。
田一束似乎一直在等着葉無缺,看見他後,竟是帶着笑意的小跑到葉無缺身邊,問道:“我想了想,覺得你一個人在南非還是挺危險的。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反正你不是要去a城嗎?我們這兒還有公司安排的專車,可以直接讓你到達b城,也方便你自己坐船去a城。”田一束用手指了指路邊停靠的一輛銀灰色麪包車。
“不用了。”葉無缺故意冷冷迴應,揹着包跨過女孩,走向陌生的異域城市。葉無缺心中想到,自己一定像極了電視劇裡的高冷男主。無奈的勾起嘴角,嘲諷的笑笑。
葉無缺走後田一束的三個同事也趕到了田一束身邊,其中一個人用韓語對田一束說道:“這人誰啊,這麼拽。”
“那家的富二代,裝清高的來非洲感受貧苦唄。”另一個人迴應。當然,他們看向葉無缺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
一開始就對田一束特別殷勤的韓國男孩對田一束說道:“束束,我們走吧。別理他了。”這個男孩叫權道賴,原本一直暗戀着田一束。本是公司裡的一個靦腆卻優秀的青年,其實他的職責是不用來非洲的,但聽說了田一束被上司整蠱,發配到了非洲,於是自告奮勇要一路前行。想要保護田一束之餘,更想趁此機會表白。
田一束皺着眉頭看着葉無缺的背影說:“我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那個人會很危險。”
“我們還是先想想我們自己吧。要去那種到處都是黑幫和軍隊的地方,在槍林彈雨中拍攝,恐怕是沒有哦比這更危險的環境了吧。”
權道賴右手撫上田一束的肩膀,溫柔的說道:“束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兒傷害。”
田一束看着權道賴,微笑點了點頭。
葉無缺坐上出租車,盤算進a城前必須得先去買些槍。根據老乞丐提供的夢境,雖然對於喪屍而言,普通槍支並沒有什麼用,傷口甚至會自主複合。但就算打不中要害,打中其他部位,減緩一下喪屍的速度也是好的。
根據老乞丐的提示,葉無缺想要買槍還是得去b城。現在南非的b城,幾乎已經算是一座無法之城,各方勢力的駐紮,黑社會組織更是趁亂髮展壯大,已經幾乎脫離了南非政府的掌控範圍。又由於a城的封鎖的關係,臨近的b城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受到南非政府的大力懲治。對此b城裡的人當然不明白緣由,安然的享受着無法無天的日子。
但葉無缺卻想到了一點,如果南非政府真的派往大量的軍事力量控制b城,最終的結果,肯定會導致許多人冒險逃亡a城,那最終a城感染喪屍病毒的消息必將傳開。屆時恐怕會給整個南非市民都帶來巨大的恐慌。那纔是南非政府真正無法控制的局面。
眼看着天色漸晚,葉無缺本想着當天就前往b城,但無奈這個黑人出租車司機一直手舞足蹈的給葉無缺比劃着,嘴裡嘰裡呱啦的不知在說些什麼。葉無缺搞了老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收‘人民幣’,因爲他分不出來真假。
無奈葉無缺找了一家當地銀行,換取了三千現金的非洲法郎,以便路上用。至於到了b城買槍,葉無缺只希望對方有刷卡機。
出了銀行,本來停在路邊的那輛出租車居然不見了。葉無缺正心想着南非人民都這麼大方嗎?自己從機場一路坐來,至少也坐了一半個多小時的車,他居然分文不收就走了?
就在葉無缺疑惑的時候,有兩個男人壯漢從兩邊走來,夾住了相對瘦小的葉無缺。
葉無缺定睛一看,好傢伙,這兩人粗壯的身形簡直就像是誇張的健身教練,手臂上更是紋了亂七八糟的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其中一個人把住葉無缺的肩膀,另一隻手拿着槍,隱秘的指在葉無缺的腰間。然後說了些什麼。
葉無缺聽不懂,但意思莫過於:‘不許出聲,跟我走,不然打死你!’
葉無缺默默點頭,兩個壯漢就夾住葉無缺往着不知名的方向趕路。腦海裡,葉無缺趕緊叫老乞丐出來。
老乞丐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欠扁模樣。葉無缺說道:“這可怎麼辦?”
老乞丐皺着眉頭說:“是啊,你聽不懂當地語音是挺麻煩的。”
“現在是聽不懂對方說什麼的問題嗎?我可是被人用槍指着。我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他媽搶劫啊!搞不好還是殺人越貨!”
“別急別急,再怎麼說你也算是個半吊子的異能者,這點兒普通人還搞不定了?我給你安插一個語音分辨系統在神經前端,可以自動轉換各籍語音爲中文,再傳輸到你的大腦。剩下的,你就看着辦吧。”老乞丐說罷,竟然就真的消失了。
葉無缺看着老乞丐的消失一陣頭痛。但周圍人偶爾間的對話他竟然還真的就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