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奇蹟?左銘飛麼?
葉無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他承認左銘飛雖然很有頭腦、手段,成就很高,但要說是商業奇蹟,也倒還不至於。
怕左銘飛的名氣也多是一些溜鬚拍馬、企圖攀附權貴之輩的吹噓而來的,纔有了左銘飛如今“商業奇蹟”的事蹟。
葉無缺心中對此有不舒服,但並非是他嫉賢妒能,論商業頭腦和賺錢的能力他的確是不如左銘飛。
因爲,到現在爲止他還只是單純的在花錢而已,並沒有賺錢。
或許他有不屬於左銘飛的頭腦和心智,但到現在爲止他並沒有機會施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如是而已,葉無缺並沒有一點兒自愧。
不過這左氏兄弟二人才能皆非常人所能及,這是肯定的。
左銘鼎名氣不如左銘飛來的大,但張怡筠都這樣警告了,葉無缺也自然不會小看他的。
“怡筠姐,你沒事兒吧?”
葉無缺發現張怡筠的眼圈有些泛紅,關心的問道。
他剛纔看到了張怡筠離開不久之後,川靈谷也出去了,這絕對不是巧合,兩人一定見面了,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麼東西。
張怡筠笑笑,給了葉無缺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兒啊?我能有什麼事兒?啊,好睏啊,好想回去美美的睡一覺呢。這個無聊的同學聚會快點兒結束吧。
現在早已經沒有了上大學那會兒的聚會的感覺了,感覺就像是一羣人打腫臉充胖子,或者是拉關係跑生意的雜俗場所了,我真的很失望。”
葉無缺點點頭,既然張怡筠不願意說,他也不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樣的男人最是招人討厭了,況且葉無缺並不認爲自己和張怡筠的關係已經好到了那個程度了。
他還想說什麼,被小竹和美樂兩人霸佔了張怡筠,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三個女人又幾年沒見面了,有說不完的話兒。
葉無缺識趣的不去打擾,因爲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夾在中間也非常的難受。
他覺得有些悶,想出門去透透氣,順便給曲白秋打個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不能去接她了。
“哎,這無聊的聚會什麼時候纔要結束啊?”葉無缺心中感嘆道,覺得太吵了。
……
與此同時,酒店的最上面的二十八層某一間房間中,幾個黑衣人推着一隻旅行箱包推門進入。
一黑衣人拉開拉鍊,一把從裡面拽出一名被打的鼻青臉腫,眼角、嘴角破裂男子來,狠狠的將其丟在了地上。
那男子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完全看不清本來的樣貌了,而起四肢綿軟無力,呈現出不正常的扭曲狀,顯然已經被打斷了四肢。
他衣物上滿是血跡,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老公,老公你怎麼了?你們要幹什麼?爲什麼抓我們,還把我老公打成了殘廢,我要去告你們。嗚哇,老公,老公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一女看到被摔在地上的男子,哭喊聲撕心裂肺,她奮力的搖晃着地板上的男子,滿臉的驚慌、恐懼,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了出來。
“哼?小婊子,你給我老實點!”
押着女子的兩名黑衣人大怒,滿臉兇相的上前來撕扯住女人的頭髮,將其狠狠的拉起,露出一張有幾點雀斑的有些扭曲的臉來。
那女人還要掙扎,被黑衣人狠狠的一巴掌抽的嘴角滲出殷紅的鮮血來,緊接着她的嘴巴便被塞得嚴嚴實實的了。
她不敢在掙扎,任由兩名黑衣人抓着,默默的流淚,眼神悲慼的看着躺在地面上的男子,滿是絕望之色。
“吱呀——”
棗紅色的房間門被緩緩推開,發出一種沉重壓抑的呻吟聲,彷彿在詠歎着罪惡的犧牲。
“老闆來了!人已經抓來了。”
一名黑衣人上前衝着來人鞠了一躬,臉色帶着恭敬的神色。
來人擺了擺手,看了眼地面上被打的不成人樣的人,虎眉一皺,伸出手矇住鼻子,眼中流露出厭惡的神色來。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是讓你們小心一些,不要弄得這麼鮮血淋淋的,看上去噁心死了。你們不知道我不喜歡聞血腥味麼?”
幾名黑衣人的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恭敬了,但只有一人除外,那是一名全身罩在黑色兜帽中的男子,只露出半張臉來,他依靠在牆上,嘴角掛着一絲嗜血、殘酷的冷笑。
不,那笑容更像是嘲笑。
他的兜帽動了動,隱藏在兜帽中的視線與老闆的目光相對,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甚至帶着一種似笑非笑的不屑的怪笑。
和其餘的黑衣人比起來,這兜帽男顯然沒有多少恭敬的感覺,鶴立雞羣,氣勢不凡。
幾名黑衣人的目光下意識的朝此人看去,不過眼神卻有些躲閃,似乎不敢跟此人正面對視。就連那老闆也將視線移了過去,變得尖銳了一些。
兩名黑衣人擡着沙發而來,老闆緩緩的坐下,擺了擺手,衝着兜帽男冷哼道:“二號,你若是再敢如此,不尊號令,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知道了麼?”
那被稱作“二號”的兜帽男聽後,渾身一顫。
片刻後他粗糲難聽的像是兩塊砂石摩擦般的聲音響起:“我想你記錯了,我並不是你的僕人,你也沒有權利命令我做什麼事情。”
“你——”老闆放下二郎腿,身子前傾:“二號,你忘了我的身份了麼?我遲早會成爲堂主的……”
“那就等你成爲堂主的時候再說。”二號兜帽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冷酷的像是冰塊。
老闆深深看了他一眼,重新做回沙發之中,指了指地面上受傷頗重的男子:“把他弄醒了……嘿嘿,這不是秦小藝麼?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和你的丈夫會是我等的人,四年不見你竟然成殺手了,嘿嘿,真是造化弄人啊。
嘿嘿,算我今天晚上的錢沒有白花,還真的釣到了兩條小魚。我還以爲會是陌生人呢,還真沒想到是老同學啊。
說罷,是什麼人指使你們來的?早點說完,早點上路,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他示意兩名黑衣人將秦小藝嘴巴上塞得東西去掉,秦小藝立即撕心裂肺的哭喊道:“班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不過是想去洗手間而已,就被這些人抓了起來。
班長,求求你救救我和我的老公,他被打成這樣的,再不救的話就危險了。班長,班長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你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被抓住的兩人正是之前主動和張怡筠打招呼的秦小藝,還有和葉無缺有一面之緣的秦小藝的老公。
現在,她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有些語無倫次起來。